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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回凤府,凤违和王氏表面上客客套套的喊云侍天一声“王爷”,看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至于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有了凤如画刚进府时的那句话,寒暄的过程中,云侍天神色淡然,偶尔会微微浅笑。
用过午膳,王氏以说家常话为由,与凤如画来到后花园凉亭,王氏斟酌了片刻,说道:“画儿,王爷要娶侧妃这事我和你爹都听说了,她虽然是郡主,但你总归是正室,你只要本本分分,哪怕他再纳侧妃姬妾,也撼动不了你正妻的位置。”
凤如画揪着手中的花瓣,眼皮抬也未抬:“他想纳多少我都无所谓。”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难受的要命。
王氏叹息一声:“你与王爷成亲也快一年了,该要个孩子了,有了孩子才会母凭子贵。”
她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在回去的路上,凤如画慵懒的靠在车厢上,阖眼假寐。
云侍天静默地瞧了她半晌:“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这些日子我也的确疏忽了你,玉娅她父亲刚过世,在东陵又无亲无故,所以我才会多抽一些时间陪她。”
凤如画一直沉默着,许久都没有说话,若不是她的睫毛颤动,他会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他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柔荑:“画儿……”
凤如画从他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依旧是阖着眼,墨黑纤长的睫毛动了动,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所以你是觉得这几日亏欠了我,今日才陪我回凤家?”
第713章 只是报恩()
“不是。”云侍天低着眸子,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仿佛还有她的余温,又怕她不相信,两人之间的隔阂会加深,解释道,“是昨晚你喝醉了酒,说想回家。”
凤如画微僵,蓦然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我还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未等他回答,她又道:“醉酒后的话当不得真,我若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就当我是发酒疯。”
他抿唇道:“你没说其他的。”
她悬吊的心踏实落下,对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不过她确定自己想说的回家不是回凤府,而是她的那个时代。
她能说出回家,也极有可能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才不要被当成怪物。
对于她一瞬间的紧张和放心,如数落入云侍天的眼里,他墨黑精致的眉头紧蹙。
回到王府,云侍天去了书房,凤如画回房,神色慵懒的打着哈欠,准备睡一会儿,双锦拿了薄衾给她盖在身上。
她只是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过来,双锦递过锦帕,她接过擦了擦睡意朦胧的眼睛,幸好她向来不喜欢施粉描眉,擦过之后,她瞬间清明了几分。
灯芯笑眯眯的走了进来:“王妃,燕公子来了。”
提起燕痕,自从上次后,她有些日子没见过他了:“人呢?”
“与王妃在书房呢。”灯芯从双锦口中得知燕痕曾是凤如画的师傅,所以听到燕痕来了府上,便前来告知。
凤如画来到书房外,正准备抬手敲门,里面传来燕痕低沉的声音,声音听起来不似往日般平静清冷,像似隐隐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娶她到底是为报怀南王当年的恩情,还是你与她早有情义?”
“报恩。”云侍天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燕痕的情绪里带着隐隐的爆发:“报恩有很多种法子,你不一定非要娶她。你这样做,有没有顾及到画儿的感受?”
“燕痕。”云侍天的声音冷沉了下来,“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使我们的关系闹僵,我与画儿之间的事你别管。”
凤如画退后一步,靠在廊柱上,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心中像似打翻了五味陈杂。
回廊的另一端,一位身穿华丽衣裙的女子娉婷而来,肤如凝脂,略施粉黛,眉如翠羽,朱唇不点及红,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身姿曼妙美艳。
女子的身后跟着两名婢女,其中一名是当初被贬为三等丫鬟的绿浅,被贬之后,她一直在厨房做着粗使丫鬟,如今在玉娅郡主身边侍奉,瞧这样子应该是又被提为了大丫鬟。
与此同时,玉娅郡主也在打量着她,两人年纪相仿,正值二八年华,不过玉娅郡主略施粉黛,满头珠翠,手腕带着光泽上等的翡翠玉镯子,满身的珠光宝气,看起来更加清丽绝艳一些。
而凤如画小脸素净,衣裙洁净素雅,发间除了两支紫色簪花,连多余的朱钗发饰都没有,与对面艳气逼人的玉娅郡主一比,就好比是莹莹泛光的珠玉和光泽暗淡的普通珍珠,稍微逊色了一些。
第714章 我可以杀了她()
此刻,凤如画唯一比的过玉娅郡主的就是眼睛,她的眼睛生的极其漂亮灵动,宛若天空澄澈,明亮中不染半点尘埃,墨黑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是最精致的装饰。
身后的绿浅扯了扯玉娅郡主的衣袖,小声道:“郡主,她就是王妃。”
玉娅郡主脑袋微偏,侧首听着绿浅说的话,随后又平静的直视着一丈外的凤如画。
今日是娅郡主来到府上的第十日,这是凤如画第一次见到她,确实是个美人儿,难怪云侍天选择用这种方式报恩。
她低垂下头,嘲讽的笑了笑,正要转身离开,书房的门被突然拉开。
燕痕看到外面的两拨人怔了一下,他依旧是一身天青色长衫,墨黑的发用锦带束起,阴柔俊隽的脸庞精致如画,肩膀上背着琴。
玉娅郡主曾随怀南王来过东陵,他见过几次,故而并不陌生,他生疏的朝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他径直走到凤如画的面前,漆黑地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没头没尾的道:“对不起。”
他对不起她什么了?
凤如画莫明其妙,是他没有成功劝说让云侍天不要娶玉娅郡主?
她无所谓的低低浅笑:“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妻妾成群,我林零……”她说漏了嘴,幸好猛地意识到,连忙顿住,尔后磕磕巴巴的改口,“我没资格让他对我始终如一。”
她的本名叫林零,父亲是大学数学老师,自从上了初中以后,总是被同学们取笑成坐标原点,时不时的她就在爸妈面前抱怨,给她取名字的时候很敷衍。
她抬头,余光瞟到云侍天正站在书房门口,眸光深幽沉暗地望着她。
燕痕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云侍天,又转过头来看着她,沉默了许久:“你若不想有她的存在,我可以杀了她。”
凤如画倒吸了一口冷气,云侍天和玉娅郡主都是浑身一震,一个目光复杂的盯着他的芝兰玉树的背影,一个脸色铁青难看。
玉娅郡主是怀南王遗孤,燕痕明知道自己若是杀了她会有杀身之祸,却还是想为她解决忧患。
凤如画很感激,他为她能做到这步田地,她又怎么忍心他丢了性命。
她努力的勾了勾唇角,笑容浅淡,摇头道:“等到我真的容不下她的那一天,我会亲自动手。”
玉娅郡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她咬了咬唇,走上前,在凤如画的面前停下脚步,眸中隐隐含泪:“王妃,我一直都很喜欢侍天,等我嫁入王府后,会好好服侍他,我只是一个侧妃而已,威胁不到你的地位,还请你能让我留下。”
神色凄楚可怜,声音委屈至极,再加上刚才的那一幕,在旁人眼里,凤如画倒像是一个善妒的恶妇。
她轻“呵”了一声:“而已?听你的语气似乎不满足?”
玉娅郡主脸色微变,又随即恢复,泪光莹莹可怜:“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我不在乎名分,不然以我怀南王郡主的身份,怎么也是要嫁给他做正妃。”
第715章 第一次交锋()
是在彰显自己的身份高贵?
还是在说她们两人之间,她更适合做正妻?
凤如画垂下眼睫,静了一瞬,又抬起头来,浅笑嫣然:“郡主不必担忧,你安心在府中住下便是。不过据说死了爹娘的子女都会守孝几年,怀南王才刚过世一个月,尸骨未寒,你就要嫁人。”
她啧啧了两声,顿了片刻,继续道:“人言可畏,外面那些不好的传言你千万别真,成亲以后,你最好别外出,一不小心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伤心欲绝下还要麻烦王爷照顾你。”
玉娅郡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华丽的衣裙广袖里,手指攥成拳头,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只是忍了一瞬,眼泪就簌簌掉落了下来,掩面跑开。
她的两个婢女连忙追了上去。
用身份压人,这个玉娅郡主绝对不是个善茬,不管她是白莲花还是小白菜,但凡是惹到她凤如画的,她不会手下留情到任人欺压。
她不经意的扭头,看见云侍天复杂的看着她,她嘴角的笑凝滞,不咸不淡的道:“她现在应该需要肩膀,需要人安慰,不去追?”
云侍天跨出了门槛,顺手将房门带上,这才转过身看向她,目光深幽沉暗:“闹情绪也好,心里不舒坦也罢,但你不该这样。”
不该这样尖酸刻薄?
还是不该一针见血?
凤如画唇角染上冷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笑的花枝招展,但是笑容未达眼底,渐渐得变得似有若无,眉眼带着些许清冷:“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
凤如画越来越嗜睡,白天至少要睡上两个时辰,晚上天色刚降就就寝。
若不是有一天夜里口干舌燥喊了一声“水”,是云侍天摸黑起榻倒了水给她,或许她都不知道云侍天每天夜里依旧是与她同榻而眠。
她清醒的时候在想,难道自己太过懦弱,不敢面云侍天要娶玉娅郡主的现实,所以像蚕蛹一样提前进入了冬眠?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做这种懦夫行为,她自嘲的笑了笑。
距离云侍天和玉娅郡主的婚事还有六日。
这日,一匹棕色的马飞快的穿过集市,惊吓的百姓连忙避开,马背上的男子一身墨色长衫,头上带着一顶黑色斗笠,气势磅礴。
有的百姓看到扬长而去的人,嘴里骂骂咧咧,说这人肯定是赶着去投胎。
骏马在临燕王府外停下,男子翻身下了马背,动作潇洒利落,他踏上台阶,径直往府里面走。
守门的侍卫喝斥阻拦,随着他的走动,黑色斗笠薄纱下的脸蒙着一层阴霾。
他动作敏捷的扣住拔刀的侍卫的手腕,猛地一拧,只听见“咔擦”一声,那侍卫因为剧痛而表情扭曲,另一名侍卫被他一脚喘出去,从台阶上滚下。
男子大步跨进府,那名被扭断手腕的侍卫忍着剧痛跑去喊人。
少顷,迅速的冲出来一队侍卫,将男子包围住,齐刷刷的“铿铿”拔刀声,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
第716章 替她打抱不平()
男子扫了他们一眼,冷嗤一声,取下头上的斗笠,侍卫们傻了眼,领头的侍卫手一挥,众侍卫将刀归鞘。
领头的侍卫恭敬的朝男子拱手:“墨将军。”
“王爷在哪?”墨逸修将手中的斗笠扔向旁边的一个侍卫,那名侍卫接住捧在手中。
领头的侍卫还未回答,荀管家听闻有人闯进了府中,闻迅赶来,一看那大胆的人是墨逸修,愣了一下。
墨逸修早在几个月前就去了北幽,未听说有圣旨召见,怎么突然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