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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倾身检查肥华颈部的勒痕。
云朵继续录音:“从勒痕和创伤表面的受力程度来看,凶手的身高大概一米八零左右,男性嗯,长腿欧巴。”
云朵接着把注意力集中在肥华的右手上。他的右手显得比其他地方要干净得多,若非仔细观察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云朵凝注着他的右手,在脑子里绘制出了当时的画面:“肥华被人从后面勒住,拼命挣扎,右手抓了凶手的手背。”
她眼睛放光,当即用相机拍摄肥华的右手。
可遗憾的是:“没有发现任何皮屑组织凶手清理过现场,应该是个惯犯。”
云朵对尸体进行勘测之后,就出了宾馆的门。
此时,宾馆门口停着几辆警车,拉着警用隔离带。
宾馆里的客房只要朝着门口一侧的,住人的全都打开了,他们勾着脑袋,往外看,就是那些服务人员也忍不住三五成群的往外瞄。
这里毕竟是荒僻的地方,很少有这么热闹过。
所以他们都看得津津有味。
第216章()
这时,一辆黑色桑塔纳从夜色中开来,停在宾馆门口。
云朵拿着一个文件夹下了台阶,直接上了桑塔纳。
车内。修离正在看文件。
云朵斜眼睨着修离:“刑警队的人说,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足迹和指纹我觉得应该把马也找来,重新勘查现场。”
修离没抬头:“马也身上有伤,我放了他一个月的假!”
云朵:“有伤?”
接着她冷哼一声:“跟夏邑腻腻歪歪的,搞得就跟度蜜月似的。”
对云朵话里的酸味,修离没有理会,而是撩开车窗的帘子,朝外望去。
宾馆门前的土路上被隔离带封锁。
修离转头,指着窗外:“门前的土路上,一共发现了多少个人的足迹?”
云朵:“一百多人!”
修离:“我要看照片。”
这一百多人除了住店的客人,就是其他乱七八糟经过这儿的,警方来这儿勘察现场时留下来的。
脚印众多。
可修离还是还有耐心的拿着一沓足迹照片,认真翻阅着。
云朵饶有兴趣的看着修离,打心底佩服他的定力。可如此繁杂的脚印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呢?
修离不愧是修离。很快他两眼放光,抽出一张照片:“这是凶手留下的足迹。”
云朵不解:“为什么?”
修离:“同一条土路,上半夜和下半夜留下的足迹有很大的差别。”
看着云朵迷惑不解的样子,修离继续解释:“凌晨五点,万物复苏,地下的虫子也开始苏醒,蠕动,攫取营养这个时候,土壤比起上半夜,疏松而柔软。而且凌晨五点,空气潮湿,雾气下沉,露水开始形成这个时候,土质既疏松,又带有水气。所以,凌晨五点时形成的足迹,外轮廓非常清晰,可是鞋底花纹比较模糊,因为鞋底会带走潮湿而疏松的土壤”
修离的分析细腻、准确,角度刁钻,但又给人以柳暗花明之感。
原来一条土路还有这么大的学问。
云朵听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因为听得入迷,修离发动车子时她才醒悟过来。
云朵忍不住的夸:“组长大叔,原来你还是个痕检大咖啊。”
修离没有应声,而是往右打方向盘,驶上土路。
云朵:“我们去哪?”
修离:“足迹追踪。”
能看向这家宾馆视野最好且隐蔽的地方就是果园了。
修离和云朵下车,打着手电,手电筒的光在果园里晃来晃去。
他们细腻的查看地面。
这里飘着非常细腻的果香,江城冬季的时令水果有很多,杨桃,番石榴,无花果等等不一而足。
它们各自成熟的香味在这时发酵起来,让人闻了为之迷醉。
突然,修离驻足于一颗番石榴树下。
他蹲下身,眼前一亮。
云朵凑过来,指着地上的一堆脚印:“是凶手的。”
修离点点头,起身,举起手电,目光游走在番石榴树上。
番石榴树上,结满黄绿色的番石榴。在台湾,这种水果也有个好听的名字:芭乐。
云朵皱着眉:“就算是我们找到凶手的足迹,确定了他的身高,可我们还是找不到他的人。”
修离:“也许我们能找到他的dna。”
说着他用手电朝地下照去,地面上满是吃剩的番石榴。
云朵:“这能说明什么?”
修离捡起一个番石榴,嘴角上扬。
番石榴的果皮有被咬的痕迹,牙印清晰。
修离眼光发光:“我们应该找到凶手的dna了。”
然后修离给出了他的判断。
修离:“凶手跑进果园,躲在树后,这是他杀人后的情绪缓解期他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回过头,看看身后有没有尾巴。”
所以这时他就需要找到吃的来缓解一样神经的高度紧张。
然后他就看到了面前的番石榴。
修离:“凶手摘下第一个番石榴,咬了两口,扔掉;又摘了第二个番石榴,咬了两口,又扔掉。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两个番石榴皮厚,果肉青涩我问过果园工作人员,今天来了一批番石榴采购商。这些采购商都是行家里手,他们当然懂得番石榴的奥秘,他们在试吃番石榴的时候都会选择那些淡绿色的可凶手不懂这门手艺,又加之他精神紧张,所以盲目的去摘番石榴”
从番石榴皮上的牙印足可以提取dna。
所以收集好掉在地上的番石榴后,他们就急急赶往地下车库的实验室。
经过提取dna,又结合现场找到的毛发,他们很快就从dna数据库里锁定了一个人。
犯罪嫌疑人,蔡一,28岁,家住南城棚户区,无业。
有前科,所以在dna数据库里才能顺利找到他的dna信息。
这家伙一准儿是因为杀人后神经高度紧张,所以熬了一夜没睡,最后终于睡着,还没做个甜蜜的美梦,门就被特警拿破门槌砸开了。
蔡一从被窝里跳出来,穿着裤衩,一脸的惊慌,等特警给他戴上手铐,他才浑身哆嗦起来。
还不忘嘴里嘶叫着:“你们干嘛抓我,冤枉呀”
蔡一嚎了一路,也许是靠这种激烈的情绪转动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实在太紧张了。
连到了审讯室,他全身也不消停,一直动来动去。
等盛如思和小七走进审讯室。
他呼的站起来,刚要喊冤。
小七就沉着脸,将一个装有烂番石榴的证据袋亮给蔡一。
蔡一盯着烂番石榴,浑身一颤。
盛如思:“你知道你杀的是谁吗?”
蔡一点点头,痛苦的闭上眼睛:“华强!”
盛如思摇摇头:“真正的华强几天前就死了。”
蔡一摇摇头:“那个是华南!华强的弟弟。”
盛如思一惊:“双胞胎!?”
蔡一:“失散多年了他们华强有了钱,四处撒网,最后找到了华其实,他找华南的目的是想让对方做他的替身”
盛如思冷冷的:“为什么要杀人?”
蔡一虚脱般坐在审讯椅上,低垂着头,他揉着脸,揉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是泼先生。”
盛如思讶异:“泼先生是谁?”
蔡一摇摇头:“我没见过他可我听人说,他是一个律师。”
此时,这个披着律师的皮的泼先生就坐在咖啡馆里。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神情沉静而儒雅。
看起来他根本就不是那种手上沾满血腥的人。
当然,坐到他这个位置的人很少自己动手的,可他们心里那些肮脏的、邪恶的想法已经把他们全身都浸满了毒药。
谁能想到这个罪大恶极的人居然是个文质彬彬,一身西服的律师。
此时他正端着一杯咖啡浅酌着。
他的目光往前一飘,就看到了冉虫虫。他当然也是冉虫虫的代理律师,冉虫虫付了一笔不菲的佣金给他,让他找修离的消息。
此时,冉虫虫走进咖啡馆,径直走过来。
冉虫虫冷冷的:“我的大律师,查出结果了吗?”
泼先生点点头,将一份文件推向冉虫虫。
冉虫虫打开文件,我们发现文件里贴着修离的照片。
泼先生:“他应该还活着我也是最近才弄明白禁毒警是怎么回事?你看啊,组织派他去毒贩那里卧底,最后他暴露了,只能选择撤出来,换个地方换个身份他确实是受伤了,警方也对外宣称他已经牺牲,可是你见到他的尸体了吗?”
冉虫虫:“那倒没有!”
说着,她目光悠远的看向窗外,等她回转过来,已是眼圈潮红:“拿回来的就是一罐骨灰。”
泼先生微微一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叫什么?”
冉虫虫摇摇头。
泼先生目光如刺:“瞒天过海你想啊虫虫,如果他不死,毒贩肯定派人找他寻仇啊,到时候你也会受到牵连他是好心。”
冉虫虫冷冷的笑着,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抖着:“给我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泼先生点点头,诚恳的目光里一种阴寒、狡黠之色一闪而过。
他一定会让修离的尸体摆在冉虫虫的面前的。
他是泼先生。泼先生绝不容许像修离这样的人来破坏他的好事。
可蔡一为什么知道泼先生?像他这种咖位还足以和泼先生对上话吧。
一定有人替泼先生传话,命他杀了肥华。
盛如思目光一转,径直问:“律师?你听谁说的?”
蔡一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盛如思的思维如此敏捷,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老安我们都是泼先生的骡子,就是从云南那边把货带回来,赚血汗钱。”
盛如思:“老安?”
蔡一:“对,他以前是混东北帮的,在道上挺好使的。”
盛如思点点头。
如果谁见过老安的面,一定会忍俊不禁。
他平日就穿着西装。西装笔挺,乍一看像个成功人士,可是跟着他再走几步,就会发现,他代步工具居然只是一辆破电动车,和康小奔有的一比。
而且这家伙和康小奔一样,甚至比康小奔还严重,喜欢yy,他一旦穿上这身西装,就会俨然霸道总裁附体的感觉。
虽然是冬天了,可他脸上还是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
他把电动车骑到哪,就会不停的有路人跟他打招呼:“安总安哥。”
老安昂着胸脯,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不停的向路人挥手示意。
突然,他的眼睛直了。
不是看到了美女,而是看到了他的同道中人。
康小奔骑着电动车,戴着坦克帽与他擦肩而过。
这简直就是对老安品位的一种突破和挑战啊,老安醋意满满的看着康小奔走去,暗自嘀咕:“坦克帽!有喜感。”
他这话,康小奔当然听到了。
可他没听明白,其实老安这话里藏着妒忌。
康小奔骑着电动车驶过去没多远,冷笑着自言自语:“喜感!?过几天,小爷就让你哭的找不着北。”
说着得瑟的加速行驶,把流着口水看他的老安远远地甩个没影。
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不需要再忍受老安那副自鸣得意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