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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性命堪忧()
云侍天本想将凤如画送回凤府,免得凤违夫妇一直担心,但她伤的实在是太重,眼下已是子时,肯定是请不到大夫,就直接将她带回了侯府。
听到急促的敲门门,荀管家一边小跑一边穿衣服,打开门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连忙向旁边侧开,让出路来。
云侍天大步跨进了门槛:“去将秦嫣叫来。”
“小的这就去。”荀管家连忙小跑离开。
云侍天脚步疾快的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进了屋,身子一侧,撩开珠帘,朝内室走去,然后将凤如画放在床榻上。
她穿着红色的衣裳,但右边肩头的衣服颜色很深,云侍天解开她的衣带。
衣裙散开,露出里面粉白绣紫蔷薇的亵衣,胸前的肌肤白皙晶莹,隐隐还露出玲珑的沟壑。
可眼下他根本无暇去看,目光被她肩头的伤势所吸引。
她肩头的伤用一块布简单的包扎着,但棉布几乎已被鲜血染红。
他有些发抖的解开包扎伤口的那块布,看到伤口,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手下意识的握紧。
她的伤口血肉模糊,伤口明显已经恶化,烂了巴掌那么大一块儿,血脓水顺着她白皙圆润的肩头流下,看起来怵目惊心。
荀管家和秦嫣匆忙而来,秦嫣正要行礼,云侍天手一挥:“快来给她看看。”随后又看向荀管家,“你出去,让绿浅前来伺候。”
云侍天让开,秦嫣上前坐在床榻边,看到凤如画肩头上的伤明显的愣了一下,目光中流露着怜悯之意。
她仔细检查了一翻她的伤口,又给她把了脉:“伤得很重,伤口又没及时处理,严重的恶化,身体很虚弱,可以说只剩下了一口气。”
她扯过锦被给凤如画掖住半身:“打些温水来,先把伤口给她清洗了,她的伤口如果有草药敷效果会更好,今晚只能先用上好的金创药,我开个药方,按着方子去抓药,立即给她服下。”
荀管家速度很快,怕绿浅一人来人手不够,还特意又叫了几名丫鬟前来伺候。
一行等人在门外侯着,一个个刚从梦中醒来,睡意朦胧,眼神迷离。
荀管家扫了她们一眼:“凤小姐受了伤,侯爷心情很差,你们都打起精神来。”
她们一听云侍天心情很差,一个激灵睡意全无,都打起了十二万发的精神,准备随叫随到。
云侍天走到门外,众婢女都低垂着眼帘,只看到一只黑色的长靴和蜀锦衣摆,他吩咐道:“去打盆热水来,再拿笔墨来。”
绿浅是云侍天身边的大丫鬟,云侍天的饮食起居都是她在伺候,所以进他的房间比较多一点,她知道他的房中哪里有笔墨,直接进了屋拿出来放在桌上。
秦嫣提笔写上药方,凤如画的伤很严重,所以要下重药,用的药材有些多,几乎写满了一张纸。
她拿起吹了吹墨汁,交给云侍天:“她的伤不能再拖了,让人按这个药方去抓药,今晚必须要服一帖,不然极有可能熬不过今晚。”
第510章 她会挺过去的()
云扫了一眼药方,然后走到门外,将药方交给荀管家,压低声音:“抓药前一定要让大夫确认这药方有没有问题。”
皇上送到他身边的人,他不得不防,也不能让画儿再有半分的风险。
荀管家恭敬的接过药方,走老远后嘴里嘀咕道:“这些药材有的府中没有,这三更半夜去哪里抓药……”
婢女打来了温水,秦嫣用棉帕一点一点给凤如画清洗了伤口的周围,清洗过后,一盆清水变成了血水。
绿浅递上金创药,秦嫣接过打开瓶塞,将药末撒在凤如画的伤口上。
粉末一见伤口很痛,昏迷中的人儿不安的拧起了眉心,发出一声剧痛的闷哼声。
云侍天抿唇沉默,站着床榻前静默地注视着面色煞白的女子。
屋里的灯火亮如白昼,她的睫毛又墨又长,卷翘优美,在眼睑上印着精致的弧度。
她安静的躺着,一动不动,是那样的脆弱,就仿佛是倒映在水中的泡影,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上了药,秦嫣用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抬眼就看到云侍怜惜的看着凤如画。
她抿了抿唇,说道:“只要她能熬过今晚,明日你让几个人跟我上山采药,那种新鲜的草药敷在伤口上会好的快,效果也很好。”
她顿了一下,再次重复:“但前提是她能熬的过今晚。”
云侍天清俊的容颜在灯下异常俊美:“她会挺过去的。”
等了一个时辰,荀管家去抓药还没有回来,云侍天略微有些急躁,朝门外看了好几次。
绿浅注意到他的不悦,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正准备去找荀管家,荀管家匆匆回
她连忙迎了上去,“荀管家,你可回来了,侯爷都等急了,药呢,我去煎药。”
荀管家将药拿给绿浅,前去复命,云侍天见他回来,出了房间,他正要汇报,云侍天抬手制止,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荀管家这才禀道:“侯爷,药方没问题,只是比平时的那些药性重一些,大夫说是一剂猛药,适用于受伤严重之人,药绿浅已经拿去煎熬了。”
云侍天抿唇未语,又回到房间,走向床榻时经过秦嫣的身边,脚下顿了一下,偏头看向她。
这是他第一次注意皇上送来的这名女子。
他刚将鱼月和秦嫣带回府的那几日,鱼月天天吵着要见他,无非就是侍寝。
而眼前这个女子却是安分的待在给她安排的院子里,不吵不闹,安分守己。
秦嫣原是撑着头打盹儿,脑袋一偏落了个空,余光瞟见云侍天的锦衣绣暗纹的下摆,她心下一惊,连忙站起,见云侍天正盯着自己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云侍天淡淡地看着她,语气凛冽幽沉:“今晚可能要辛苦你。”
秦嫣拘谨的摆手,讪笑:“没事,凤小姐今晚是最关键的一晚,我是大夫,理应当在这守着。”
云侍天不再言语,径直走向床榻,吩咐旁边的婢女:“去拿一身干净的衣服给凤小姐换上。”
第511章 他在乎的人()
婢女踌躇片刻,才嗫喏道:“侯爷,府中除了丫鬟的衣服外,没有姑娘家穿的新衣服。”
总不能让凤小姐穿丫鬟的衣服吧?
“我那儿有新做的衣裳,还未穿过,我去拿。”
秦嫣看向云侍天征询他意思,云侍天点了点头,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云侍天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明天多做几套凤小姐穿的衣服备着,反正过些日子就要成亲了,她总是要穿的。”
那名婢女恭敬的答道:“是,奴婢记下了。”
秦嫣细不可闻的轻“呵”了一声,都说北定侯冷酷无情,原来是他没遇到在乎的人。
而这个凤小姐便就是他如今在乎的那个人吧?
真不知道该为这女子感到幸运还是悲哀。
云侍天坐在床榻边静静地凝着床榻上的女子,节骨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眉心,将她微拧的眉目轻轻的揉开。
指尖划过她娇俏的脸颊,她的肌肤光滑细腻,在灯下莹莹如玉,面色依旧惨白如霜。
秦嫣拿来了一套白色的衣裙,一看就是崭新还未穿过的。
云侍天起身站到一旁,两名婢女上前给凤如画换衣服,云侍天也不避开,反而不放心的叮嘱:“不要碰到她身上的伤。”
侯爷就站在旁边,两名婢女感到压力很大,因为太过紧张,其中一名婢女的手一直在发抖。
另一名婢女瞟了她好几眼,可那婢女自己也控制不住,云侍天脸色一沉:“滚!”
那婢女吓的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云侍天低吼:“滚出去!”
那名婢女吓的连滚带爬出了房间,秦嫣上前走近床榻,主动帮忙给凤如画换衣服。
刚换好衣服,绿浅端着药碗而来,云侍天从她的手中拿过药碗。
刚煎出来的药热气腾腾,颜色浓黑,药味刺骨苦涩。
他用勺子在碗中搅了搅,舀起一勺子吹凉凑到凤如画的唇边,勺子偏斜,药汁顺着她抿在一起的唇瓣从嘴角两边流下。
绿浅用锦帕擦掉流入凤如画脖颈里的药汁,秦嫣在旁边说道:“她在生死一线,没有意识将药汁咽下去。”
云侍天沉吟了一下,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俯下身凑到凤如画的唇上,翘开她的贝齿,将药给她渡进口中。
绿浅和秦嫣都是云英未嫁的女子,连忙转过身去。
第一口见她咽了下去,云侍天又继续给她喂了几口,她都喝了下去。
喂完药,绿浅接过空药碗,然后奉上漱口水。
云侍天抬手一挡,这么苦的药她一定怕极了苦,他可以陪着她。
绿浅等婢女侯在门外,云侍天和秦嫣守在屋里,他一直坐在床榻边,握着凤如画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只要他一眨眼,她就会随时消失。
每隔一个时辰,秦嫣都替凤如画把一次脉,摸一摸她的额头有没有发烧的迹象。
五更天时,绿浅进了屋,支支吾吾道:“侯爷,该更衣进宫早朝了。”
云侍天一宿没合眼,加上凤如画失踪的那晚彻夜未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过了。
他清俊的面容尽显疲倦之意,深幽的眼珠上布了细红的血丝:“报本侯身体不适,告假。”
第512章 她的情况不太好()
“是。”绿浅应声准备退出去,刚走了几步,秦嫣唤住她,“再煎一副药端来。”
绿浅将告假一事告知了荀管家,去厨房煎了药,云侍天又用同样的方法给凤如画喂了药。
往日她古灵精怪,娇俏顽劣,而此刻的她毫无生命的气息,安静而又脆弱的躺在床榻上,脸色煞白煞白的,毫无血色。
要不是探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乍眼看去,还以为她已经是个活死人。
六更时分,秦嫣上前探了凤如画的脉,脉搏虽然虚弱,但气息尚存,这是个好兆头。
她看向云侍天:“侯爷派几个人随我上山去采药,凤小姐很虚弱,身边最好守着人,还有不要打扰到她休息。”
云侍天随她出了屋,他看了一眼绿浅,绿浅会意的进了屋,在凤如画的床边守着。
云侍天吩咐荀管家:“派几名侍卫跟秦嫣上山采药,要保证她的安全,再派人去凤府通知凤大人一声……算了,不用了。”
众人回头,随着云侍天的视线看去,一名穿着鹅黄衣服的女子揪着一名侍卫的衣服,让他在前面带路。
那女子怒目圆瞪,凶巴巴的一边走一边威胁着那名下人。
穿过回廊,凤如书看到云侍天等人,立即松开那名下人,奔上前去:“画画呢?她怎么样了?”
云侍天疲倦的揉着眉心:“情况不太好。”
凤如书拨开他们,冲进了房间,看到床榻上面容惨白的女子,哇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幸好绿浅眼疾手快的用身体挡住她,凤如书扑到了绿浅的身上,绿浅脚下没站稳,后退了几步,还好她扶住床框才稳住身子。
凤如书一把推开她,又朝着床上的女子扑去,绿浅从身后抱住她的腰。
凤如书朝着床榻上的人挥舞着双手,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