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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翩若正要说拒绝的话,庄雨惜已经抢先道,“白妹妹不必与本宫客气,本宫家中的姊妹不多,本宫一直想要寻一个贴心的小妹妹来照顾着呢。白妹妹若是不嫌弃,就替本宫圆了这个心愿去吧。”
白翩若便只好将手伸出去,庄雨惜笑意宴宴地从青蕾手中接过那双白狐毛的手套,亲自给白翩若戴上,又道,“白妹妹,这是从禧寿宫出来吧?”
白翩若点头,道,“是。”
庄雨惜便又笑道,“本宫方才也去了一趟禧寿宫,想给太后娘娘请安,银冬却说太后还午歇着呢,本宫这便扑了个空。”
白翩若便又道,“太后娘娘今儿午歇的久了些。”
庄雨惜又说:“是本宫去的不是时候,但遇见白妹妹也是好的。白妹妹若不急着出宫去,不如这就移步去本宫的菁华宫坐坐吧。”
“这”白翩若有些迟疑。
庄雨惜便又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因为本宫听说今日端煦王爷也会进宫来,大约要晚些才到,故此”
第203章()
黄昏时,端煦王爷果然入宫来,直接去了御书房,与慕容凌夜下棋,而温初酒自是不愿搅扰他兄弟二人说话,便告了退。
然则,温初酒才刚回到凤仪宫时,菁华宫却陡然传来消息,说是白翩若在菁华宫中晕倒了,请了三位太医过去诊病,却谁都说不上缘故来。
温初酒便少不得又要往菁华宫去,温初酒到的时候,慕容凌夜和端煦已经在了。温初酒上前去向慕容凌夜行礼,又冲着端煦点头,这才走到床边去,探望白翩若。
白翩若躺在床上,脸色也苍白如纸,庄雨惜陪在身侧,紧紧地握着白翩若的手,凄楚地落泪。
温初酒便问道,“本宫在禧寿宫见白姑娘的时候,她还好好儿的,这是怎么了?”
庄雨惜这便收了泪意,抬起脸来,对着温初酒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也不知白姑娘这是怎么了。臣妾遇见白姑娘的时候,白姑娘也是好好儿的,臣妾便想请白姑娘过来坐坐,谁曾想白姑娘才刚踏入菁华宫便晕倒了。臣妾都还没来得及与白姑娘说话呢。“
温初酒蹙眉,又听庄雨惜说道,“其实,臣妾遇见白姑娘的时候,白姑娘正站在宫道上与端木县主说话呢。臣妾瞧着她二人聊得似乎不大愉快,但臣妾站的远了些,其实并不怎么能听见她二人说话。后来,臣妾走了过去,端木县主便先走了。”
“哦,端木澈瞳今日也进宫了?”慕容凌夜陡然说道。
庄雨惜便点头,道,“是呀,臣妾本是想请县主和白姑娘一道来菁华宫坐坐的,县主因为有事便先走了呢。”
温初酒闻言,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将目光一直锁在白翩若的身上,陡然发现她脖子上戴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枚鸡心粉玉吊坠,竟与早前慕容凌夜送她的那枚扇坠,看似一对。
温初酒便伸手去将那枚玉坠拨了拨,端煦却毫不避讳地说道,“这枚坠子,是微臣赠给白姑娘的,没想到白姑娘竟贴身戴着。”
温初酒的心咯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个无病之人,若是装病,那些太医即便如何高明,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来。而她为何要装病晕倒呢?或许是因为今天端煦会进宫来,她想留在宫中。
温初酒想到此处,便对着跪在地上的三位太医,道,“今儿辛苦三位大人了,大人们请回吧。”
三位太医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敢立时退下的。
慕容凌夜便发了话,道,“都按着皇后的旨意,退下吧。”
三位太医自是遵旨告退了。
慕容凌夜忽然就当众将温初酒揽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你也看出来了吧,小女儿家的心思就是多。既然她想留在宫中,贵妃又愿意做她的筏子,那我们还说什么呢?”
温初酒轻轻点了点头,慕容凌夜便对着庄雨惜道,“折腾了这么些时候,朕累了,皇后也累了。既然白翩若是在菁华宫晕倒的,那就劳烦贵妃好生照料着了。”
慕容凌夜说罢,拉着温初酒就往外走去。
端煦正要跟着离去,却被庄雨惜喊住,道,“王爷留步。”
端煦这便停下脚步,望着庄雨惜道,“贵妃娘娘还有何吩咐?”
庄雨惜便笑道,“太医们都退下了,本宫宫中也没有医女和药婆子,本宫自己也不懂什么医术。可陛下却把白姑娘托付给了本宫,本宫就不敢怠慢了白姑娘。听闻王爷懂些歧黄之术,能否请王爷代本宫好生照拂着白姑娘呢?”
端煦先是一怔,随即约是想明白了,便也就不曾推辞。
庄雨惜随便找了个由头往后厨去了,暖阁里一时便只剩下端煦和白翩若了。
端煦便道,“翩若姑娘还不醒来么?”
白翩若便睁开眼睛,起身坐了起来,冲着端煦笑道,“我想见王爷一面真是难,还得欠着贵妃娘娘的人情,装病留宫,才能见您一回。”
端煦又说:“你寻本王所为何事?”
白翩若便道,“我今儿同皇后娘娘说了,我想嫁给王爷,请皇后娘娘代我向陛下求这个恩典,皇后娘娘答应替我试试看。我思来想去,这件事,总该让我亲口告诉你才好。”
端煦皱了皱眉,道,“你明知道我心里为什么还选我呢?”
白翩若便笑,又道,“就是因为知道王爷有心上人,翩若才赶大胆地说要嫁给王爷。翩若想王爷一定会有法子不娶翩若的吧?”
端煦便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翩若轻笑道,“很简单,我想要在选秀的时候,被陛下留下来,博一个美人的位分!”
端煦更是不解,又道,“既然你想在选秀的时候,被留下,又何苦去求皇后娘娘将你嫁给我呢?”
白翩若继续轻笑着说道,“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皇后娘娘也不例外。若是皇后娘娘得知我对陛下一片情深,她又怎么会把我这样的人放在陛下的身边呢。如果她知道我有心上人,那么即便让我接近陛下,她的担忧也不会那么深重。”
“只要皇后娘娘不那么戒备着我,我才有机会更靠近陛下!”
端煦闻言,又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本王这些,你就不怕本王会去皇后娘娘跟前拆穿你么?”
白翩若便道,“不必王爷亲自去拆穿,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拆穿我了。但我希望王爷帮我,帮我将这件事瞒得得更久一些,那样我得到的机会便会更多一些。”
端煦又道,“你凭什么觉得本王就一定会帮你?”
“因为贵妃!“白翩若说的笃定,又道,“王爷帮我,便是帮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想要协理六宫之权,我可以替她办到。条件就是,王爷必须先帮着我,帮我得到皇后的信任,帮我接近陛下。”
端煦苦笑着摇摇头,道,“倘若本王不应允呢?”
白翩若胸有成竹地说道,“贵妃娘娘已然料到王爷不会轻易应允的,那么娘娘只好选择铤而走险了。”
“你们要做什么?!”端煦惊呼道。
第204章()
端煦到底还是答应了白翩若,虽然白翩若没有告诉他,庄雨惜到底又筹谋了些什么。但,端煦仍旧不愿意庄雨惜去做那些所谓铤而走险的事儿,只能屈服地应允了。
菁华宫中的氛围一时冷凝到一种极点,然而与之相比,凤仪宫中却显得热闹了许多。
本该是婉心操持的膳食,这一刻的后厨房里,却站着慕容凌夜。因为与温初酒打赌,端煦会否留在菁华宫中直至午膳过后,慕容凌夜赌了不会。但事实是,午膳过后,端煦依旧还未出宫。因此,慕容凌夜赌输了,赌注就是为对方做一顿饭。
于是,便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慕容凌夜系着一件方格锦的围裙,挽起广袖,执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将五彩缤纷的食材切得行云流水,那种专注而又利落的姿态,看在温初酒的眼底,简直就是最佳的画作。
温初酒吩咐婉心将她的画架支在院子里,正对着后厨的那扇窗户,那样她便能将慕容凌夜的举动都看在眼底了。画架支好,画纸铺上,她便执笔醮墨,一点一点地画了起来。
时光悄然溜走,慕容凌夜熬好了一锅鲜美的鲈鱼粥,而温初酒的画纸上也呈现出他近乎完美的模样。只是
慕容凌夜从后厨房走了出来,正看见温初酒手中的画笔堪堪停下,便绕过去道,“你刚刚是在画什么?”
温初酒忙起身,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住画架上的画,讪讪地笑道,“没什么啊,就是画这间后厨房呢。忽然觉得这间厨房盖得很有特色!”
慕容凌夜闻言,抬眸去望了望这间后厨房,却始终没有看出有特色的地方。
慕容凌夜再回眸的时候,发现温初酒低着头,似乎没有那么紧张地防守在那幅画前了。好奇心驱使慕容凌夜缓步走上前去,修长的指尖探入画架内,轻飘飘地将那幅画抽了出来。
待温初酒发现时,她立刻就伸手去抢,这便让还来不及看画的慕容凌夜,不得不先将画纸高高举过头顶,好让温初酒够不着。
然而,温初酒哄着脸,举起胳膊,垫着脚尖,急切地往上跳着。但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太大,哪怕温初酒这样跳着,却也仍旧够不到那幅画。
可温初酒并不知道,自己满脸通红,焦急得上蹿下跳的模样,却是慕容凌夜眼中最可爱的模样。想要欺负她一下的心情,强烈地浮上他的心头。
温初酒跳了半天,终于停下来,后退了两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做足了准备似地,往前跑了两步,直接扑在慕容凌夜的身上。
慕容凌夜垂下眼帘来,看着她一手抓着他的衣襟,绣着龙纹的绸缎,被她捏出一道道皱褶来,而她娇小曼妙的身躯,几乎是挂着他的身上。
她柔软的起伏,纤细的蛮腰,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而那股淡淡地甜香,随着她的跃动,扑鼻而来,侵袭着他的理智,真是恨不得将她扛在肩上,直接扛入内殿去,也不必管那锅粥如何了,那幅画如何了。
然而,温初酒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慕容凌夜内心的起伏,也不曾注意到自己与慕容凌夜紧贴的姿势是多美的暧昧,她只想要将那幅画拿回来。
于是,温初酒更努力地用自己的身躯蹭着慕容凌夜的。
于是,光天化日之下,皇后娘娘终于被皇帝陛下扛入内殿去的那一幕,活生生地呈现在凤仪宫众多人眼前。
慕容凌夜在凤仪宫与温初酒腻了整整两个时辰,才从凤仪宫离开去了御书房。然而,他去了御书房却并未立时就处理政务,而是让小应子去了馨芳斋传了贤妃过来。
杜暄妍一时还有些受宠若惊,匆忙间随意打扮了一番,便去了御书房。
杜暄妍到御书房之时,慕容凌夜正信手握着一柄折扇,折扇本身并无特别之处,只是那枚扇坠有些特别,是一枚白色的芭蕉叶形的玉髓。
慕容凌夜见杜暄妍的眼光一直锁在扇坠上,遂笑道,“之前端煦从宫外进了一批极好的玉髓,这枚便是其中一枚,还是皇后亲自为朕选的扇坠呢。”
杜暄妍闻言,低头道,“皇后娘娘真是好眼光。”
慕容凌夜从书案边绕了过去,走到杜暄妍的身侧,忽然就抬手抚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