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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大了,自然就看懂了。”张斯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
“待在大陆时,未能给叶肖蕾写故事,大概是他最遗憾的事之一了。在被放逐的第五年,张斯流落到了英国,拍电影的间隙,写下了一部动人的小说。那是与他第三个弟子,罗琳女士合著的作品,名为《哈利?波特》,如今已是天下皆知了。
这部书充满了想象力,在魔法与现实之间,找到了契合点,通过主人公的经历,宣扬着各种人类身上可贵的精神。更难得的是,它充满了童趣,作为孩子的读物,再适合不过了。所以甫一出版,人们便争相抢购,使它的销售量,一直居高不下。
加上改编电影的大卖,‘哈利?波特’的名字,已传遍了全球。更被翻译成各种文字,在全世界发行。而无论哪一个版本,它的封面上,总有一句话不会变。那是用毛笔写就的,古色古香:送给我的女儿蕾蕾,希望她会喜欢。
而这句话,是许多外国人,认识的第一句中文,也是他们难于抹去的童年记忆……”
————引自《大师的放逐》
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两件关于张斯的事,比较重要。
首先,是关于书籍的。《国史大纲》是在他南下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的,一直在连载。出于习惯,他不喜欢解释作品的种种,是非曲直,自交给读者判断。而在回来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准备新书。
他在报纸上写了篇文章,告知读者。
“需要对读者解释一下,写作《国史大纲》,并非由于太过‘清闲’。实则是为了《明报月刊》,因为没有重量级的作品,邀稿颇为困难。只好自己试着写一点,以作抛砖引玉。好在反响尚算热烈,尽管有些批评,大家于《人间词话》和《国史大纲》,还是给予了基本的肯定。
《明报月刊》的工作得以展开,也多赖这两本书。
我亦听到了一些言论,说张某要‘抛弃大众’,被‘精英’同化。这样的说法,不知依据在哪,不过确实挺新颖。我不太懂‘精英’的意思,若是表示书籍只被少数人喜爱,那大概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自我的主观意愿来讲,自然是希望我的书籍,被所有人喜爱。但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我可以在做梦的时候想想,让自己乐一乐。《国史大纲》的题材,有些特殊,有些读者不愿读,也在意料之中。不过它的目的不在此处,倒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听了许多的抱怨,我也确实想尽些力,补偿一下读者。所以近段时间,一直在忙碌这件事,所幸进展迅速,已有了新作。依然是历史的题材,但是为非专业的人士准备的,想来应该好读些。
里面也有些独特的思考,大家不妨听听,只当是饭后的谈资了。由于连载过于繁琐,又考虑到读者的心切,这本书打算直接出版。尽管做不到《明朝》那样的通俗,终究也是有些乐趣的……”
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这篇文章便出现在了张斯的面前。
读者不禁愕然,张斯又有新作了?
速度也太过吓人了,出道不过两三年的光景,而所著的字数,已达到五六百万。这在网文中,或许可以见到,但张斯作品的水准,明显不在这个级别。尤其《国史大纲》这样的著作,写起来应该是挺费力的。
加上他还要忙许多其它的事情,抽出的时间越发少了。
对于这种“笔耕不辍”的精神,许多读者开玩笑,说应该建议政府表彰一下,颁发一个“劳动模范”之类的奖章。
言归正传,张斯的文章一发表,立即引起了民众的注意。大家开始留意书架,查看他的名字。而书店并没让他们等太久,一本新鲜出炉的书籍迅速地上架了,奇特的名称,简约而舒适的封面,立即攫住了大家的目光。
导致的结果是,新书以更迅速的节奏,从书架上消失。
这股买书的热潮,一直持续了许久,方才逐渐消散。这是一件令其他作家羡慕到眼红的事情,不作任何的广告,不作任何的宣传,更不搞什么稀奇古怪的活动……一切只是张斯在报上登篇文章,告知大家一声。
接下来便有源源不断的人来买书,甚至不问价格,不问内容。
所以雪伦曾在文章里开玩笑,说张斯“在读者里是最吃香的,跨越了各种年龄、职业、类型的阶层,能吸引各类人的注意。由于质量一直上佳,读者对于他很放心,甚而已经有些盲目了。若是哪一天,张斯忽然拿着一沓白纸出版了,读者也会毫不犹豫地买回去……”
说的有些夸张,但充分体现了张斯受欢迎的程度。
他的作品,时常拿不到榜首,这是事实。在华夏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求医不如求己》、《育儿宝典》、《职场厚黑学》这样的东西,才是真正的主流。尽管只是一些零碎的拼凑,或是庸俗而又故作高深的东西,难以成为真正的作品,但它们的销量确实挺大。
一位名家的书籍,被这些没有真正作者的东西比下去,是常有的事。
但张斯的号召力毋庸置疑,拿不到榜首,依然是当下最具影响力的作家。读者买了书籍,匆匆跑回家,翻开来阅读:
“公元1587年,在中国为明万历十五年,论干支则为丁亥,属猪。
当日四海升平,全年并无大事可叙,纵是气候有点反常,夏季北京缺雨,五六月间时疫流行,旱情延及山东,南直隶却又因降雨过多而患水,入秋之后山西又有地震,但这种小灾小患,以我国幅员之大,似乎年年在所不免。只要小事未曾酿成大灾,也就无关宏旨。
总之,在历史上,万历十五年实为平平淡淡的一年。”
这绝对是个奇特的开头,翻回封面,看着《万历十五年》几个大字,读者真是哭笑不得。既然这年如此平淡,你为何还一本正经地书作题目,并写一本专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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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歉()
本想一气写完,保持一个良好的记录。
昨日网络故障,无法更新,百余日之功,毁于一旦,心中实为难过。同时亦要向读者致歉,无心之失,还望原谅。今日更新将会多些,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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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相关评论()
在对新书的认知上,人们产生了新的分歧。
一位历史学者说:“《万历十五年》的风格过于奇异,令人难于接受。书内提及了宫廷生活与嫔妃恩怨,应属秘闻一类。却因海瑞而涉及明朝财政,因李贽而涉及中国思想,则又该划学术著作。此书既不像断代史,也不像专题论文,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令一位同行却说:“这是一本奇书,张斯力图使历史专题的研究大众化,因为采取了纪传体的铺叙方式,层层推进,引人入胜。深厚的史学功底,加上超人的逻辑思维,还有高雅却浅白的文字,造就了一部新的杰作。”
两种说法都对,《万历十五年》确实有这种种特点。
至于具体的评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要看个人的喜好了。
说起来,原作者黄仁宇先生,与钱宾四先生颇有些渊源。黄仁宇是国际知名学者余英时的门生,而余英时正是钱宾四老先生的得意弟子。故而《万历十五年》,与《国史大纲》也不是没有一毫的关系,至少在两位作者的身份上,是有点师承的意思。
单就好看程度而言,读者还是偏于《万历十五年》的。
因为书内对于历史的叙述,实在很有趣,比如正文的开始:
“这一年阳历的3月2日,北京城内街道两边的冰雪尚未解冻。
天气虽然不算酷寒,但树枝还没有发芽,不是户外活动的良好季节。然而在当日的午餐时分,大街上却熙熙攘攘。
原来是消息传来,皇帝陛下要举行午朝大典,文武百官不敢怠慢,立即奔赴皇城。乘轿的高级官员,还有机会在轿中整理冠带;徒步的低级官员,从六部衙门到皇城,路程逾一里有半,抵达时喘息未定,也就顾不得再在外表上细加整饰了。”
这样的写法,在之前的史学著作中,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仿佛散文,或是小说一般,可读性极强。所以有人评论:“将专著写的如此趣味盎然,引人入胜,在史学界中,尚属于首次。在读者的诉求刚刚结束,张斯便拿出了这本书,以满足大家,实在令人惊奇。”
或许有人要说,论趣味性,《明朝那些事儿》岂不更强?
这又不单单是趣味性问题了,《明朝》只是通俗读物,基本上处于叙述故事的状态。其中并没有什么高深的问题,除可读性之外,其它东西有限。而《万历十五年》对于学术界,是能产生影响。
“虽然张斯在文章说,《万历十五年》是为‘非专业人士’准备的,其实依然有许多学者在阅览。对于书中表达的‘大历史观’,已有不少人撰文论述,不得不说,这又是一种颇具创建性的研究方法。
强调技术,以实证主义从技术角度谈论历史,避免产生基于意识形态的争执。与英美常用的微观剖析历史方法不同,强调不通过对历史人物生涯探究和单一历史事件分析来研究历史,而是通过对当时历史社会整体面貌分析和把握进行历史研究,掌握历史社会结构特点。
‘大历史观’指出,时代之走向及发展状况,是由无数社会和物质上各种因素共同堆积起来,历史舞台上某一‘关键角色’往往只是一个‘角色’,让任何人来扮演都可以,为众人所熟知的著名历史人物只是正好在那个时间踏上舞台,坐上历史早准备好的空缺‘角色’席……”
“以一种深远辽阔的笔法,将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俗套撇在一旁,专注地研究历史的事件。通过对经济、物质的解析,将前因后果贯穿一通,使得前后连接,各种细小原因,汇聚在眼前,合力造成了已有的结果……”
“张斯对人物的刻画往往带有一点心理史学的影子,在以往,人物的心思一向是文学家驰骋的领域,张斯虽然去揣测人物的想法、动机等,但不能意味这非历史研究,因为张斯的推论或想像皆有广博的史料支撑,故应将之可视为‘以文学手法撰成的历史著作’。
也因如此,冰冷的历史在张斯的笔下生动的展现在读者的眼前。
不过张斯的叙事体仍有其缺点:第一点、张斯勾勒人物心思的笔法是经由‘结果论’而产生的,因为历史已经发生过,所以张斯才有能其推断,这与心理学家所使用的方式不同,因此张斯的推断是否妥贴,还有待商榷。
第二点、在历史想像的部分张斯用的是‘肯定’的语句表达,因此人物在无形中就被附加上了张斯想像的性格,显然太过武断而不够谨慎,可谓历史想像发挥过了头……”
“……”
专业性的论文,新鲜出炉,五花八门。
有极力赞赏的,也有不少批评的,可谓毁誉参半。但《万历十五年》毕竟在史学界产生了影响,尽管与《国史大纲》相较,尚有些距离,但却比《明朝那些事儿》强的多。因为《明朝》连载,或是出版的时候,虽然议论纷起,也都是民众的行为,却并不涉及史学界。
当然,这三本书,各有利弊,也不能片面的看待。
“若论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