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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对方不肯说出来意,那么她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苏子衿转身离开。
极为干脆利落。
望着苏子衿离去的背影,时渠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
苏小姐,还当真是,对极了他的胃口。
“苏小姐。”
快要走出泳池的范围,时渠终于出声,唤住了苏子衿。
……
“我想,有两件事,我必须得真心实意地向苏小姐道歉。”
苏子衿目露困惑。
时渠继续道,“无论是在‘海伦’号上,将你和温医生暧昧的视频截图交到季夫人手里,令你陷入舆论的漩涡。
还是派人跟踪你和温医生,并且找角度拍下暧昧照片,在网上制造舆论,都是出自我的手笔。
至于原因。
很好猜,不是么?
和卓小姐有关。
因为只有以这种方式毁了你,慕臻的目光才有可能从你的身上,转到卓然的身上。
我和卓然达成协议。
只帮助她得到慕臻,卓然就会尽可能地动用卓家资源,助我当上这一届云城参议员。”
苏子衿垂放在双膝的指尖悄然收拢。
在“海伦”号上,她便猜测,有人在跟踪她或者是温大哥,否则何以那么巧,她和温大哥唯一的一次巧遇,就被人拍下照片,上传到婚礼来宾的朋友圈。
之后,在陶叔下葬那天,她和温大哥在墓园被拍,更是坚定了她心里的想法。
于是,她努力回想那日墓园所见,凭借记忆画出了偷拍者的肖像素描。
仅凭一张肖像素描去找人,无异大海捞针。
当时慕臻在外执行任务,所以,她联系了季明礼。
季明礼的身后是整个季家,找一个人,总是比她容易太多。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
后来没过多久,季明礼就告诉她,跟踪她的那位偷拍者已经找到了。
但是当他们找到时,对方已经是一具尸体。
所以,一切的线索。
就这样断了。
苏子衿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的幕后推手竟然会是时渠。
她甚至救过他一命!
苏子衿更没想到的是,有一天,这个幕后推手会如此坦然地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手臂。
浓密的睫毛垂下,掩去眼底的冷光。
苏子衿抬眸,“既然时先生和卓小姐达成交易在先。
为什么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云城参议员的竞选是在11月份,距离现在还有3个月的时间。
时先生仍然需要卓小姐身后的卓家的助力。
时先生大可以继续部署。
还是说,时先生和卓小姐之间的联盟出现了什么问题?
时先生已经从卓小姐那里要不到你想要的资源。
于是干脆卖我这个顺水人情。
顺便,告诉我,虽然这些事幕后推手是你,但实际却是卓小姐的授意。
所以,如果我要找人算账,也应该是找卓小姐。
时先生你本人其实对我并没有半分的恶意?
时先生这是打算要告诉我,你是受够了良心的谴责,再难以忍受内心的折磨,所以才选择向我坦诚这一切么?”
时渠:“……”
“我和卓小姐的联盟确实出现了问题。
因为,我这边没有办法再配合她开展任何的行动。
事实上,我派人跟踪苏小姐,以及我在幕后做的那些事,已经全部都被慕臻发觉。
所以,继续部署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除非我想正式与慕臻为敌。
坦白而言,无论是我,还是时家,目前都不具备这个实力。
我无法提供卓小姐想要的。
我和她之间的协议自然也就终止。
对苏小姐感到歉意是真的。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我依然会为了达到我想要的目的,与卓然达成协议。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将这一切坦诚相告,并且跟苏小姐由衷地说一句,抱歉。”
苏子衿点了点头,“听起来,诚意十足。”
时渠:“……”
“我承认,我的手段卑劣。
甚至这一番道歉,也是基于为了获得苏小姐的信任。
以便不至于对我即将交到苏小姐手中的这个优盘里的内容,心生怀疑。”
时渠从西装的裤子里掏出一个优盘。
苏子衿目露不解。
“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
人心纵然再坦荡,也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黑与白。
昼与夜。
光与影。
总是相伴而相生。
苏小姐难道不好奇,慕先生从未在你面前展示过的另一面吗?”
——
“小玫瑰。
你会怕我吗?
你不要怕。
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
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
忽明忽暗。
一千八百种毛病。
它真讨厌。
只有一点好,爱你。
所以。
不要怕我。
嗯?”
那日和傅先生、庄先生、斐先生以及伊丽莎白小姐的聚会晚上,她因为一时贪杯,喝醉了酒。
其实慕臻抱她上车,抱她回别墅,抱她上楼,包括后来抱她至床上,她全程都是清醒的状态,只是醉意熏然,懒得动,也就懒得睁开眼,心安理得地贪念他的温存和照顾。
所以,那日慕臻关灯前,亲吻她,包括在她床前所说的话,她也都全部听见了。
慕臻说,要她不要怕他。
为什么慕臻会认为她会怕他?
苏子衿的目光落在时渠手中的优盘上。
会和优盘里的这个内容有关吗?
苏子衿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时渠递过来的优盘。
……
苏子衿将优盘放进手中的镶钻小拿包,打算前去宴会大厅,和慕臻会和。
“苏小姐。”
苏子衿抬头,“时先生还有事?”
眉目清冷,皎皎似月。
时渠发自内心地道,“没什么。只是想要告诉苏小姐。
今天晚上的苏小姐,很迷人。
想必今天的晚宴,一定会成功地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
事实上。
每一次和对方的见面,都令时渠感到无限的惊艳。
无论是第一次见面时,他心脏病发,大雨中,她沉着冷静地对他进行施救的模样,还是第二次见面时,她忽然出现在他搭乘去参加温遇和季姗姗婚礼的邮轮,眉目清冷,侧脸专注地望着碧海蓝天的模样,还是第三次见面时,穿着深蓝色礼服裙,披着海藻般的长发,化着人鱼妆,出现在婚礼大厅,冷艳如海之女神的模样,甚至是第四次在医院见面的那次,明明身上狼狈,眼底却满是坚毅的目光她的,都令人心醉。
“当然。
沐浴在爱情当中的女人,总是不自觉地散发着她独特的魅力。
叫人移不开眼。
时部长,你说是不是?”
一道慵懒漫笑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响起。
慕臻走上前,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上苏子衿的腰身,转过身,笑盈盈地望着时渠。
时渠脸上的笑意不减,“当然。
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ENJOYYOURTIME。
苏小姐,慕少,失陪。”
时渠分别朝苏子衿和慕臻两人微点了点头,风度翩翩地离去。
……
“那家伙都和你说了什么?”
时渠走后,慕臻先是低头,在苏子衿的唇瓣上亲了亲,神情自然地问道。
苏子衿那一脚踩得一点也不轻。
慕臻在原地缓了很久。
等到慕臻追上去,已经不见了苏子衿的踪影。
刚要打电话给小玫瑰,明礼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这才一路寻了过来。
苏子衿之前的注意力全在和时渠的对话上,倒是没有注意慕臻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自然也就不清楚,他是真的不知道时先生都和她说过些什么,还是明知故问。
苏子衿将她和时渠对话当中她最为在意的部分告诉慕臻,“时先生告诉我。
黑与白。
昼与夜。
光与影。
总是相伴而相生。
他似乎在告诉我,每个人都有一体的两面。
他问我,好不好奇,你从未在你面前展示过的另一面。”
说话的时候,苏子衿一直在观察慕臻的反应。
“嗯哼。
第一次听说有人背着人老公,在他老婆面前告他小黑状,还把理由说得这么清醒脱俗的。
以后离那个只会告小黑状的家伙远一点。”
慕臻哼了哼,似乎对时渠所说的话并不在意。
还用半似认真,半是开玩笑的语气告诉苏子衿,要她以后离时渠远一点。
苏子衿听不出那句要她离时渠远一点的语气究竟是认真的,还是纯粹是开玩笑,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慕臻大为惊奇,“这么听话?”
苏子衿淡淡地斜睨了眼他的左脚。
之前,她踩的是右脚。
看来,她踩的那一脚力度还是不够。
慕臻被苏子衿看得头皮发麻。
方才那钻心的疼痛又从脚底窜上了天灵盖。
当即闭上了嘴。
就在慕臻以为苏子衿不会回答他方才问的那个问题的时候,苏子衿忽然开口道,“我不喜欢在我面前说你不好的人。”
慕臻倏地朝她看了过去。
我不喜欢任何在我面前,说不好的人。
所以,即便你不曾开口。
我也会离时先生,远一点。
……
宴会大厅,灯火璀璨。
当穿着一袭碎月星辰晚礼服的苏子衿,挽着同样一身正装打扮的慕臻的手臂,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他们,出现在宴会大厅时,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
晚宴的主人,宋闻均和贝拉几乎立即就注意到了这一对新来的恋人。
“上帝。
苏小姐,你今晚真是漂亮极了。
就算是真正的夜之精灵,也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贝拉夫人丝毫不掩饰对苏子衿今天这身打扮的欣赏。
她挽着丈夫的手臂,走上前,给了苏子衿一个热情的拥抱。
“晚上好。
夫人。
谢谢您。
今天晚上的您也很迷人。
光彩照人。
叫人移不开视线。”
苏子衿抱了抱贝拉夫人。
“见过总统阁下。”
“总统阁下。”
苏子衿和慕臻分别想宋闻均问好。
同时,苏子衿将她和慕臻视线准备好的礼物从手拿包当中取出,递给贝拉夫人。
“小小心意,喜欢您会喜欢。”
贝拉夫人打开苏子衿递过来的小礼盒,打开。
是一款由精致的蓝宝石吊坠。
仅仅是吊坠上的蓝宝石已是天价,何况,贝拉夫人注意到,礼盒是君心珠宝的私人定制款。
君心珠宝的私人订制,即便是她,也得等上三个月的预约!
而她的邀请函,是一个星期前才寄到慕先生和苏小姐的手中而已!
贝拉夫人对于慕臻的实力忽然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上帝!”
贝拉夫人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