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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周围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格外的静谧。
农村不比城市,大夏天的,各种虫鸣鸟叫汇集在一起那才叫正常不是吗?
突然一阵风声,门被弄的砰砰大响。难不成刚忘记插门儿了?可我记得上床之前明明是把门栓插上的呀。
正想着,风声渐渐接近门口处,房门蓦的大开。吓的我在床上瑟瑟发抖,将被子猛的往头顶上把自己全全盖住。感觉心跳都要停止了,眼睛死死的闭着。
鬼吗?会不会是鬼?联想到白天在童子林遇见的那些头带灰色方巾,穿着长筒靴的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我心里就发慌,冷汗汗一股股的往额头上冒了出来。
阿爹平时这时候总会在我的门口,拿着个太师椅坐在我的卧室门口,一口一口啄着烟,可是今天,阿爹拿着妖孽男给我的项链就气冲冲的摔门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今晚,没有人在我的卧室门口了。
恍惚间,我听到有东西踢踢踏踏的进了门,我的天,我的心脏几乎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心里各种幻想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它此时此刻会不会就站在我床边?
我好怕一掀被子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种像南瓜皮的颜色,目光像闪电,张着血盆大口的那种怪物
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我一点点从被子里爬出来,门虽然开着,但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下一秒,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模糊到几乎什么都看见。我焦躁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我竟然看到了那种只在古书画本里才有的,镂空雕花窗桕浮现在我的眼前。
下面是一张用纯天然的梨花木修理成的梳妆台,一面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侧边是一张复古且柔软的大床。
我惊讶的揉了揉眼睛,那些东西还是浮现在我的眼前并未消失,也就是说,这不是幻觉?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接着又出现了几缕随风轻摇桃红色的床幔,床幔时不时飘起来的时候,赫然出现了一个头戴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喜袍的新娘子。
奇怪的是,那戴着头巾的新娘子给我的感觉惊悚,反而让我心生一种很幽静,很美好的感觉!
还有那么点似曾相识。
接着,画面里突然又无端出现了一个同样身穿大红喜服的男人,看侧脸,跟今天在童子林立遇到的那个妖孽男惊人的相似。
只见男人缓缓的走进新娘子,细细的凝望着她,似乎并没有急着去掀盖头。
这什么情况?我为什么会看到这些?我是在做梦吗?
让我惊讶的是那个新娘子主动将那个男人抱住,开始隔着盖头缓缓碰上了男人的嘴唇。看到我一阵面红耳赤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拿手捂着眼睛,画面太色情了,可是我偏偏又好奇他们俩到底会亲到什么时候。
男人迎合着翻身将那个盖头都没掀的新娘子压在了身下,一层,一层的脱去她身上的喜服,露出了红紫色的肚兜。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都还在想昨晚发生的怪事儿,我什么都没干,就呆呆的坐在门边眼巴巴的等着阿爹回来问问他,看阿爹会怎么说。因为最后的最后,那个新娘子揭下了盖头,而盖头下的那张脸,让我不禁目瞪口呆。
简直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我等了好几天,阿爹仍然没有回家。自从那夜发生的怪事之后,这几天里我就会经常梦见妖孽男夜夜出现在我的床边,他似乎对我的身体很执着。他的脸在阴暗中模糊一片。伏趴在我胸前流连不去。
“够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的接近我并不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心里很毛躁。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忍很久了。
连着三个晚上他都要钻进我的被窝,钻就钻吧他还非要正面躺在我身上!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人肉垫子了?
“嗯?”
忍着心里的不爽,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道:“我说,你应该对我的身体研究够了吧?”
他除了躺我身上以外,还会对我做很多小动作。比如摸我耳垂,比如摸我下巴,对了,还摸我胸!这些我都忍了。
最可气的是摸了还时不时对我表露出一脸嫌弃是几个意思?
“研究你的身体?”他像是听见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样,对我的问题嗤之以鼻。
他近乎嘲讽的语气使得我火气儿立马蹭蹭往上冒:“你不是想研究我的身体那你干嘛每晚来爬我的床?而且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跟铁块儿一样重吗,压的我快断气儿了好不啦!”
“第一,我这不是爬床!是来找你睡觉!第二,不要自己身板儿抗压能力弱就怪是别人太重!第三,谁让你的床这么小?我不睡你身上我睡哪儿?”
他眉眼凝神,轻启薄唇,给人一种很儒雅似谪仙的感觉,然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偏偏会让你心肝脾肺肾都怒火中烧。
每天晚上风雨无阻的钻我被窝这还不叫爬床?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谁告诉你的?”
要是让我知道是村子里哪个叔叔婶婶透露我住处的,我立马偷偷把阿爹牛圈里的牛赶到他们地里尽情吃他们的庄稼!我气鼓鼓的瞪着身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心里盘算着。
他却答非所问:“同心锁谁拿走的?”
“什么?”什么同心锁?
“项链。”
他的回答令我有些短暂的惊愕。我恍然想起了那日童子林他将项链取下来戴在我身上的那种神圣,还透着一股子的庄严,蓦的脱口而出:“那是干什么用的?”
“借身还魂。”他黝黑的眼眸怔怔的看着我,仿佛透过我的双眼在看另外一个人。
“借谁的身?还谁的魂?”
第五章 身世之谜乍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化作一缕青烟就那么飘走了。他临走之前还对我说了句话,不把项链找回来,七天之后,他会让我死的很难看。
所以他不是人吗?当天晚上,我一夜未眠。
因为在我说出他很重的时候他其实有下意识的用手臂支撑在我的腰侧,而我不经意的一个晃眼,看见了他长袖下手腕处,有一个圆弧形的伤疤。
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出,是被牙齿咬的,牙印很深,上排七个牙齿印下排七个牙齿印,中间的缝隙出几乎能看见深陷血肉里的白骨。和七年前我咬的那个古怪男孩伤口如出一辙。
自打阿爹把我脖颈戴的项链一把扯下气冲冲的走后,一连三天阿爹都没有回来。他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心里却是直打鼓。
阿爹虽然脾气大,但是却不轻易动怒,但凡他动怒也就意味着事态很严重。
好奇是我这个年纪的天性,可是碍于阿爹的威严,我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向他询问什么,只能旁敲侧击的问道:“阿爹,那项链你拿去当了多少钱啊?”
“收起你的小聪明!”阿爹走到我的跟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脚步虚浮的往屋里走。
因为他走起路来的确和平常有些不一样。脚步轻飘飘的,步子也没了往日的飞扬,反而迈的极为缓慢,好想脚后面拖着什么特别重的东西。
可事实上他脚后面什么都没有。
“阿爹你脚怎么了?”
“被东西咬了。”
“什么东西咬的?要紧吗?”
我本来想硬着头皮问他项链的事情,他似乎很疲惫,也没啥多余的力气回答我的问题,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回他的屋子了。
阿爹的屋子除了他自己是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我自然就被止步于门外了。
反观阿娘,一如既往的淡漠。
阿爹经常会像今天这样,一连外出好几天都杳无音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阿娘也从来不过问,仿佛有他没他都一样似的。
对了,阿爹和阿娘从来不同房睡觉。
“阿娘,今天晚上我能到你房里跟你一起睡吗?”
“怎么了?”
阿娘本来坐在门槛上勾鞋,听到我这话,抬起头来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没怎么,我就是觉得打从我有记忆以来好像还从来都没有跟你一起睡过觉呢。”
“我做不了主,得看你阿爹的意思。”话落,她又低下头忙活自己的了。
每次都这样,问她什么她都用这句话来搪塞我。
什么叫做她做不了主?跟自己阿娘睡个觉还得经过他批准,确定是亲生的吗!!
想到这里,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股无名的怒火腾的直窜脑门儿,也顾不得阿爹的禁忌了,我上前几步一脚踢开那扇紧闭的大门,埋头就往里冲。
屋子里空间极小,除了一张床一个横躺在床里面的长方形柜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阿爹呢?刚刚明明看见他走进来了啊。
我试着喊了一声:“阿爹?”
没人答应。
奇了怪了,人呢?
屋子里除了床和柜子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可我刚刚明明看见阿爹进来了啊。
“阿爹?你在吗?”
我在屋子里里转着圈儿的找,大概是某种直觉,突然神经兮兮的想趴到床底往里看,当我撩起床罩的那一刻,我吓懵了。
床底下满满当当的全是黑白相间的蛇皮!
这么多的蛇皮得要多少蛇才能堆积起来啊!!等等,蛇?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床里面那个柜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大力摩擦。
时不时还有嘶嘶的声音发出。
我心里既害怕,又有一种没来由的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好奇。我站起身来,屏住呼吸,一点点走近床里面那个长方形的柜子,越走近,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的声音更大。
正当我马上就要揭开柜子的柜子盖时,阿娘扯着嗓子在外面使劲儿的喊我:“梦凡快出来,快出来啊”
声音很急,好像我再不出去外面天都快要塌了似的。
我赶忙出去,一看,门外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阿娘的影子。
“阿娘?”
“又怎么了?”
听到声音,我猛的转头,阿娘竟然在我的身后!
今天这给我吓的!我一边平复好心情,一边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了呢。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刚刚叫我那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阿娘有点意外,一副对此事浑然不知的神色:“我什么时候叫你了?”
“你刚刚明明就让我快点出来,我才出来的啊。”
我急了,难不成是我的幻觉?那也不能够啊,明明就是阿娘的声音在叫我。
“可是我刚刚勾鞋毛线不够了我去找毛线去了啊,我人都不在这儿怎么叫你?”
还不等我说话,阿娘突然神色怪异的问我:“你刚刚进你阿爹房间里都看到些什么了?”
这时我才想起了刚刚明明马上就能看见柜子里摩擦的东西是什么了,可是因为阿娘的声音什么都没看到就出来了。
“一张床,一个柜子。”
阿娘小心翼翼的把我拉近,然后在我耳边小声问我:“那你有没有看到床底下堆着的一堆满满当当的蛇皮?”
“阿娘你”
可是阿爹的房间不是不让进吗?就凭阿娘的胆子就是再给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忤逆阿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