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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阳光灿烂的,这个男人竟然一本正经的耍起了流氓。
“臭不要脸。”我一面羞怯,一面娇嗔着埋汰了厉丰年一句。
厉丰年不痛不痒的,他总算是收回了手,又倒了一些乳液,这一回是规规矩矩的抹起了我的右边小腿。
这一出有些骄纵的闹剧,我是故意的,意图是为了轻松一下气氛,为我接下来的要说的话做个铺垫。
“丰年,”我收起了笑脸,慎重的叫了他的名字,“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厉丰年抬头看了我一眼,轻松地神色也因为我脸上的认真而一扫而光,眼神随之暗了暗,“说吧,我听着。”
他又低下了头,一寸寸的替我抹着润肤乳,
“昨天晚上环球宴会,在沈明珠给你庆祝生日的时候,我跟踪了沈远征……”
我将故事的开头些许改编了一下,将楚明轩那一部分抹去,告诉了厉丰年,是厉兆年为了跟沈远征合作,为了表示诚意,所以讲厉氏地产竞标标书上的低价泄露给了沈远征。
语闭,我一直紧盯着厉丰年不放,他脸上的寒冷气息一下子就重新笼罩了起来,却依旧温柔的替我拉下裤腿。
“丰年,你要当心点,厉兆年显然是不安好心的。”我担忧的说着,“要不要告诉你父亲,让他把厉兆年开除?”
我将事情想的太简单,简单的像是两兄弟中有人受了委屈跟父母告状一样。
厉丰年在沉思之后,终于开了口,“先不说我手里并没有厉兆年背叛公司的实质性证据,就算是有,将厉兆年踢出厉氏集团也没用的?”
“为什么?解决一个厉兆年还不够吗?”我惊讶道。
厉丰年摇了摇头,“远远不够。就我和厉兆年的关系,我怎么可能对他没有防备之心,竞标旧城改造这么大的项目,最后决定的金额,是集团内部的绝密,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你是说厉兆年并不知道标书上的金额,他……他并不是只是一个人,是有人知道了之后,再告诉他的?”我一边怀疑,一边问着。
“是的。不过你撞见的事情,证实了我的猜测,厉兆年的确是不得不防。”
我本以为是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没想到厉丰年早就开始提防了,可是最后还是没有防住。
“既然标书上的金额是绝对的机密,知道的人不多,那是不是你只要在这些人中认真排查,就可以抓出内奸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
我的心随着厉丰年眼眸中的神色一起低沉了下去,要抓内奸,说起来简单,但是能够接触到最后标书的,肯定都是厉丰年信得过的人。
这些人中出现了内奸,本来就是对厉丰年的一个打击。那人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泄露机密,也可以顺便栽赃嫁祸,如果查下去,查错了人,厉丰年随之又可能损失一个帮手。
这里面涉及的事情太多,而且牵一发而动全身。
厉丰年显然是很早时候就想过了,所以才会在陆南问他要不要内部调查时,他选择了不用。
我一边担心厉丰年的处境,一边有敬佩他的心思缜密。
“丰年,我要说的事情并不只是这一件。”事情既然起了头,我就打算一次性都说完。
“你不会又偷听到了什么吧?”厉丰年或许也想轻松一下沉重的气氛,却不料一语成箴。
我点了点头,“昨天的宴会在你离开之后,沈明珠被她父亲沈远征较近了休息室,我因为多次去考察过现场,所以知道休息室和设备室之间是相通的,就偷听到了他们父女之间的谈话。”
我一五一十的,将听到的都告诉了厉丰年。
虽然沈明珠是我情敌,但是我并不想添油加醋,对于她所做的事情,厉丰年自然会有他的抉择。
如果说厉兆年的背叛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沈远征企图吞并厉氏集团的野心,就是厉丰年不曾料想过的。
双眼中一下子就浓黑一片,寒冷的脸我都觉得十分的骇人。
原来有人将旗子摆在他的身边已经三年了,如果不是宋临夏的出现,他说不定现在都已经跟沈明珠结婚了;如果不是宋临夏为了一定要替孩子报仇,他也不会彻查沈明珠,从而牵扯出沈远征商业犯罪的证据。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他的福星呢。
明明正气氛浓重,我竟然看到厉丰年笑了起来,就在我惊愕的时候,我被厉丰年一下子捧住了手掌,他手上还有润肤乳的水果味。
倏忽之间,双唇就被密不透风的贴出,娇软和火热的缠绵。
厉丰年并没有停留太久,亲吻了一下就离开,“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也会替我们失去的孩子报仇。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不要自己轻举妄动,像昨天晚上那样偷听的事情也不要做。”
厉丰年不敢想象,要是她偷听的时候,被沈远征发现了,她说不定会被那个阴狠的人杀人灭口……他心里一阵恶寒。
“我知道了。”
“不,我要你的保证。”他低着头,跟我四目对视,肃穆的等着我的答复。
“好,我保证。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轻举妄动,如果有任何事情,都第一时间通知你。”
厉丰年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又在我的唇上浅酌了一下,他轻拍着我的脸颊说,“不去洗个脸吗?”
洗脸……他的话题好似有些跳跃?
我的鼻端还残留着淡淡润肤乳的气味……我这才想起来,厉丰年的手才刚摸过我的脚,又碰了我的脸颊。
虽然那都是自己的肌/肤,但是是脚啊……
额……
我还是洗脸去吧。
那天在简单的午餐之后,陆南就来了,而且雷厉风行的,马上就把厉丰年说的阿姨给带来了。
阿姨姓方,是江城周边的乡下人,说话的口音还带着一些乡土气,五十来岁,人有些丰腴,但是笑容和蔼。
厉丰年跟我说,方阿姨的小孩和老伴儿都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去世了,而且方阿姨小学毕业的水平,不怎么识字,所以不用担心太多。
方阿姨每天早上六点半来,晚上做好晚餐离开,也不会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
方阿姨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像我的外婆,所以我很快就接受了她,觉得她比陈妈好亲近,那一天的晚餐,就是方阿姨做的。
******
那一天晚上入睡前,我撑着厉丰年睡意朦胧的时候问他,那天在宴会里,他跟顾辰风为什么会动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如果他跟霍建元之间,还隔着一个江清妍,可是他跟顾辰风,怎么会有值得他们公开场合起争执的矛盾呢?
黑暗中,厉丰年双眼中的睡意一下子就褪去了,他只是简单地说,有些意见不合,随后就搂着我说,睡吧。
我感觉的出来他不想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只能从其他的方面去打听一下。
或许是因为在睡觉前想到了顾辰风,所以那一天的睡梦中,我梦到了小沫。
除了小沫刚离开的那一阵子,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她了。
梦境中,我和小沫身上带着一样斑斑点点的伤痕,坐在热热闹闹的夜宵城的摊位里,一人一瓶冰啤酒,一面怕辣,一面又停不下来的啃着小龙虾。
小沫靠在我的肩膀上,朝我喷着酒气,笑嘻嘻的跟我说,“临夏啊,你说那个厉丰年不会是真的看上你了吧,不然怎么可能会愿意伸手帮我们一把?”
她将我和厉丰年之间的感情看得那么透彻,可是怎么就走不出自己的感情漩涡呢?
第251章 给小沫扫墓()
我梦着梦着,竟然无意识的在睡梦中呜咽出声。小声小声地哭泣着。然而我自己并不知道。是厉丰年听见我的哭声惊醒过来,他摇着我的肩膀。也而一同把我叫醒。
“怎么了?怎么哭了?”厉丰年探出手臂,点亮了床头的小灯,一瞬间亮起的灯光,在我泪眼朦胧的视线中折射出各种光线。
我揉了揉眼睛,这才察觉自己竟然哭了。梦境重新换起的回忆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散,十分的悲伤。
厉丰年眯着锐利的双眼。审视着我恍惚的表情,手指擦了擦我眼角的眼泪。又问了一遍,“怎么哭了?”
初春的夜,我觉得甚是寒凉,往厉丰年的胸口又靠了靠。我喃喃着说,“没事,好像是做了一个不怎么开心的梦。关灯吧。我们接着睡。”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想让厉丰年发现我心口上的凄凉。
厉丰年紧拧着眉。他仿佛是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顺从了我的要求,将灯关了。
房间里重新陷入了黑暗和沉寂之中。我唯一可以听见的也就是自己和厉丰年平稳的呼吸声。
从梦中惊醒。我眯着眼想了良久,梦境带来的悲伤挥之不去,久久都无法入睡,所以又睁开眼,虚无的望着天花板,双唇中甚至溢出长长的一声哀叹,“唉……”
我本以为厉丰年已经睡着了,却不曾想到,他随着我的叹息睁开了眼,寒星一般的眸子清亮着,丝毫没有混沌。
他的双眸慢慢地对上我的眼睛,仿佛在质问我说,“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实情吗?”
我们沉默的对视了好一会儿,他像是有绝对的耐心跟我耗到天亮,我最终还是在厉丰年的坚持下,开了口,“丰年,我梦见了一个人。”
“谁?”厉丰年只是简单的吐出一个字,但是眼眸无声无息的颤了颤,不会是那个人吧……
“是小沫。”我感叹道,厉丰年的神情好似顿了顿,一时间没在说话,我以为是他不记得小沫是谁,又解释着说,“就是那次在医院里,我求你救她的那个女孩子,顾少曾经挺喜欢她来着。”
我以为说道顾辰风,厉丰年就会更容易想起小沫是谁,却不料厉丰年一下子就沉了脸,连身上的温度也降低了几分。
当时的我并不清楚厉丰年瞒着我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且是隐瞒了好久好久,只是简单地以为是因为他之前才刚顾辰风争吵过,所以一时间提到他,他有些不高兴而已。
“丰年,我不像你有着广泛的交际圈,大学之前,我下课之后就忙着回家打扫卫生,洗衣服,做晚饭,照顾周东升;好不容易上了大学,课业终于没有那么密集了,可是我又忙着打工,赚学费赚生活费,我根本没有时间参与其他的课外活动,也就交不到什么朋友。我这辈子唯一值得信赖的朋友,就是小唯和小沫了。”
我一边回忆,一边告诉厉丰年我和小唯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心酸往事。
“……小唯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我和小唯六七年的情谊,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而我跟小沫呢……”
已经起了话头,我便滔滔不绝了起来,在跟莉姐租下的狭窄出租屋里初见的小沫,在顾辰风和厉丰年眼皮子底下偷偷帮我的小沫,在裴明森拳打脚踢之下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我的小沫,在我住院时第一个来看我的小沫,那一天穿着一身白裙子,笑着在我床边转圈的小沫,最后坐在顶楼,就那样毫不留念的一跃而下的小沫……
我的手指上,仿佛还残留着当时被小沫扬起的裙摆擦过的感觉,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抓住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雪白的裙摆被血液,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