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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是你的吗？”我弱弱问道。
陈亦凡摇摇头，“不是！当初余袅袅不想打掉孩子，因为她知道不管孩子的生父是谁，个个都有利用价值，包括我。但孩子出生后我认下了，虽然孩子不是我的。”
我也渐渐平静下来，弱弱问道：“那后来呢？她去给孩子做dna一一排查过吗？”
“不知道”陈亦凡茫然摇摇头，“或许做了，或许没做。只是产后的她很绝望，就好像孩子一出生，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全部消失了一般所以最后，她就把孩子甩给我抚养，两年来几乎都不闻不问。好在有了小思宁，这两年我过得也不那么孤独。有个伴，有个念想，就有活下去的勇气，对吗？”
我想我懂了，他是感谢那晚余袅袅“施舍”的温存，才认下小思宁。
可又不解既然他不是孩子的亲爹，为毛要让孩子回新加坡鹿家去认“爷爷奶奶”？
难道
孩子是鹿瑾瑜那货的？
很有可能！！
一想起在温泉山庄里，鹿瑾瑜和小思宁“父慈子爱”的画面，我心里便燃起怒火！
好几次都想开口问他，孩子是不是鹿瑾瑜的？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害怕听到自己不愿接受的答案。
之后的一路上，我们没再触及这个话题。
礼服店里，陈亦凡去了试衣间试西装礼服，我独自坐在接待厅的沙发上，看着大衣口袋里的那串佛链，万般沉重，不知道还要不要送给鹿瑾瑜
佛链上两颗距离最远的佛珠被我刻了两个小字：灿和鹿！
我不知在稻城时为何要选这两颗佛珠，当时脑海里只有一首老电视剧的插曲两两相望。
“每一寸目光，交错成无言片段；在心底里还有，今生无解的忧伤；只因相遇匆忙，将那时光随青春流放；看城外水色山光，都已被你笑忘；那一次相遇的目光，将我彻底变凉；所谓地老天荒，是一副少年模样”
宁灿的地老天荒，停留在最初的那个少年身上！
是谦虚害羞的宋晓宝？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二皮脸小可爱？
此时，我自己也搞不懂了。
叹口气，默默将佛链塞回口袋，这时我的目光扫过大门口，看到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方小倩！！
呵！又一个鹿渣渣的孩子他妈！
她怎么也来海城了？为了渣渣鹿的生日趴？
没丝毫犹豫，我立马拔腿跟了上去！
小倩进了对面凯德广场门口的“咖啡陪你”，坐下来后点根烟，像是在等人。
我二话不说走过去将她手中的香烟掐灭，“怀孕不能抽烟，对孩子不好。”
她一愣，继而讥笑道：“呵！终于想到关心孩子了？”
“我是为你好！若孩子有啥问题，姓鹿的还不是把账算在你头上？”
“行了，孩子你就少操心吧！至于我，就更不用你操心了。”她说着，身体往后靠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愣，“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
“尾随我一路，说不是找我有事，难不成你玩跟踪啊？”小倩傲慢讽刺道。
我有点糗，“哦那个是这样的，就是”
“想问鹿瑾瑜的生日派对怎么不请你，是吗？”小倩一脸自信的嘲笑着。
“”我愣住。
“这事我不好说，你还是当面问他吧！”
我叹口气，摇摇头，“不问了，和他已经离婚，生日派对不请我是情理之中。”
“不管怎样，从前他也对你不错，你好歹也要送个生日礼物吧？”
我低眉瞅了瞅口袋里鼓鼓囊囊的那条佛链，苦涩一笑摇摇头，“不送了，没必要。”
小倩眨巴眼睛打量着我的表情，“是不是早准备好了？什么礼物？能给我看看吗？”
我回过神，敷衍笑笑谎称道，“没有！我在看手机呢，到现在他也没给我电话。所以，我还是不要凑那个热闹了吧！”
小倩脸上抹过一丝失望，“其实你人可以不去，礼物到了就成。要么？我陪你逛逛，买份礼物先准备着？”
我愣了愣，感觉她有些奇怪，我送不送礼物关她什么事？方小倩何时变得这么热心？
从我进入警局和鹿瑾瑜分开后，一切就开始匪夷所思，整个人是恍恍惚惚的状态，根本理不清头绪。
对面的小倩脸上仍然挂着盈盈笑意，是那样神秘，我搞不懂。
压根没发现自我坐下来后，两人的谈话一直是她为主导，我像是被她牵引着思路。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嗯，找到她了！沙河口区的凯德广场，你过来吧！”
谁打来的电话？谁在找我？
陈亦凡，还是鹿瑾瑜？
他不知道我这两天在陈亦凡家里？
天哪，太复杂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的，那我陪她先逛会，你尽快过来。”
小倩说着挂断电话，拿起包包对我讥讽的笑笑道，“走吧，黄脸婆！今儿个奉命陪你逛逛，想要什么礼服，我给你买！”
“哦不不用了，我什么也不要。”我下意识的拒绝，脑子一片混沌。
第111章 神秘兮兮的方小倩（）
“哟！你还见外？放心吧，都是你老公的钱，我今天就是个伺候少奶奶的丫鬟，还不满意？”小倩站起身抄起手，讥讽的看着我，身体还摆出个s形。
“别这么说，我从没这样想”我眉宇紧皱，很反感她这样的挖苦，“对了，刚才是不是鹿瑾瑜来的电话？”
“你猜呢？”小倩狡黠一笑，甚是神秘。
“”我不好回答。
“不如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小倩仍在笑，带着一丝寒意。
我只感有些毛骨悚然，站起身很紧张的说道，“哦不，我我不打了。”
小倩像是微微松口气，走上前拉起我，“走吧！别想太多，好好准备准备，鹿少瞒着你或许是想给你个惊喜也说不定”
一句话让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是因为这个？
有可能哦！
见陈亦凡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便给他回了条微信，借口去给鹿瑾瑜买生日礼物了，晚上再打电话碰头。
交代一声后，我一边随着小倩在凯德广场里胡乱逛着，一边开始没水准的套话，
“小倩，听说你之前是个护士，怎么想着进娱乐圈了？”
“呵！我是护士？你听谁说的？”
我被不好说是苏阅，只得笑笑撒谎道：“是是鹿瑾瑜。”
她轻蔑笑笑没说话。
我不禁疑惑了，“难道他说错了？你没做过护士？”
小倩嘲讽的笑笑，摇摇头道：“该不会是鹿少的后宫太多，招惹上其他哪个小护士，他鹿瑾瑜记混淆了呗！”
我被喷住，能读懂她那嘲讽的笑。看来陈亦凡说的没错，我很难从小倩这些当事人这里问出事实。
但，还是不甘心！
有时候我做人就是这么拧巴，走进三楼一个大牌服装店，小倩试穿着各种时装，我趁机又问道：
“对了，你跟包医生很熟吗？”
她没看我，对着镜子左挑右选，漫不经心摇摇头。
“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她四个字敷衍：“朋友介绍。”
不宜追问是什么朋友，我又不是警察审问犯人。
只得转而问道：“那你认识陈亦凡吗？”
小倩轻蔑笑笑：“你这问题搞笑吧？我和他好歹是一个公司的同事，能不认识吗？”
我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包小松就是陈亦凡？”
“是吗？”小倩却貌似疑惑起来，“包医生是陈亦凡？谁告诉你的？”
我顿了顿，打量着她的表情，“苏阅！”
“苏阅是谁？”
“你不认识？”总觉得她是在伪装。
小倩故作懵逼的摇摇头。
我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只是仍有些不甘心，直言戳穿道：“包小松和陈亦凡长得一模一样，你就没看出来？”
“一样吗？我看到的包医生是个半张脸毁容的男人，还带着口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怎么？他是陈亦凡？”小倩轻蔑的嘲笑着，转身走进试衣间换下衣服。
我轻轻叹口气，也不打算再追问了，她明显是有意隐瞒。那次珈蓝山的心理医生之约，小倩或许是受晓宝之托，揭穿也没必要了。
小倩出来后，把一堆看上的时装递给服务员包起来，转身冲我狡黠一笑，问道：“你今天怎么想到问这些？宁灿对方小倩很好奇么？”
“没没有，”我二皮脸笑笑道，“我就是随口一问。”
小倩轻蔑哼了一声，很拽的走到收银台刷卡。
我冲她的背影瘪了个嘴，这是来陪我选礼物吗？
不仅如此，出门时她还嚣张的要我帮她拧袋子，说是自己有孕在身不能干体力活。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懒得跟她计较，反正只有几个衣服袋子，宁灿有的是一身力气。途中也难免唉声叹气，这哪是她给我当丫鬟嘛？分明我才是她的小助理！
唉，看开点吧，宰相肚里能撑船！
“走吧，去楼上的男装区看看，给你老公挑个生日礼物？”
来到观光电梯口，小倩抄着手，对身后的我慢条斯理的说道，俨然一副目中无人的阔太太形象。
我却暗暗发笑，感叹人生就像一部荒诞剧，总有那么多人争当丑角。我不想做主演，只想在台下看戏，行么？
“不用了，这里的男装他也看不上，其实礼物我早准备好了。不用再买，就陪你随便逛逛吧！”
小倩惊讶回头，八卦问道：“你送他什么？花了多少钱？”
我淡然一笑，“没多少，几百块。旅游时在寺庙里求的佛链。”
她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皱皱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像是有点忐忑不安。
这时，电梯门打开。
小倩一改之前的嘲讽和傲慢，莫名其妙的上前搂住我胳膊，笑笑道：“礼物还没来得及包装吧？正好一楼有礼品包装服务，走！”
我有点懵逼，搞不懂她这一出出唱的是什么戏，就这么呆呆被她拉进电梯
观光电梯处于凯德广场的东面，靠入口处，能将马路上的车流以及路对面的店铺尽收眼底。
随着电梯一点点的下降，突然马路对面某奢侈品珠宝店的一幅场景闯入我眼帘
只见珠宝柜台前，华丽明亮的女人正在挑选各种钻戒，脸上的激动的兴奋和甜蜜狠狠的辣我眼睛，是陈芷嫣！
门口一排保镖阻挡着门口的粉丝和路人，她身后不远处两名助理提着大包小包的袋子，看来是满载而归。
陈芷嫣一边试戴着钻戒，一边不停问身边男人的意见
是鹿瑾瑜！
他并没有敷衍，还挑得十分认真，拿着陈芷嫣的手反复看，眉宇紧锁不断摇头pass掉。
呵！好一副温馨和谐的场景！
他陪她来买钻戒
而我，虽然和他有了这段荒唐可笑的婚姻，除了一个小红本本，却什么都没有。我从未向他要过结婚戒指，他也从没主动给我买过。
想想两年来，除了那件大红色的风衣，鹿瑾瑜没给我买过啥，只知道给钱。
此刻，我已不再有委屈的泪水，只有心的沉重！
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