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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间是秀发的清香,他下意识地吻了吻。而当膝盖碰到那双修长的美腿时,清早寂静的心境被打破。
昨夜笙箫,固然悦耳,其实他并无多少记忆。
下身热气氤氲,又缓缓来了兴致,昂然而起。
但他只苦笑,除却抚摸那娇嫩的背部,并无其它的动作。在这个世上,与他发生关系的,已有四人。若眼下是柳璃,自然不用多言,将有一番畅爽入骨的享受;即算是冯轩轩,也会主动配合,尽管许多过分的行为将被拒绝。
雪伦害羞,就没那么容易了,出于对她的尊敬,张斯也从来不曾强求过,只随她的心意而已;至于杨雨薇,他也随她,倒非有多少尊敬的意思,而是有些害怕,薇薇姐的心思,向来莫测,天晓得会出现什么反应。
这个早上,她却挺配合,芊手伸了下去。
“我要是你,早知道怎么做了。唉,我有时难免恍惚,不明白自己怎会喜欢像你这样没胆气的小男孩……”
事情到了这步,他也就懂了,于是去证明自己的“胆气”。
有意识中的行为,与无意识下的冲动,还是有极大区别的。当房内响起交响曲,其中美妙,难以言喻,在张斯想来,能观看薇薇姐那张闭目销魂的脸,已够令人心满意足了。而那变了声的颤音,听得人心都酥了,至于其它,就更不必说了。
午时方起,那种疲乏中的满足,令两人相视而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仿佛尽明白对方的体会了,倒是“此时无声胜有声”,需要一份恬淡的氛围。
而突来的信息,将这氛围一扫而空。
但他穿着宽大的睡袍,捡起院子中的报纸时,被标题吸引了:神秘杀手落网,勘认无错,定于下月中旬处决!
边上刊有照片,一位中年男子,倒是温文尔雅,还带着淡定从容的微笑。仿佛是位教师,对于将要发生的命运,也毫无知情。
张斯对于这张脸,十分的陌生,但通过那与刘天水相似的轮廓,已可肯定此人是谁。心中猛颤,竟有难言的痛楚。走进屋内的时候,也显得失魂落魄,连杨雨薇的招呼都不曾听见,只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怎么啦?”
杨雨薇皱着眉问道,将他不答,自己将报纸抽了过来。将他关注的地方,匆匆阅看了一遍,似乎有些了解了。
“在知情人士的带领下,特种部队的战斗人员出动,在一间地下工厂中,寻到了近来恶名滔天的神秘杀手。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枪战,致使三人死亡,多人受伤。杀手本想自尽,无奈被擒,已带回关押。
工厂内有许多工人死亡,于案发之前已然发生,在战斗人员到达时,凶手正在残杀这些人。屋内更有许多人体器官,与各种器械,据初步推断,这是一个保存人体器官的场所,以便贩卖。
知情人士透露,凶手是个十分残暴的人,精神上有缺陷。此地工厂正是他开办,通过贩卖人体器官,赚得暴利,以供其购买武器与逃避追捕之用。工厂人员,多是被挟持而来,而今日大家不堪压迫,原想反抗,却被残忍杀害。
凶手最大恶极,在境内已杀害多人,其中不乏知名人士。所造成之所失与后果,难以估计。因为精神问题,而行此种种血腥之事,令人发指。所幸有关部门努力,早早捉拿归案,查清具体过程之后,即可枪毙……”
其它的版块,也多少与此有关,连着几分报纸,都是如此。若非庆贺凶手被捕,就是列举凶手劣迹,以及造成的种种伤害。其中极尽捏造污蔑之能事,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全多归结到了他的头上。
只有《桃源报》将它当作新闻报道,既没有那许多事例,也没细致入微的评价。显得似乎很保守,这一点,还遭到了其它报刊的攻击。说它“别有用心”,应该与人民大众站在一起才是。
“他与你什么关系?”看完之后,杨雨薇皱着眉头,问道。
《狙击电话亭》中的影射,她也听闻一些,再加上眼前的状况,张斯的表现异常,定然是相识的,只不知程度浅深而已。
“唉……一言难尽。”张斯摇摇头,说道:“我虽未见过他的面,但他暗中保护我多日,更是神交已久。”
“神交?”杨雨薇似乎想笑,但见他表情严肃,又憋了回去。倒是松了口气,说道:“没什么联系就好,这样的人,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以后千万不可接触。你是有身份的人,该注意些才是。”
张斯转头看他,目中却有些冷漠。
感觉气氛不对,杨雨薇也皱起了眉,哼了一声,说道:“我说错了?这件事你别瞎掺和,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未待她说完,张斯匆匆起身,就向门外走。一路踉跄,跌跌撞撞,可见心神颇为凌乱。似乎也讨厌杨雨薇的话语,连睡袍尚在身上,都不愿更换,急速地离开。
杨雨薇见状,也来了脾气,站起来骂道:“张斯,你个王八蛋!刚刚睡了我,现在就置之不理,你去死……”
言语十分露骨,近于粗俗,与她一贯的形象反差极大。而张斯的身影已在墙角处消失,再怎么骂也听不见了。气愤之下,伸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打下,报纸飞舞,碗盘碎裂,劈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
而张斯已无暇顾及这些,他要忙些其它的事情。
营救刘天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犯下那么多案件,想活命是做不到的。这是两人都知晓的事情,只是到了面对的时刻,仍止不住难过。他想在刘天明被枪毙的时候,送他些礼物,至少不能让民众相信时下的评论。
念起那箱证据,他有些心动。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此时还不到时机。
赶回家里之后,电视上竟也有相关信息。叶肖蕾静默地待在一旁,神色忧郁,见他回来了,匆匆跑过来,躲进他的怀中,不言不语。张斯叹了口气,没劝什么。叶肖蕾尽管小,但对于刘天明有印象,许多事已能理解了。
“爸爸,天明叔会死的,对么?”小姑娘柔弱地问道。
“嗯……”张斯点点头,说道:“不要难过,我们都会死的。”
电视正放映着有关节目,似乎是比较纪实类的谈话,竟采访到了被害者的家属。有父母,有妻子,有朋友……表现的都很统一,泪眼朦胧,冤屈万分。叙述了自己儿子,丈夫,朋友……的善良正直,经常帮助乡里,待人和善,为社会做了许多贡献,是个十足的大好人。
而凶手是多么变态,多么残忍,无缘无故地杀害这些好人。为了自己的一私兽欲,导致许多家庭离散,痛苦不堪。更对于社会造成不良影响,因为没有了这些好人,大家的生活,明显有许多的不便。
张斯不禁冷笑,这群“好人”是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了。
这样污蔑一个无力辩驳的人,真的很光荣么?尤其主持人的总结,显得义正言辞,对凶手的痛斥,对这些家庭的怜悯,还有对社会的号召,弄的跟真的似的。张斯见张倩彤与单云清看的入神,仿佛相信了他们的话。
胸中顿有怒气上涌,黑白颠倒,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自己的家人尚是如此,广大的民众,又作何感想?
那些网上的奇人异士,自然不会相信,不单如此,而且还要向相反的方向想。但他们不是主流,一般人既没有他们的思想独立,也没有他们的偏僻性格。就算之前,多有怀疑,在媒体的一再宣传下,也会不由自主地接受。
这是张斯无法容忍的,除非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他既然明白其中真相,凶手又与他关系特殊,总该尽些责任才是。尤其那些家庭采访的画面,令他心生厌恶,竟敢恬不知耻地站出来,难道就没有羞耻感么?
给刘天水播了个电话,问道:“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他当日正在扫除一个地下工厂,被道上的人出卖了……就是那个知情者。”刘天水打听到了一些信息,说道:“难逃一死,原在意料之中。”
“那个知情者呢?”张斯顿了一下,问道。
“尚在保护之中。”
“那就等等,先观察着吧。核定事实之后,就按你们自己的方法来办……正规的途径,不能替你弟弟讨回公道……你们注意安全……”
“知道了,张先生。”
“……”
交谈完毕之后,张斯着手新的事情。首先找到张倩依,与她商谈了半晌,说服她按自己的意愿来做。于是,第二天的时候,大家仍在声讨凶手,《桃源报》却登载了异样的信息,顿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某某,某食品集团董事长,因出售劣质食品,致使误食致死者三人。家属要上法庭,被哄骗搁置,后更被黑社会成员痛打,不敢再声张……”
“某某,某某地方县长,在位三年,贪污之数,超过千万。为父亲与人吵架,利用职权,将对方投入监狱,并在狱中被人打死。死者母亲上访,在空旷之处被车撞死,报告称老人违反交通规则……”
“某,著名律师,替权门富贵打官司。勾结有关部门,冤枉良善,不计其数。尤以替某富二代辩护最为闻名,称捅人数刀,是因为弹钢琴过度,脑中并无意识……”
“某,某地官员,看上一十四岁女学生,利用钱财向其求欢。遭拒绝后,连同几位官员,将女孩绑缚至无人处,轮——奸致死。而后不了了之,再无消息……”
“某,黑社会头目,勾结政府医院,杀害流浪人士,盗取人体器官……”
“……”
大家不免好奇,《桃源报》这是发什么疯,登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头没尾,词义含糊,人名全以“某”或“某某”代替,看得大家云里雾里。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拍了拍张华的肩膀,张斯说道。
张华点点头,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说道:“张先生放心,我已经汇合了几位同事,商讨了其中的细节,以及各种应对状况。”
张斯点点头,说道:“那就好,此事就交与你们处理了。不求胜利,也别怕花钱,你们要做的是拖时间,在两个月之内,别把我牵扯进去。因为我必须花些时间,去做其它的事情……”
张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应下了。
他还是年轻人,又刚到公司不久,正想表现。加上听说了其中的一些事实,被张斯的正义与勇气感召,热血上涌,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张先生失望!
再谈外间的议论,大家好奇,这份莫名其妙的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桃源报》只登载了一天,就恢复了正常,绝口不提,既不解释,也不在意。而那些心领神会的人,果然很多。网上迅速地就出现了名单,还有详细的解析。那些神人,将事情的真相串了起来。
“此事还需从《狙击电话亭》说起,根据狙击枪,大家联想到了神秘的杀手。这里的猜测成分占的太多,相信事实并不准确。当然它的影响很好,至少用公共电话的人,现在都会抑制自己说话,免得被人盯上。
这是一个好故事,尽管是虚构的,但我们相信存在着生活中的原型。带着此种想法,我们再来看这份奇特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