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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都是每个姑娘在成亲的头一天晚上,由自己的亲娘或者家族里比较年长的女人交给新娘子的。南荣夫人去世得早,所以,这事就由看着南荣若水长大的喜嬷嬷代劳了。
南荣若水却不领情,将书还给对方:“我只是要和他司马晗拜堂,又没想和他洞房。”司马晗那天早上所说过的话,还犹如在耳边回想,令她羞愧不已。
此仇不报非君子。想让她生孩子,门都没有。
喜嬷嬷依然尽心尽力地行使着长辈的责任,硬是将书往南荣若水的怀里塞:“小姐,你一定要看啊,不然明天晚上会很吃亏的。”
南荣若水经不起老人家的一番盛情,只好收下。唉,原以为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却不想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转念,南荣若水又好奇起来,这女人在成亲前要看“压箱宝”,那男人呢,他们该学习一些什么?也在看这玩意么?他看的和女人看的,是同一本么?
第43章 婚前戏事(2)()
王府。
白官家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礼单,一件一件地报数。这几天来,送礼的人差不多要踏破了王府的门坎。司马晗为人清廉,平日里从不收受贿赂,这些有心想要巴结他的人,怎么都找不到门路。这回他娶妻,是个名正言顺的好机会,那些人自然不会放过。
司马晗半眯着眼,迅速地在心里盘算着这些礼品的价值以及自己与送礼的人交情,一样一样做出判断:“礼部宋大人送的那对一米多长的玉如意,两淮总督马大人送的那匹黄金马,新科状元李大人送的那个尧帝用过的酒杯都太贵重了一点,呆会差人给他们送回去。就说我司马晗领了他们的情!”
忽然,他的眼皮连跳好几下,令他纳闷不已。人都说一只眼睛跳财,另一只眼睛跳灾,他这两只眼睛一起跳,这是几个意思啊?
这时,刚退下去没多久的白管家又返了回来,“王爷,有个人称他是左丞相府上的门生,也来送礼,礼物是一张琴,说是要亲自当面交给王爷。”
丞相府上的门生。论资排辈,根本连见王爷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却胆敢一个人跑来送礼。
莫非
司马晗内心一动:“让他去书房等我。”
春末的天气不是很冷,可来人依旧戴了个斗蓬,将自己的脸遮去了一大半,外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与轮廓,他背对着门口,仔细地翻阅着书架上的书籍。从背影看,即便是男装,司马晗也能确定他的确是“她”。
遣走下人,关上书房门,司马晗压住心中的激动:“你怎么来了?”
来人转过身来,放下斗蓬——果然是左倾人。“想你,就来了。”灯光下的左倾人,虽然着一身月牙白的男式长袍,可眉眼之间仍尽是小女儿的神态,若不是有斗蓬挡着,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女儿身。
“你怎么出得了宫的?”
“找机会偷偷跑出来的。”
“私自出宫,罪可不轻。”
左倾人叹了一口气:“知道你明天要成亲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你。过了今晚,我们想要私下里再见,就更难了。”她果然带了一张琴过来,仔细一看,就是当日她遗弃在林中的那一张琴。
玉指轻挑,琴声如水,缓缓而泄。左倾人凄然微笑:“今天,请允许我再弹一次离人怨。我想我不会再弹砸它了。”
一阙起,姑娘会情郎,心喜又慌慌。
二阙起,两情相又悦,浓意胜蜜糖。
三阙起,风云突起变,情郎去远方。
四阙起,鼓楼听秋雨,姑娘守空房。
司马晗听出了琴声里的那种离别的悲伤以及想见而不得见的绝望,神色黯然。左倾人终于领悟到了这支离人怨的精妙所在,将它诠释得淋漓尽致。
曾几何时,泪水早已爬满了她的绝色容颜,令人想怜而不敢怜。她在宫中过得不好,皇上虽然宠她,可也只是多去那里几趟洒多点雨露而已,终究是一个玩物,一颗棋子。
琴声毕。两人久久相视,默默神伤。无声胜似有声,无语胜似千言。
忽然,左倾人站了起来,长袍落地,里面空洞无一物,眼神由软弱变得果敢:“浑浑噩噩过了十七载,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得到过一样自己想要的东西。今天”
第44章 婚前戏事(3)()
俗话说,女追男,隔根纱。可见眼这个女人追起自己的男人来,却是连一根纱都没有。简直要人命!
男人的定力是有限的。司马晗心里有个小圣人一直在念:“不可以,不可以。”可眼神却不自觉的胶在美人丝绸一般的肌肤上。对于一个吃斋念佛已久的人而言,突然给他一桌满汉全席,就算他知道这是诱惑,也会忍不住咽口水的,更何况桌酒席中还有连出家人都抵挡不住的“佛跳墙”。
恍惚之间,耳边传来美人的呢喃之声,兰舌轻吐,一点一点地抚平自己皱在眉间的忧伤。
“我只要今夜,圆我的一个遗憾,过了今夜,我们缘份都将成空。”美人在耳边低吟,唱醉了男人原本就不十分坚定的决心。今夜,只是今夜
一口,咱只吃一口。司马晗两眼一闭,如脱缰的骏马,奔向原始的欲望,沉浸在女人的山山水水之中,迷失了方向
房间内的门窗明明关得好好的,没有一丝风,而屋内的油灯却忽然闪了一下,紧接着,小乞丐就如一个小恶魔一般,从天而降,出现在这对尔浓我浓的男女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本又黄又破的书,他连连咂舌:“两位还是真是高手。有没有笔,借我一支,我把它画下来,传给世人,作为学习之用。”
“你怎么进来的?”司马晗大骇,一伸手,用斗篷将左倾人从头到尾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以免泄露了她的身份。这只扫帚什么时候改了偷看的时间,不但早上来,晚上都会不定期地逛逛了?如此下去,他迟早会落得一个神经衰弱的毛病。
小乞丐笑嘻嘻的,挥动着手中的那本书:“我今天偶得一本书,人家说这是洞房专用的。我与王爷也算是相识一场,你明日大喜,我小乞丐没别的可送,就打算将这以后讨乞丐婆子时用的书送予王爷。哪知道你们司马家,婚前学习,不是看书而是由真人教授的。”
司马晗尴尬不已,但这种场合,他只能死撑:“我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这次是他的地盘,不是他小乞丐的地盘,怎由得他放肆。
司马晗的声音有些抖,完全是气的。
小乞丐却还有话说:“不举王爷,外头都传说你私生活很自律。依我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明天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今晚你居然还和别的女人私通。你也未免太不重视这次赐婚了。如果让南荣小姐知道,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呢?”
司马晗冷笑:“她还没过门,就想管到我的头上来了么?别说我在婚前与别的女人怎么样,就算婚后我想纳几个女人就纳几个女人。”
“好,很好!”小乞丐笑得咬呀切齿,“既然你死不悔改,不让你受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小爷我的本事。”他飞身到墙角处,拿起一盏油灯,环顾四周,“这书房尽干些男盗女娼之事,不干净。不如烧了它,一了百了!”说完,他随手一甩,墙上、书柜上、窗帘上全都沾满了灯油,接着,他手指一弹,带着火苗的灯芯飞了出去,整个书房立刻烧了起来
第45章 婚前戏事(4)()
司马晗和左倾人的这对干柴还没有烧起来,就被这场书房的大火给搅了。
事后,司马晗虽然遗憾,却也有几分庆幸。
人,他亲自送走的。书房,烧了个七七八八。好在书房的位置比较偏僻安静,其他屋子并没有受到影响。
婚礼第二天照常进行。很热闹,来的全都是达官贵人,社会名流,朝廷甚至还出动了京城的护林军,到场维持秩序,以及保护各官员名流的安全。王府的人客自天亮开始,就一直川流不息,忙得王府上上下下是脚不沾地,没有半刻的休息。
昨晚书房起火的事,司马晗下了封口令,不准府内的人向外人提起。不过这事,昨晚上闹了大半宿,为了今天不在客人面前有损颜面,急急忙忙找人连夜将书房修整完毕,结果王府的每个人,昨晚几乎都没怎么睡,今天个个人都顶着一对黑眼圈在那里招呼客人,背地里哈欠连天,疲惫不堪。
今天的婚宴,掌勺的是天下客的几位厨子,其中又以时无味为首。这事是司马晗那未过门的妻——南荣若水指定的。时无味的性子很怪,虽说是天下客的掌柜,厨艺高超,可平时里能吃到他下厨做的菜的人,只是少数。像这种宴席,无论是谁出多大的价钱,他都不愿意接。司马晗当初去请时无味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没把握,可没料到,他才到天下客见着时无味,还没有开口呢,人家就主动提出,愿无偿替王府做这次婚宴。这南荣将军的面子还真是大,怪不得皇上会对他有所顾忌。
司马晗又怎能了解时无味与南荣若水之间的关系。时无味苦苦守候了小师妹十一年,今日她出嫁,虽然新郎不是自己,可他还是希望她能幸福,希望她的婚宴能办得天下无双,令世人惊叹、艳慕,更希望自己亲手烹饪出的菜肴让够在她的婚礼上成为一个不可缺少,令人难忘的一部分。他要把自己这十一年来对小师妹的情义,全都做进这些菜里。
菜单是时无味花了七天的时间精心订制的,包括前菜,点心,主食等,一共三十六道,取“六六大顺”之意。这次酒席受到了大家的极度好评,别的不说,单从那两份水果:紫玉葡萄和冰镇水晶梨,就看得出这席婚宴的费心之处。春末时分,都不是葡萄和梨子的收获季节,天晓得这白无凭哪里来的本事,居然能弄得到这并非时令的新鲜水果。
今天的宾客都非富即贵,平时都是些吃的主,可依然被这次婚宴上的菜色给迷住了。个个吃得是嘴角流油,形象全无,甚至有些人还偷偷地将一些菜藏在衣袖里,打算带回家细细品尝。不少人都在打听是掌勺的是哪位高手,更有一些人,不久的将来也要办什么寿宴、婚宴的,都跑到厨房,私下里请求时无味,希望他能到时候出任主勺一职,时无味微笑着一一找理由回绝。
他时无味的例,只会为师妹而破,别的人,都不在他心里。
第46章 婚前戏事(5)()
送走最后一拨宾客,司马晗揉了揉自己全身快要散了架关节,终于松了口气。老仆白管家差人关上大门,四下里查看过之后,说:“王爷,不早了,您早点和王妃休息吧。下人们都已经吩咐过了,今晚就不让他们去您的寝院伺候了。”
司马晗点点头,算是感激白管家的细心,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朝寝院走去。
卧房内很安静,桔红色的烛光从房间里透出来,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南荣若水,他司马晗的王妃,今后一辈子要相对的女人,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子。
好歹是个女人。他再一次安慰自己说,然后鼓起勇气推门而入——呆了!
错觉,绝对是错觉。司马晗抬起双手,死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让王府上下的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仆人一:“王爷咋叫那么惨?”
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