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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当一个土豪,这是肯定的。
任何暴发户的作风,都会影响他儒雅的形象。张斯如今是一介名流,虽然钱并不如那些豪门子弟多,可品味却是最拔尖的。越是上流的社会,越难见着粗糙的花费,因为低调的人,才知道奢华的本质。
我想,张斯可能会买一辆汽车,并不起眼,却是世界上的限量版。
他以前的作风,是我不能认同的,修个图书馆,买了大量廉价的数目;建个小花园,种上那么多常见的花样;宴请来访的游客,一下子都有上百人……这不是一个优雅的做派,倒像是‘大腕喝酒,大块吃肉’的土匪。
应该将钱财集中起来,不要漫天飞洒,去买那些最精致的东西……”
不知是哪位热爱小资情调的人所写,尽管对张斯的改变表示赞同,可惜张斯本人听到了,大概会感觉好笑,难以认同他的说法。
“我需要说的是,张斯向来不是草根,根本没有什么转变。
他家是书香门第,本就是名流一系,秋枫先生过世后,生活落魄了些,作风并没改变什么。以贡献而论,张斯的成绩,比其父来要大的多。
秋枫先生也是热心肠,可惜囊中并不丰厚,接济亲友倒还好些,便利社会则力有不逮。他倒是也写过几本诗集,几本散文集,但与张斯的风行天下相比,就显得十分窘迫了,基本属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前次曾听谢敏振老师说过,有一日校中老师聚会,谈及了秋枫先生。因为有几位是当地的学人,与他曾有些交情,便提议道:‘何不将你父亲的文集,稍稍整理,重新发行一下呢?’
自己的文章能印刊于事,大概是读书人最大的愿望之一了。所以古人常将父辈祖辈的文集编纂,出费付梓,以告慰先人。听到这个提议,许多人表示了赞同。今时不同往日,只要在页眉上写‘张斯之父’几字,便不愁没有销路。
张斯听了,却摇摇头,说道:“我父亲人品不错,可惜读书太少。”
当时大家听了,不禁莞尔,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秋枫先生是当地名士,以文雅著名,自然有几分学问的。张斯说‘读书太少’,则表示他写的东西不好,而作为人子,没有鄙薄父亲的道理,只能说他的眼界十分高。
以他的学问才华,自然也是有资格说这种话的。所以其他人听了,都感觉好笑,生出这样才高八斗的儿子,自己的光芒怕是全没掩尽了。
张斯修的几所图书馆,在桃源还是挺有名的。使用率非常高,颇令人欣慰。按他的意思,图书馆是给人看书的地方,而非像咖啡厅那样的恋爱休闲之所,书本最注重的是排版齐整,字迹清晰。
他倒是专门请人搜寻各类书籍,却以实用为本,并不在乎精装与否……”
这是一位作家写的文章,与谢敏振是好朋友,所以才知晓了一些校中的趣闻。他也是见了大家的议论,来凑凑热闹。本意并不在辩驳别人,所以文中只淡淡地提了几句,倒是于自己听到的事情,花了许多笔墨记录。
而张斯那句“我父亲人品不错,可惜读书太少”,可是雷到了不少人。
没听过这么说自己父亲的,看来张斯同学的坦诚天真,还是一如既往嘛。话里并没有炫耀的意思,对于自己的亲人,自然也不用虚伪地客套。由此倒可知,他自己的学问是很好的,并且还颇为自信呢。
这桩趣闻被许多人讲述,在大学的文学系流传尤广,学生们听着,总感觉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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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义学端倪()
“终于上不了头条了哦。”张倩依打趣道。
张斯将文章递给属下,令他拿去排版,转头笑道:“这不值得高兴么?”,接过她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你怎么这么清闲,竟然有时间给我斟茶倒水……”
张倩依坐下身,说道:“你不上头条,证明你不再红了,作为本报的中流砥柱,很危险的哦……”,抖开报纸,“风头都被这个杀人犯抢了,还是挺厉害的嘛,连环做案,专杀高官巨富,至今未被抓获……”
“拿我跟杀人犯比,真令我感激涕零。”张斯撇了撇嘴,说道。
近来一段时间,张斯终于从风头浪尖解脱了,没有劲爆的新闻,老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读者看了也没什么兴趣。尤其提什么花费大小的问题,真是莫名其妙,就连争论都难于集中到一个点上。
大家各打各的,很难形成聚合力,很快被其它新闻淹没了。
“对了,我是不是该把钱交出来,给你媳妇保管呀?”张倩依说道。
张斯呵呵一笑,问道:“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张倩依耸耸肩,说道:“你都快成家了,这些本就该给她的。”
摇摇头,张斯说道:“她能力有限,这么多的财务,根本处理不过来。再说了,我的钱向来收的快,花的快,要是到她手里,她不给我了怎么办?”
这句话把小姐姐逗的咯咯直笑,说道:“小心眼的家伙,连自己媳妇也不相信。”
冯轩轩在风潮消失后,在新房住了一段时间,便回家了。她有孕在身,张斯又不懂怎么照顾,生活颇为不便。没办法,只好劳烦岳母大人了。相互间有人陪着,两个女人也不会嫌生活寂寞。
他也时常住在冯轩轩家,初时见了岳母,还感觉挺尴尬,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岳母本有些怨他,不声不响令自己女儿怀了孕,还给她惹来那么多非议……但与他相处,却又找不出可以指责的地方。
孤寂多年,得了个女婿,她的心意也就渐渐转变了。对于他也是关怀备至,嘘寒问暖,仿佛单云清一般,真是当作了自己的儿子。只有一个习惯不好,她随别人喊多了,见了张斯,总说‘张先生’,被冯轩轩责备了好几次,也未能改过来。
“阿斯,你媳妇几时回家?”张倩依问道。
张斯疑惑,说道:“她已经在家中住了好久,你忘了?”
张倩依白了他一眼,说道:“笨蛋,说的是我们家。她一个怀孕的女人,老在娘家待着是什么意思?”
张斯闻言,皱眉问道:“老妈让你来问的?”
“你说呢?”张倩依吐了下舌头,说道:“你最好注意点,她来不来,我自然不在乎,可老妈在乎。她来的话,自然有老妈照顾,这样拖拖拉拉不愿来,老妈怎么想?”
张斯笑着说道:“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笑吧,笑吧,现在笑了,以后就没得笑了,”张倩依耸耸肩,说道:“老妈原本就不赞成你娶她,对她的观感可以说很差。婆媳关系很难搞的,现在不好好表现,以后能有好日子过?提前说一句,你媳妇过门之后,要真受欺负……我只会帮自己老娘的,其它的,对不起,无能为力。”
张斯摸着鼻子,沉吟道:“老妈那么温柔,才不是这样的人……”
张倩依撇了撇嘴,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不提这些,我想问问你,学校的进展……”
“偏不告诉你,有本事自己打理呀。小阿斯我跟你说,别指使我干这个,干那个的,我是你老板,不是你的手下!”
“你是我亲姐……”
“呸,我宁愿不是!你亲妈都没我这么疼你,贪心不足……”
“……”
过了一段琐碎,而又不被人惦记的日子,张斯能感到莫名的轻松。尽管几位女朋友与他的关系,极度危险,他却没心思在乎的。
人年纪大了,脸皮也会自动厚些,这样一来,反倒能过的舒坦些。
偏偏不去搭理情感上的纠葛,发现人生真的好干净,绝不像以往那样的混乱。
而这一清净的状态,终于再次被打破了。网络上出现了这样一篇文章,名为《我知道张斯的钱花哪去了!》,是接着前段时间议论的风潮,继续深入的内容。
“作为华夏首富作家,张斯的收入历次递增,身家之厚,令人咋舌。
而在议论的文章中,他花钱反倒不如以前大方了,对许多收入斤斤计较,与他素来的为人颇不符合。许多人作了猜测,尽是扯淡的玩意,没有一丝一毫靠谱。何以如此说呢,因为,我知道他的钱花哪去了!
此次进山旅游,在山腰闻见铃铛声清脆悦耳,不知是何物,便循声走去。透过枝桠稀疏处,看到了山脚的情景。白墙红瓦,数行房屋,依次排列,围墙依山势行走,将房屋圈在一起。内中人头耸动,不在少数。
费了许多气力,才走到那处。
原来是一所小学,墙上镌有四个大字‘秋枫书院’,边上则是一行小字‘华夏第一百零二所希望小学’。
去年曾来攀过此山,并未见过这所小学,而本地贫穷,确实也盖不起小学。若要念书,还需乘车至数十公里以外的地方,至于学费,大部分山民是交不起的,所以真正上学的孩子,少之又少。
凭空多了一所小学,实在令人奇怪。
此时,一位面色黝黑的年轻人,风尘仆仆地从路外走近,向校园中行去。我们拦了下来,询问状况。他说话不很流利,明显不是此地口音:‘这是张斯捐建的希望小学,今年方才落成,刚刚开始运行’。
‘张斯?’我不禁疑惑。
他明显没什么空闲,道了声抱歉,说道:‘我尚有许多事要处理,等得了空,再向几位解释吧。’
此时,校中一位领导走出,大概是校长,见了年轻人问道:‘王先生,东西到了?’
年轻点点头,说道:‘山路太窄,车辆进不来,东西正卡在半途。我们的人数太少,又没什么工具,一时之间运不过来。’
校长闻言,说道:‘那你在校中歇歇,我去处理。’
年轻人摇头说道:‘不用了,我的意思是,校长帮忙找些山民,带上工具,也好好早早抬过来。大不了,多给些工钱就是……’
校长一摆手,说道:‘要啥工钱,本就是给他们造福,若谁还敢提钱的事,那真寒了张先生的心……行,我这就去找人,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要亲自抬上来才是。’
我们几人听得云里雾里,又十分好奇,便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们,想瞧个究竟。路上听年轻人谈起,他名为王闯,是桃源中学的学生,也是张斯的好友。
张斯将手头的积蓄花尽,要在华夏兴办义学,他感觉这种事挺有意义,便申请休学,向好友讨了份差事,来负责一些琐碎事务。
‘那,一共办了多少所?’我问了一声。
‘目前只有一百多所,他的财力不继,暂时只能办这些了’他抹了把汗水,说道:‘等情况好转些,应该会继续办下去。’
到了现场,发现一辆车停在路边,车上则是两块极大的石碑。碑文密密麻麻,许多繁体字,我们认不全。他们忙着抬走,又没时间给我解释,只得照了两张照片,待回来后慢慢研究。
一百多所小学,都建在穷乡僻壤,花费之大,并不难想象。
我记起前些日子的讨论,感觉非常可笑。说什么穷人与富人的习惯,说什么草根与上流社会的分别,说什么老婆孩子的压力……都是些无聊的闲话,看到这则文章,你们统统应该汗颜!
人家将全身家当拿出来的时候,兴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