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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讨论会上还有几位导师可以请教,陆然下定了决心,点头说道:“就是他了。”
第六十五章 个案分享会()
“呃”,看着茜茜有些为他担忧的表情,陆然想了想道,“也不是毫无进展,起码,我知道了他叫什么。”
陆然的眼睛顺势看向茜茜桌上的一份纸质表格,这是伍立在咨询室里填写的,每一位新来的咨客,在第一次咨询的时候,都会填写一份表格,用于登记咨客的基本信息,包括姓名,联系电话,住址,家庭成员等。
咨客可以选择性地填写,但是要保证留下基本的联系方式。
通常咨询师会先参考一下这张基本信息表,再开始咨询,陆然也不例外。
伍立的情况看不出特别的异常,社区工作,本地人,和父母居住,除了三十岁还没有恋爱和婚姻,值得特别关注一下,其他暂时没有疑问。
茜茜注意到在姓名那一栏,伍先生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事实上,他刚开始是跳过名字的,最后还是填了。”陆然说。
茜茜想了一想,点点头,对陆然鼓励道:“这也是一个进展。”
“是啊,至少他不恐惧我。”
回到了家,陆然还在想着这个个案,今天已经是周五,下个星期一,就要在讨论会上汇报这个个案,他最好可以理清楚一些思绪,至少有一个方向。
这一次讨论会,是新手咨询师的个案分享,也就是说,陆然很快就能和同一批留用的同学一起讨论个案了。
想到这里,陆然有些兴奋,这些同学里,有一些他见过,有一些不太有印象,只是听说过名字,但是因为他们是跟着不同导师在学习,所以之前都没有太多交集。
留用的名额总共是五个,也就是说,除了陆然自己,还有四位其他的同学,两位男生,两位女生。
他们跟的导师都各不相同,他们学习的治疗技术也和陆然不同。
陆然是这里面唯一一个在留用以后,主攻催眠的学生,每一位同学都各有所长。
陆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一下。
整个周末,陆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考虑伍立的个案可以从哪里入手,但是事实是,到目前为止,他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要不然就是忽略了什么可以帮他解开疑惑的信息。
陆然还没有想出太好的办法,他除了咨询当天的咨询笔记以外,没有再多做整理,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对话的每一句话,他在思考这些对话。
考虑到伍立的症状是恐惧,陆然在想是否可以先忽略他发病的原因,对他的恐惧进行调整,也就是说让他尝试去接触自己恐惧的东西,让他慢慢习惯并且勇敢。
可是这样直接地调整咨客的行为,却不弄明白发病的原因,是否真的能做到有效的治疗呢,陆然担心这会治标不治本,弄巧成拙。
他始终认为,找到根源,才是关键。
新的一周很快来到了。
周一,早上十点,就要开始个案的讨论会了。
陆然提前十分钟进了会议室准备。
到了会议室里,只有另外一个女生在,其他老师和同学都还没来。
“嗨,你好,我是陆然。”陆然自然地和这位女生打了个招呼。
女孩坐在会议室中间大圆桌旁边的一张靠背椅上,她蓄着短发,头发带着一个发卡,身着蓝色过膝的长裙,很是文雅。
“你好,我是柳小楠,我的导师是严淑芬。”女生的性格很是平易,很快向陆然介绍了自己,严淑芬陆然是听过的,是一位女老师,主要研究的是沙盘疗法,那是一种通过在沙子上摆出图案,来反映和分析咨客内心的治疗方法。
这种方法非常适合儿童的心理治疗,因为儿童天生对于沙子上的游戏有浓厚的兴趣,治疗师用沙子可以很好地和孩子进行交流。
柳小楠过去是一个幼师,只是后来才在和问题儿童的接触中,萌生了成为治疗师的想法,她出了国,又取得了心理学硕士的学位。她性格恬静,有一点学生妹的气质,看不出来,已经是年近三十,颇有留学经历的女人了。
留用四人中,还有一个学姐,听说年龄比柳小楠还大些,但是这段时间长期在外地,进行一个治疗的项目,今天不会来。她姓肖,叫肖敏音,学的是绘画疗法,就是通过绘画帮人治疗,听上去更是神奇。
今天要来的另外两位男生,年纪倒是要稍年轻一些,尤其是一位叫余坤的学生,只比陆然大两届,他也是硕士毕业以后,才到蓝海实习留用的。
但是所有的新人里,还是属陆然年纪最轻,因为只有他是本科毕业后就留用了。
“我很早就听说你了。你把一位留英的硕士pk下去了,真厉害。”柳小楠对陆然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她低声在陆然耳边说,“不过,你还是小心低调一些,你留用以后,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我听说有人表示不服。”
陆然点点头,很是受用地感谢柳小楠的提醒。
他相信,柳小楠说的这位不服气的人,应该就在今天还未出现的两位男生之间,如果不是这样,柳小楠不会在说到这两位男生的时候突然想起要提醒他。
但是柳师姐毕竟不是一个多事八卦之人,点到为止,也没有跟陆然挑明这个人究竟是谁。
但是有这一句提醒,就足够让陆然警惕了。
很快,还差五分钟左右的时候,又陆续有老师和学生进来了。
张笑鸣进来的时候,挥手和陆然打了个招呼,就坐在了圆桌旁靠前的位置。
随后又进来了两位老师,一位坐在张笑鸣的对面,一位坐在了圆桌的最左边,也就是在这个椭圆形大长桌的最左边的角上,这个位置左右两边各有两排的座位,显然,这个位置是会议的主持者所坐的位置。
一个女老师坐在了上面,正是柳小楠的导师,严淑芬。
严淑芬右手边正是张笑鸣老师,而左边,是一位陆然过去不认识,却有见过的一位男老师,叫樊良友,他比张笑鸣年轻些,却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的眼镜,反倒有一种老学究的气质。
想必,他也是作为其中一位新手咨询师的导师的身份参与的。
另外,就是两位刚进来的男生了。
ps看到有同学问及作者君的性别,作者君是女的。
第六十六章 争论()
在三位导师后面,又先后进来了两位男生,一位戴着眼镜,手上拿着两本书,低头走着,看到了空位置就坐了下来,没有和场中的其他同学或老师打招呼以及交流。
另外一位,则和他的做派完全不同。
头发梳得光亮整齐,显然是一早起来的时候,就做了充分的准备。
他先是礼貌地叫了几位老师,打了声招呼,随后朝会议室里面扫视了几眼,尤其是看到陆然的时候,多停留了几秒钟。
原本陆然以为这位同学要和自己说什么,不过对方注视了一会儿后,很快又把眼神转开了。最后,这位同学选择了一个靠近老师的位置,坐了下来。
待他坐定以后,严淑芬就做了开场白。严老师身材较瘦,是一个治学严谨的女老师,半长的头发,留到齐肩,她抚了一下脸颊旁的发丝,扣到了耳后,微笑地说,“今天,是我们优秀的新咨询师们第一次举行个案的讨论会,同学们可能互相还不太熟悉,大家先互相自我介绍一下吧。”
说完,桌旁的老师和同学们依照座位的顺序挨个自我介绍了起来。
当轮到那位曾经注视陆然的男生时,他站了起来,面对着几位老师,大声地介绍自己,“我叫余坤,导师是樊老师,我主修的方向是行为主义心理学。”
陆然这才知道,这位余坤同学,他的老师就是座上的那位像是老学究的樊老师。
行为主义,陆然在学习的过程中也是接触过的,所谓行为主义,就是注重对心理治疗对象的行为进行矫正。
和陆然所学的催眠不同,行为主义流派的心理学者们相对不太关注咨客的想法、情绪和感受等方面,只是专注在行为调整的领域。
可以说是重行为的表现和结果,却不太关注行为本身的来源。
另一位看上去很沉默的男生,叫做吴默生,主要研究的是最经典原始的认知疗法,就是发现咨客自身矛盾的或者是错误的想法,再让咨客看到自己的矛盾,进而引起咨客对于自己的反思。
简单地说,就是找出咨客的逻辑中的漏洞。钻研这门学问就像学哲学,了解不同咨客脑中所产生的各式各样的想法,和他们自身的一套哲学,然后再找出漏洞,作出反驳,进行矫正。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形容的,也是这一类咨询师的本领。
可以说,吴默生的脑子,一定是极为思辨的。
经过了一轮介绍,严淑芬让同学们可以挨个分享自己最近接手的个案了。
在这个过程中,老师们不会插话,他们只是在旁边观察。
同学们可以自由地讨论,畅所欲言。
余坤首先站了起来,他准备要分享一个自己刚刚结束的个案。
他站了起来,侃侃而谈。
“我要分享的这个个案,是一个恐惧症的案子。”
听到恐惧症三个字,陆然的眼前一亮。
恐惧症的个案?那和自己目前在进行的个案,不是正好一样吗?
或许这个个案的治疗过程,对自己会有帮助和借鉴的作用。
陆然竖起了耳朵听。
“这已经不是我留用以后接手的第一个个案了,但是,她一定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个案。”说话间,余坤流露出了对自己治疗结果的满意和骄傲的神色。
“个案的案主,我且化名为乐乐,乐乐是一个女孩,确切的说,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是一个公司的白领,她来咨询的原因是因为她害怕电梯。”余坤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众所周知,行为主义的疗法,非常适合于恐惧症的治疗,如果一个咨客害怕一样东西,就让他去面对那个东西。
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面对它,一味的逃避,只会让人永远都摆脱不了这种恐惧的情绪。
所以,我依照行为治疗的方法,直接对他的行为进行矫正,循序渐进地,让她一点点地克服了对电梯的恐惧,首先,让她触摸电梯,等她习惯了一些,再让她站在电梯里,最后,她终于可以承受电梯的升降了。
这种方法,就是系统脱敏。治疗结果非常理想,只要咨客循序渐进自我练习,就可以克服自己的恐惧。”
还没等余坤说完,柳小楠已经等不及地举起了手,余坤说罢,她就脱口而出地问道,“那你总共给她进行了几次治疗?”
余坤举起了一只手指回道,“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这次换做陆然感到吃惊了,“你是说,你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她不再对电梯感到恐惧了?”
一个月的治疗时间,应该最多只进行过四次的咨询,对于恐惧症而言,治疗见效的时间已经是非常快速了。
“是的。”余坤转过来看着陆然说,“比起某些总是要刨根问底,追究病因的疗法不同,我的方法显然要高效得多。”
陆然听到这里,有些刺耳。
他知道,余坤说的某些疗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