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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不出。”宇文渊一听玉辞心要陪他一起玩,一瞬间方才的烦恼都抛甩干净了,他笑眯眯地用桃花眼如胶似漆地望着皇后,“皇后你想去哪里玩?”
“哦?要我挑啊?”玉辞心思量了一会儿觉得这王宫虽大,景致也是富丽堂皇难挑纰漏,可到底放眼于天地之间还是太小了,一切宛如沧海一粟。
她自从来到这王宫之中已经许久,初来时的好奇新鲜劲早已被打磨干净,如今要让她说哪个景观格外别致优美,她当真分不出来,只觉得一草一木都规矩名贵得很,却都了无生气没有活力,还不如那台阶下肆意疯长的野草有生机些。
“算了,既然是皇上玩,还是皇上选吧。”玉辞心想不出这宫中还有那些地方自己没有去过,只当是陪宇文渊旧地重游一遍了。
“那好,我们就去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好不好?”宇文渊满心欢喜拍着手道。
“从没有去过?”玉辞心挑挑眉,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皇上确定么?”宫里就这些地方,她可不信有有什么遗漏。
难道是他家祖传的王宫密室?思绪纷飞之间玉辞心来了兴致,撺掇道,“那皇上快领我去吧。”
“嗯,好。”宇文渊眨眨桃花眼,仿佛水墨画勾勒的眉眼愈发神采奕奕,俊朗非凡。
玉辞心被宇文渊牵着手来到大殿门口,趁着殿外当值的公公打瞌睡,一齐蹑手蹑脚地跑了出去。
玉辞心做好了跑远路的准备,刚走出殿门拐过墙角,宇文渊放开她手的空当儿里,她不时活动筋骨伸拉胳膊弹弹腿,照她的预想来看,既然是密室,那定是少不了机关暗道的,怎么说也得有所考虑,不至于被器物机关暗算的好。
谁料宇文渊扭过头来对她说,“皇后,我们到啦。”
玉辞心一脸茫然,她指着眼前这一面墙,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确定?”
“嗯。”宇文渊抬抬头,语气又笃定了几分,“就是这儿,这里高。”
“高?”玉辞心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难道他家祖传的密室在高地不成?可他家祖宗再厉害也不能建个空中楼阁出来呀。
“这里高嘛,离得天空最近了,可以看星星。”一提起看星星,宇文渊已经喜不自禁了,他两双眸子如黑曜石般闪了又闪,仿佛天上的繁星落入眼中一般。
第48章 彗星出()
“哦,原来是这样啊。”玉辞心恍然大悟,她复抬眼看看屋顶,又看看四周,宇文渊的眼光的确不错,论高度这里确实是宫中数一数二的建筑了,难怪他这几天老是不着家,原来是打量这个去了呀。
玉辞心淡淡笑了笑,“好,那我们就去看星星。”说完,她“腾”地一个飞旋腾空而起,而后轻飘飘落在屋脊上。
正要转过头来对着宇文渊说几句话,可哪有意料中的影子?她向下一望,发现宇文渊正极为费劲地爬着墙,琉璃瓦堆砌的墙头太滑,他好几次摔到地上,累得汗流浃背。
玉辞心哭笑不得地又飞到地面上,然后提着他衣领往上一扔,然后毫不费力地再度飞旋而上。
宇文渊摔得灰头土脸,玉辞心忍不住想笑,却见宇文渊探过脑袋来问询,“皇后你笑什么呢?”
“哦,没什么。”玉辞心想转移话题,目光变换到他那层龙袍上,打着哈哈赞叹道,“哟,你这龙袍质量真好,丝都抽走了,还摔了那么多次,真耐磨。”
“嗯,你要是我脱下来给你穿好不好?”宇文渊毫不顾忌,解开扣子就差扒下来了。
“别,你还是穿着吧。我要是传出去呀指不定又被那群大臣差一本呢,说我是祸国殃民还不算,直接成谋朝篡位了。”玉辞心无所畏地摆摆手,长长吁了一口气,“可偏偏是这样一件一副,却有那么多人终日痴心妄想想得到,得不到心魔暗生,得到了又惴惴不安,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难道不累么。”
“朕不要皇后太累。”宇文渊显然难以消化这冗长的一大段文字,只是捕捉到了最后的寥寥几字,并且自作主张地把它加到了玉辞心头上,他向玉辞心靠拢过来,握着她的手,眸中深意飘忽不定。
“哎,亏得你傻,要不然肯定也和他们一样。”玉辞心瞟他一眼,“啪”地把他不安分的手打落,呵斥道,“给我安分点。”
宇文渊一脸委屈,两只手指互戳着,不甘不愿道,“皇后不是说朕不傻嘛,干嘛又反悔。”
玉辞心懒得理他,把他脑袋掰过来,然后两个人相依相偎着,看着天空耀闪的明星。
夜色一墨一墨地缓缓流动,宛如一张无尽无边的柔和暗网,将静谧与安逸轻轻收拢,困意悄然袭来,玉辞心半睁半闭,耷拉着眼皮,用手戳戳一旁的宇文渊,懒洋洋问道,“数完星星了没?”
“没呢。”宇文渊刚答完话就发出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玉辞心瞄一眼他,缓缓问道,“怎么啦?”
宇文渊一脸沮丧,弱弱地回道,“刚才一回话,又忘了。”
玉辞心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半眯着眼睛凝视着他,清冷月光一泻如瀑,恰到好处的眉眼被氤氲的光线映衬出朦胧的恬静,安静而祥和。
“皇后,快看!”宇文渊冷不丁一声喊叫,把玉辞心拉回了现实。
她顺着宇文渊的指尖望去,只见一抹极其绚丽的白色光芒耀闪而过,直冲冲滑过宁静无暇的天空,所过之处,黑漆漆的暗夜皆染成了明晃晃的白日,星芒流窜间荧光漫天。
“皇后,那是什么啊?好大的星星。”光亮过后,周围又安静下来。宇文渊摇摇玉辞心的肩膀,疑惑问道。
“可能是彗星吧。”玉辞心此刻困得睁不开眼,刚才的明光太过闪耀,她的眼睛又被刺痛几分,闭目养神的功夫里,又一波困意袭来,她有些撑不住了。
所谓彗星,也不过是一种平常的天象而已,只不过绝大多数肉眼无法直接观测,而且因为周期偏长百年难遇,所以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未能遇到过。可这些在现代就很普遍了,什么九星一线,黑狗吞日皆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号称千年一遇的月食日食她都见过,后来便也不觉得有趣了。
这样想着想着,她眼前一黑,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玉辞心是被宇文渊摇醒的,她觉得今天的褥子格外软,梦也做的格外香甜,正打定念头不想起时,却听到了宇文渊在耳边的喃喃低语,“皇后,朕饿了。”
她“哗”地撩开被子,如梦方醒。眼前的软木榻,烟罗帐,难怪睡得这么舒服,这分明不是她的地铺嘛,自己几时到宇文渊的床上来了?
宇文渊穿着薄薄的寝衣向她倚了过来,抱着她软绵绵道,“皇后好香啊。”
玉辞心眼前顿时黑云滚滚,她用眼神把宇文渊逼退,然后冷着声调问道,“昨天晚上我在你床上睡的?”
宇文渊眨巴眨巴眼睛表示默认。
“那你呢?”玉辞心心里一紧,阴沉着脸质问,“你在哪睡的?”
宇文渊继续天真无邪地眨巴眼,“我和皇后一起睡的呀。”
“我去!”玉辞心怒吼,一脚把他踹下床去,她心里欲哭无泪,老娘的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一个傻子手上。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宇文渊很是细致地帮她把外衣脱下来,眼下只剩下一层薄罗衫,雪白的胴体露出优美的弧线,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宇文渊无辜地睁着一双桃花眼楚楚可怜地望着她,嘟囔道,“皇后,你干嘛又踹朕嘛,太傅说了夫妻本就应该同床共枕的,朕昨晚好不容易才把皇后搬下来的。”
“你还有理了!”玉辞心双眸一瞪,怒气又盛了几分,唬得宇文渊连连后退。
“皇后不要生气了,大不了以后朕睡地下嘛。”宇文渊小声道。
“哼。”玉辞心把外衣披上,见他好不容易消停了,也就没再追究。不一会儿,宫女端来早膳,玉辞心服下后心情舒缓不少,便拉着宇文渊一起上朝去了。
刚一登堂她便觉出今天朝堂的气氛有些诡异,平日里不苟言笑威严作势的大臣们都在底下小声嘀嘀咕咕,不时对着玉辞心指指点点,仿佛她脸上有字一般。
玉辞心心里稍一揣测,料想莫非是说自己是“妖孽”的谣言又传开了不成?
思绪刚一收便有一个大臣站出参奏,气势哆哆,底气十足的样子,玉辞心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前些天痛改悔过的老臣黄竹吗?
第49章 废妖后()
“臣有事要禀报。”黄竹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说啊。”宇文渊在龙椅上晃着腿,堂下侧立一旁的宇文睿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禀皇上,昨夜天象诡异,荧惑之星悚然而动,二十八星宿之心宿岿然守势,此乃大凶之象啊!”
宇文渊不以为然,大概他也听不懂什么是占星术,于是看向了玉辞心。
玉辞心以为黄竹又要引出什么长篇大论,便打了个哈欠准备得听且听。谁知黄竹话音刚落,老臣赵文紧接出列,语气铿锵凌厉,直逼玉辞心,“陛下,依老臣之见这祸事分明是由这妖后而起,皇后乃是妖孽转世所生,所以才会祸水东引嫁接国家,皇上一定要废了她才可啊!”
玉辞心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向宇文睿,此时他也察觉到了玉辞心的目光,瞟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讥诮意味十足。
宇文渊这时坐不住了,一听说要废后他就像炸毛了一样,对着赵文吼道,“朕不要废后,你们都是坏人!”
“皇上,皇后她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啊。”赵文痛心疾首之下双膝伏地,黄竹紧接着亦跪地不起,剩下的大臣们皆随波逐流依势而跪,再也没人提起几日前柳岩堂所破谣言之事。
玉辞心看着黑漆漆跪倒一片的大臣,心里只觉得好笑,这些大臣平日里在其位不谋其职,皆是尸位素餐浑浑噩噩度日,国家有难之时一味推诿职责,如今安定了,反而各种找她这个皇后的碴来了。
余光在大殿里回旋,越过宇文睿高大的身影,飘飘忽忽难以落下。玉辞心不觉疑惑,今日怎么不见柳岩堂来上朝呢?若是他能来,肯定三言两语就把这群人打发了,哪里轮得着她出手。
这时宇文睿发话了,阴冷的声调在大殿里回荡着,玉辞心听得头皮发麻。
“陛下,可否听臣弟一言?”
亲弟弟的话总是要听的,宇文渊对宇文睿这个兄弟表面并不排斥,于是看似傻乎乎地一挥手,“弟弟你说。”
宇文渊眼风一转,落到玉辞心身上,继而一字一句缓缓道,“自从皇上迎娶皇后以来,国家大事接连不断,南方洪涝之灾频繁,西面吴国蠢蠢欲动频频发难,这些,可都不是无端之兆啊?怕是因了皇后而起。”
“弟弟你什么意思?”宇文渊不解。
“臣弟的意思是既然皇后乃大凶之兆,那即便不是妖孽,也定与妖孽脱不了干系。皇兄若是为保国家安定,还是将她废了好,免得再惹出什么大患来。”宇文睿阴冷笑道。
玉辞心听他一番说辞,依旧面不改色,波澜不惊道,“皇弟说本宫是妖孽,可有证据?总不能凭空诬赖吧?要照此理这天象诡异总不能赖我一人呐,整个大周人人都有嫌疑,难不成,人人皆应被诛之?”
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