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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蕾呢,为什么一直没看见她?”李芳琼疑惑道。
单云清说道:“昨天玩的晚了,还在睡呢,我待会儿便去喊她。”
正在此时,叶肖蕾穿着小小的粉色睡衣,揉着眼睛走下楼:“爸爸,小姑姑真讨厌,老把被子踢到地上……咦。”
她似乎一下子醒了过来,看着李芳琼,目中清冷,没什么热切的意味。
“蕾蕾,过来。”李芳琼招招手,笑道。
叶肖蕾施施地走了过来,看了一圈,问道:“爷爷为什么没来?”
李芳琼身形一滞,说道:“你爷爷身体不适,有些不方便。”
叶肖蕾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你来干嘛?”
李芳琼面上的异色一闪而过,说道:“接你回家,去收拾一下,该出发了。”
“我不走。”叶肖蕾摇摇头,躲到了张斯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袖,随着李芳琼说道:“我要待在爸爸身边。”
“你爸爸?”李芳琼面色诧异,叶匡不是死了么?
叶肖蕾有两位爸爸,为了区分,她喊死去的叶匡为亲爸爸,而喊张斯为新爸爸。单云清听着别扭,让她改了,如今只呼爸爸两字。
单云清为她解释道:“蕾蕾与阿斯感情很好,阿斯喜爱她,决定认下她作干女儿。”
张斯微笑道:“希望李女士能同意。”
“这……”李芳琼面有难色,好奇地看着张斯,说道:“新闻上说张先生还没二十吧?”言下之意,是张斯还没当爸爸的资格。
张斯淡然地说道:“新闻上也说,如今年纪相当的人,尚没遇见有我这般才华学问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夸,并没什么炫耀的意思,只是在提醒对方,我的行为自有道理,不要用你浅薄的见识来衡量。
李芳琼被噎了一下,有些讪讪,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叶肖蕾轻轻的笑,将脸贴在张斯的手臂上,擦来擦去,很显亲热。
单云清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有些过分了,毕竟是蕾蕾的亲生母亲,别弄的人家不好下台,两方都会难堪。
张斯点点头,说道:“妈,你带蕾蕾去洗漱,我想与李女士谈谈。”
叶肖蕾不想走,硬被单云清抱走了,眼睛依然看着张斯,怕他把自己送走。
客厅的人一少,便显得十分安静,李芳琼有些坐立难安。
“李女士,冒昧地问一句,”张斯稍稍沉吟,说道:“你再婚了么?”
“这……”李芳琼面有难色,似乎不大愿意透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与丈夫住在一起么?”张斯又问。
李芳琼说道:“这是自然。”
张斯点点头,说道:“蕾蕾若是回去,大概要和你们一起生活吧?”
李芳琼疑惑,问道:“张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张斯说道:“听闻李女士又生了一个男孩,我想,蕾蕾跟着你们,倒不如跟着我,李女士以为呢?”
李芳琼不禁冷笑,说道:“张先生管的太宽了些吧?”
张斯叹了口气,说道:“李女士勿意气用事,我并无丝毫恶意,说这些不过是因为喜爱蕾蕾,想把她留下而已。”
李芳琼沉吟了一下,说道:“蕾蕾我一定要带走的,张先生给她当干爹,我没什么异议,以后若是可能,张先生也可以去看看我们。”
张斯说道:“我想请李女士再考……”
李芳琼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说了。蕾蕾毕竟还有亲人,我不可能把她随便丢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事情已无商量,他心里有所准备,仍止不住难过。
叶肖蕾说到底是别人的女儿,他总不能强硬地留下。
“经历大桥崩塌之事,蕾蕾心理状况不好,暂时还不能走。”张斯摇摇头,说道:“李女士先回去,一个月后,等她痊愈了,我送她回家。”
李方琼张口欲言,张斯摆摆手,阻住了她。
“千万不要多想,我说的是实话。”张斯苦笑道:“我也算个读书人,还不至于骗一个女性,李女士……就当这是我的一个请求吧。”
他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情真意切,李芳琼倒不好拒绝。
最终,李芳琼走了。
交谈不怎么愉快,也不是太过敌对,大家还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张斯很克制自己,因为他知道,如果留不住叶肖蕾,便不要得罪李芳琼,等小姑娘回去,这份罪责很可能要转移到她的头上。
张斯的服软,无疑是有效果的,叶肖蕾可以暂留一个月。
“爸爸,你成功了么?”叶肖蕾下来,看了一圈,问道:“我妈妈呢?”
张斯耸耸肩,说道:“她不愿留下来吃午饭。”
叶肖蕾格格直笑,说道:“这样好,这样好。”
“蕾蕾,我想跟你说件事……”张斯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失败了。”
叶肖蕾没有明白,睁着大眼睛看他。
“一个月后,我送你回家。”张斯说道。
叶肖蕾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张斯想去抱她,却被她躲开了。
“你骗我!你骗我……”
她已哭出了声,惊动了单云清,慌忙跑出来看。
叶肖蕾抹着眼泪便向外面走,边走边哭,十分伤心。
单云清上来将她抱住,哄道:“宝贝,你要去哪?”
叶肖蕾哭道:“爸爸不要我了,我要离家出走!”
尽管有些不合时宜,单云清还是被她稚气的举动逗笑了,说道:“离家出走很危险的,外面有好多坏人呢,还有,你只穿着睡衣,两个包裹也不拿,怎么离家出走?”
叶肖蕾闻言,转头上楼。
“改变主意了?”单云清问道。
叶肖蕾赌气地哭着,说道:“不,我去收拾包裹。我要换衣服,要带上我的自行车,要带上我的小鸭子……还有那个大毛熊……还有……”
单云清已经乐的不行,张斯也不禁莞尔。
那么小小的个儿,怎么带这些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小姑娘身边,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小姑娘挣扎了一会,怒气消尽,也就不再闹了。
张斯吻吻她的面颊,说道:“怎么这样伤心呢,她可是你妈妈。”
叶肖蕾说道:“我不喜欢她,她是坏人。”
张斯问道:“那你喜欢谁?”
“你,还有我爷爷。”小姑娘说道。
张斯擦着她的泪痕,说道:“你还有一个月可以待在我身边,在这一个月,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叶肖蕾点点头,说道:“那你要用力地想。”
张斯说道:“如果不行,你就先回老家,我没隔一段时间,便去把你接来。”
叶肖蕾不依,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小姑娘身份户籍都与他无关,若是强行留下,李芳琼可以告她犯法。此事一出,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先认作干女儿吧。”他心中暗自叹息。
叶肖蕾的情绪不稳定,老说张斯骗她,一整天没怎么理他。张斯费了许多心思,才让她高兴起来。
再加上有张倩彤陪着玩,逐渐露出了笑颜。
“阿斯,事情没有转圜了么?”
单云清也不大高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张斯说道:“暂时只能这样了,以后再想办法吧。”
“这女人也真是的,”单云清说道:“在我们家有什么不好,有那么多人照顾着,过的富裕又自在,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张斯有些好笑,说道:“让你把小彤送人,你愿意么?”
“当然不愿意,小彤是我亲生的。”单云清说道。
张斯翻了个白眼,说道:“蕾蕾也是人家亲生的。”
单云清说道:“那又不同,蕾蕾根本不喜欢她,而且我能看出来,她也不喜欢蕾蕾,她们之间很冷淡,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张斯疑惑,说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直觉,”单云清说道:“你缺少女人的直觉。”
“好吧……你真要幽默感,母亲大人。”张斯摇摇头,说道:“我今天有事出去,可能回来的有些迟,让蕾蕾不要多想。”
“嗯,我知道了。”单云清点头,没问什么事。
叶肖蕾的情况已经好转,昨晚没坚持和他睡一起就可以证明,不然他真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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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怒立楼前()
张斯想弄明白大桥崩塌之事。
他未曾去电视台质问,也没有对报纸指责。因为他知道,报道与事实不符,一定是上面交代好的。在这片土地上,很多人言不由衷,这是一种悲哀,一种无可奈何。
而他终究未能弄清楚。
政府部门的接待人员,脸上总带着高傲的不屑。
张斯搜寻记忆,并不曾得罪过她,遭逢这种待遇,实在是莫名其妙。
记得成名以来,已经很少碰到这种状况了。
他的脾气不错,在大楼里待了整整一上午。
没有茶水,没有问候,只有一句冷冰冰的“在这儿等着”。
“那是张斯吧?”
“嗯。”
“他来这儿干嘛?”
“说是询问高架桥崩塌缘故的,哼,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呢,来这儿瞎插手。”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
“……”
“小孩子嘛,正义感发作呢。”
“按我说,就是无聊。”
“我记得县长没什么事呀,怎么不见一下……”
“嘘……”
“……”
可能是县长的秘书,与几位女文员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并不在乎张斯是否听得见。
张斯暗中摇头,政府部门的人,就是不一般。
若说寻常姑娘,见了他,就算不上来索要签名,道声爱慕,也不该冷言冷语吧?
都说官场是一个大染缸,让这些女人变得如此势力,如此俗气,真让人难过。那种眼高于顶的神态,让人第一面就生出厌恶,决不愿再见第二面。
叹了口气,步出了大楼,身后尚能闻见嗤笑声,大概在嘲弄他呢。
“大哥,大哥,你让我过去,求求你了!求求……”
“滚,滚,别祸害我!”
“大哥,大哥……”
“滚!”
“啊……”
张斯皱着眉头,面色不悦,隐隐有怒气浮动。
眼前的场景有些混乱,一位妇人满脸泪痕,似乎想冲进大楼,却被看守阻住了。几经推搡,衣物十分凌乱,头发也披散开来,看来很是凄惨。
时间一长,看守也不耐烦了,一个耳光打过去,妇人被扇到了一边。
张斯生气还不在此处,妇人身边尚有一孩童,七八岁模样,应该是她儿子。因为去扶母亲,也被打了一个耳光,脸上的红痕十分明显。
稚气的目光中水光闪烁,却抿着嘴,硬是没掉出来。
张斯很好奇,忍着怒气,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妇人领着男孩,走到远些地方,扑的一声,跪倒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低声哭泣。男孩不跪,站在母亲身边,紧紧看着大楼的方向,孤零零的身影显得单薄而倔强。
这是要长跪的意思,一定要等着楼里的人出现。
看守识破了她的意图,并没有让她待下去。
当他们一脚将妇人踹开时,张斯也冲了上来,“砰”地一脚,将动手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