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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赟叹了口气,涕泪横流的对着玉辞心道:“皇后娘娘救救在下啊!”
玉辞心看到张赟涕泪横流的样子心中似有不忍,小心翼翼的道:“柳侯爷,这老人家也怪可怜的,能不能能不能饶了他啊?”
柳岩堂听了玉辞心的话喝止了上来拿人的侍卫,皱着眉头,沉吟道:“娘娘,非是微臣不愿意同意他们的议和,实在是他们对咱们大周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即使不议和他们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咱们为什么要放了他们?这对咱们没有一点好处。与其放虎归山,还不如杀了他们来的实际。”
玉辞心听了柳岩堂的话无奈的看了看那个老者,说:“老人家,本宫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朝廷大事,既然柳侯爷这么说了,那自然有柳侯爷的道理吧。本宫一介女流,也不好干政啊。”
玉辞心的话音一落,大帐里除了不知真相的张赟所有人都齐齐的翻了个白眼,她都带兵挂帅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好干政。
张赟却不知道实情,只觉得自己平日里接触到的女眷的确都是玉辞心这个样子的,也真没见过那个女眷还懂理政,懂带兵的。于是心里开始慌了。
张赟的头上慢慢滴下了斗大的汗珠,他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自己大营里五万人的生死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他必须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柳岩堂见张赟已经渐渐失去了刚来时候的冷静,微微勾了勾唇角,对着玉辞心道:“皇后娘娘心善,想饶他们一命,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张赟眼中精光一闪,眸子迅速扫向柳岩堂:“柳侯爷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老夫可全权代表我主应下你们国家的条件。”
柳岩堂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只要你们国君答应从今以后接受我们周国的招降,对我们大周俯首称臣。吴国的国土也要并入我们大周的版图。我主会封你们国君一个侯爷做。而你们国君也必须住进我们大周京都。你们属下的五万降兵,我们会给他们大周子民的国籍,以后他们在大周皇朝与大周皇朝的子民有同等的待遇,而且还可以去接家中的家眷来大周同住。将来大周皇朝还会给他们一系列优惠的政策,让他们在大周朝生活的比大周朝原先的子民还有优势。”
张赟闻言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侯爷竟然要我国彻底并入你们大周国?真是闻所未闻之言,即使我们投降,最多也就是称臣纳贡,哪有国君到你们京都为官的?还要我们的子民都搬到你们的国家?简直欺人太甚!”
柳岩堂脸色淡然:“我是无所谓的,大不了你们全都困死在里面,我国再发兵去打也是一样的。费不了多大劲。”
张赟脸瞬间发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玉辞心在这时候站了出来,怯怯的说:“那么多人啊,杀了多残忍。老人家为什么不愿意到我们大周皇朝为官?本宫爹爹就是大周皇朝的官,爹爹说很好啊。”
张赟见上面的玉辞心一脸天真,虽说性格怯懦,没什么脑子,但不得不说这个少女很善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又哪里懂得这些朝廷上的事情了。他叹了口气,对着少女说:“我也不想死,但是,一个皇帝被拉下皇位做了官,哪儿还有什么好下场。最好不过囚禁一生罢了。我张赟受吴家三代厚恩,却陷吾主与囚禁之境地,我就是死后也没脸见老皇爷啊。”
玉辞心心中一震,看来这张赟还是很有见识的,只是听柳岩堂说了一句话,瞬间就能想到吴军日后的下场,不得不说他的眼光非常毒辣啊!不错,是个人才。
玉辞心心中起了爱才之心,就叹了口气,说:“本宫一介女流,不懂老人家说的什么囚禁不囚禁的,但本宫小时候曾听奶娘说过,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有一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人还活着,未必没有翻身的可能性。老人家难道没有听过越王勾践的故事吗?”
张赟浑身一个激灵,眼神扫向坐在上首的少女,却见少女一派天真,眼眸中流露着不忍,似是真心劝慰自己。但是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这少女刚才说的话实在不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说出来的话啊。
玉辞心知道刚才自己的话说的有点过了,引起了张赟的怀疑,当下也不慌张,只是甜甜笑着,看着下面的张赟。
柳岩堂听了玉辞心的话,又见了玉辞心的表现知道玉辞心起了爱才之心,故意露个破绽,想日后收服张赟为己用。于是笑道:“张阁老不用心急,回去慢慢考虑,考虑好了再来找我们商量就是。”
张赟脸色一变:“侯爷真是会说风凉话,我们的士兵都快饿死了,哪里还有时间再考虑。”
柳岩堂对于张赟的顶撞也不生气,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个羽扇出来,轻摇羽扇,一派的肆意潇洒。
张赟气的浑身发抖,过了许久才阖上双眼,咬牙道:“好!我这就回去跟我主商量。皇后娘娘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说着还向着玉辞心的位置扫了一眼。这个看似草包的少女一句话就可以击中别人的要害,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实在是厉害。只是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柳岩堂笑道:“张阁老回去慢慢商量,我们不急。”
张赟白了笑眯眯的柳岩堂一眼,哼了一声,向着玉辞心和宇文渊施了一礼,转身朝着外面大步而去。
第39章 宇文睿的顾虑()
张赟走了以后柳岩堂笑嘻嘻的对着玉辞心说:“娘娘这是起了爱才之心啊,看来这老头是没机会再给他主公效力了啊。”
玉辞心一扫刚才的天真怯懦,神色无奈的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瞒得过柳侯爷的眼睛吗?”
柳岩堂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怪我咯的表情。看的玉辞心直直翻了个白眼。
柳岩堂想了想,道:“据我所知,这张赟与吴国的老国君相识的时候十分贫寒,老国君对他有知遇之恩,又在吴国受三代国君礼遇。对吴国那绝对是忠心耿耿,咱们软禁了吴国国君,还让张赟为咱们所用,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啊。”
玉辞心笑了笑,说:“柳侯爷离间计使得那么出神入化,怎么现在倒不知道怎么用了?我看那吴国的国君纯粹是个草包。这次回去听了张赟的话,来向我们投降。但是心中必定也万分不甘心。到时候我们再故意找个机会把张赟和我们秘密合作,设计让吴国投降的事情说给吴国国君听,他必然怀疑这张赟的忠诚,不再用张赟其人。到时候对张赟定然会寒心,想归隐山林之类的。那时候咱们再想办法让他出仕就是了。”
柳岩堂看着玉辞心,摇了摇头:“娘娘虽然是女子,但是实在聪慧过人,学习能力太强了。我不过使了一次离间计,娘娘就学了去,举一反三,实在是让人惊叹。”
玉辞心呸了一声:“你这酒鬼,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上杆子的拍马屁。”
柳岩堂笑笑,说:“娘娘既然说我是酒鬼,自然知道我是无酒不欢,如今是想喝酒了。”
玉辞心拉着脸,说:“别的都可以商量,就这喝酒的事儿没的商量,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身体调理的好了一些,绝对不可以半途而废。”
与此同时,远在封地的宇文睿也收到了消息。
“你说什么?两万士兵没有任何损耗,就打跑了郑国的十万大军,俘虏了吴国的五万大军和吴国国君?”宇文睿直接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底下斥候躬身应是。
宇文睿瞪大双眸,不可思议的道:“这怎么可能?你把作战过程速速汇报一遍。”
斥候禀报结束后宇文睿的整个大帐中鸦雀无声,宇文睿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脸色发黑,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比宇文睿的好多少,都静静的一言不发。
是啊,想他们戎马一生,打仗能在兵力相等的情况下打赢战争已是值得自傲了。可人家居然在对方兵力是自己十倍的情况下,打跑一个,活捉一个。这简直就是神迹有木有?而且人家还是生平第一次领兵,第一次上战场。
在人家这样的战绩之下,谁还有脸开口说话。
现在最后悔的要属宇文睿了,平白丢了两万的士兵。让宇文渊和玉辞心掌了兵权。让他们通过战争扩大了自己的势力,据说现在军中那两万士兵已经把柳岩堂和玉辞心当做了神一般的存在,除了柳岩堂和玉辞心根本不会服别人。
而且这个柳岩堂的才智简直可以说是神鬼莫测。这样的才智,又是宇文渊的伴读,想来当初帮着宇文渊争皇位的就是这个柳岩堂了,只是当时柳岩堂站在幕后,不愿意暴露自己罢了。真是想不到,这个柳岩堂藏的可够深的。
他当时就怀疑过宇文渊身后有高人出谋划策,否则怎么可能自己聚集了一帮子谋士成天的出谋划策,却每一次计谋都能被宇文渊轻描淡写的化解呢?当时他就觉得不可思议,他的皇兄真的智谋高到了这种程度?可平时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虽然他十分怀疑,但是查了很久却始终查不出皇兄身边有什么高人出没。而这个伴读柳岩堂打小就体弱多病,平时又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年纪又小,根本看不出来又那样神鬼莫测的才智。
若是早知道他有这样的才智,在皇兄被毒成傻子的第一时间,他恐怕也会丢了性命,那些忌讳他的人焉能让他活到现在。
可惜了,错过了那么好的一个杀他的机会。如今,他手上有了兵权,本身又是才智过人,身边还有玉辞心那个同样深不可测的女人,想再杀他们可就难上加难了。
就算自己起倾国之兵去打他们,现在自己也没有把握了。
开玩笑,郑国和吴国联手起了二十万大军去打他们那两万新兵蛋子,都落了那么一个下场。自己出手就算比那两个家伙强一点,也不见得就能落到什么好处,柳岩堂的才智实在太可怕了。
至少曾经的自己就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争皇位那会儿自己的智囊团队齐心协力见天的给宇文渊找麻烦,都被柳岩堂在无形中轻描淡写的化解,若是真打起仗来,自己就能比柳岩堂强了?柳岩堂耍阴谋诡计可是一绝啊!只怕自己还没用兵呢,就被对方玩死了。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做大他也做不到,他明白,当年自己和皇兄争皇位失败,皇兄觉得父皇母后对他太过偏心,心存内疚,所以才没有对自己赶尽杀绝。
可如今皇兄已经是一个傻子,真正掌权的是那个深不可测的玉辞心和柳岩堂,这两个人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八岁,可才智却神鬼莫测。若是他现在跟他们真的斗起来,败在他们手上,他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从他们手上活下去。
宇文睿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心情复杂的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搏一搏。
他的皇兄已经是一个傻子了,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了。如今大权旁落,玉辞心和柳岩堂虽然打着宇文渊的旗帜,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或者说,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篡权夺位的心思。
若是他们真的篡权夺位只怕没什么人挡得住,到时候宇文家的江山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第40章 秦书言()
他心中再怎么痛恨父皇和母后,再怎么觉得自己的身世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