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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右面如死灰,大难临头之际,他没有吓的咳嗽求饶,他一声不吭的垂着脑袋,微乱的头发从鬓边垂下。
云侍天有耐心的端起茶水润喉,想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良久之后,江右抬起头来,脸上是一片惨败的灰暗:“但求一死,只希望死后能与绿浅葬在一处,求王爷成全。”
凤如画幽幽叹息,绿浅喜欢云侍天,她一早就觉察到了,她真不知道要说这个江右是傻的还是痴情。
明明知道绿浅不喜欢自己,却还想着给她报仇,事发后还一心赴死,去阴司与她共赴黄泉。
不知道云侍天是被江右感动到心软了,还是觉得自己有愧与绿浅,只是沉默了一瞬,便答应了,让江右自行了断,其余的事情交给了齐洛去处理。
看着两名侍卫将江右的尸体拖了出去,他的胸前正插着一把匕首,他刚才跪过的地滴落了一滩鲜血,凤如画心中感慨万千。
绿浅活着的时候,眼里只有云侍天一人,她若是肯回头看一眼,就能看到身后一直默默有一个喜欢着她的江右,这个男子值得人托付终生。
第731章 必需救她()
“玉娅如今在哪个院子?”云侍天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看了他一眼,便别过了头:“在暖香阁。”
云侍天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她。”
凤如画没吭声,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头望着她。
她的小脸有些苍白,看起来像似一宿没睡,眉眼间带着疲倦,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呆滞,目光无神。
他想到了昨晚自己冲进火中那张苍白绝望的小脸,他的心霎时间疼了一下,走近她,在她光洁冰凉的额上印下一吻。
她像似吓了惊吓,猛地一颤,他心中一痛,低哑的道:“画儿,我不得不救她。”
凤如画扯了扯嘴角,低低轻笑,笑的有些微凉:“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了。”
话音一落,她觉得脸上一凉,像似有什么东西滑过,抬手一摸,却是清泪在脸上蔓延。
她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酸楚,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落泪,不能矫情。
她轻轻的推开他:“你不是要去看玉娅郡主吗?去吧。”
云侍天深深地看了她几眼,牵住她的手:“你同我一起去。”
她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微垂着眼睫:“我有些累,想休息。”
看到她神色恹恹,云侍天也没在说什么,他能猜到昨晚自己一直昏迷,她担心自己,所以一宿没睡,脸色也差劲的很。
他忽然俯身将她抱起,她惊慌失措的抓住他的衣襟,他步伐沉稳的走向床榻,将她安置在床榻上,扯过锦被一角掖在她身上,吻了吻她的唇角:“睡吧,等你睡着我再去。”
凤如画阖上双眼,刚开始并没有睡着,她一直感觉到他就坐在床榻边,一直守着她,后来困意涌上,渐渐睡了过去。
云侍天这一去就是一整天,凤如画这一睡便到了黄昏,一睡来就感到饥肠辘辘,双锦早已准备好饭菜,去厨房取了来。
她净了手,接过灯芯递过的清水,漱了口,坐在风卷云残的吃起来。
吃了差不多六分饱,她才想起了什么:“王爷呢?”
双锦神色复杂,面色犹豫,静了一瞬,磕磕巴巴道:“在……暖香阁。”
凤如画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一笑,说道:“从早上去了暖香阁一直没回来?”
“是。”双锦回答。
她不在说什么,沉默的用着膳,吃了两碗白米饭,还将三盘菜肴吃了个干干净净,又喝了一碗汤,吃的肚皮鼓鼓的。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能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腰上的肉似乎长了一圈。
双锦见她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问道:“王妃,够吗?若是不够,奴婢再去吩咐厨房给您做几道菜。”
双锦不问还好,这一问她的这张老脸就挂不住了,和以前比起来,现在的她每一顿吃的确实比以往多了。
难怪福家子弟或是夫人,都是肥头粗腰的,她这是身材准备走形的前奏吗?
灯芯见她一脸的尴尬,忙打圆场,道:“夫人一天没用膳,兴许是饿坏了,自然吃的比平日多一点,偶尔多吃些不会长胖。”
第732章 你好狠毒()
灯芯的这一番话,算是把她小小的安慰了一下,她干脆利落的接过来:“就是就是。”
顿了顿,摸了摸肚皮,咳嗽了一声,她面色有些自然的道:“那个……去拿些糕点来。”
这下不止双锦,连灯芯都瞠目结舌了。
看到两人怪异的表情,凤如画脸上一阵燥热,面颊微红,她别过头去闷声道:“给王爷备着,说不定他晚上会用。”
双锦强忍着笑意,应声离去,明明就是自己想食用,非要说给王爷备着,王爷这是无端端的背了个黑锅。
真怕自己长胖,变成肥婆,凤如画在庭院里走来走去,拨弄着花草。
此刻正值太阳落山,黄昏之际,天边橘黄一片,恍若水彩泼染,绚丽夺目。
有风拂过,庭院里的飞花四处飘荡,落在她的肩头,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身后的灯芯说道:“夫人,你最近越来越喜欢叹气了?”
“是吗?”她陡然意识到好像确实如此,她才二八年华,怎么倒像是个六十岁的老太婆,动不动就叹气了?看来自己真是受刺激了。
她仰头望了一眼日落西山的残阳:“既然玉娅郡主伤得很厉害,那我理应当去看看。”
凤如画携带事着灯芯来到暖香阁,下人要通报,被她抬手制止,她倒不是想出其不意的想看两人在做什么,而是想玉娅郡主是病人,她是来探望病人的,不是来端着临燕王妃的架子来摆谱的。
一踏进屋,她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云侍天负手立在窗前,目光落在窗外的那几株青竹上,背影修长挺拔。
而玉娅郡主则是靠在床榻边,面色惨白,眼眶通红,脸上泛着莹莹的泪光,一只手臂衣袖挽起,白皙的胳膊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右边的手背上有被火烧的点点猩红。
她在门口站定,瞧了瞧二人,想着自己现在偷偷退出去还来得及?
她正打算这么做,右脚都抬起向后挪了半步,玉娅郡主抹了一泪,余光瞥到了她,脸色陡然一变,愤恨的道:“你来做什么?”
凤如画无比无辜的眨了眨眼,那只鬼是被她识破了身份抓住的,玉娅郡主不但不感激她,反而恨不得想将她生吞活剥一样,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早知道她就不该出风头,让江右一直扮鬼吓她,直接将她丫吓的失心疯,后半辈子疯疯癫癫的过。
听到声音,云侍天转过身来,看到她微微一怔,扯了扯唇角,却是没笑出,只是轻轻的道:“你怎么来了?”
她坦言自己的来意:“来看看郡主的伤势。”
话刚落音,就听到玉娅郡主冷冷的道:“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个女人,心思颇多,竟然趁着本郡主受伤,让王爷将本郡主赶出府去,你好狠毒!”
“玉娅!”云侍天沉了声,眉目间带着冰冷,“本王再说一次,送你去别苑与画儿无关,你我婚约已经取消,你如今是待孝之身,住在府中会受人非议,送你去别苑也是为了你好。”
第733章 他不是真心的()
夕阳已经完全落入西山,残阳也渐渐褪去,西边的边余着最一抹橘红,像似蒙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即便是点着熏香,屋子里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云侍天身后的紫檀圆桌上,精致映着蓝色花纹的玉白茶盏,杯盖翻着放在桌面上,香茶已经冷褪。
玉娅郡主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一串一串的像断了线的珠子:“其实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娶我对不对?你云侍天是谁,不可能因为一个老秃驴的话而改变注意。当时皇上有意让我嫁给骅王,而我坦言自己喜欢你,你是不想我嫁给那个傻子,所以当着皇上的面敷衍我,说愿意娶我为侧妃,对不对?”
凤如画冷眼旁观,玉娅郡主是怀南王的女儿,云侍天肯定是不希望她嫁给一个傻子。
她也想知道,一开始他是真动过要娶玉娅郡主的念头,还是用娶侧妃的这个借口敷衍皇上。
玉娅郡主害死了绿浅,他对她感到了心寒,所以铁了心要将她送走?或是不想让自己感到心寒?
这些她都想知道。
只是他的心思太难猜,她猜不透。
她看向云侍天,想听听他是怎么回答的。
云侍天眸光沉静深幽,身后的窗外,是那抹橘黄的残阳,衬得他整个人冷峻俊隽。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开了口,但却是没有回答玉娅郡主的话,而是说道:“等你伤好之后,我会送你去别苑。”
玉娅郡主哭的眼泪婆娑,眼睛中带着浓浓的恨意,用没有缠着纱布的右手指着凤如画,怒目圆瞪。
她接近疯狂的冲着凤如画吼道:“一定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让云哥哥娶我,一定是你!”
那只手不再是原先的雪白如玉,手指和手背上都有被火烧伤,上面涂着一层药。
或许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她的嘴角忽然一咧,表情扭曲,脸色煞白如雪,额上渗着密密地细汗。
“我是不希望他娶你。”凤如画坦然承认,玉娅郡主面目憎恨的瞪着她,她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倘若他真心想娶你,我也阻拦不了。”
何况她还没阻拦,只是闹情绪对他冷淡了些罢了。
最后一句话戳到了玉娅郡主的痛处,她的脸色更加的白了几分,眼眸赤目通红。
她挣扎着就要从床上扑下来,恨不得撕碎凤如画的那张脸:“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抢走了他!我先认识他在先!你将他还给我!”
虽然隔得老远,但双锦护主心切,下意识就站在凤如画的身前,戒备得盯着发了疯似的玉娅郡主,真怕她疯疯癫癫的扑过来。
双锦要比凤如画稍微高那第一点,站在她的身后,凤如画只看得到她的后脑勺,只听见一声“咚”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一声痛哭声,她视线偏移一寸,从双锦的颈项处看去。
玉娅郡主连人带被子滚落在床下,面色煞白渗汗,云侍天面色微变,连忙上去抱起她,将她放在床榻上,语气放软了几分:“身上有伤就安分一些。”
第734章 别苑名字挺奇怪()
英梨听到屋里的动静,慌忙进了屋,看到屋里的情形,愣了一下,上前捡起地上的锦被,掖在自家郡主的身上,而后退到旁边站着,紧紧盯着云侍天和凤如画,像似他们欺负了她家郡主一样。
凤如画不知道她到底伤得有多厉害,今晚听双锦说伤得并不重,但看眼前这情形,虽不太重,但也不轻。
玉娅郡主哭的伤心欲绝,死死抓着云侍天宽大的袍袖,眼泪汪汪明丽动人,语气放低了几分,乞求道:“云哥哥,不要把婉儿送走,碗儿要留在你的身边。”
玉娅郡主的闺名叫骆碗。
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云侍天心头一软,想要替她拭去脸上的泪,忽然想起凤如画还在,刚触碰到她眼角的手僵住了,尔后不着痕迹的收回。
“本王会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待你哪日想通了,也会替你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