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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离开桃源,有了主场感觉,柳璃包办了他在京的一切行程。本来有些学校闻他进京,想邀他给学生做场演讲之类的,通通都被柳璃推了。张斯对此,只能耸耸肩,对那些学校的人爱表示抱歉了。
柳璃是一如既往的大方热情,见他身边没有女性,就更显得热情开放了。
张斯明白她的心意,对她也挺温柔体贴,便像一个成熟的大男人一样。柳璃见他温和的微笑倒是多了,恍惚之间,却总有些沧桑感。细细观察,再也寻不到第一次见面时的调皮嬉戏,真有些不适。
原本,两人的“打情骂俏”还是挺多的,今次来京张斯却沉默许多。柳璃喜欢他的温和从容,仿佛饮了香茗,幽淡雅致,缓缓地融进心里。可是缺了那有些色色的玩笑话,她仍感觉若有所失。
跳的累了,两人便坐在一旁休息,看楚韵练习。
小姑娘进步神速,初时懂的不多,现在已经有模有样了。随着年龄的增加,出落的越发水灵,并且跳舞时间长了,气质也不知不觉中改变着。仿佛身上总是若有如无地笼罩着一层东西,看的人着迷。
叮叮咚咚的几个脆音,柳璃正坐在钢琴旁按动。
张斯见她一副沉醉的模样,音乐却不大好听,零零碎碎,并不连贯。柳璃恍若未觉,依然摇头晃脑,闭着眼睛,继续弹奏,渐渐的,嘴角了有了笑意。
“噗嗤”终于忍不住了,她笑出声来:“你看你的怪表情,我说了这是摆设,自己并不会弹的。”
张斯摇摇头,笑道:“那你还这么沉醉?”
柳璃说道:“自己沉醉了,别人才能沉醉,怎么,你会弹?”
张斯耸耸肩,说道:“略懂。”
柳璃向边上坐了坐,说道:“过来试试。”
张斯没有推脱,走过来坐下,试了几个音,说道:“想听什么,贝多芬?巴赫?莫扎特……别说太偏的,我不会弹。”
柳璃开玩笑,说道:“既然是才子,就来原创的。”
张斯吐了下舌头,却真弹了起来。
琴声清脆,仿佛珠落玉盘,叮咚作响。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浑身舒爽。关键是非常流利,没有丝毫的滞涩,正如溪水划过山涧。
听着这清脆的乐声,很容易让人想到,深蓝的天空成群的白鸽飞过。幽幽的小草,正默默的省长。水鸟划过,自波光粼粼的湖水中衔着一枚小鱼,拍打着翅膀飞起。远处有孩童嬉戏,咯咯的笑声传来,非常悦耳。
似乎真不曾听过,似乎也真的挺好听。
就连楚韵也被吸引,悄悄走了过来。
乐声却开始变化,高音迭起,便如长剑对击,飞速快捷。舞剑的人,越舞越急,已如疾风骤雨,渐渐有了一股狂暴之气。
一高音拔起,水花四溅,剑气纵横。
激越的声响不息,一声高过一声,而这声响中,有似杀戮的快感。
张斯压低了声音,用英文念道:“当最后一艘船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我在岩石上凝望,任思绪如烟般慢慢弥散,编织成我的……梦境传说。”
楚韵听不懂,柳璃也没有去理解,只顾着听声音了。
那低沉的嗓音,仿佛砂砾,配上钢琴上,总有种特别的沧桑感,似乎在叙述一个深沉而又神秘的故事,充满了极度的愤恨与欣喜,用刀与剑写出一部史诗。
音乐渐渐舒缓下来,飞鸟掠过,夕阳苍茫。
一切,终于在暗中落幕,再听不见声响。
柳璃仍有些发呆,说道:“什么东西?还挺好听呢……”
张斯说道:“亡灵序曲。”
(写了许久,才发现十六章与十八章中间缺了一章,又不愿改章节名称,只好添些内容,将喜爱的一首曲子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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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书法()
作为一个传统节目,春晚的影响每况愈下,已不比当年了。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如此,年关的时节,依然保持着最高的收视率。出于简单的惯性行为,人们也愿意看上几眼。何况,它还有另外的象征意义。
今年,最受人关注的,便是张斯参与的节目了。
前段时间,节目组的邀请,他自然是接下了。而由此造成的噱头,可谓极大,观众期盼等待,想看看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这在意料之中,张斯本就是话题人物,加入这种节目,难免使人好奇。
而出于特殊原因,这一邀请另有作用。节目组虽说想请他与柳璃再度合作,却只把注意力放在柳璃身上,对他不太留意。
而柳璃则需要他的支持,尤其在创意方面。
前段时间,张斯忙于拍电影,无法回应。只得将心中所想,画作了一沓草图,寄到帝都。柳璃接下之后,大为惊喜,急忙找其她几位商量,由此便将舞蹈定了下来。一番排练,果然得到了节目组青睐。
而节目组同时也很头疼,因为他们当真进退维谷。
远没想过要张斯参与,可随着观众的热情攀升,这一情况必须改变了。他们接到了大量的电话,均在询问张斯的事情,希望在节目中可以看见他。至于信件,就更多了,可以装上好几麻袋。
这与近来的诗歌议论有关。
张斯的诗一首接着一首发表,使得对手主动认输,使得余雅束手无策,使得读者欣喜若狂,更引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写诗风潮。而自始至终,他除了写诗之外,并未露面,连偏解释的文字都没有。
这自然是很诗意的做法,神秘而潇洒,获得大家的喜爱。
而读者的欲望却在提升,将他以前的演讲看了又看,总是感觉不够,似乎不在观众眼前出现,便解除不了这个欲望。
所以,来信的人便一波接着一波,坚决要求节目组给他安排出镜。
而舞蹈演员都是女性,与他无半分瓜葛,自然是无法添加的。当然,有一种简便的方法,便是在舞蹈结束后,请他出来说几句话,给大家拜个年之类的。
如此倒是容易,可惜把观众当成傻子,后果怕不容易接受。
后来有人提议,可以让张先生朗诵诗歌。
导演当时一拍腿,说这个好!
外间的热闹,既然由此而起,来个诗歌朗诵岂不正好?继而想了想,又被否了,毕竟是春晚,这样的节目实在投机取巧,也不好。
又有人提议,让张先生和别人一起唱歌吧,歌颂一下祖国,热热闹闹,如何?
这是保留节目,每年总会有的。
柳璃当场反对,说道:“让他唱这种粉饰太平的歌,想都不要想。若是如此温和,也就不会在政府大楼前揍人了。”
提议再次被否决,不过倒是提出了一条思路。
张斯以前唱过歌,而且还造成了轰动,若是唱他自己的歌,还有什么好推脱的呢?众人举手赞同,感觉这个比较靠谱。
随即便联系了他,张斯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过老歌已没什么意思,我唱首新的吧。”
这又使人惴惴不安了,《东风破》的质量不必怀疑,你要新作,可以保持这样的水平么?张斯猜得他们的想法,在电话中清唱了几句。接下来便简单了,事情顺利通过,就等着张斯来京排练了。
张斯办妥了家中事情,便乘车北上了。
到了此地,只稍作休息,便被召去排练了。
一进工作间,熙熙攘攘,眼花缭乱,各种各类的人全聚在眼前。其中不乏一些明星歌手,平日难得一见,此时倒可以近距离观察。
可惜他并无追星的爱好,许多人又不识,不过是按一般人的态度打招呼。
这平淡从容的姿态,与工作间里叽叽喳喳的环境,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一身修短合度的长衫,随着他的缓步摇曳,置身此间,确实是一浊世佳公子。
柳璃则陪在他身边,为他指点事物。
至于楚韵,仍然在家中练习。柳璃作为编舞,本来是极想将自己的徒弟推上去的,好好露个脸。可惜她的功底尚有不足,资历又浅,柳璃也无可奈何。
好在小姑娘并不在乎,丝毫未感觉难过。
张斯则答应她,以后要让她当个举世瞩目的大明星。
“张老师……”一个小演员跑了过来,挡在了他们身前。
张斯微微一愣,笑问:“怎么了?”
女孩有些扭捏,有些怯怯地自后面拿出了纸笔,说道:“能……签个名么?”
张斯呵呵一笑,说道:“这儿好多明星,你怕是找错人了吧?我既不唱歌,也不演戏,签不惯这些的。”
女孩面色黯然,静静地“嗯”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开。
“当见到美丽的姑娘,我总是愿意破例的。”张斯却接下她的纸笔,询问了她的姓名,写了“祝愿孙颖小妹妹永远美丽可爱”的话,并签上自己的姓名。
“谢谢张老师。”女孩兴奋地说道。
柳璃却推了他一下,啐道:“连小姑娘便宜也占,不学好。”
张斯哈哈一笑,未曾反驳。
别人见状,陆陆续续地涌来,纷纷拿着纸笔。情形不难理解,都是来要签名的,其中不乏一些明星大腕。看来,前日诗歌的影响,已经传到了此处。
既然已经开了口,他也不好拒绝别人,只好一个接着一个地签,着实花了一番气力。对于许多人,他也知道,那只是附庸风雅,并不真爱他的诗。
倒是孙颖,随口便能背出五首诗,连《火与冰》也颇多了解。
张斯询问了一下,知道小姑娘家学渊源,底子不错。个人又极喜爱文艺,于书法还有些功力的,使得他十分惊奇。
排练的效果很好,又去看了看柳璃编的舞蹈,基本与原想的吻合,他也便放心了。
在离开的时候,又见到了孙颖,却是一脸落魄,目中隐隐蕴着泪水,已有些闪光。张斯疑惑,走过来问道:“怎么,被人欺负了?”
小姑娘摇头不大,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才将情况说了出来。
“我本来有个魔术节目的,导演说要加首歌,时间不够,便把我的去了……”
张斯“哦”了一声,也为他难过,在这小姑娘心中,春晚一定重要极了。之前经过一次又一次地练习,却在前夕被去掉了,任谁也受不了。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今日增加了一首歌曲,似乎便是自己吧?
不禁自责起来,春晚对于自己,不过是玩玩而已,何必争小姑娘的时间?他向孙颖说道:“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和导演商量一下。”
在孙颖莫名的目光中,他已飘然走开。
寻着了人,他将事情说了一下。
“张先生,真对不起,我不敢答应您……”导演也是一脸为难,说道。
张斯说道:“将我的那首歌去了,不就行了?”
导演苦笑,节目编排极为困难,都是经过无数次思考的,哪能说变就变?张斯不了解状况,他也不好指责什么,只好一味赔罪,请他多担待。
张斯未能办成事,心中郁闷,不禁烦躁起来。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导演耸耸肩,说道:“时间只是那么长,若要她露脸,便只好添在别的节目里。只是,谁又会愿意呢?而且也不好契合,唉……”
张斯倒是眼前一亮,说道:“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