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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晃了晃球拍,倨傲的说:“你还差得远呢!”
这个一脸嚣张的小子却不知道他的光华足以淹没整个夏日的燥热。对着太阳擦汗的时候全身张扬着光芒。
太耀眼了。
向太阳一样。
我懒散的把球拍夹在腋下,忍不住笑的一脸安心:“哟,球场英雄又出现了啊。”
“你小子……”旁边传来切原磨着牙的声音。
他那双大大的猫眼像是没看到切原一样从他身上扫了过去,然后安然的回到了我身上,挑了挑眉:“芬达?”
“橘子味的。”我顺口接到。
切原还在后面不屈不挠的叫喊着什么“混账小子!”或者“姓越前的你给我站住!”之类全部都是用感叹号结尾的短句,我和哥哥充耳不闻的走向自动贩卖机。最后在切原实在没忍住想把头插过来的时候我气定神闲的说了一句:“小海带,热身好了就归队吧。单打三快到了要是还找不到你的话——”
不用我再多嘴,他乖乖的回去了。
重重的靠在墙壁上,抿了口芬达,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那么通体舒畅过。
“你不在的时候,我老是会买错口味,按键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按成葡萄味的那个。”我长叹一口气晃着瓶子,“习惯这个东西,太难改了。”
“所以?”他单手插兜,双目仰视天空,懒懒的搭了一句话。
笑着摇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说实在话,原本我以为对上他我会心绪纷飞,心情起伏,却没想过现在会这样的平静。
想想到了立海大,我为了我所在的团队做出了不懈的努力,像是一只拼命煽动翅膀想要制造飓风的蝴蝶。但是这个世界却为了避免那场飓风,调整了这个世界。
一场辛劳眼看就要归于无形,我心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
幸好,这样看来幸村部长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度过手术的。
第二件事就是:哥哥果然才是这个世界的神啊,永远站在巅峰的那个人。
太孤独了,那种感觉,以前的我是明白的,但是现在的我却感觉好像逐渐的脱离了他的那个世界,进入到于他完全不同的感觉中去了。
那个时候还太天真了,认为穿越过去的我理所应当的具有远超世界的能力,更何况那个界面管理者确实给我开了外挂。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只是为了让我……不那么落后于我的同伴罢了。
先前的领先似乎已经在这场马拉松战役中被逐渐追赶,之前凭借的那点小聪明所拉开的优势正在被这些觉醒了的王子们压倒,反超。就像是小学中优异的孩子,初高中表现平平,而大学则要后继无力了。
这也让我逐渐回到了现实。
穿越,这个词带给我的已经不再是万能与体验了,而是那种被先前甩在身后的人渐渐反超的压力和恐慌。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走走?”他从墙上直起身子来,压了压帽檐。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安静的注视着我,好像6年来从未改变过。
“嗯。”我扯起微笑。
自从我上了立海大,我们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这样静谧而且平和的相处过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在美国,打完球或者放学后的我们,总喜欢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并排走着,漫无目的——公园,街头球场,游戏厅,河边或者回家。目的地是哪里无所谓,我喜欢这种和他在一起时这种罕有的安宁祥和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做。不必担心这样会不会让对方觉得冷场或者不合适,也不用费尽心思的找话题,我们对彼此的想法有种奇怪的默契,好像伸出右手就能触碰到对方微冷的指尖,这就是安心。
我下意识的伸手碰了碰他的小拇指。
和以前感觉一样,微冷,弯曲起来有着好看的弧度,细白而且清秀。但是他现在微微握拳,显示出一种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来——
渴望一战!
我抬头,正对上他凌厉的望过来的眼神。
手一抖,我下意识的把那一节微冷的小手指包在我的手心中。
我们两个人俱是一阵。
回过神来的我结结巴巴的解释:“那那那……那个什么……”
看着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的神情,我嘴一滑言不由衷的说道:“看你挺冷的我帮你暖一下……”
话音刚落我和他就同时抬头,看着天空那颗堪比24K金源源不断向外散发着超过6000摄氏度高温的刺眼的太阳,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好树木茂盛空气清新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燥热大家都愉快的穿着短袖打着太阳伞——然后又对视上了。
这么晴朗的夏天说“看你挺冷的我帮你暖一下”就这么不能接受吗!你不知道有人就爱血液不循环肢体末梢不流通容易手冷脚冷吗!摔啊!
我讪讪的笑了笑,把手往回抽了一下。
但是转瞬我感觉到,他那一节小拇指轻轻往里勾了勾,把我的手要抽开的举动阻止了。
我惊愕的抬头,看见他一脸漠然的把头转向了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路边的风景。
没忍住笑意,我把他的手指又包的紧了一些。
“我还记得……在地区决赛前你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们就这样保持着这种怪异的“牵手”姿势像没事人一样漫步在球场边的树荫中,“那次电话通了,你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电话里,哥哥的呼吸平稳但是急促,带着大战过后的酣畅淋漓和愤怒不甘,但是我知道,这一次,有什么和以往不一样。
是手冢吧。他打败了哥哥,然后和哥哥进行了约定。
成为青学的支柱吧,越前。
我安静的听着电话里的绵长的呼吸,丝毫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而哥哥也和我一样,沉静在两个人几乎都要交错的呼吸中。
“雅。”就在我快要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哥哥开口了,是那种下定决心后的坚决和高傲,“以后,我会变得更强,更强!”
我笑了。
“你会的,你能做到。”我坐在真田家的门廊边,靠着柱子安然的对着电话说,“我永远都相信你,龙马……哥哥。”
他挂了电话。
通话时间三十多分钟,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
“啊。”他顿了顿,很明显想了起来。他的神色起了微妙的变化,接连变化着,还下意识的勾紧了我的手。
我明白他在想那个人,那场比赛,那句话。这个责任简直就像是在那一瞬间刻进了他的心里一样。
他——会和我说吗?说起那场比赛?
“你们部长这次比赛也没来?”他转开了话题。
“啊,是的。”我从善如流,只是心里有些不愿承认的微微失落,“部长他……还在住院,等待手术。”
我把手术时间略去了。
“是吗。”他有些不甚在意,把余下的芬达一饮而尽之后准确的掷进垃圾桶,“我们部长……去德国治疗了。”
“我知道。”我低低应道。
两方都是主将不在,青年精锐尽上,输死拼搏的一局比赛啊。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开口。
“他说,要让我成为青学的支柱。”哥哥忽然开口,语气是一种罕少的迷惘,“他说——只是为了打倒一个人而打网球……这样就够了吗?越前?!这样做有意义吗?打倒那个人后,你要做什么?那时候你能得到什么?!”
模仿着手中的口气,他的语调是一种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挣扎些什么的质问。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问我的,我都不知道,也没有想过。”他摇头,墨绿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晕开淡淡的光晕,“但是,我不想输!”
我抿紧了嘴唇,握紧了他的手。
“但我还是输了。输得体无完肤。”他长叹一口气,停下了脚步。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肩并肩站着,看着耀眼的太阳下激动的人群和嘈杂的赛场,恍如同热闹的他们相隔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但是,打球,很快乐啊。”我艰难的说,嗓子里好像堵着些什么。
“是啊。”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比阳光更加耀花了我的眼睛,“网球是一件如此令人兴奋快乐的事啊!”
在这个耀眼的时刻,面对哥哥诚挚地笑容,我突然感动的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这才叫龙马哥哥的福利大放送啊!好不容易混到一百多章了才牵牵小手作者君幸福的都快要哭了好吗!
PS:谢谢 袖手崖畔 的地雷QAQ姑娘你这是第二次了让你破费了非常感激!作者都快受不了了【摊。
☆、终章,序章
快要走到入场口的时候;哥哥突然回过头来,双手插兜斜睨着我;犹豫片刻,开口说:“我……”
“嗯?”我睁大眼睛看着他难得的吞吐的表情,不由得心都被他悬了起来。
过了半响,他一压帽檐,二话不说转身走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潇洒远去的背影。
喂喂喂你个混蛋要干什么你给我丫的说清楚好不好!我了半天什么都没说你是要闹哪样啊!劳资的好奇心都被你调出来了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了我绝对会现在你面前哭个半死再把你掐死为我偿命的啊!
超愤愤不平的在门口生了半天的闷气,再一抬头;迎面居然走过来满头大汗的不二还有陪在他身边的大石。
我讶异的和他们两个面对面呆愣了一瞬,急忙让开路,下意识的顺口问了一句:“单打三已经结束了?”
“嗯,”不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对着我微微一笑,像春风般和煦的说,“你们立海大还真是有了不起的学弟呀。”
“小海带输了吧?”我嘴巴永远快过心思的闷头闷脑的来了一句。
说完,看着大石和不二都愣了一下,我不由得想管管自己这张嘴。
刚刚人家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奋战,在小海带手下就算赢也是艰难的一场战争,我这样挡着人家的路还问人家当时的战况这不是找抽是什么?
“呃,抱歉,那个……”我连连摆手想找个地方溜走。
“是的,青学这一场比赛赢了呢。但是也是异常艰苦卓绝的奋斗啊。”不二露出一个苦笑,眼神已经飘到了场上,“立海大……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对手啊。”
风轻轻的拂过他的额发,阳光并不耀眼,碧蓝的天偶然掠过几朵白云,带着些午后的慵懒,有些明媚的颜色,却也被树阴覆盖,独留一片深色浅色的影。那丝若有若无的风就这样穿过发丝,划过脸庞,还带上了些许温暖。
张了两下嘴,我什么也没说的出口,就这样默默的目送他们转身离开。
转身面对赛场,我深吸一口气,抬腿迈进场内。
看着我缓步入场,立海大的各位部员面色各异,但是都一言不发。
我垂下眼睛看着倒在教练席上睡得“呼呼”的切原,打心眼儿里羡慕着孩子一根筋什么都不用操心。
“他刚才又进入‘无我的境界’了?”我低声问身后的柳前辈。
他合上笔记本点点头:“你要是想看全程的话回去我可以给你放录像。”
摇摇头,我瞥到了记分牌:
7…5,6…3,7…6,3…1
“真田怎么输了一局?”我皱眉问道。
立海大的大家互相望了望,最后还是仁王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对我说:“你还是自己看吧~青学这次,很有意思呢。”
我闻言转过头去,正对上对方观众席上哥哥望过来的凌冽的眼神。
我们对视了三秒钟后,他先一言不发的转开了视线。
今儿他到底怎么了?
心里打了无数个问号,我稳稳心思,聚精会神的看向场内。
“球拍前端降到最低,是以控制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