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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起,肖老师就把我当成神了。实际上,我一点本事也没有的,都是阿发教我的,但是,这事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这是我和阿发之间的秘密。
我每天晚上都要去肖老师房间里睡觉,跟她学习认字写字,半个月下来,我就能看报纸了,肖老师夸我是神童,说她班上的学生要是象我这样用功,个个都能考上名牌大学。
应该是第三个星期六的傍晚了,我吃过饭,高高兴兴地到了肖老师的房间,发现肖老师房间里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长的很漂亮,苗条的身段,穿着很暴露,就象电视里的那些电影明星一个样。
“福贵,她是我朋友,你今天晚上回家去睡吧,我教你二十个字后,你就回去。”肖老师羞红着脸说。
我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个女生才是肖老师真正的“男朋友”,肖老师教完我二十个字后,又看着我写了三遍,让我自己再复习一小会儿。
我在复习的时候,肖老师就和她的“男朋友”进卧室打情骂俏了。
大概,我学了一个半小时,时间是晚上九点半钟,我收起了书本,跟肖老师她们打了声招呼,就往自己的家走。
养母因为我陪肖老师睡觉,村里给我们增加了半亩山地,这个交换太划算了,所以,养母一到晚上就催着我去陪肖老师。
恶婆娘晚上一般睡得都很早,8点钟一定就在床上了,九点鼾声就大如雷。现在时间已经快十点钟了,我自己拿钥子开了门,钥子也是因为我要去陪肖老师才给我的,打开门,我轻手轻脚地关了大门,再掂着脚尖进我自己的房间。
可是,就在我到房间门口时,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声音明显是从恶婆娘的卧室里发出来的,而且一定是恶婆娘的声音了,人说十八岁自然会,我从那声音里判断出似乎养父晚上回来了。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心里倒是慌乱慌乱的,羞得简直就是无地之容,好象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似的。
出于好奇,我掂着脚尖走到了养父母的房间门口,我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里面的声音,恶婆娘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又过了一小会儿,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话了,但是,这个男人一定不是养父。
“小田子明天释放,我靠他祖宗的,回来要好好让他受点罪吃点苦,不行,关在家里养。”这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原来恶婆娘在偷人,这胆子也太大了,偷人还带到家里来了。
“我山上又多了半亩地,让小田子帮我种,给他多做些活,别惯着,小孩子家家的没个事做准出花花肠子。”恶婆娘说话总是那么恶狠狠的。
“小田子比阿发小五岁,我寻思着回来就让他和福贵到一起去,两个人成个家,养个娃,也好我们丁家有后。”陌生人的话让我惊出一声冷汗来。
麻痹的,什么小田子?释放出来,那不是做牢的嘛,我才不嫁劳改犯呢?一对老流氓赶紧死了这个心,要是敢动我的点子,我让阿发去你们家吓死你们!
感觉恶婆娘要起来,我吓得掂着脚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黑着灯,脱衣上床,睡下了。
不嫁,不嫁!就是不嫁!我一口气说了几十个不嫁,因为我不想在这个大山里呆上一辈子,我还要去找我的亲生父母啦。再说了,就是嫁人,也不能随便嫁什么人吧?不仅我自己要同意,还要让阿发满意才行。我这么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本以为夜里做梦能够见着阿发,把养母和那个陌生男人的话说给阿发听,然后,让阿发去那个陌生男人家吓唬他们一家人,尤其是吓唬那个叫小田子的劳改犯,让他死了娶我的心。
但是,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阿发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感到很绝望。
“死货,你晚上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恶婆娘见我出了房门,惊得一脸的慌张,就象大白天见了鬼一样,那个陌生的男人倒是很大方,和朝我点头笑了笑。
“福贵,来,吃早点,看,舅给你买了油条和饺子。”陌生男人笑嘻嘻地对着我说。
要不是昨天晚上听这个陌生男人说把我嫁给他儿子小田子,我还真会感动的,长这么大也没有人专门给我买吃的穿的,但是,我现在知道了这个陌生男人别有用心,我就无动于衷了,甚至都不想吃那些平时想吃却吃不到的点心了。
“叫大舅!”恶婆娘红着脸,但是,很凶地说。
“大舅。”我不能不听养母的话,就叫了一声,但是,应该是木无表情的。
“乖,去洗把脸来吃点心。”大舅笑着说。
我是肯定不会嫁小田子的,你笑什么笑,你就是把脸笑成大太阳也不管用的,鬼才嫁你那个劳改犯儿子啦,一对臭流氓。
肖老师的那个朋友第二天就走了,下午我在拌猪食的时候,肖老师上门来了。
“福贵,晚上去我那早一点,不要吃晚饭了,我晚上请客,到我那去吃吧。”肖老师说道。
“恩,谢谢老师,我早点去。”我答道。
肖老师晚上请村长和其他几个村干部,一共是七个人,加上我八个人。
“原来还以为神二姥多了不起,白花了村子里的五千块钱。”村长喝了一口酒,气乎乎地说。
“肖老师,那鬼后来就没来过?那你是不是请了什么高人啊?”村会计问。
第9章 东北方向()
“高人就在这里,就是她,福贵,是她把鬼驱走的,她神通广大,一百个神二姥也不如她一个。”肖老师极力地夸奖我,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很不好意思,毕竟我才十三岁啊,虽然我这个十三岁的经历比肖老师那个二十八岁大女人都要多一些,但是,我见了外人还是很害羞的。
“福贵啊,真是你啊,你难不成能通灵,那我们寨子就出人才了啊,我们要和和宣传出去,把那个巴下村的神二姥比下去。”村长显得很激动似的。
“没有啦,那是瞎碰的。”我小声地说,一定是红着脸,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但是,我说出这话之后,我就有点后悔了,你想啊,要是我承认我能通灵,那村长说不定帮我留在小阴寨,他不说是小阴寨的人才吗?那这样的话,恶婆娘个大舅两个臭流氓让我嫁出小阴寨就行不通了,因为寨子里的人没有不怕村长的。
“小孩子还会谦虚啦,这又不是城市,这是农村,农村人信这些,你怕什么,通灵就承认,你要是真能通灵的话,那你这辈子可就发了。”妇女主任还特意走到我身边,扶着我的肩膀,很温柔地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有时候能通,有时候有不能通。”
我这样说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比如昨天晚上我想见阿发,阿发就没有出现过,万一哪一天,村子里什么人出事了,让我去驱个鬼什么的,阿发又不能出现在我梦里帮到我,那我到时候不就出洋相了嘛。
那晚之后,村子里就在传我有通灵的本事了。
我没有亲口告诉恶婆娘我会通灵,我从心眼里怕她,被她打怕了,三年来,我身上没有那一处没被她打过,掐过,所以,我见了恶婆娘就好比是小鬼见到了阎王。
恶婆娘是自己在外面跟人打牌,听村子其他人传说我能通灵,然后,才跑回家来问我的。
“死,………”恶婆娘死字一出口,就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还说了几个呸字。
我想笑,但是我没笑出口,我知道恶婆娘叫我死货,死b什么的已经叫顺口了,一时改不了口。
“福贵啊,外面在传你能通灵,还说学校肖老师房间里的鬼是你赶走的,真有这事吗?”恶婆娘眼睛睁的象铜罗一样看着我,那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以前那眼神里好像有魔鬼住在那,现在却换成天使了。
我点了点头。
“那肖老师给钱了没?”
“没啊,给什么钱?”
“给什么钱?你傻啊,他们请神二姥还花五千啦,我们家都出二十八块,神二姥还没赶走鬼,是你赶走的,不行,我去找村长,走,跟我一起去。”恶婆娘拉上了我,拉得那个急呵,我被拖着走了好几步。
到了村长家,恶婆娘那个大嗓门扯开了,和村长大吵大闹了好大一番工夫,最后,村长答应到年底给三千块钱。
山里人特别相信鬼神,什么事就喜欢找老林头,困难点的事就去找神二姥,难怪老林头在村子里很受大家尊重。
就从那晚上传开了我通灵后的第三天下午,寨子东头老青头家大孙子丢了。
老青头的大儿子张劲松是在山那边城市里干泥瓦匠,听说还是个小包工头,在村子里算是最会赚钱的那一批人之一了,张劲松的儿子今年四岁半,是老青头手中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里怕飞了,疼得那是要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的。
老青头是准备起找神二姥的,但是,村长让他找我,老青头也听说过我通灵的事,可是,他不信我小小年纪有这本事,跟村长顶了几句嘴,还是去找神二姥了。
据说,神二姥给算了,算出来孩子是在西南方向,在一个小竹林里面。老青头个神二姥包了一个五百块钱的红包就带上一大家子人去西南方向找小竹林,小竹林是找着了,可是,孩子的影子也没有。
老青头那个哭啊,山都哭动了。
最后,老青头不得不上我们家来。
“他丁大姑啊,我老不要脸了,你就让你们家福贵帮我找到我大孙子把,大孙子要是丢了,我也活不成了。”老青头一进门,就递给我养母一个红包。
养母没立即答应下来,其实,我都有些着急了,我也是小时候丢的,所以,我感同身受,那个孩子一定急坏了。可是,养母不开口,而是打开红包看了看。
“老青头,你这是在哄小孩啦,就二百块,你在神二姥那和花五百啦,我们家福贵现在没时间,你还去找神二姥吧。”养母把红包还个了老青头。
老青头话都不说,有从口袋里摸出了三百快钱递给我养母,养母这才让我去找。
可是,我真的没有本事啊,没有阿发帮忙,我就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我懂什么,连东南西北我都辨认不清啦。
但是,我急老青头的大孙子所急,还是出了家门。
老青头家一大家子十来个人跟在我身后,我先在寨子里绕了一圈,我绕圈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阿发会不会个我暗示。
当我领着老青头一大家子绕了大半圈后,我发现前方草丛里有动静,就象是里面有人用手拨了一下一样,我知道,那是阿发在暗示我了。
“就从这边走吧。”我对老青头说。
阿发的暗示只有我一个人懂,别人根本就不会注意的。
一直往前,阿发一直在暗示,不是动动树,就是翻翻草。我一路领着老青头一大家子男男女女的,从稻田就走到山上。
“这不是东北方向吗,神二姥说是西南方向啦?”身后有个女人大概是失掉信心了,在小声地说着。
我也不听,因为有阿发暗示啦,孩子一定是能找到的。
就这么一直往山上走,走了有两个钟头,走到了半山腰,最后,一个山洞洞口的蒿草动了和一番。
“孩子应该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