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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柔心下晓得这双鞋老板娘没赚钱,说:“谢过姐姐了。”
她取了东西正要走,老板娘又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君以柔面色微变,问:“真的?”
“千真万确,以前王海可不是这样的人,自从娶了这房媳妇,才变了样。”
老板娘与君以柔说了些关于王海的八卦,君以柔惊诧过后,又想自己妹妹果真歹毒,为了御夫有术竟然使了这样手段,日后得多小心这个妹妹了,谁晓得王海对自己下手,是不是听了君以真的枕旁风。
她朝老板娘点头微笑,带着东西去铺子里。
到了铺子里,里头传出一阵肉香,寻着香气找去,李秋月和几位女工在厨房准备立冬的饭食,包好的饺子摆满两大桌,锅里的羊骨头汤慢慢熬着,她放下自己的东西,青烟上前给她端茶,她问青烟:“今天休息,大伙都在作甚?”
青烟一五一十地答:“男工们出门逛集市去了,女工们会做饭的就在厨房做饭,不会做饭的在房间歇着。”
君以柔点头:“你可会做饭?”
青烟说:“我会一点,以前都是做给我娘和弟弟吃,现在没了家,几乎不做饭,多亏有秋月嫂子,她做的饭很好吃。”
她瞧青烟早熟,肯定是样样活都能干,遂言:“你一个姑娘家,平日有时间也多打扮自己,手上的伤口用了药么,怎么也不见好?”
青烟羞赧地垂头:“姑娘给的药我没舍得用”
她握住青烟的手,让她把药膏拿出来,亲自替青烟上药。
上了药,李秋月走过来问主家:“姑娘,到时辰了,现在下饺子么?”
君以柔说:“人都回来了没,没到齐就再等等,我也不饿。”
李秋月答:“差一两个人,不打紧,先把饺子下了罢。”
“成。”
她继续对青烟说话:“你也快到嫁人的年纪了,攒了钱做嫁妆,得打扮漂亮些,才能寻一门好亲事,女人这一辈子,嫁个好人家很重要,你得千万擦亮眼睛,挑那种体贴你的人嫁,要是有喜欢的人,让我先看一眼,我给你把把关。”
青烟脸红起来:“姑娘,我还小,不想嫁人。”
“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在世上,没有家人,以后会很难受的。”
她想起自己无亲无故在这块土地上,冒出一丝心酸,青烟这丫头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盼头,她就多叮嘱了几句。
第121章 赴宴()
半个时辰后,饺子端上桌,还有两大盆羊骨头汤,大伙围坐在一起,依次取过自己的那份饺子,各个吃得狼吞虎咽,君以柔接过青烟递来的汤,她对青烟说:“其实该用饺子汤来熬羊骨头,这个还是差了些。”
乡下人没有这些讲究,她没有怪罪,青烟接话:“姑娘说的可是原汤配原食?”
以柔惊讶地说:“你晓得这句话?你不是没读过书么,好像你家里也不是北方的罢。”
“青烟跟着一个亲戚念过一些书,这些都是他教我的。”
“你说的是书肆那个老板?”
“正是他,他是个秀才呢,可惜后来一直没中举”
以柔说:“得了空,你去借几本书来,我教你认字、画画。”
青烟高兴地点头应下。
君以柔在铺子里象征性地喝了一碗羊汤,吃了四五个饺子,便提前出来,外头集市十分热闹,很多下边村子里的人都过来赶集,山里人挑着扁担贩卖新鲜的山货,再买些糕点肉食回家过节,大伙脸上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她在糕点铺子里买了一些刚出炉的蛋黄酥,拎着去了铁铺。
师娘远远瞧见自己的小徒弟来了,还拎着糕点,急忙去烧了一壶热茶给她备着,等人甫一进门,师娘便把她拉过去歇着:“今天立冬,你不是在铺子里陪工人吃饭?这么早来,吃了没?”
“吃过了,吃的是羊汤和饺子,味道挺好的。”
“我怎么瞧着你最近越发地瘦了些,是不是太累了?”
师娘待她是真心好,君以柔将师娘当做母亲对待:“我没事,吃饱了出来的,给您带了蛋黄酥,快趁热吃,这东西放凉了就腥了。”
师娘接过一块尝起来:“呀,好香,还是我徒弟有孝心!”
师傅从后头过来,看见桌上的蛋黄酥,凑过去拿起一块来吃:“还成,这咸蛋黄腌的时候不对,好像早了点”
“你个死老头子,有的吃就不错,还挑三拣四,你以为是在帝都呢!”
听这话的意思,他们原先在帝都待过,君以柔默默地不说话。
师傅瞪了师娘一眼:“这东西是没帝都的好吃。”
师娘一骨碌把余下的蛋黄酥都抱走:“你不爱吃我吃!”
师傅不舍得蛋黄酥,追着师娘跑:“死老婆子,你要吃独食!这是我徒弟孝敬我的!还给我!”
君以柔在旁笑他们年纪大了还爱吵嘴,同时也有些艳羡,白头偕老的故事毕竟不多,自己与刘岑,会怎样的结局,也许,自此再也不见了。
今日立冬,不知他在作甚,是否也吃了饺子。
与师傅师娘说了晚上的事情,她早早回家梳妆打扮,换了新衣,日暮掌灯时分,赵府的小厮驾着马车过来接她。
坐上赵府的马车,她掀起帘子往外瞧,荷花镇的住户张灯结彩庆祝立冬,空气中都是一股饺子香,街道上有孩童放炮,野狗被吓得到处乱窜。
前头便是赵府,君以柔并非第一次来,她不是很紧张参加这样的大型宴会。
小厮在外头与她说:“君姑娘,前头就到了,进门你报上自己的姓名,会有人带你去往主厅,我家老爷吩咐,君姑娘入府随性一些,都是些生意场上的老爷,他们也有带女眷来,您有事就叫人去找我家老爷。”
小厮没说,今晚的宴会会有官场上的人来这件事。
赵府门外,一辆马车缓缓停落,有两个小厮上前,一个负责放置脚凳,另一个领着客人进门。
车上缓缓步下一名月白色襦裙、海棠红披帛的绝色女子,她浅施粉黛,赵府前挂着的风灯投射下一片朦胧的光,笼罩在她身上,显得她亭亭玉立、温婉绝妙。
脚凳不平,她没踩稳,往下跌去。
小厮们急忙上前扶住她,她也是一吓,担心自己还没进门就丢人,正正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她扶住那人的手臂,慢慢从脚凳上下来,一瞬间,她以为贺义回来了。
缓缓抬首,润如玉的脸落入眼中,苏昶瞧着怀里的女子在晃神,明亮的眼睛跟水晶一样,她兴许是为自己心动了,苏昶不觉抱紧她:“姑娘小心。”
君以柔一愣,急忙从他怀里撤出,福了福礼:“村妇冒犯了公子。”
苏昶手心还有她身上的温度,不舍地握紧手中余温,将手背到身后:“在我面前,你不必自称村妇,你就是君姑娘,上回一见,未来得及细聊,今日正好,要不一同进去?”
她以为苏昶是本地豪绅,才会出现在赵府,现下又不好驳人家情面,便随他一同入府。
赵府到处都装扮一新,与上回来更显奢华,苏昶仔细观察身边的女子,见她妆容打扮极其大方端正,举止投足毫无局促之感,心底那点小心思也渐渐安分下来,这样的女子该是很讨厌被人孟浪的,自己也算个君子,慢慢交往,她总能觉察自己的好。
慢慢来,不着急。
他屏退小厮,亲自给君以柔引路,特意绕路往后园走,一路介绍赵逊府中的景致:“君姑娘瞧,赵老板最喜菊竹兰这三样植物,现下菊花开得最好,你所看见的这些菊花,都是赵老板从全国各地搜罗而来,名贵品种一盆也要上百金,而且,他府里特意请了个花匠来照看这些菊花,君姑娘今晚真有眼福,今日正是菊花盛开之日,再冷些,菊花都谢了。”
苏昶对赵逊府中事宜十分熟悉,该是赵逊的好友,君以柔不敢怠慢:“苏公子对赵老板这般熟悉,可是他生意场上的朋友?”
苏昶爽朗一笑:“在下可不是做生意的,姑娘不如猜猜,在下的身份。”
她为难,不是做生意的,那就是豪绅了,可是苏昶的样子,饱读诗书温文尔雅,也不像土豪,道:“苏公子可居住在荷花镇?”
“非也,在下住在沁阳。”
“那你怎么来荷花镇,仅仅为了赴约?”
“的确是为了赴约,才特意赶来,正好在此游玩几日再回沁阳。”
她听苏昶说他住沁阳,心底大概有了答案,道:“苏公子莫不是沁阳太守林大人的妻弟罢?我记得,林大人的夫人,也姓苏,家中有一位公子,与苏公子年纪相仿。”
第122章 游戏()
锦衣公子轻摇乌金木骨扇泥金花卉折扇,含笑点头:“君姑娘聪慧过人,这么轻易便猜出在下的身份,佩服。”
君以柔郝然,今夜本以为只有商贾,没想到还邀请了官场之人,她更不可大意,官场之人最是麻烦,做个贱人还得立牌坊,日后自己在荆郡要开铺子,免不得与官僚打交道,她觉得林回不是个好相处之人,面前的苏昶倒是可以一用。
苏昶看着灯火下君以柔的面庞忽明忽暗,宛如一朵藏在黑夜中的繁花,好看得紧,心底更加放不下这个美人。
二人各怀心思,在园中走了一遭,前头忽然传出喧闹声,君以柔问:“发生了什么事?”
苏昶道:“应该是晚宴开始了,咱们去瞧瞧。”
赵府的立冬晚宴设在府中正厅,正厅后面有一条小溪蜿蜒,溪流边种植金黄的菊花。今夜宾客数十人,再加上女眷和仆从,统共上百人的宴席,安插在菊花之中,也算雅致。
苏昶一身锦衣,天生风雅,走向赵逊,二人互相拱手,赵逊眼睛落在苏昶身后的君以柔身上,暗叹苏昶的手段非常,这么快便搞定了君以柔。
君以柔上前与赵逊见礼,男人们之间的谈话她不便插嘴,便借故离开,溪流边,女眷们正用竹片削成的小笺在做游戏。
游戏的规则大概是大伙站在溪流的始端将写有自己名字的小笺放置在花灯之上,花灯随溪水流走,刚好有人在溪流的中间放置了一颗巨石拦截各位女眷的小笺,若是被拦下了,小笺的主人便要接受各位女眷的拷问,拷问内容不限,从生儿育女到扶起床帏之事、公婆叔舅之事都可能被问到。
被问了问题的女眷,可以指定一人饮酒三杯。
这种游戏无非是满足了家庭妇女的八卦之心,她也站在溪流边看热闹。
参与游戏的有十人,皆着锦衣手拿丝帕,打扮十分入时,十盏花灯顺着溪流弯弯曲曲地流向下游,其中一盏被溪流中间的巨石挡住去路,有小厮踏足入水,顾不得溪水寒冷,将小笺上的字一看,大声喊:“林云容,林小姐。”
众人举目,看见林小姐施施然往前走,接过小笺确认是自己的,羞红了脸,对旁边人道:“人家还未出阁,各位姐姐莫为难我。”
君以柔站在人群中瞧这位林小姐,想起上午自己在衣裳店里听闻的那位林小姐,似乎是同一人。
一位三十左右的妇人梳了个堕马髻,额上还贴金花,模样十分富态,道:“林小姐乃大家闺秀,我们这些女人怎会问那些不要脸的问题呢,你们说是罢!哈哈哈!”
其他人起哄:“就是啊,深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