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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温初酒如此一说,聆韵也开始警觉起来,四下望了一遭,却仍无所获。
温初酒兀自凝神思量了一番,便有了决计,对着聆韵说道,“你觉不觉得似乎是有好几双眼睛,躲在暗处,悄悄地监视着我们?“
聆韵被温初酒如此一问,顿时觉得背脊发凉,遂停下马车,道,“两边都是这样密的林子,怕不是什么猛兽怪物之类的,悄然将我们盯上了吧?“
温初酒掀摇头,道,“若是猛兽怪物之类的,也无甚可怕。怕只怕是人为!”
聆韵被温初酒说得吓出一身冷汗来,只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皮鞭,赶起了马车,想着车跑得再快一些,早早将她二人翻出这座山头去。
温初酒却上前来,忽然抬手握住了聆韵手上的鞭子,又凑到聆韵的耳边低声吩咐道,“你且小心待在车上,我来策马,操小道走。”
聆韵惊奇地问道,“小姐当真要亲自驾这马车么?”
温初酒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已然抢过聆韵手中的鞭子,兀自赶起了马车。温初酒先调转马头,冲着西南方向,又狠狠甩了几鞭子,那马便飞快地跑了起来,一路穿进林子深处而去。
聆韵还在迷惑之中,却早已被带入青翠的竹林之中。因马车跑得太快,聆韵不得不牢牢地抓在马车之上,才不至于被甩下车去。
聆韵到底是个小丫头,往常何曾坐过这样快的马车,且又是在密林里七拐八绕地穿梭着,自是吓得心惊肉跳。再看正策马驾车的温初酒,神色如常,眉梢眼角倒染了些清爽的快意。
马车在温初酒的操纵之下,很快穿过这片竹林,到达开阔豁然之地。温初酒这才收了收缰绳,让马匹慢慢地降下速度。
温初酒笑道,“这下可好了,甩开了那么几双眼睛,人也觉得十分畅快!”温初酒一面说着,一面抬手理了理被风拂乱的长发,又看了看吓得脸色苍白的聆韵,笑道,“快去喝些水来压压惊吧,瞧把你给吓得。”
聆韵取来水囊,喝了几口水,才勉强定下心神,道,“小姐的马术,还是这般出色。”
聆韵的赞誉,却让温初酒勾起一些回忆。其实,她的马术原本不好的,还亏了那些年的慕容凌夜,是他的悉心教导,才有了她今日纵马驰骋的风度。
温初酒因想起了这些,又有些兴致恹恹,便道,“聆韵,我累了,前边的路,便还是由你来策马吧。”
第26章 路遇山匪()
春意盎然的山坡上,开满了五色的野花,倒把这青山碧水装点成一幅锦绣般。聆韵赶着马车翻过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也终于走上了位于皇都以南的青门镇郊外。
眼看着离青门镇官道不过五百里之遥,她们所坐的马车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队山匪拦在了半道。那为首的山匪蓄着满脸的络腮胡子,手臂上纹着可怖的刺青,却看不出是什么具体形态的图腾。
他挥舞手中的大刀,冲着马车前坐的聆韵狞笑道,“今日大爷我真是走运,竟劫了这样标致的小娘子。”
聆韵显然没有预料到护发生这样的状况,吓得额角直冒冷汗,却强做出一副坚忍的姿态,却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是哪来的土匪,竟敢劫我们的车,你可知道我们的身份么?”
“管你是什么身份,在大爷的地盘上,就得听大爷的。大爷还是劝你这个小妮子一句,不必反抗了,就从了大爷,兴许还有些好日子过。”那山匪头头说着,便提着刀,疾步靠近马车。
聆韵吓得脸色苍白,冷不防就被那山匪头头扛在肩上了。危急时刻,聆韵想的却还是车里的温初酒,遂大声喊了起来。
“小姐,快跑!“
山匪头头闻言,奸笑道,“车里还有一个,可见大爷我今日艳福不浅呐。“
温初酒早在车里洞悉了一切情况,遂从怀里掏出她用来防身的匕首,便故意掐着原本就清柔的声音,娇嫩欲滴地说道,“大爷,确然是艳福不浅。我那个小丫鬟长得虽算标致,却比不上我的万分之一呢。大爷要不要亲自进来瞧一瞧?“
山匪头头闻言,将扛在身上的聆韵先放了下来,又淫笑道,“哟,这小姐倒比丫鬟懂情趣,那大爷我就亲自去瞧瞧。”
山匪头头的话音落下,身后一众山匪跟着猖狂大笑。
山匪头头半身探入马车之内,才刚刚看了一眼温初酒淡若的容颜,一下子惊为天人,叹道,“果真是个绝色美人呐!”
山匪头头那般说着,已然做了一副迫不及待之势。他扑身过去,将温初酒娇小的身躯压在身下之时,却猛地被一把匕首插进胸膛,鲜血汩汩流了出来,小小的马车之内充斥着浓重的腥味。
山匪头头甚至来不及吱声,就已经死绝了。
温初酒虽是许久没用这匕首了,却还不至于手生。说起来,在她少之又少的长处之中,有一项便是近身擒拿,还十分擅用短刀和匕首这类的武器配合。
这土匪头头不知好歹,非要来送死,她岂能不成全了他。
好歹她也是将门之后。
车外的一众土匪,等了些时候,却总不见头头出来,也听不出什么声响,便也起了疑心。约莫着是排名第二的土匪头目冲着车里叫了几句,是用的本地土语,温初酒自然是听不懂。
但,温初酒知道,这时辰一长,这班土匪定然是要发觉的。可单打独斗,或许她还能占个上风,群斗,自然不是对手,且聆韵还在他们手中。
这种状况之下,她当如何是好呢?
第27章 黑羽暗卫()
贺彰影一直觉得他与他手下的十五个暗卫隐藏的很好,却不想竟还是被温初酒觉察到了。倒不是贺彰影这一行人训练不足,却是温初酒过于灵敏。
贺彰影一行暗卫被温初酒绕着林子耍了一圈,重新找回温初酒的行踪时,已然是在青门镇郊外了。
彼时,那批山匪正聚在温初酒的马车前,挥舞着刀剑,蓄势待发。
而温初酒坐在马车里,握着匕首的掌心沁出细细的汗意来。以她的马术,或许可以冲出重围,却不忍舍下聆韵一人。
故此,她抱着一颗同归于尽的心,也要护着聆韵。
一阵山风袭来,马车前的帘子被掀开,露出那一具山匪头头的尸首来,那批山匪自然也都看得真切。
既已到了如此地步,温初酒干脆步出马车,手中执着染血的匕首,神情清冷决绝,却美的不可方物。
其中,有个山匪高声嚷道,“老大被这婆娘杀了!杀了这婆娘,给老大报仇!”
一呼百应,一群山匪蜂拥而上。
以一敌百?温初酒显然不是对手,正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时,十六道黑影从天而降,刀光剑影如闪电般掠过温初酒的眼眸,一众山匪被围剿殆尽。
速度之快,下手之狠绝,难以言喻。
山匪的尸首横七竖八地倒在马车前,空气里弥散着浓重的血腥之味。
聆韵一时间没了束缚,赶忙跑过来,紧紧地握着温初酒的手,哭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温初酒摇摇头,抬手拭去聆韵脸上的泪痕,眸光却锁在那十六道黑影身上,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一路上一直跟着我们,监视我们的,就是你们吧?”
贺彰影自是站在他们之中为首的位置,他平静地望着温初酒,率先单膝跪下,抱拳一拜,道,“臣等奉命护皇后娘娘周全,救驾来迟,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温初酒眸光轻颤,转念一想,却心如明镜,笑道,“我哪有资格责罚你等,若我没有猜错,你们应该就是只听命于他的黑羽暗卫吧?“
贺彰影微微一怔,黑羽暗卫的存在,一向只有他们自己和陛下知道。而她又怎么会知道,难道陛下连这个都不瞒着她吗?他方才倒还想着如何隐瞒身份,眼下倒是不必费这些唇舌了。
温初酒又说:“那间农家小院也是他安排的吧,只是他怎知我一定会在那处借宿,若我换了一处借宿,他又当如何?”
贺彰影便坦然道,“陛下早有准备,皇都城郊外那条小道上的六处农家小院都被买下,并安排了熟稔的姑姑和婢子们,好生伺候。故而,无论姑娘选哪一家小院,都会被好生照拂。”
温初酒恍然大悟,却道,“我若不宿在农家小院,继续赶路呢?”
“臣等会一直护在皇后娘娘左右,确保万无一失。”贺彰影应道。
温初酒不悦地蹙起眉宇,道,“所以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在他的执掌之中咯?”
贺彰影默然点头。
温初酒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好!你们打算何时将我绑回宫中?”
贺彰影沉声道,“臣等不敢。”
温初酒道,“你们是不敢,但若这是他的旨意,你们也会执行的吧?”
贺彰影说:“皇命难违,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温初酒便抬手扶了扶鬓边唯一一朵珠花,道,“看来,他也并未下旨让你等将我绑回去。这样也好!“
第28章 香汤沐浴()
那时的话说罢了,贺彰影自是带着十五名黑羽暗卫,护在温初酒和聆韵的左右。那马车沾了血腥,温初酒便不再坐了,只将车驾留下,背了细软,翻身上马,又让聆韵与她同骑,一路往着青门镇而去。
贺彰影等并没有阻拦温初酒南去的步伐,只怕前方也早有安排了吧。
果不其然,才刚到镇上,镇长吴青便携着正房夫人杨氏亲自来迎接,身后还备了两顶软轿。
温初酒打量着吴青倒是一副稳妥可靠的模样,而立在他身侧的杨氏,身披月白色纱衣,又配了一袭绿罗裙,宛若一株娴雅贞静的水仙花。
吴青同杨氏恭恭敬敬地与温初酒见了礼,便请温初酒和聆韵各自上了轿子,一路朝着吴宅抬去。
吴宅其实离温初酒所到之处并不远,不过坐了一刻钟的轿子就到了。聆韵先下了轿子,又挪到了温初酒的轿子前,扶着温初酒下了轿子。
温初酒抬眸,望着眼前的吴宅,白墙黑瓦,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宅子。待她随着杨氏的步伐,跨进宅子里,又见庭院深深,翠竹幽幽,石径弯弯,流水涓涓,颇有一番别致的雅趣,可见吴青也是风雅之人。
杨氏给温初酒预备的住处,便在这宅子的南面,唤作沐雪轩。沐雪轩前,因植了一排梨树,又恰巧是梨花开的时节,春风拂过,落下一片片雪白的梨花瓣,整座小轩宛如沐浴在香雪之中,别有意趣。
温初酒自是很满意杨氏的这般安排,待她入了房中,便有侍婢送来浴桶香汤,安置在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之后。
隔着屏风,那侍婢又道,“夫人道娘娘一路劳顿,沐浴可解乏,便让小奴伺候娘娘沐浴吧。“
这一路行来确实颠簸疲累,且又遇上了一回山匪,一番缠斗,身上难免也沾了些血腥气,她也确然正想着沐浴更衣。
于是,温初酒便转到那屏风之后,那侍婢赶忙迎了上来,一双素手灵巧地替她宽衣解带,又扶着温初酒沉入那盛满香汤的浴桶中去。
温初酒将自己沉浸在温热的香汤里,水上洒了些金色的无忧花花瓣,花瓣轻软地抚过她白皙柔嫩的肌肤,袅袅香气盈在她的鼻息,舒缓着她的疲累与困乏。
那侍婢便又立在浴桶边上,指腹轻柔地按压着温初酒的太阳穴,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