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岔镇毕竟不大,江夏和小鱼儿一路徐行,也没用了多久,两人就到了徐家门前。
江夏抬头看看这熟悉又陌生的门楣,随即垂了眼,将一声轻叹掩了下去。
那边正院里,郑氏正带着几个婆子收拢箱笼,筹措给裴家的纳彩礼。听得小丫头飞奔进来通报:“太太,太太,门上来了辆大马车,赶车的人自称临清宋家!”
郑氏很有些诧异,转眼看向旁边的马婆子,马婆子转了转眼珠子,也茫然地摇摇头:“临清那几户人家咱们都是相熟的,并没有姓宋的人家啊?”
郑氏点点头,回头问那丫头:“那人可说什么了?”
丫头道:“只说是把咱家的人送回来了!”
郑氏脸色一滞,与马婆子对视一下,然后就吩咐:“招呼家里能用的人,都到正院来。”
几个小丫头闻声齐齐跑出去,往各路传信叫人去了。
小丫头刚刚跑出去,已经又有个二门上的婆子直接飞奔进来:“太太,太太,那些人将马车赶进来,撂在二门外就走了。奴婢们看了看,七八个人堆在车上哎哟娘哎,不知死活,不知死活啊”
郑氏的腿软了软,几乎坐到地上去,好在被马婆子和平顺家的一边一个搀住,连着叫了几声,郑氏这才慢慢缓过来。婆子们要将她送进屋去呢,郑氏却咬咬牙,抬手道:“看看去!”
婆子丫头们也不敢多言,搀扶簇拥着,一路出了正院,往二门外走去。
车上那些人仍旧堆在一起,不分头脚,也看不清哪个是哪个,就那么堆叠在一起,跟对烂白菜似的,视觉冲击,却远非烂白菜可比的。乍看之下,那么些人软塌塌堆在一起大概没有人会认为这其中还有活人!
郑氏远远地看了一眼,就差点儿晕过去,马氏和胡氏赶紧扶着她转回来。刚走几步,还没进二门呢,门上有人飞奔进来通报:“临清宋家宋予宋公子拜会。”
郑氏生生打了个激灵,回头正想吩咐堵住门莫让人进来呢,那边大门上却已经缓缓走进来两个人。两个眉目如画,俊逸不凡的锦衣公子!
看这两人穿着富贵,年纪都不大,最多也就十四五六岁年纪,郑氏暗暗松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着,端正站好,看向走过来的两个人,开口道:“二位小公子冒然登门,不知有何事指教?”
小鱼儿拿扇子遮着嘴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笑声,拿扇子指着郑氏道:“难道你没接到还给你的礼物?唉,那马车都停在那里了,你可不要当面扯谎哦!”
郑氏脸色由白发青,只咬着牙强自镇定着道:“老身自认大半辈子都是宽厚待人,行善持家,不知何时得罪了公子,让公子做出这等恶意栽赃之事,难道公子不怕我告官么?”
小鱼儿再次大笑了一声,转着手中的折扇道:“郑氏,你还真是当着面扯谎啊那马车上有你的管家许平,我手上则有许平亲笔画押按了手印的口供,许平供述,受你指使,白日闯入民宅,企图杀人害命,夺人钱财。我这会儿人证物证俱全,你说,我会怕你告官么?或者,你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使走不动了,我发个善心替你去衙门里跑一趟?”
马婆子听到许平就傻了眼,这会儿不等郑氏反应,她丢下郑氏不管,拔脚冲到马车跟前去,爬到车上撕扯着呼喊着,寻找起他的老头子来。
被马婆子这么一甩,郑氏几乎跌出去,好在旁边站的珍珠及时抢上来一步,用身体撑住了歪倒的郑氏,与另一侧的胡氏勉强将郑氏撑住。
好一会儿,郑氏才哆嗦着嘴,一字一顿道:“你,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小鱼儿笑着摇摇头,道:“我们想干什么?我们还想问问徐家太太,你究竟要做什么?为何平白无故打发人冲入民宅,企图杀人害命,抢夺钱财?”
“我没有!我徐家书香门第,耕读传家,就连仆妇门人都知书识礼,我作为当家主母,又怎么会做出那等事体?你不要血口喷人”郑氏越说越激昂,越说底气越状,正说到慷慨处,却在另一个锦衣公子抬头朝她一笑后,瞬间失了声!
“你竟然是你!”郑氏哆嗦着手指,指点着江夏,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江夏淡淡道:“太太,是我回来了!太太,似乎很意外我回来?”
江夏略略一顿,笑了笑,继续道:“太太打发夏娘去临清为大姑奶奶诊病救命,经过两个月的****行针施药,夏娘终不辱命,将昏睡两月的大姑奶奶救醒,又经过大半个月的治疗,如今大姑奶奶的病已经大好,能够下地走动了。夏娘今日归来,问心无愧地来向太太复命了。”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第222章 允我个自由身(3更)()
满场皆静。
满院子人,最少也有三四十人,却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江夏负手而立,微微含着笑看着郑氏,再次开口,缓缓道:“只是,让夏娘意外的是,曾经,温厚慈和的太太,不过月余未见,怎地就变成如此模样?面目狰狞,满口谎言这还是那个温厚慈和的徐家太太么?”
郑氏牙关紧要,咯咯作响着,扶着胡氏和珍珠的身体也抖成筛糠。眼睛死死瞪着江夏,几乎把眼珠子瞪出去,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胡言乱语!”
江夏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淡淡地再次开口:“太太,我当初给二少爷治病时,曾经跟你要了个条件,我治好二少爷的病,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去临清给大姑奶奶治病,又曾经与太太要了个条件,我治好大姑奶奶的病,请太太再答应我一件事。不知太太可还记得?”
毕竟当着这么多丫头婆子,答应的事做不到,言而无信,太损威信,郑氏也不得不道:“是记得,可也不能失了分寸,没了规矩。”
江夏微微一笑,“太太记得就好。我江夏娘治好徐二少爷和大姑奶奶的病并无他求,唯只要太太还我身契,允我个自由身。”
郑氏脸色彻底黑下来,看着江氏的锦衣裘皮,更觉得刺眼又刺心。
早就有消息说这贱人从景家搬到外边居住,又与多名外男来往勾连不清,今儿传了消息来说她与顾家公子相会,明儿又传来消息说,她与赵姓外男勾连,还有谁?竟然还有消息说她与莱王世子牵连不清的
说实话,当初听到这些消息时,她是嗤之以鼻的。江氏性子野,爱出去游逛她是知道的,在三岔镇她眼皮子底下尚且如此,更何况离了她的眼,一个人去了临清府,还不更是无人约束,四处游逛去?
只是说她与外男勾连不清,她还是不信的。毕竟,当初在三岔镇她也曾让人跟着过,江氏除了爱游玩逛荡,对男女之事似乎并未开窍,就是与襄儿日夜相向数月,也没有任何不轨举动,更何况那些外男?论人品论样貌论才情,有几个男子能够及得上自家儿子的?
只是,如今看她这般模样,那些流言蜚语竟都是真的了?做出那等败坏家门的污烂事体,居然还有脸趾高气扬回来跟她叫板,还自请求去?真真是没脸没皮,真真是不知廉耻!
这是打她的脸,这也是打徐家的脸呐!
只是,为了襄儿的婚事,为了襄儿的前程,这口气,她忍了!
心里暗暗咒骂半晌,郑氏终于咬牙,挤出一丝冷笑道:“你竟自请求去?还正正好合了我的意!”
说着,终究是心里不敢,指点着江夏道:“就你这样的,穿成这般模样,四处游逛”
小鱼儿往前一步,微微仰着头,笑眯眯道:“这样如何?”
郑氏说顺了嘴,也没注意到接话的换了个人,仍旧指指点点骂道:“就这样的,哪里还有半点儿良家女子的贤良淑德,分明是不安于室”
“大胆!”小鱼儿脸上的笑容一收,她身后的丫头白果寒声打断郑氏,道:“大胆民妇,见了郡主竟敢不行礼?还口出污言秽语,辱骂郡主,你可知罪吗?”
郑氏愣了愣,还要辩扯,却冷不丁想起大女儿曾经说过的话,莱王世子在临清建了所大宅子临清宋家,莱王嫡女福宁郡主
种种种种前情因缘连想到一处,郑氏脸色瞬间成了死灰一片。
江夏张嘴语言,却被小鱼儿拉住往旁边退开去。小鱼儿的护卫们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院子门口,将这唯一出入之道封住。
白果仍旧不肯罢休,指着郑氏厉声道:“以下犯上,辱骂郡主,按大庆律,杖责二十。”
郑氏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江夏转开目光,用手肘砰砰小鱼儿,悄声道:“好了,赶紧走吧,晚了可来不及带你去了。”
“哎,别急嘛!”小鱼儿扯着江夏笑嘻嘻地提议,“你不要去收拾收拾?”
江夏叹口气,摇摇头,“没什么可收拾的了!”
说完,直接转身,背对着郑氏负手而立。其意不言而喻。她已经不愿意再多看此人一眼了。
小鱼儿眼底一黯,暗暗叹口气,郑氏终究是徐襄的母亲,夏娘,终究是狠不下心
抬手止住正要上前执行的两个护卫,小鱼儿笑嘻嘻地走到郑氏跟前:“郑氏,念及你并不识得本郡主,不知者不罪”
郑氏终究不是无知妇人,听得小鱼儿这话有隙,心中急转,连忙翻身跪倒,顺杆儿告求道:“民妇不知郡主驾到,多有失礼之处,求郡主恕罪!是民妇有眼无珠,未能认出郡主大驾”
“罢了,罢了!”小鱼儿牙疼一般咧咧嘴,嫌弃地打断郑氏的告饶,往后避了避,淡淡道:“既如此”
“民妇这就将江氏身契送出,民妇民妇还有一只上等的暖玉枕,能够养颜的,愿献给郡主”郑氏为了脱罪,忙不迭的答应送出身契,不说,还想着贿赂以求小鱼儿不再记恨。
小鱼儿哼笑一声,淡淡道:“我就像那么穷的?”
“不,不是!”郑氏拍马屁没成想拍到了马蹄子上,心中后悔不迭,连忙告罪之后,回头示意胡氏,去屋里捧出一只匣子来。郑氏也不敢起身,就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从腰间拿出钥匙来,将匣子打开,从一叠卖身契中抽出一份来,双手捧给小鱼儿。
小鱼儿才不会接这个,自有白果上前,将那张身契抽走,转而递给江夏。
江夏扫了一眼,就看见契书下面红红的两个拇指印子,一大一小。那枚大的拇指印子下,签着一个名字:江玉衡!
心头突然一跳,毫无征兆地,江夏觉得喉头一股腥甜冲上来,来不及反应,一口热热的东西喷出来,恰恰好喷在手中的身契上,腥红一片!
江夏只听得耳旁有小鱼儿的惊叫:“夏娘!”
黑暗漫卷,瞬间吞噬了她的整个世界!
临闭上眼睛前,小鱼儿眼睛里已经含了泪,满脸惊悸焦急地叫着什么可是她已经看不见,听不到了!
第223章 要不要去处置了(4更)()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那是过去!
现代社会,清明节早就成了广大上班族翘首以盼的小长假的代名词!也成了广大商家,特别是旅游景点翘着脚等着的好日子,君不见,他们背后的刀都磨的锃亮瓦亮,只等着清明节小长假,旅游小高峰好痛痛快快宰一回,捞一票嘛?
看了那么久古人、马车,一下子又看见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