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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违紧蹙眉峰,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悦和怒意,重重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呯”的声响:“我凤违就三个女儿!”
凤如画闻之凤如书所说的话,错愕了片刻,就是她那个为了爱情跟一穷二白的书生跑的二姐凤如棋?
王氏眼眶泛红,忍不住的掉了眼泪:“如棋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不认她,难道还不能让我想女儿吗?当时你若不逼她,也许事情就不会成为今日这个样子,那书生也没什么不好,倘若有一天他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如棋跟着他也不会吃苦。”
凤如画正要开口安慰王氏,只听见凤违怒意的厉声道:“此事以后不许再有人提起!”
一时间大家都噤了声,只有王氏轻轻的啜泣声
云侍天云淡风轻的喝着自己的茶,对他们刚才所说的话丝毫不关心。
第602章 北定侯夫人又怎样()
云侍天告假三日结束,每天五更天就要起榻入宫早朝,一个月以后百里国太子送公主来天照国和亲,他几乎是忙的不着府。
凤如画从锦盒中拿出韦沧海送给她的匕首带在身上,就要出府,双锦好意提醒:“夫人,您如今是北定侯夫人,你要外出还是带上奴婢和侍卫吧。”
凤如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你就待在府里吧,记得做我最喜欢吃的百花糕。”
“那奴婢去给您备轿撵。”
双锦说完就往外走,凤如画还没来得及唤她,她人已经一溜烟不见了。
她在府外站了没多久,下人将轿子抬到了府外,双锦掀开鎏金轿帘,凤如画坐进了轿子。
轿子在凤府外停下,凤如画下了轿撵,看到府外停着的车撵很是疑惑,正要进府,阿琊嬷嬷扶着王氏走了出来。
“娘,您这是做什么去?”凤如画见她的样子是要出门。
王氏眸光微闪:“去庙里祈福。”
“我和你一起去。”凤如画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王氏一脸的为难,随后像似想通了一般:“那走吧。”
马车在南华寺外停下,凤如画已经猜到王氏的来意,她是想来这里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二姐凤如棋吧?
她没有点破,挽着王氏一步步走上台阶,往庙里走去。
南华寺很大,偶尔会有女尼走过,香客来来往往,王氏一直东张西望,明显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在寻找什么人。
凤如画和王氏,阿琊嬷嬷进了大堂,正殿中央摆着镀金的佛像,王氏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祈福。
凤如画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便悄悄退出了殿。
这里就是云侍天母亲生长的地方?
凤如画右手食指一下又一下的点着精巧的下颌,在庙里四处乱转。
走过拐角,她四处张望,并没有注意到前方走来的人,猝不及防的与那人撞在一起。
闻得一声尖叫,她回过头来,看到眼前横眉竖眼的木挽香和苏翡翠愣了愣,随后迈步便要离开。
苏翡翠跨过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气势汹涌:“撞了骅王妃,还不磕头认错!”
对于苏翡翠什么时候成了木挽香的狗,凤如画完全不关心,即便是骅王是个憨厚的痴儿,木挽香也是名副其实的骅王妃,苏翡翠巴结她也情有可原。
只是她向来讨厌这种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人,故而眸子微凝,笑容微凉。
“如今我不止是凤家小姐这个身份,还是北定侯夫人,你们确认让我跪下磕头认错?”
前些日子东陵城早已传遍,北定侯云侍天娶了凤家四小姐为妻,苏翡翠虽然深居简出,但云侍天和凤如画成亲当日,苏朗还备了贺礼前去祝贺,所以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她刚才的嚣张的气势减了几分,有些底气不足的道:“撞了人总该是要赔礼道歉的。”
凤如画的嘴巴张了张,话都到了喉咙口,只听见木挽香盛气凌人的道:“北定侯夫人又怎么样,本王妃还是骅王妃呢!”
第603章 拿出诚意来()
这话说的大言不惭,且不说骅王只是一个挂着王爵头衔的憨厚痴儿,就连太子公玉惊羽都要忌惮云侍天三分,她搬出骅王妃的名号,间接是在打自己的脸。
苏翡翠扯了扯木挽香的衣袖,木挽香剜了她一眼,苏翡翠怯懦的的连忙松开,紧闭嘴巴。
云侍天整日公务繁忙,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而让他分心,自己先撞了人,道歉也是应该的,但木挽香趾高气扬的态度着实令她心头不爽。
她嘴诚心不诚的道:“请骅王妃恕罪,刚才没看见,纯属无心。”
说完她便要离开,木挽香却是捉住她的胳膊,她侧首视线往下移,落在胳膊上那只染着红蔻丹的手上,葱白的手指上带着玛瑙戒指,衬得她的手极是好看。
凤如画脸色冷了下来:“骅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木挽香拿开自己的手,她如今是骅王妃,自然是穿金戴银,发髻间的金步摇熠熠生辉,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道歉要拿出诚意来。”
凤如画嘴角噙着笑,笑容冷淡冰凉:“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自然是要弯腰屈膝,真心实意的说一声对不起。”木挽香漫不经意的捋着自己宽广金缕衣的衣袖,上面用金丝线绣着繁琐精致的花纹,衬得她高贵如枝头上的凤凰。
旁边的苏翡翠虽然忌惮凤如画的身份,但此刻为难她的不是自己,有什么事会由木挽香担着,她幸灾乐祸的看着好戏。
凤如画面有愠色,但只是眨眼的瞬间便消失不见,脸上依旧带着笑,笑的冷意霜寒,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我说不呢?”
“来人,有人冲撞了本王妃,对本王妃无礼。”木挽香立刻翻脸。
她如今是王妃,出宫来庙里祈福自然是有侍卫保护,“铿”的一声,身后带刀侍卫拔出了刀,迅速的将凤如画围住,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
“这么大阵势是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清冷如霜的声音。
凤如画回头,燕痕一袭天青色长衫,迎着明媚的阳光走来,阴柔俊逸的脸愈发的俊美沉静,身姿恍若透明,宛若一株芝兰玉树,衣衫下摆随着他的走动飘逸宁人。
他的身边跟着慧德公主公玉那蓝,她穿着一袭湘色逶迤长裙,愈发衬得她皮肤雪白,露在广袖外的白皙精巧的手,皓腕上带着幽绿的玉镯子。
看到七八个侍卫围着凤如画,她的柳眉不由地皱了皱。
木挽香阴狠的脸上顿时挂起了得体的笑容,上前走近公玉那蓝:“七姐,这么巧,你也来庙里上香?”
“母妃近日身体不适,我便来上香祈福。”公玉那蓝语气淡淡的,不刻意与她拉近关系,也没有冷漠疏离。
木挽香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早知道你要来,我们就一起。”
公玉那蓝抽回自己的胳膊,看向那些拔刀的侍卫,又看向木挽香:“凤家四小姐如今是北定侯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第604章 碍着我心情了()
她知道凤如画是北定侯夫人,不用每个人都提醒她,戳她的痛楚。
当初她就不该逞一时之能,不然也不会嫁给一个憨厚的傻子。
心中这么想,但她不动声色的道:“即便是北定侯夫人,撞了人道歉又不过分。”
凤如画挑了挑秀眉:“下跪磕头道歉,这不算过分?”
虽然这话是苏翡翠说的,但苏翡翠与她狼狈为奸,这话的的确确是出自她们的口,她不算是冤枉她。
燕痕阴柔软的脸色一变,看着木挽香冷冷一笑:“你觉得自己会比她尊贵?”
公玉那蓝看向那些拔刀的侍卫,厉声道:“还不快把刀收起来!”
话音一落,那些带刀侍卫迅速的收起了刀,木挽香却是气的暗自咬牙,狠狠地瞪向凤如画。
凤如画走到燕痕的面前,冲他笑眯眯的道:“痕哥哥,今日出宫你也不去看我。”
燕痕狭长透亮的眼眸温和的看着她:“今日我是陪公主出宫祈福,保护她的安全。”
她撇了撇嘴,嘟囔道:“你这琴师怎么还干起了贴身侍卫的活。”
公玉那蓝对凤如画的话很是不满,柳眉皱起:“这有妨碍你什么吗?”
确实没妨碍她什么,燕痕是皇上身边的人,是臣子,君家的人叫他做什么,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可是做起了保护公主的卑贱侍卫,她替燕痕叫屈:“碍着我心情了。”
这完全是一句找茬儿的话,燕痕眸底带着一丝无奈,公玉那蓝听着可就不是那个味了,脸色青白交织:“燕痕做什么与你有何干系?”
木挽香不忘记此刻在旁边添油加醋:“燕公子之前在凤府教侯爷夫人弹琴,两人每日朝夕相处,免难不会暗生情愫,不过那个时候君未娶,卿未嫁,这也纯属正常,可是现在……”
她故意顿住,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凤如画。
“你——”凤如画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漆黑的眼睛迸着寒意。
燕痕眉心紧拧,冷冽地看向木挽香:“骅王妃,祸从口出。”
这一句警告加提醒,令木挽香收敛了许多,气焰顿时灭了下去。
凤如画朝着木挽香冷哼一声,转头扯着燕痕的衣袖:“我娘也在庙里,她还常念叨着你呢,你要和她打个照面吗?”
燕痕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习惯性的伸手去摸她的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将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手指微微有些僵硬:“下次吧。”
“好吧。”她的情绪有些低落,“那我先走了,我娘肯定在到处找我呢。”
与燕痕他们分开后,来到正殿,一眼便看到阿琊嬷嬷扶着王氏站在殿外的台阶上,看着来来往上香祈福的香客,两人不停的东张西望。
凤如画走近,乖巧的挽着她的胳膊:“娘,我们该回去了。”
王氏从那些来往的香客人群里收回视线,轻拍了拍她的手:“你刚才跑哪去了,娘担心死了。”
“我随便转了转。”她扯了扯嘴角,“我们回去吧。”
王氏敛眸低眉,一脸的失落,喃喃道:“走吧。”
第605章 你诓我的吧()
回到侯府,双锦给凤如画端上了热腾腾的百花糕,她在凤府用过膳才回来,所以并不饿,但看到双锦特意为她准备的份上,象征性的吃了两小块。
“侯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书房。”双锦答道。
“去将齐洛找来。”她用锦帕擦了擦手,轻抿了一口茶。
双锦应声离去,过了没多久就和齐洛一起回来了,齐洛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礼:“夫人。”
她朝齐洛笑了笑,脸上的笑容灿烂明朗,像雨后初霁的阳光,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这百花糕还是热的,味道不错,尝尝。”
齐洛愣了一下,没有依她的话,而是直言不讳的道:“夫人,有什么事您说,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他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凤如画是专程的请他来吃百花糕。
他这么一说,凤如画笑的更欢快了:“有没有做事稳妥,办事效率快的人给我用一用?”
齐洛也没问她要做什么,而是下意识的道:“您身边不是有吗。”
唔,她身边确实有一个做事稳妥,而且运筹帷幄的人,可是这点芝麻大的小事劳烦他,完全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