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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走后,警厅里,几个人围着付小红忍不住感慨。
“没想到啊; 这么小的年纪,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能这么从容。”
“你们不觉得她好像太淡定了吗?淡定的都有点儿不太正常了。”
“可问题是,现场采证和她身上的伤都证明了那个畜生是要对她做出那些事啊!”
……
付小红看着渐渐远去的一群人,目光也变得有些深沉起来。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所有都怀着各种各样的疑问。冯姣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时不时地偷偷扭过头瞥向后座的三个人。柳竹则是一直埋着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因为不安而不断转动着。至于何年和袁旦她们两个人,则是一直紧紧依靠在一起。
何年捏着袁旦的手,然后不断摩挲着她的掌心。
袁旦看得出来何年是在担心自己,所以她一边靠着何年,一边伸出手轻轻地拍着何年的肩膀。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先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回到家里以后,何年声音略显沙哑地开口。
袁旦点了点头,没有提出异议。
等袁旦上楼后,冯姣姣迫不及待地凑到了何年的身边,小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袁旦她……她怎么会这么惨?”
“嗯!”柳竹也很担心道,“刚刚我们还和警厅的人打听了一下,可他们却什么都不肯说。”
对上那两双满是好奇的眼眸,何年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说完,她抬起头看向了楼上的方向,眉宇间写满了担忧。
等到楼上传来水声了,何年这才看向柳竹和冯姣姣,“柳竹你给韶华打个电话呢,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姣姣,你现在能上网查一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柳竹和冯姣姣愣了愣,但随即便点了点头,按照何年刚才所说的事情操办起来。
虽然大家都知道,其实当着袁旦的面直接问是最简单的方法。可是大家好像谁都开不了这个口,毕竟袁旦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大家实在不想让她感到困扰。
片刻之后,柳竹拿着电话走了进来,还没开口,她就冲着何年摇了摇头。
冯姣姣坐在电脑前面一阵狂按键盘,何年将希望寄托到了她的身上,可随即她便听到冯姣姣可以压低了声音道,“新闻上还没有消息,我在想能不能跳过警局的防火墙,直接看一看档案,这样——”
“别没事做这么危险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袁旦已经洗好了澡,她穿着厚厚的睡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看了一眼聚在楼下的三个人,然后语调十分平静道,“其实你们不用这么麻烦,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就可以了。”
等走到了楼下,袁旦的目光落到了何年的身上。何年不敢直视袁旦,所以低下了头。她就看着从袁旦头发上低落的水珠,伴随着袁旦的脚步,渐渐延伸到了她的面前。
感受到头顶上方那炙热的眼神后,何年终是没什么办法地扬起脖子,看向了袁旦,“那个……今天……今天上午你出门,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本来何年还有些犹豫的,可是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索性一鼓作气,噼里啪啦地说完之后,她又立刻就低下了头。
看着何年紧张的样子,袁旦扬了扬眉,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后,便慢悠悠地坐进了沙发里。
袁旦淡淡开口,回答何年之前的问题,“我去找郑鑫了。”
“郑鑫?”何年有些意外地抬起了头,而一旁的柳竹和冯姣姣则是完全不知道她们两个人到底在说谁。
袁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何年顿时抿了抿唇,“你……你去找他谈出国的事情?”
“出国?”柳竹和冯姣姣完全存活在话题之外。
袁旦依旧平静点头,“嗯,去谈出国留学的事情,然后聊着聊着就到了吃饭的时间点。”
“然后呢?你们在饭店里遇到流氓了?”冯姣姣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结果袁旦却是不温不火地从旁边拿了一瓶饮料,然后慢吞吞地喝了起来。
“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说都已经说了,说一半吊人胃口是怎么回事。冯姣姣最没有耐心,她忍不住就喊了出来。
柳竹在一旁有些担心地推了推冯姣姣,冯姣姣这才不情不愿地闭嘴。
而袁旦在喝完饮料之后,她淡淡地扫了一圈众人,忽然就淡淡地“嗯”了一声,“对,后来遇到了流氓,我去劝架,结果被波及了,不过还好,没伤到什么。”
听到这话,冯姣姣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默默吐槽了起来。而能何年和柳竹两个人,则是依旧忧心忡忡地看着袁旦。
唉!
就知道糊弄不了这两个人……
袁旦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郑鑫带我去吃饭,我有点不舒服,然后他就给我开了房间休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就拿烟灰缸砸了他的头,把他砸进医院了。”
看到何年的眼神忽然变了变,眼眶里更是有冒出眼泪的趋势,袁旦赶紧笑着准备安慰,结果这时候何年的手机响了。
何年眨了眨眼,忍下了眼泪,然后手有些发颤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律师打来的。
“是,我是何年。”何年点了点头,沉声回答,“是,我们已经回来了,但是我想后续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所以保持联系,可以吗?”
沙发上,袁旦看着何年有条有理地讲着电话,忽然有些欣慰地笑了笑。
看起来,何年好像变了不少。
等何年挂上了电话,她回过头看了袁旦一眼。她眼里的泪花已经干了,剩下的只有担忧。
“你饿了吧。”憋了好半天,何年却出人意料的说了这么一句。
袁旦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然后何年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厨房。
冯姣姣依旧一副没有搞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样子,只有柳竹眼神暗了暗,然后缓缓站了起来,“我忽然想起来有点事……对了,姣姣,我的电脑坏了,你去楼下帮我修一修可以吗?”
“哈?”冯姣姣抬起头,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柳竹出了门。
临走的时候,冯姣姣还让何年给她也留点儿吃的。
何年“嗯”了一声,再没说话。
等冯姣姣和柳竹走后,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令人莫名感伤的沉默当中。
袁旦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她早就知道何年会担心和难过,所以她一直故作轻松和平静,却不想还是没能让那丫头放松下来。
不过也是,以何年的性格,又怎么会这么轻松就放松下来呢?
“我……我来帮你吧。”袁旦踩着柔软的棉拖鞋,几乎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何年的身边。
何年正一手握着锅子,一手拿着蛋液往里面倒。听到袁旦的声音后,何年没有说话,只是手不自禁地抖了抖。
“滋——”
蛋液洒在了外面,迅速凝结在了锅子的边沿上。
何年皱了皱眉,伸过手,拿要拿过铲子来铲掉,结果却不想握住的竟然会是一只柔软你的手。
何年回过头了,结果就撞进了袁旦幽深的眼眸里。
“我来吧。”袁旦浅笑了一下,然后用另一只手接过了何年手里的锅子。
何年没吭声,转身就去切菜了。
狭小的厨房里,不知道是因为挤了两个人,还是因为在煮菜的关系,温度逐渐攀升,两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
“滋啦……”
“咚咚咚……”
除了炒菜和切菜的声音,何年和袁旦两个人就好像完全都不存在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做好了三盘菜,何年将菜都端了出去,袁旦便按照往常惯例将锅子洗了之后,她转过身,看到何年已经坐在饭桌前面了。她连忙擦了擦手,然后快步走到了饭桌的另一边,坐下。
“你先吃点吧。”袁旦看着何年,有些担心地开口。
何年坐在那儿,也不拿筷子,也不拿碗,只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袁旦叹了一口气,只好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她再一次安慰道,“没事,真的没事。”
“为什么总和我说没事?”何年忽然抬起头看向了袁旦。
袁旦看着眼眶泛红的何年,愣在了那儿。
然后,她就听见何年默默啜泣道,“为什么你总是喜欢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为什么我每次问你,你都告诉我没事……真的没事吗?如果真的没事,你这一身伤是怎么一回事?”说完,何年终于忍不住,抿着嘴嘟囔道,“你明明就有事!你明明才刚刚经历了那种事情,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没什么的样子,为什么还要来安慰我们,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个小孩那样,为什么……”
何年感觉袁旦就好像永远带着一个壳在生活,她将一切都伪装的很好,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让何年即便想要保护袁旦,都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看到何年又哭了,袁旦实在有些无奈,“我不是在安慰你们,而是真的没事。身上这点小伤没什么的……”
她总不能告诉袁旦,她和郑鑫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其实是她自己对自己下药,然后故意让郑鑫陪着她去酒店的。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在袁旦的计划里面,除了为了故意留下点罪证,袁旦让郑鑫打了两下之外,她根本就没有吃亏。
而且如果论受伤程度,郑鑫这会儿应该是满头是血,正在医院里面包扎呢。
所以这么一算,其实从头到尾,袁旦都没吃亏。
可何年只看得到袁旦受了伤,还差点被坏人给害了。而且袁旦还一直故作坚强地在安慰大家,甚至还想把这些事当做小事一样一笔带过,这就让何年更加难过了。
可事实上,袁旦是真的把这件事情看做了一件小事。
因为打从一开始,她就没觉得自己会发生什么。毕竟上一辈子在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之后,她是有认认真真地学习过跆拳道的,就算这辈子没有去学,但好歹简单的防狼和擒拿术她还是记得的。如果整件事真的超脱了袁旦的设想,她也有随身带着防狼喷雾,以防不时之需时,可以随时脱身。
可所有的一切,袁旦并不能和何年说。
她只能看着何年哭,然后再好好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
“你真的,想出国?”何年哭累了,就趴在袁旦的腿上小声嘟囔,“你出国,就和我说啊,我说了,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帮你办到的。”
“没有,我哪里都不想去。”袁旦摸着何年的头发,轻柔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别胡思乱想了,好吗?”
听到袁旦的话,何年翻过身看向了袁旦,“你要不想出国,今天去找郑鑫做什么?”
“我……我就想问问出国的一些细节。”袁旦有点卡住了。
何年有些固执,似乎深信袁旦是有意打算出国的,兀自道,“你要真的想出国,你和我说,真的!你别担心,和我说,我一定能帮你办妥的……”
“好好好。”袁旦已经不想就出国这个问题上再和何年争辩了,她今天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把这个丫头哄好,这会儿,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