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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看书犯困的季长芳正酝酿着睡意,就被程婧冷不丁的一声喊唤回了神。
她伸手打开帐子,看到程婧一脸喜气洋洋地跑进来,“皇兄。”
老实说,刚死了一群兄弟,程婧这么笑,被御史们见了指不定要参一本。
不过,难得这丫头这么高兴。
“公主殿下。”翘威稍作行礼,在季长芳的示意下给他拿来外衫。
收拾掉茶盏,翘威端起起身出去,因为程婧回来,他需要多泡一盏回来。
季长芳把书放到一旁,穿好衣服,往里挪了挪,给兴冲冲地跑过来的程婧挪了个地方,“不回来吃晚饭,至少要派人回来知会一声啊。”
“皇兄,我错了,我今天玩得太开心了嘛。”程婧在季长芳肩窝处蹭了蹭,把手里的荷叶献宝似的拿出来,“皇兄你看,这是我在四姐姐家里折的,可好看了。”
季长芳嗅了嗅带着清香的荷叶,点头,“是挺不错,看得出来,就算开了花,也一定是上品。”快眼看书 kuaiyankanshu。org
“四姐姐说等荷花开了一定开宴请我欣赏呢。”程婧笑笑,她靠住季长芳撒娇道:“皇兄,以后我不管去哪里,要去多久,我都提前跟你说好不好?你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季长芳揉了揉她的头,“我以前就说过,只要是你喜欢的事,你去做我不会有意见。”
程婧“啊”了一声:“那要是我做的是错的,会死呢?”
季长芳挑了挑眉:“我劝阻你,你就会听我的吗?”
程婧沉吟,她觉得她好像不会。
季长芳也并非要她回答。程婧的性格,在清河时她就摸清楚了。
但是程婧自己却有些不满起来,看着她说:“我不听,皇兄就真的不管我吗?”
季长芳掐着她的脸笑了笑:“我也没说不保护你啊。”
“皇兄最好了——”程婧高兴地抱住她,大喊道:“不管啦,我今天要跟皇兄睡。”
“那可不行,都这么大了。”虽然都是女孩子,但是也得做给别人看啊。
“皇兄,你刚才说了只要是我喜欢做的事,就不会有意见的。”程婧把荷叶往地上一丢,蹬了鞋,闹着就往被子里钻。
季长芳拉着被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婧儿。”
“皇兄,就睡一晚嘛。”
翌日,一大早,元福落还没起就听到外头有吵闹声。
她坐起来,眼睛半眯着把帐子打开:“笙歌,笙歌——”
“欸。”元福落的贴身婢女闻声从外头跑进来,她脸色发白,就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元福落注意到,连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笙歌心里犹豫,可实在是生气,她咬着牙在元福落床前一跪,还没说话就哭了出来,“公主,您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元福落一想,以为季长芳出事了,连忙就要爬起来,“殿下他怎么了?”
“公主犯不着为他忧心,他好着呢。”笙歌委屈地大哭道:“也不是奴婢多嘴,奴婢实在是难受。照理说,十二皇子殿下和婧公主一个十九一个十七,都是大人了,就算是亲兄妹,也早就该避嫌了。可谁曾想,他们居然能做出同床而卧的事来。”
元福落听着脑子有些发蒙,“你说什么?”
笙歌泣了一声,道:“昨天晚上公主是在皇子殿下房里过的夜。今天早上公主的嬷嬷实在看着不像话闯进了房,居然看到婧公主靠在皇子殿下胸口上……”
元福落心里一紧,连忙抓住笙歌的手,厉声道:“你别乱说!”
“我没有。”笙歌指着屋外道:“婧公主当时就说要把那位老嬷嬷杖毙了,现在外头都乱套了呢。”
元福落当时只想:这个样子,待会儿若是皇帝和皇后来了,她该怎么交代?
一个连半宫内务都打理不好的儿媳日后怎么为国母?
元福落摇了摇头,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训斥笙歌:“平常你多么明事理的人,今天怎么这么糊涂!你早该叫我起来了,这等事情,你怎么敢让它散播起来的?”
笙歌瘫在地上,心里一冷,脑子也顿时清明了。
“奴婢马上去给您准备热水。”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元福落给自己发髻上簪花时,手都在抖。
她强装镇定,内心惴惴不安地朝正殿疾步而去,路上太急,还险些跌倒。
“娘娘。”
她与笙歌互相搀扶着,进了季长芳寝殿时,看到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
而闹出这一桩事的兄妹俩,哥哥倒是有好好的坐在椅子上,妹妹却丝毫不顾规矩礼仪,直接席地而坐,靠在他腿上。
她皱了皱眉,还不待上前,就听到程婧望着一位老嬷嬷审问:“你再说,你早上看见了什么?”
周围人噤若寒蝉,那位老嬷嬷自知无人帮她,便叠着声大喊求饶:“求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知错了。”
程婧却像听不到她说话那样依着自己的想法来:“本宫还没嫁人呢,只不过乏了在兄长屋里歇了会儿,你就要小题大做毁本宫清誉,依本宫看,你这等险恶用心,怕不是别人安插在这宫里的细作吧?”
嬷嬷一听,大惊失色,浑身抖若筛糠,“奴婢不是,求娘娘饶命啊,奴婢可是皇后娘娘赐给公主的……”
“那你是连皇后一起蒙蔽了。”程婧眉毛一挑,伸手指着一个小太监道:“阿庆,去把这老东西双眼挖了。”
被点名的阿庆第一时间去看季长芳。
这位皇子殿下直接起身站了起来,转身离开进了里屋。
而程婧却并没有因此改变主意,仍是盯着阿庆。
季长芳坐在房里,听着外头的惨叫叹了口气。
果然啊,她想的没错,程婧绝对实在九龙秘境里遇到了什么。
跟进来的翘威心里有些担忧,“殿下……”
他话还没说出来,程婧就出现在房里,“翘威,你出去。”
翘威一顿,看到季长芳挥了挥手才躬身退下。
程婧看到他退下后,立马露出委屈地表情,“皇兄,都是那老婆子乱说。”
季长芳已经看出了她的目的,“你想打发人走,开口便是,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程婧有些不服,“才不是小题大做呢。她们是皇后赐下来的人,要是我……”
秋静淞忍不住冷笑:“这种话就不需要对我说了吧?你几时有把齐氏真当成皇后尊敬了?”
程婧哑然,心里不甘道:“那也不是我能反抗的。”
“所以你就借力打力,拿我做筏子?程婧啊程婧,你真长进了。”季长芳抬头叹了口气,撩开衣摆在坐下,突然厉声大吼道:“还不给我过来!”
程婧一缩,想走,却又不敢。
她慢慢的走到季长芳面前,有些害怕地问:“皇兄,你生气了?”
季长芳直接把手里的一杯冷茶泼到她脸上,“你是昏了什么头?人好好的身子,活生生的人命,就该被你糟践?”
程婧被泼得浑身一抖,她突然也不怕了,跟她对着吼道:“那你也没拦我啊,你跟我一样的,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季长芳却笑道:“这就是第二个要教训你的地方了。”她抬高音量朝外道:“阿庆,你既伤了人,那问章宫也留不得你了。”
阿庆吓得大喊:“殿下,殿下圣明,奴婢不敢啊。”
程婧惊得往后一退,“可是刚才明明……”
“你就算要用人,也得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季长芳拍可怕桌子,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要是真有手段,待会儿我禀了父皇让你去前朝。也省的你没事做胡思乱想,在后宫里作些脏手段。”
程婧跪在地上,立马变了脸色委屈的哭了,“皇兄,婧儿知错了,婧儿不该……”
翘威开了半截帘子,在外室禀道:“殿下,刚才十三皇子殿下派人来传话说,要申时过来。”
程婧咬着嘴唇,噤了声。
“孤知道了。”季长芳说着把程婧拉起来,给她扶去脸上的茶叶。
程婧抽搭着,又要哭。
季长芳却不会心软,“你现在回去,在父皇答应你上朝之前,不准出门。”
程婧虽然委屈,却也不敢反对,“我知道了。我都听皇兄的。”
季长芳看着程婧的眼睛,半晌后才开口:“你回去吧。”
程婧点头,起身走出去时,脚步不知为何十分轻快。
知其缘由的季长芳闭上眼睛,深感疲惫。
刚回来的阿季伸着脑袋往她脸边凑,“笑青,累了吗?”
季长芳摇了摇头。
“说谎。”阿季伸手戳了戳她的脸,“你明明看起来就很没有精神啊。”
季长芳拉下他的手,轻声道:“我只是感慨,我们这个妹妹啊,真是人长一岁,心眼就多一个。”
阿季想到刚才自己所见所闻,也说不出话来了。
季长芳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你觉得,我还需要管吗?”
阿季想了半天,突然一笑:“笑青,你便随她去吧。”
季长芳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先说好,她要是过分了,我不会留手哦。”
阿季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小拇指挂上去,“就随笑青你的意思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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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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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 阿季没陪在季长芳的原因是他留在了重霄馆。自出现在人前,礼部第一时间就派人来向他请安。得知他这些年不在宫里,很多事都不知晓,又特派了一位侍郎给他解答疑难。
阿季是知道这些东西知道了有好处才会耐住性子的。
他今日也是实在受不住了; 才偷跑出来,“他们说,在你册封太子之前; 我都不能见你。”
“估计是有别的忌讳吧。”季长芳还在想程婧的事,“阿季,你知道程婧在九龙秘境里的事吗?”
“我不知道,不过青简应该知道。”阿季如今也明白众人都把他当成了端宪太子; 他乐得借此机会狐假虎威——就拿青简来说; 都在重霄馆中,他看见他都是处于绕着走的地步。
季长芳顿时就在思考让青简开口的方法来,“我想知道她最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导致整个人变得如此疯癫。她今日这桩事; 做得太不顾情理……”
“我帮你问问看。”阿季给她重新倒了杯茶水; “她看起来聪明,其实做的都是些蠢事。这样反反复复,大概是病又犯了。你要是实在担心; 我再去给她找点药吃。”
“这世上哪有能治得了咱们家这种病的高明医生?”季长芳说来唏嘘,“现在只希望皇上不要在这个当口上犯病。不然; 朝堂得出大乱子。”
阿季点了点头; 亮起眼睛; 像是刚才想起来; “就算出了事也不要紧。我正要同你说这件事。秋尚书要回朝的事你听说了吗?”
季长芳双手一僵,“没人给我说。”
“我也是从青简漏出的一句半句里推测出来的。”阿季说话时,小心地观察着季长芳的表情,“他还有说,要不了两日,秋家的那位新灵仙也要进重霄馆。到时要不要我去帮你问问……”
“不用。”季长芳把头往旁一偏,“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