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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若水无力吐槽地将他拉了回来:“少丢人现眼了。万一是我爹的旧部下们呢?跟大嘴叔一样,都是我长辈,你这么叫,太无礼了。”
司马晗满不在乎地说:“那正好,通知他们一声,他们的世侄女已经嫁人了,如果要送礼的话,从速!”
南荣若水懒得跟他争论,一心寻找起绛威珠来,终于让她在神像的底座下面发现了一个隐藏得很好的机关。机关的外面是一个能拳头大小的洞,将手伸进去之后会摸到一个扁扁的,有很多纹路的石头。她鼓捣了好一会,没有任何动静,最后悻悻地将手抽了回来。
“怎么了?”司马晗从南荣若水的表情中察觉出她感到的不轻松,他家女人对机关的研究仅次于轩辕成父子,能难倒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南荣若水找东西重新遮住那个洞口,让它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人动过一般:“这个机关是根据左孝鸿量身订造的,想要打开它,必须是左孝鸿本人的手掌才可以。其他人根本不行。”
这家伙真的是一个谨慎的人。看来这绛威珠真的是被他藏在这里。
怎么办?
把左孝鸿灌醉,然后把他架到这里来,趁他不清醒的时候打开这机关?不可能。左孝鸿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做了太多缺德的事,生怕有人报复他,所以他从不酗酒。
把左孝鸿的手臂砍断,拿来当钥匙?行不通。左孝鸿是将军,他一旦受伤,就会有大批的人开始追杀凶手,南荣若水他们只有逃跑的份,哪还有时间来找绛威珠?
写封信给单必克,让他派人挑衅一下左孝鸿,引左孝鸿拿绛威珠去打他,趁此机会抢走绛威珠?太危险。绛威珠的杀伤力很大,左孝鸿的功夫也不弱,只怕他们还没有抢到绛威珠,反而被对方所伤。
天就快亮了。想来想去,南荣若水和司马晗决定先回去,再想办法。
一夜折腾,让两人累得够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刚睡着不久,就被一阵打骂声吵醒。两人跑出去看,只见偌大的一块空地上,全都是陶片渣子,大嘴兵指着昨晚搜人的小队长大骂:“你今天要是不赔我爹,我就打得你不认得自己的爹!”
第452章 上面有人(1)()
小队长抬起脚将那些陶片踩得更碎:“把一个陶像当爹,真是笑死人了。没错,我是故意砸的,那又怎样?你不是说他是你爹吗?你爹又不是军人,怎么能在这里出现,这不是违反军纪吗?”
“混蛋!”大嘴兵青筋暴鼓,整个人像熊一样地扑了过去,狠狠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今天我不给你一点教训,我就不是人。”
小队长没料到大嘴兵真的敢动手,躲闪不过,被掐了个正着,挣扎了几下,没挣脱,这下慌了,开始大叫:“来人啊!杀人了!”没喊几声,就喊不出来了。
赶来的士兵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拉架,可大嘴兵的手如铁链一般卡在对方的要害住,任由拉他、扯他,混乱之中,手背上被划出几道血痕来,但就是不松手。
小队长的两眼开始翻白,快要没起了。
“住手!”左孝鸿匆匆赶来,一个跨步上前,两指往大嘴兵的腰间一戳,大嘴兵顿时觉得双臂无力,左孝鸿再双掌一推,两个人终于被分开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打架!”军纪规定,有人在军营挑事生非打架者,得重打二十军棍,左孝鸿并不多问,直接下令,“来人啊,将大嘴拖下去,军纪伺候。”
他并没有提及处罚小队长,看来这小队长是他的人。
南荣若水在一旁看得啧啧有声,声音很大地跟司马晗唠嗑:“汉玛欺大夫,现在这世道,不管在哪混,讲的都不是理,而是上面有人。”
司马晗会意,配合地扯开了嗓子回聊:“那当然。这纪律啊,规矩啊,都是给上面没人的人定的。上面有人的,只要你不得罪了上面人更大的人,就没关系。”
南荣若水啃着指甲,吊儿郎当:“这世道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回湾泥族吧!回去替那些猴子啊、狗啊看看病得了。”
傻子都听得出来,他俩是在指桑骂槐,讽刺左孝鸿问都不问就惩罚大嘴兵。
左孝鸿是爱面子的人,当众被人取笑他询私,即便他心里有气,也只能先忍着。他挥了挥手,让人把大嘴兵松开:“说吧,怎么回事?”
不一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已一清二楚。原来,大嘴兵以自己的爹为原型塑了个陶像,见天气不错,所以搬出来晒晒,小队长却因为私怨,故意将陶像给砸了,还拒不道歉。结果两人就打起来了。
事情是小队长挑起来的,他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左孝鸿只得当着大家的面,另外做出惩罚:“身为出生共死的战友,不懂得相亲相爱,只知道借机报复、寻仇。挑事的人,确实可恨,但受委屈的一方,完全可以通过别的途径来处理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大打出手。这事,两个人都有错。各自重打二十军棍!下次再犯,加倍。”
这已经算是比较公平的结果。虽然南荣若水他们有心想要帮大嘴兵免去处罚,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跟那个小队长一起被拖下去施刑。
第453章 上面有人(2)()
同是军人,同样受罚,表现不同。小队长被打得哭爹叫娘,而大嘴兵却咬着牙,吭都不吭一声。
操练过的人手重,二十军棍下来,两个人都下不了地。小队长很快就有人将他抬走了,而大嘴兵却没有人理。南荣若水和司马晗看不下去,等大家都走了之后,将大嘴兵抬回了他的屋子。
南荣若水偷偷挤了一点点血在杯子里,加上司马晗的伤药,一起给大嘴兵服了下去,没多久,他就好了许多。
大嘴兵的屋子不大,收拾得井井有条,一点都不像是粗汉子住的地方,墙边订着一排小木架,木架上摆放着许多小陶人,只见那些陶人有卖艺的、打铁的、唱戏的个个表情生动、栩栩如生,有一个提着笼子溜鸟的陶人,虽然只有半尺来高,可连他发丝都一根根刻画了出来。
南荣若水越看越觉得有趣:“大嘴叔,这些陶人是哪来的?”
大嘴兵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臀部,真的不痛了,直呼神奇,心情大好,见南荣若水问他,便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这些东西全是我自己做的。小时候家里穷,没东西玩,只能玩泥巴,玩着玩着,我就玩上瘾了,没事就瞎折腾,然后再用火一烧,就成了陶人。行军打仗,平时也很寂寞,幸亏有这个爱好,打发了我不少难熬的时间。要不,我也给你们捏一个?做个纪念,以后不当兽医了,也能看到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南荣若水的心里暗暗一动:“大嘴叔,你能捏出跟真人一样大小的泥人来吗?”
大嘴兵笑道:“当然能啊!这玩意吧,越大越好捏。”
南荣若水快乐地冲过去抱住他:“大嘴叔,你真的是上天派来的幸运星啊!”
“咳咳”就算是长辈,也没有必要这么近吧?司马晗拎住他家女人的衣领,将她拽了回来:“大嘴叔身上有伤,你别碰到。”
小气的男人。南荣若水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不过她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我有办法打开那个机关了。”
这天,左孝鸿一跨进马厩,就看到两匹泥马,并用颜料染成一黑一白,跟翔龙和隐凤一模一样。而真的两匹马似乎也对这两尊塑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停地拿鼻子嗅嗅,又回过头来嗅同伴,好奇不已。
大嘴兵正在用一根细细的竹签做最后的修整。
左孝鸿讶异不已:“这是你雕的?”
“是啊!”大嘴兵小心翼翼地替泥马刻出双眼皮,“汉玛斯大夫说,翔龙和隐凤以前是野马,群居生活,现在只剩它们俩,成天关在这马厩里,很容易心情不好,所以我雕两匹假的给它们开开心。”
左孝鸿连连夸赞:“不错不错,你们真的很用心。咦,你的伤怎么好这么快?”另一个还没下床呢!
大嘴兵一身轻松地说:“我命贱,让汉玛斯大夫替我治了会,就好了。”
这兽医还能医人啊,还医得这么好!左孝鸿佩服不已。
这时,南荣若水走了过来,围着这两匹泥马转了几圈,连连摇头:“可惜,真是可惜!”
左孝鸿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第454章 上面有人(3)()
南荣若水正儿八经地说:“这马上面没人。”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左孝鸿的脸拉得快要挨着地面了:“你别得寸进尺。”
南荣若水比划着说:“将军误会了。世间万事万物,以人为尊。就好比一副风景,一旦有人加入,就会增添几分灵气。这陶马嘛,就算刻得再栩栩如生,但能表现出来的,无非是它的体格多么匀称、姿势多么逡逸,但如果有人在上面的话就不同了,人的表情是丰富多变的,人物的表现能够提层整副作品的层次感,并附以情感。不知道将军认为我说的这番观点有没有道理呢?”
确实有道理。左孝鸿内心认同,表面还在不动声色。南荣若水却在那里咋呼开了:“呀,刻我吧,刻我吧,把我也刻上去,最好摆一个最最最飒爽的英姿,不知道真相的人,肯定以为我有这么两匹好马呢!”
左孝鸿在一旁看着。大嘴兵见他没有反对,真的以南荣若水为模板雕刻起泥人来。他将粘土涂沫在南荣若水的身上,倒出一个模型,晒干后,再用一堆混和了好几种粘土的材料浇筑进模型里,然后再将模型一点点地敲碎,一个和南荣若水真人大小的泥人就做了出来。
“呀,真神奇!”南荣若水围着自己的泥像惊叹不已,“呆会再帮我做一个,一个放在隐凤的身上,一个放在翔龙的身上。”
“好。”大嘴兵答应着。
左孝鸿一直都没有作声,看了很久之后,径自走开。
怎么会这样呢?大嘴兵小声地问:“是不是他看出了我们的计划?”
她走的一直是演技派啊,莫非刚刚她演砸了。南荣若水也没有多少信心地说:“可能他有洁癖,讨厌被搞得一声泥。”
左孝鸿不给面子,大嘴兵也没有闲着,他不但给南荣若水做了个真从大小的泥像,也给司马晗做了一个,放在院子里,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走走走,让开,让开!”有人来找大嘴兵了,“将军有令,让你去他房里一趟!”
夜已经深了,大嘴兵还没有回来。南荣若水和司马晗表面上看似若无其事,内心早已急得火烧火燎。屋角的沙漏指向三更,左孝鸿的房间里依然灯火通明,外面还有好几名士兵守着,不知道里面在搞些什么。
就在南荣若水他们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左孝鸿的房间门开了,大嘴兵浑身上下只穿一条裤衩冷得发抖地从里头走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躲在床上抱着被子取暖:“这家伙,疑心太重,什么都防,生怕我偷了他什么东西藏起来,连衣服都不准我穿。”
如南荣若水他们所愿,左孝鸿终于沉不住气了,将大嘴兵叫到他房里,也做了一个真人一模一样大小的泥像出来,可大嘴兵却连个像的手指头都没能带出来。
“计划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