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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男子气概也无,如何统领三军?”
季长芳一笑,倒也没计较他的无礼。她听着门外有动静,估计是刚走的虎威军回来了。
果然,在请示后,开门进来的是浑身一新的高隙。他看了眼史雾谦,与其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上前两步朝季长芳跪下:
“给殿下请安,多谢殿下饶过我父亲。”
高颉被革职后,季长芳知道他是无由被累。便同季祎通了个气,将他身上的事儿高高拿起,低低放下。
“他可还好?孤听说,他被调去集贤院了。”
集贤院是个修书著经的地方,并无实权,也没油水。高颉做京兆府尹时,是四品上官,如今被贬去集贤院充个修撰官,是个人都会不适应。
高隙却说一切都好,“父亲做府尹时,整天提心吊胆,夜少有眠。如今去了集贤院,每日与书本为伴,倒是真正自在。”
季长芳让翘威把他扶起来,“你抬头让孤瞧瞧。”
高隙不好耽误,连忙抬头,眼睛看着脚塌处。
季长芳见他虽然没有恢复以往富态,气色却好。虽然瘦干干的,但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有精神,不由得点了点头,“你以后可莫在做傻事了。”
高隙鼻子一酸,眼中有泪意:“多谢殿下关怀,隙已经想通了。隙前两日,还在昭文馆谋了个官身呢。”
昭文馆,掌详正图籍,教授生徒;朝廷制度沿革、礼仪轻重,皆参议焉。下治有国子监、兴文署。其与集贤院同属门下省。
高隙怕季长芳以为他没本事,还说:“隙对【食】之一道研究颇深,如今正打算以此著本书呢。”
“确实是有利国民的好事。”季长芳知道高隙这是真的成长了,“正好,孤今日无事,想出去玩玩,二位便给孤做个向导吧。”
他二人自然不会拒旨。
高隙甚至在第一时间说:“若是如此,下官便带殿下去长安街上走走吧。”
长安街,就是盛唐的那条长安街。
“行。趁着现在天还没黑,咱们骑马去。”
季长芳首肯后领着他们下楼,左右围的两层,全是便装的虎威军。
在这栋风雨楼的门口,有几十匹上等良驹被一一牵来。
领头的,是一匹浑身无杂色的白马。
季长芳看着马背上的马鞍,认出这是辛同舒送她的那匹。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去,抱住它的头,“好久没见你了,可还认得我?”
马儿打了个响鼻,一下下地把头往旁边歪。
季长芳被它似人般的别扭逗得发笑,“乖乖,你还真生气了不成?”
马儿嘶了一声,不安分地动了动前蹄。
翘威有些担心,上前道:“殿下,要不要换一匹?”西施文学 xishiwx
季长芳看着白马,一边轻抚着它的鬃毛一边问:“你说,我要不要把你换了?”
白马一听,叫得更大声了。
季长芳哈哈一笑,转身来到它侧边,踏着马镫,身姿利落地跨了上去。
她骑在马上,挺拔的身姿和日渐冷硬的面容,让周围楼上偷看的男女们议论纷纷。
“不仅架子大,气势也大。不知这是哪家的贵公子?”
“除了天家,谁家的公子能有这等排场?”
那三十个训练有素的虎威军,连上马的动作都是一致。
就是翘威,动作也规范干净。
史雾谦和高隙见了,也不愿落下成,跟着上马。
季长芳伸手,从身后的虎威军手里拿了个丸子,弯腰塞给白马吃了,“乖乖,你听话,今日我高兴了,以后天天领你出来玩。”
白马嚼着草丸子,晃了晃头。
季长芳看了看前方路上已被清场没有行人,便用力地抖了一下缰绳:“驾——”
当时,白马就如利箭般冲了出去。
随行的虎威军凝神,忙跟了上去。成半圆保护在季长芳左右后三方。路上不知所以的百姓只听到有个声音低沉的男子在示警大喊:
“东宫出行,左右闲杂人等快快避开!”
“东宫出行,左右闲杂人等快快避开!”
坐在轿中从官署回家的付卿书听着这不近不远的声音,掀起帘子。
她刚好看到从那条街打马而出的季长芳。
少年的长发被风吹起,英姿勃发,格外吸引人的目光。付卿书面带欣赏地看着,等季长芳的人马走远了,才砸吧砸吧嘴感慨道:“这才是我奉阳少年儿郎该有的样子。”
季长芳被风吹得眯起了眼,却仍旧觉得不够快。她附身,抽出马鞭,在白马耳边说了一句:“再不快些,我就真打你鞭子了?”
白马打了个响鼻,开始提速。
季长芳卷着鞭子,甩到半空中听了个响,“驾!”
跑在季长芳前头约有半条街远的暗卫回头一见,立马挥鞭把马驱策得更快。
“东宫出行,左右闲杂人等快快避开——”
他才刚喊完这句话,就看到不远处的酒楼中有个男人被人从里头丢了出来。
周围的百姓听到他的示警都知道往旁退,偏偏这个男人还在路中间滚了两圈。
暗卫一惊,连忙举手打旗,勒马降速。
因为停得急,他差点没连马带人翻出去。
远处奔过来的季长芳看到旗语,也是提缰降速。因着距离够,她领着的一票人都在没惊扰路人的前提下停稳。反倒是她的白马性格调皮,知道要停,却只降速,非要冲到跟前,从挡在路中间那人身上跃过去才作罢。
季长芳被它颠了两下,拽着缰绳转身,低头看向已经下马去察看的虎威军。
虎威军把那人翻过身来,看着他身上的皮肉伤,摸了摸他身上的骨头,确认后禀道:“殿下,是个酒鬼。”
那跑在最前头的虎威军去把酒楼的掌柜拎了出来,丢在地上。
掌柜已在里头被问过话,他爬起来后,赶忙跪下朝季长芳道:“殿下,是这个人不讲道理,在小人店里白吃白喝半月有余。小人无法,才叫伙计把他赶出来的。”
季长芳听言,歪头看了看那个醉鬼。
醉鬼眯着眼睛看了看,软趴趴地坐起来时,看到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自有气势的季长芳,指着她哈哈笑道:“赵国的贵族,都是狗屁。”
季长芳一愣,随后笑了。
精神颓靡的酒鬼当时神情一恍:“你……”
“敢说,是个胆气足的。”
胆气?他如今浑身酒气才是。酒鬼听着她的声音晃了晃脑袋,还没再抬头,肩膀就被人抽了一鞭子。
“啊——”他惨叫一声,吃痛地捂住伤口摔在地上,往上一看,季长芳的表情冷酷如若罗刹。
是了,赵国的那群贵族就是这个样子。
酒鬼含糊着舌头说话,瞧见季长芳又抬手扬起马鞭,吓得抬起胳膊护住脸,有些委屈地哭了出来。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外国人嘛!”
他以为身上又要挨打,可这一次,那马鞭还未靠近他就被收了回去。
季长芳坏心眼儿地让这人听了个鞕响,嘲笑到:“知道疼,看起来没傻。”
周围的虎威军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酒鬼整个人被钳制着双臂提了起来,那个查看过他伤势的虎威军拱手询问道:“殿下,如何处置?”
季长芳浓眉一横,冷声道:“当街辱骂皇室,该杀。先把他关起来。”
高隙清了清嗓子,道:“殿下,莫让这等闲人扰了吾等的兴致。”
季长芳牵着缰绳调转方向,抓着长鞭往地上一丢,“走!”
有两个虎威军留了下来,等季长芳跑远后,把酒鬼一捆,丢在了马上。
“你们别这样,我会吐的。”
虎威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别这样,我真的会吐的——”
听着酒鬼呜哇呜哇的惨叫,周围围观的百姓慢慢聚拢。
“刚才刚过去的是谁啊?”
“是我们的太子殿下。”
“咱们何时有太子了?”
“嚯,外地来的?哎,说得也是,现在除了咱们奉阳城里的人,谁人知道,赵国也有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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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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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驾临; 左右闲杂人等快快避开——”
季长芳带着人打马一路疾行; 直奔到长安街口才停下来。
此时华灯初上,挂在各间商户店铺的大红灯笼被风吹起; 映得人面色绯红。
史雾谦远远的瞧见有个东西被风吹过来,他起身跃起; 抓住落到地上一看,竟是一块女人的丝巾。
也不知道是从谁家屋子里飘出来的。
史雾谦觉得有些不庄重,面带嫌弃地将那丝巾绑在一旁的木桩子上。回来时; 还被呛得打了两个喷嚏。
“真是的,全是脂粉味儿。”
“该称其女儿香才是。”
高隙吊儿郎当地摇头晃脑,显然是这儿的常客。他翻身下马; 走到季长芳跟前道:“殿下; 前头路就开始窄了; 不适宜再骑马了。”
伸长脖子往前看了一眼; 季长芳把马鞭放了回去。紧接着翻身下马时; 把随身携带的盘龙剑抓在手里。
“你们散开吧; 翘威跟着。”
虎威军有做过暗部的训练; 听得季长芳如此吩咐; 几息之间便连人带马消失在路人的视线内。
白马被带走时; 还发出几声不情愿的嘶鸣。
季长芳想:下次再好好哄便是。
她把长剑束在腰间,拿宽大的袍子盖了; 朝高隙抬了抬下巴; “向导; 带路吧。”
“诺。”高隙展颜一笑; 提步十分自信的跨进了长安街。
史雾谦为了便于保护,与翘威一左一右跟在季长芳身后。
进了街道,没多久,高隙眼看着前头有个美丽女子在倚栏而笑,赶忙回头解释:“殿下,长安街是个声乐场所,却不算淫秽之地。街里每间店铺的老板都是能随口吟诗做赋的大才,肯放进门的,亦只能是有真才实学的文人雅士。这些先生们不分男女,都好喝酒,又有服五石散的风气。你知道的,人到极致放松时,行为难免会比外头放荡一些。”
季长芳点头时,有滴水落在了她脸上。她还以为下雨了,抬头一望,楼上有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站在栏上把头伸了出来,她一手拢着头发,一手倾壶,把瓶中之物全倒在了乌黑的长发上。
因为她的举动,楼下已聚了不少人。女子也不害怕,抬头让头发自然地甩开,看着溅出去的水哈哈大笑。
“哒”,季长芳躲避不及,脸上又被滴了一滴。
她拿手指沾了点,置于鼻前轻嗅,一股酒香迎面扑鼻而来。
高隙也在此时说道:“殿下,这位姑娘叫琼姬,她人如其名,是被酒楼里请来专门卖酒的。”
史雾谦听说过酒楼为了招揽生意会请一些酒姬,但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皱着眉,相当不适地问,“她这样卖酒卖得出去?”
高隙点头,只说史雾谦少见多怪,“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人家现在可是长安街的活招牌,哪家酒楼能请到琼姬卖酒,缴的税都是你想不到的大数字。”
“主要是酒好,再加上有自己的名声。”季长芳看得清本质,却仍然有去跟着去买上一壶尝鲜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