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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溫明也是遵从父皇的意思……”安王一时心快,竟唤出宋小鱼的字。
赵睿不悦地皱起眉头,讽刺道:“溫明?”忽然心中愤怒满开,宋小鱼在他身边伴读一年,竟然从不告诉他的字,而竟告诉了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安王!
“叫得好亲热,莫非安王也有龙阳之好……”
“臣已有王妃。”安王心中一惊,龙阳之好?
“安王,你没有龙阳之好便好,朕先把小鱼借在你府中几日,等朝中安定后,朕在接回来……”
“遵命。”
安王领旨,随即在宫人的协助下,带着小鱼出了宫,回到了原先大皇子在晋都住的府邸。安王回到王府后,便命人打来热水,亲自将他脸上的妆容擦掉,直到现在,安王仍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如此秀丽的面孔,竟是一名男子,究竟是福是祸?
当日夜里,安王便做了一个梦,在茫茫的大草原上,一名穿着红袍的女子驰马而来,对着他喊道:“润德,润德,赵润德……”
安王朝着那红衣女子走去,渐渐清晰的脸让安王顿时清醒,他从梦中醒来时已然一身冷汗,回想起梦中的娇小的身影,那人竟是自己一直当朋友看待的宋溫明。
“溫明……”
安王起身洗了个脸,打开窗户,望着小鱼栖息的地方久久不语。远处繁星点点,沉寂如水的苍穹似乎被安王起伏的心情一起波动了。次日,安王虽与王妃在园中说笑,心里却一直想着宋小鱼是否已经醒来?
第15章 安王(五)()
直到见到宋小鱼穿着素服走出,安王的一颗心才定了下来,但宋小鱼那句生冷客套的话让安王心底陡冷,宋小鱼似乎有意疏离他。
安王心里十分失落,看着宋小鱼的烟眸,忽然产生一种酸楚的情绪,却不知是为何。
“溫明,你气『色』不好,再进去躺会吧?”憋了许久,安王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话。
宋小鱼听罢,谢了恩:“谢安王,小鱼这就去……”说完,向王妃行了个礼后,便起身返回屋子。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安王心里十分郁结。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明明是一名男子。为什么他淡然离去的身影,会在他的心里激起波澜?
安王妃望着小鱼消失的地方,许久之后,才呢喃了一句:“宋小鱼果然风华绝代……”这样一名男子,比女子略胜几分妩媚,若他是一名女子,又将掀起怎样的风浪?
安王妃早已听闻宋小鱼年少之事,几名皇子皆对他心生欢喜,尤其以三皇子赵信为首,竟不管宋小鱼是男子,也要娶他为妻,当时在晋都闹出了尴尬,若不是文帝下至强制赵信娶了其他的女子,恐怕这事到现在还是笑谈一桩。
这样的男子到底是太轻浮,自古红颜薄命,男子尚能因『色』让人起争端,更何况是女子呢?好在宋小鱼是男子,否则安王早已倾心于他了。安王妃对于这点却是势在必得,若是安王有龙阳之好,早在几年前便有了,也便不会请求下旨娶亲。
“溫明诗书满腹,却无以抒发,世人皆知他以『色』示人,却不知他原本是宋家子弟……”
第16章 安王(六)()
宋家乃帝师之家,从百多年开始已是如此,尤其到了宋清这代,更是文采斐然,宋小鱼自小跟着兄长宋清学了不少知识,甚至,在皇宫几年伴读,学识竟有超宋清之事。十八岁那年,宋小鱼一句“十年面壁不图破,千古风流一卷书”惊艳晋城,顿时成为晋城才子们口中的佳话。可惜,世道无常,天地无情,只在朝夕之间,风云际会,太子身亡之事,让宋家一夜之间败落,宋清即便是京城第一才子,即便是帝师之后,也只能被发配流放他方,宋家帝师神话至此没落。
“容『色』盖过才华,也是令人惋惜……”
安王妃惋惜地说着,心中却不免又担忧起来。近来,安王提及关于宋小鱼的事越来越多了,甚至在夜里,安王妃几次醒来,都看见王爷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只玉雕的饰物发呆,一夜不语。
“溫明,他也不想如此。”安王说道,随即转身离开凉亭,进入大厅喝茶去了。安王妃独自留在凉亭,心里却一直想着宋小鱼的问题。此等绝『色』,实在不宜在府中久留,否则,日久天才,也难保安王不动心。
“宋小鱼……”
宋小鱼正躺在床榻上养神,却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一阵香风飘进,宋小鱼自然知道是谁来了,立即下了床榻,跪在地上,说道:“王妃吉祥。”
安王妃气定地来到案几旁坐下,平静地说道:“免了。”说罢,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宋小鱼起身,看见安王妃拿着自己用过的茶盏喝茶,心里一急,却也不敢说出来,否则王妃的脸面该往哪里搁。
“宋小鱼,本妃听闻你已经被赐死,可你却还好好活着,却是为何?”
“回王妃,宋小鱼确实已死。”
“这说明,你自由了。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宋小鱼……”安王妃说得轻巧,自由……何谓自由?只要赵睿在位一天,她就不拥有自由。
“不是宋小鱼,那是谁呢……”
第17章 安王(七)()
是谁都好,只要你不是宋小鱼。你只要改个名字,离开晋城,忘掉在皇宫里所有的一切,你可以么?”安王妃说得十分有气势,连小鱼差点也要信了她。可惜,宋小鱼虽无能,却十分清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出了晋城,能去哪里?
“小鱼也想,只是……小鱼一走,便会连累安王。”
“这个你不用担心,安王和皇上是同胞而出,难道能因为你一个已死之人怪罪安王么?况且,你已死……”为已死之人,兴师动怒,实在不是君王作风,若是能如此,又何必将已死之人藏在安王住所以避风头?
“谢王妃指点,小鱼这就走。”女主人以下逐客令,再不走恐怕是死路一条,已死之人再死一次,谁也不能怪谁。
安王妃满意地看着他,心想这人实在聪明,一两句话便点透了。也许,他不是传闻中的以『色』示主,只是他不与人争的『性』格让世人丑化了他,如此淡然的『性』格,想必也是心存傲骨,以『色』示人恐怕为他厌恶。
当夜,在安王妃的手下的护送下,宋小鱼带着包袱成功的出了晋城,一出晋城,那些手下便悄然离开。面对夜『色』中的丛林,小鱼尚有几分害怕,可是刚刚捡回一条命的他也有几分庆幸。安王妃不杀他已经是万幸了,本以为会在城外被人杀人灭口,但安王妃尚留给她一线生机,可见安王妃并非只是安王妃。淡定自如的她不会自毁后路,冒着风险杀了皇帝重视的宋小鱼,从头到尾,安王妃只想她离开安王而已。
夜风紧过,城外枯草被风压向一边,远处几个若隐若现的黑影让人肝胆俱颤,晋城外野兽出没,夜晚尤为不安全,一个人在晋城外徘徊,实在十分危险。但即便是危险也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否则天亮被人发现了,仍然会被抓回皇城。因为宋小鱼也明白,这次是自己逃开皇宫唯一的机会,宋小鱼没有理由不好好把握。
第18章 陵阳(一)()
皇宫是非难以分明,在那里,错就是对,对就是错,她实在不想回到宫里。而且,在那里有着她不愿再想起的回忆,她的梅妃姐姐,她的小表弟……皆以魂归九泉,皇宫有何值得她留念?
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吓得小鱼往一旁躲去,她蹲在从草中,一刻也不敢动。借着月光,远处突起的石头上,几只狼正对着皓月嗥叫,长长的吼声似乎连明月也在回应,一点一滴地落在茫茫的草地上,层层洒落如斗篷铺盖开来。
“天快亮了,再不走就会被发现,怎么办才好……”
正在宋小鱼嘀咕这会,一个身影猛然从她的身前掠过,宋小鱼自是一惊,连忙后退几步,手却岸上了一个『毛』茸茸的物什,宋小鱼当即惊得要尖叫起来。却在这时,一双粗糙的大手忽然捂住她的嘴,小声说道:“嘘,别叫出来,把狼吓跑了,我剥什么皮啊……”
宋小鱼很配合的点点头,小声问道:“你是谁?”
“陵阳小信。你呢?”
“宋余。”
“好,你先呆在这,待我去把那几只狼捉了……”说罢,骑上老虎,向着狼群的方向悄然走去。借着月光,宋小鱼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人竟然骑着老虎?
紧接着,狼群中忽然一片慌『乱』,狼群一哄而散,几只来不及散去的狼被老虎咬住脖子,咔嚓一声便断了气,少年随即跳下虎背,拿起小刀,熟练地在死狼身上『操』作起来,不一会儿,一张完整的狼皮便被剥离出来,那只狼还在微微喘气。
少年得意一笑,“下辈子投胎可别做狼了……”说罢,继续剥另一只狼的皮,片刻下来,少年竟然连剥了五六只狼。之后,少年趁着月光骑虎返回,来到宋小鱼面前,向宋小鱼得意的展示战利品,借着月光看得眼前是一名清冽女子,又见她不敢直视血腥的狼皮,便把狼皮挂在虎的脖子上,眨着眼睛对她说道:“上来……”
第19章 陵阳(二)()
着威风凛凛的老虎,宋小鱼一刻不敢上去,这老虎似乎十分仇视自己,他肯让自己骑么?
少年见她犹豫,便伸手把她拉了上来,说道:“阿虎很仗义的,不会伤害你,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在外面走,危险啊……”
“多亏了你。”宋小鱼淡淡一笑,心里却十分明白,不走是死路一条。
“不要客气,我带你回我们山寨吧,明日再送你下山……”
陵阳寨。
当夜,宋小鱼与陵阳小信回了陵阳寨,也是到了寨以后,看见寨民大呼陵阳小信为大当家,宋小鱼才明白过来,原来,陵阳小信是一名贼子,自三年前在陵阳山建立陵阳寨后,便干着打家劫舍的事。
宋小鱼待人都散去后,才问道:“为什么作匪?”
陵阳小信很不以为然,说道:“不能当官,只能当匪了。”
“当年我想作为一个武状元,可惜在恩科比武的时候,因为相貌长得丑,被文帝否了,自此不能再争取功名了。我实在够冤枉,不就长得埋汰了点么?你问这么多干吗?你不怕我么?”
陵阳小信故意做了个鬼脸吓唬她,宋小鱼却只是淡然一笑。在宋小鱼眼里,天下最大的匪她都见过了,更何况是这类无名小匪?
“你不丑。”宋小鱼淡淡回答,却听得陵阳小信心花怒放,他高兴地抓住宋小鱼的肩膀,激动道:“二十年了,终于有人说我不丑了,谢谢你!”
“你本来便不丑。”试问,心『性』如此纯洁之人,又怎么会丑陋?
“你说话这么实在,我喜欢听,这样,让你当陵阳寨的二大王,怎样?”陵阳小心恨不得她立即答应,毕竟能谈得来的人没几个。
“我是女子。”宋小鱼第一次说自己是女子,在一个刚认识的丑陋男子面前。
“女子啊……我知道你是女子啊,哪有男子长得这般瘦小的?女子可以管账本,陵阳寨的日常生活开支全由你管,如何?”
第20章 陵阳(三)()
“你不能收留我,会有祸事。”
“怕什么,我都决定造反了,还怕罪加一等不成?横竖是个死……”陵阳小信说得坦然,也确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