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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很不济。
个中细节,由得大家浮想联翩。
柳絮还总结道:“真是一觉泯恩仇啊,有什么恩怨情仇是在床上不能解决的呢?”
大家深以为然,并有理由相信,王爷的春天着实到来了!
眼下清池和北九渊待在马车里,阻隔了外面长街上的热闹和喧嚣。清池和他处在一起,一直觉得心上轻飘飘的。北九渊支着额,似有些大半夜未眠的疲惫,清池便道:“要不你躺着睡会儿吧。”
这马车里,让北九渊靠躺着,应该不是问题。
北九渊应道:“好。”随即便朝清池倒了过来,清池手忙脚乱地接住他,他枕着她的腿,寻了个较舒服的姿势,唇角含笑,柔和而静美,“一会儿要到城门边的时候,叫我。”
“哦。”清池七上八下地抱着他的头,对外头驾车的北城道,“北城,你驾车悠着点,别颠着了,九渊要睡觉。”
一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北城,而今也出现了丝丝裂痕。先前这两个人还相互折磨,眼下就要甜死人了,这不是折磨人呢。他坐在车辕上也能感觉到了车厢里溢出来的甜蜜气息。
第275章 不愧是吾友()
北九渊静静躺在清池腿上时,她便轻柔地顺着他的头发,好似永远也不会感到腻烦。
前面不远就是城门了。清池把北九渊叫醒,他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眉心。
北长衍已经在城门边上等着了,贺兰琉来得早,两人正站在一处说话。见得战王府的马车徐徐驶来,两人便齐齐看向这边。
北九渊和清池相继下车,北长衍和贺兰琉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看样子是和好如初了。
北九渊道:“抱歉,来迟了些。”
北长衍笑了笑,温声道:“不迟,我与贺兰也是刚到不久,九哥还能不计前嫌亲自来送我,真是让长衍受宠若惊。”
北九渊道:“前些日,是我态度不佳。”
“我没有放在心上,九哥永远是我的九哥。”
不管遇到什么事,他们都不可能真的把对方看成是敌人。虽不是亲兄弟,却真真比亲兄弟还要亲。
清池双眼仍还有些浮肿,但也不算十分突兀,北长衍和贺兰琉没有揭穿她。北长衍走到清池面前,负着双手,身着锦衣华服,面色温好如玉,嘴角总是噙着那抹令人如沐春风般舒心的笑容,他低眼看着清池,笑问:“怎么样,好友想好了没,今日可要同我一并离京,我会送好友一程直往西去。”
清池眯着眼歪头看着他,道:“你知道我不会走了,你还问。”
北长衍若无其事地挑挑眉,道:“是么,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都帮你把你的桃木箱带来了。”说着便让身后的随从把桃木箱从车厢里取出来交到清池手上,“这是昨晚你走的时候忘下的。”
不等清池接手,北九渊长臂伸了过来,替她揽下。
清池垂了垂头,道:“谢谢。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昨晚你真的喝醉了吗?”
北长衍愣了愣,道:“昨晚我真的喝醉了,不信你可以问问贺兰。”他拉长了声音,含着些许惆怅,“若不是酒后失言,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九哥你躲在我那处的。本想诓你和我一起去封地玩玩的,这下泡汤了,我也郁闷得很呐。”
听起来真像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可是清池经历了这许多,她又怎会看不出来,北长衍是想让她安心才故意这么说的。他眼底里的惆怅和落寞,都是真的。
本来清池打算和他一起离京,山长水远路上也好有个伴。但是现在她失言了,北长衍明知她在被北九渊找到以后就不可能再跟她走了,却还是说要在这里等她,等一个他早就知道的结果。无非是不想给她任何压力。
他到底是不是酒后失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一时间,清池心上也浸着离别的惆怅,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以后若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去你封地玩的。”
“那可说好了。”北长衍伸手揉了揉清池头,“不过是短暂相别,你可别舍不得我,不然九哥会吃醋的。大半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到年底的时候,咱们又会见面了。”
清池重新染上了笑,点头道:“好。”谁不知道,他还要等大半年的时间,才能重新回到这个地方,见他的故友。可是他回来,也只不过能停留将近一个月而已。
经年如此,容不得北长衍不豁达乐观。
贺兰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路上小心,到了封地记得来信。”
“好。”
北九渊道:“长衍,多谢,路上小心。”
北长衍眼瞳里流转着笑,笑意真挚地看了看清池和北九渊:“若有好事别忘了通知我,也好让我喝两杯喜酒。”
“一定。”
北长衍又多嘴地问了一句:“九哥,你打算何时娶清池?”
北九渊一顿,没答。
清池便道:“等定下时间再告诉你,九渊若不娶,我就娶了他。”
北长衍大笑,道:“不愧是吾友清池。”
临走前,清池塞给北长衍一道符,道:“这个你随身带着,我不坑好友的,真的可以辟邪。”和当初给贺兰琉家的孩子的那道符一样,清池在里面滴了自己的血,还多加了两道咒,若是遇到危险,或许能对他有所帮助。
北长衍收下,珍视得握在手心里,多看了两眼道:“是吗,那我一定贴身佩戴,半刻也舍不得离身。”
清池:“唔,你洗澡的时候最好还是取下来吧,我怕沾水以后会失灵。”
北长衍抬起头很无语:“……你一贯都这么会煞风景吗?”
时间不早了,再道一声“珍重”,北长衍便转身而去。在转身的刹那,眸光再恋恋不舍地在清池身上流连几许,终是望向了远方。
知她安好那便好,其余的都不是很重要。那最后一眼,见她和北九渊站在一起,仿若是世上最般配的一双人。
那样就足矣。
三人站在城门边,看着北长衍上了马车,不复回头,他们一直望着那马车在官道上越来越远,最后消失成一个黑点。
城门外渐渐起了风。吹得那山坡上,依稀有几抹梨花白,在风中颤抖摇曳。
“回吧。”
告别了贺兰琉,清池和北九渊亦上了马车,双方各自踏上了回途。
一路上都不见清池说话,北九渊以为她是介意那件事的,便主动出声道:“清池,你很想嫁给我吗?”
清池肯定地回答:“想啊。”
“倘若,我现在还不能娶你呢?”
清池转眼一笑,道:“那也没关系,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就好。”
北九渊轻声道:“如若真有那么一天,就算到时候你反悔了不想嫁了,我拖也要把你拖进洞房。”
清池抿着嘴笑起来,声音又软又柔道:“九渊,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满足了。”她倚在北九渊身上,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让长衍回到京里来,不用再每年都要去封地。”
“原来你在想这个。”
她一边拨着北九渊的衣襟一边道:“你说让皇帝改变主意召他回来好不好?”
第276章 霸占他()
北九渊按住她的手,道:“眼下这样的局势,让他远在封地,远离朝堂纷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朝中有贺兰在帮他打点,希望有朝一日,再不用受那颠沛流离之苦。”
光是想想太子和那明王就觉得够烦人的了。两人明争暗斗,只要北长衍不参与其中,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清池不再强求,道:“忍得这一时只苦,方能求长久之乐。”一边如是说着,清池一边躲开北九渊的手,继续拨弄他的衣襟。
衣襟微有些凌乱。北九渊忍无可忍,道:“你为什么总想脱我衣服?”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这衣服约摸好脱。”
“这是在外面,别闹。”
北九渊衣襟上那锦绣暗纹,清池手指只要一缠上了就离不开了,她喜欢一遍遍地把玩、抚摸,摸完了他的衣襟,又去玩他的头发,抚摸上他的脸,怎么都闹不够。
九渊就在她眼前,她只想亲近他,恨不能整个人都粘到他身上去。
回到王府,清池又开始搬住所了。她这次要堂而皇之地搬到主院去,和北九渊住在一起。这下子,北九渊总没有理由拒绝她了吧。
北九渊无法阻止她,只能默默地收拾东西搬去书房。
清池不满意了,拉住他道:“你去书房干什么呢,我们一起睡你的房间啊。”
她还真是霸占得心安理得啊,不仅自己要霸占,还要拉他一起分享她霸占成功的喜悦吗?
北九渊很认真地提出自己的意见:“我还是去书房比较好。”
清池:“可是有床没你,我可不是空欢喜一场么?”
北九渊黑了脸,原来这家伙不仅是来睡他的床的,更是来睡他的。还睡他睡上瘾了么。
最终北九渊很严肃地拒绝了她,理由很简单:“上次在翡翠园时你一夜都睡得好,而我几乎整夜不能眠,而今你又想与我同睡,是希望我夜夜都不能眠么?”
“你为什么不能眠?”
“咳,反正就是不能眠。”他岂会告诉她,因为他有许多杂念要克制?那她一定又要得意了。
思及早上的时候北九渊那副精神恹恹的模样,清池还是很心疼的。遂最终没能达到究极目的,让北九渊在书房安顿下来了。
因为清池是打算在主院长住的,好在书房这回精心布置了一番,相当舒适,北九渊睡在书房也未有不可。
是夜,时值半夜,外头一片清朗宁静。清池再次不可遏制地陷入了梦境中,接着上一次最可怕、她最不愿回想的地方继续往下发展。
那些岁月斑驳在历史和尘埃里,是既定的,始终是无法改变的。清池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扶玲珑一起去面对。
扶玲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脑仁儿钻心的疼,浑身上下无不叫嚣着疼痛。睁眼的一刹那就傻眼了,满榻凌乱,而她浑身青紫交加,一丝不挂!
她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当看见枕边的北里疏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后来北里疏为她穿好衣衫,不住地像她赔罪道歉。她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满床凌乱,依稀残留着红梅般的血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清池浑身发冷,像上次一样,她想逃,她一点也不想面对。
扶玲珑眼里空洞苍白,许久才把眼神落在衣衫不整的北里疏身上,举起手用尽浑身力气,给了他一个掌掴。
北里疏拿起桌上的匕首,交到她手上,指着自己的心口道:“你若不解气,大可往这里戳。杀了我,你便解气了。我知道,我就是死也难辞其咎。”
扶玲珑慌了慌,她从来没杀过人,怎肯拿稳那匕首。几番挣扎后,匕首清脆地落在了地上,伴随着她绝望的眼泪。
北里疏告诉她,昨天夜里两人都不知不觉多喝了些酒,事后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桌案那边,酒杯酒壶散落一地,明显一副杯盘狼藉的形容,而且事后装酒的容器上以及杯盏中残剩的极少的酒液里也寻不到丝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