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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根漂亮的自动铅笔,是第一天上幼稚园的时候墨清玄送给她的,她用了两个星期就被一个小朋友给踩坏了。
当时她拿着坏掉的铅笔找到墨清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墨清玄一边嫌弃她,一边又拿袖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鼻涕,拉着她一起把自动铅笔藏进了暗格里,告诉她,这些等他们以后长大了再来看,让她想想当时哭的有多丢脸。
虽然他表现的很鄙视江鸾的样子,第二天放学就去把那个小朋友揍了一顿,回家被楚欢教训了一顿,还偷偷给她做鬼脸。
其实现在想想,墨清玄小时候也是有顽皮的时候的,只是很多时候他都显得过于早熟,反而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小孩心性。
脸上带着笑,一件件翻开那些东西,几乎每一件,都是和墨清玄相关的记忆。
忽然,她发现暗格里少了一件东西,那是最后放进去的一件,是她十四岁的时候,放进去的一张情书。
是她在收到一个男同学送给她的情书之后,看了好几遍。
当时墨清玄以为她对那个男生有意思,舍不得扔掉情书,讽刺了她好半天,最后还是偷偷地把情书给扔了。
他却不知道,她是第一次收到情书,觉得好玩,就想看看怎么写。
然后趁着墨清玄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学着写了一份,藏进了这个暗格。
因为怕墨清玄看到,她又在边缘抹了胶水,因为这个暗格贴的很紧,所以第二天再去打开的时候,也打不开了。
她抬头注意到上面有撬过的痕迹,以前虽然没再放过东西,却隔一段时间总会上去看看的,当时并没有这个痕迹。
看来,是墨清玄把床挪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拿东西把这个给撬开了。
他,肯定已经看到过这封信了吧?
那封信是他拿走的吧?
她把纸条放在一个带着密码锁的婴儿拳头大小的晶蓝色水晶盒里,设置好密码,放回暗格,才把暗格合上。
然后,她打开墨清玄的那个暗格,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叠叠的纸。
最下面的是一本日记,她从来不知道墨清玄还有记日记的习惯。
他的日记不算很厚,不是每一天都记的,但是无一例外,每一次的日记都有她的影子。
日记本上面,是一封封的信封,最下面的,就是她写的那封情书。
睡了一下午,这会儿一点也不困,她索性把所有的信封都抱在床上,一封封的拆开来看。
这些信,最早的是四年前,她出事之后半个月。
“鸾儿,你还好吗?
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我们的一切吗?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少有分离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给你写过信。
我今天让人把这个床搬了过来,我早就知道你的暗格被你封了,就想着等长大了,结婚了,我们一起把它打开。
我拿水果刀把暗格撬开,我才知道你为什么把它封起来。
我真的很意外,你居然会给我写信。
真的很想去找你,可是,我还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白姨和小璐。
你知道吗,昨天小璐自杀,我才发现,难受的不止我一个。我要帮你照顾白姨和小璐,你不在了,我不能抛下他们不管。
鸾儿,等我送走爸妈还有白姨,等小璐结婚生子,我就去找你。”
江鸾折好信纸,放回信封,又拆开剩下的,一封封看下去,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从这些信里,她看着墨清玄一天天变得无望,变得冷清,别人只看到他越来越冷漠,却不知他已经亲手把自己的心随着她埋葬了。
墨清玄的后悔,她看得明白。
他后悔她还在的时候,没有对她更好。后悔她还在的时候,自己总是欺负她
墨清玄那样的人,竟也会后悔,这些信里,展现在她面前的是完全不同的墨清玄。
柔软,脆弱,绝望,寂寥
江鸾抖着手把信封全都放回暗格里,她没办法看下去了,心痛的无法呼吸。
早就听楚欢说过,当听到她“死去”的消息之后,墨清玄吐出一口血,连着好几天不吃不喝,一动不动,想要随她去了。
可是,从来没有一刻此真切的感受到他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她当时会选择隐姓埋名,潜伏去做卧底,而不给他送一封信,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这四年,是她欠他的。可是,他却依旧对她那么好。
阿玄,我该怎么做?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这么坏,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还要为了我委屈自己?
江鸾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眼泪渗进枕芯,鼻子吸气也困难起来。
胸肺间传来窒息的感觉,有点疼,却抵不过心底的痛!
石铭洋对她的好让她不忍心伤害,不知何面对。却总能无条件的接受墨清玄的好,而不会有任何的感激。
因为太理所当然了,所以,她总是看不见他的好。
********
墨清玄凌晨三点半才从手术室出来,在那名高官的道谢声中,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办公室休息去了。
做一晚上的手术,不比简单的熬夜。
做手术需要精神高度集中,不能有一丝意外,特别是像老先生这种难缠的病症。
正是因为要避开很多不必要的地方,无形中给这个手术加大了难度,时间也久了一点。
将近八个小时,真的算得上是一台大手术了!
217 受伤()
将近八个小时,真的算得上是一台大手术了!
饶是墨清玄体质好,也有点扛不住了。
刚睡下三个小时,就有人敲门。
墨清玄皱了下眉,从床上起来,把白大褂套回身上,起身去开门。
是值夜班的小护士,看到墨清玄眉宇间的疲倦,抬手揉捏额头的动作,和无形中散发出的刚睡醒的慵懒气息,脸色微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嗫嚅的道:
“特殊病房的夏秋芬醒了。”
墨清玄放下揉捏额头的手指,目光清冽,瞬间回复成了那个清贵俊雅的医界神话形象,冲着护士点了一下头,抬脚往外走,顺便带上门。
“找你的老师,和她一起准备测量血压,心电还有镇定药物。”
这个小护士是个实习生,虽然刚来没多久,但是勤奋爱学,手脚麻利,带她的老师是一个资格比较老的正式护士,说她是历届以来最好带的学生,所以墨清玄对她有点印象,虽然没记住名字,却知道她是个实习的。
“哦。”
小护士应了一声,红着脸往护士站跑。
丢脸死了!居然看着男人发呆!她可是立志要做南丁格尔的,怎么可以那么花痴?!
墨清玄可管不着小护士怎么想的,在他眼里,女人也就只有鸾儿能够入眼,别人都是浮云。
墨清玄到的时候,墨晋修已经在病房了,显然有人也去通知了他。
“阿玄,你过来了?夏秋芬还有点受惊,目前什么都说不出来。一会儿打了镇定剂,应该还要休息几个小时才能说话。”
看到墨清玄进来,墨晋修迎着他走了几步,看到他眉眼间的疲惫,又问了一句:“要不你再去休息一下,等夏秋芬好了,我再让人去叫你。”
“不用了。”墨清玄摇头,清冽的目光扫向床上的夏秋芬,见她缩成一团坐在床头,双手抱着膝盖,满脸惊慌失措,护士想要接近,她就会尖叫出声。
值夜班的护士站在一边,没办法上前,只是在一边低声安慰着,告诉她已经没事了。
可是,夏秋芬似乎陷入了一个独立封闭的空间,什么都听不到,只是抱着头,浑身颤抖。
“我,我不会出卖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墨清玄凝眉,看着护士:“她从醒来就一直是这样的吗?”
“是的。”
护士放弃劝说,退后一步站直身体,转身对着墨清玄无奈的点头。
“是谁先发现她醒过来的?”
墨清玄上前一步,审视着夏秋芬,却又嫌恶的撇开了眼睛。
这个女人的性子实在是不讨喜,前天的事情历历在目,这个女人低媚恶俗,言语泼辣,性情刁钻,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是外面的警察,她醒过来之后先是尖叫,外面值夜的警察听到之后进来查看,发现她就这样坐在床头,就去护士站通知了我们。”
护士回答的很详尽,条理分明。
墨清玄蹙眉,瞥了一眼门口,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值夜的警察。
“爸,通知李局长了吗?”
“我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通知了李局长。”
墨晋修点头,看着夏秋芬,也觉得头疼。
她的焦虑似乎会传染一样,不停的碎碎念,墨清玄原本就没休息好,这会儿被她念的头疼,却还没问清楚,也不好出去。
“他们去了哪里?我在门外没看到他们。”
墨清玄这两天没过来医院,不知道警察局的安排,只知道有警局的人在守着,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墨晋修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门口,他进来的时候两个警察还在的。
两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同时一沉,几乎同时跨到病床前,拿被子把夏秋芬裹起来,背对着病床分站在两边。
护士被他们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墨清玄过来的时候,让那个实习护士去准备血压计,心电仪还有镇静剂,那个小护士虽然实践经验不够,但是却很用心,没道理这么简单的东西还要拿这么久,按理说早该过来了,可是现在还没来。
夏秋芬奋力从棉被里挣扎出来,猛地抱住墨清玄的手臂,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墨清玄猛地甩了一下手臂,把她甩开,她是用了全力咬的,他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虎口上下各两排压印,有几个地方已经流了血。
“我不勒索你们了,你们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们!”
夏秋芬被甩开,又转身扑到了墨晋修身上,双臂抱着他的腰,跪在床上对着他磕头。
墨晋修也被分散了注意力,紧抿着唇,用力去掰夏秋芬抱着自己腰的手臂,却不管怎么用力也掰不开,她的双手环扣在一起,紧紧的禁锢着他的腰身,一时半会儿倒拿她没什么办法。
墨清玄在被子上擦掉手上的血,和夏秋芬遗留在上面的口水,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转头看到一旁发呆的护士,还有一个推车,上面放着一些药物。
“里面有没有麻药或者镇定剂之类的?”
墨清玄看向护士,沉声问道。
护士回过神来,慌忙点头:“有利多卡因。”
“快,2cc。”
墨清玄依旧盯着门口,还要分心注意窗户,怕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扫了一眼护士,让她准备药物。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趁他们不注意闯进来,杀了夏秋芬,到时候就算把那人当场击毙,也都晚了。
警局的那三个疑犯他是见过的,在那样的刑讯下,都能坚持那么久不肯开口,果夏秋芬死了,线索也算是彻底断了。
那护士听到墨清玄的话,慌乱的应了一声,幸好她专业水准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双手有细微的颤抖,却依旧很顺利的敲开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