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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咳了几声,抬起手指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她的娇俏的脸颊,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眼角,带走了冰凉的液体。
他略显苍白的脸庞微微透明,凤如画握住他的手:“痕哥哥,不要离开画儿。”她是真舍不得他。
燕痕拧眉不语。
“痕哥哥……”她双眸期待的看着他紧闭的眸子。
门外传来敲门声,凤如画喊道:“谁?”
来送药的秋菊在外门愣了一下,四小姐怎么在燕公子的房里?
“四小姐,奴婢秋菊,是来给燕公子送药的。”
凤如画道了一句进来,秋菊推门而入,朝房间里的两人福了福身。
凤如画从她的手中拿过药碗,原本她是打算喂燕痕吃药,却被他拒绝了,他从她的手中接过药碗,声音微弱:“我自己来吧。”
“痕哥哥,画儿想……”她想喂他。
她的话还未说道,燕痕便仰头将碗中的药喝下,喝得有些急了,他猛力的咳嗽了几声,她伸手在他的背脊上轻轻拍了两下。
“你们都出去吧。”他躺下侧身过身子,背对着她们。
凤如画离去时,深深的望了一眼床榻上他单薄的身子。
第77章 莫明其妙被掳()
傍晚。
正准备入睡的凤如画被跳窗而入的凤如书吓了一大跳,她满腹狐疑:“三姐,有门不走干嘛爬窗?”
难道她是属壁虎的?
凤如书懒得与她废话:“快,穿好衣服出府。”
凤如画惊愕,昨晚才刚受过爹爹的惩罚,难道三姐忘记了吗?
还是她从来不把爹说的话放在心上?
“三姐,被爹娘知道,那咱俩要脱一层皮了。”
一想到凤违家法时手中的竹腾“啪啪”作响,她的心里就一阵发毛。
“他铁定想不到今晚我们还敢出去,所以不用怕。”凤如书一把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将挂在屏风上的衣裙扔给她。
“可是这大晚上的,我们去哪?”大晚上出去难不成是要去打家劫舍?
“玉凌宿不是说他们在查一件重大的案子吗?我们去帮忙呀。”
凤如画顿时想了起来,对哦,她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两人经过一番探查后,见府中没了什么动静,才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刚走到媚香楼前,老远就看到玉凌宿与墨逸修匆匆离去,像似在跟踪什么人。
凤如书也迅速跟了上去,凤如画没学过武功,轻功也暂时没学会,自然是跟不上他们。
她准备张口大喊让凤如书等等她时,又看到从媚香楼里走出两个人。
两人神情古怪可疑,从她身边经过时还盯了她们看了好一会儿。
待她走在没有人的大街上,怎么也找不到三姐的影子,蓦然间,身后的脖颈处被掌力劈打了一下,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地牢里,同关在一起的还有许多陌生女子,都被捆绑着双手双脚。
“这是哪?”她问旁边的女子。
那些人摇头,没有人知道这是哪里,都是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据听看守的人说过几天她们将要被送走,送哪去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是离开东陵城。
凤如画打量着这个阴暗的地方,和她关押在一起的有几十号人,而且都是年轻的女子。
铁牢外有许多黑衣带着面罩的人把守着,石壁上插着火把,个个像石雕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应该是经过严格的训练。
经过她询问了旁边的姑娘后,知道被关押在这儿的人年龄都不超过二十,最大的一个女子刚满二十,而最小的就是她自己了。
“说说你们都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吧。”
反正人都已经被关在这儿的,手脚都绑着,跑肯定是跑不了的,跟她们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
一个位穿着新娘喜服的女子年约十六岁左右,她道:“我是在成亲的那天,被一群黑衣人抢来的。”
“我是在河边洗衣服,被弄晕了,醒来后就到这里了。”那个年纪刚满二十的女子说道。
“我是天色刚暗,去街上找出摊未归的爹爹被人掳来的。”一位穿着碎花布衣的女子说道。
“小妹,看你年纪这么小,应该只有十四五岁,你怎么也被弄进来了?”那个年纪刚满二十岁的女子问她。
凤如画连她自己也郁闷,她就走大大街上找三姐,人没找到,被人从后面弄晕了,醒来后就在这个旮旯里。
第78章 他们是什么人()
她瞅了一眼外面穿黑色衣服的看守:“他们都是什么人?”
刚满二十岁的女子摇头,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将她们掳来是干什么。
凤如画有些纠结了,没人知道这是哪里,那她该想什么办法逃出去呢?
“你们没想过逃出去吗?”她可不想一直待在这儿,这地方又黑又暗,不见天日,比凤家祠堂还恐怖。
众人都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股悲凉与伤感,谁都想逃出去,跟家人团聚,可是她们都只是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她们每时每刻都在想家,想家里的温馨,只怕这辈子都触及不到那一抹温暖了。
“你们都怎么了?”凤如画一脸的茫然,她说错话了吗?
“这儿有很多人把守,根本出不去,曾有人想逃走,被抓回来打断了双腿,割掉了舌头。再有几日我们就要被送走了,要永远离开自己的亲人了。”
大家都悲伤起来,有胆小的女子低轻啜泣。
打断了双腿,割掉了舌头?凤如画不禁打了个寒颤,娘的,太残忍了!
“不要哭了,我会帮你们的。”
大家停止了哭泣,抬头诧异的看着她。
她一脸自信的看着大家,明澈的眸子流露着珠玉般的光泽,纤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我一定会带着你们出去的。”
她的语气虽是坚定,但大家都觉得她是在痴人说梦,看守的人这么多,哪逃得出去?
“小姑娘,逃跑抓回来会被打断双腿的。”穿着碎花布衣的女子好心的提醒她。
“我身份特殊,我家里人发现我失踪了肯定会到处找我。”
墨逸修他们正在追查此事,他们个个身份都不一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她坚信他们会找到这儿来的。
大家点了点头,真希望她说的是真的。
凤如画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鼓着腮帮子,她现在担心的是三姐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要是三姐他们没能在这些坏人将她们运走之前找到她,那她这辈子指不定就完了。
等她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早晨,一缕阳光从石壁的缝隙中射了进来,这是铁牢里唯一的一束光亮。
“吃饭了!”铁牢外,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大喊了一声。
随后他打开铁牢,有三名男子给她们送进来了一些馒头和水,替她们全都解开了绳子。
凤如画甩了甩被绑得发酸的双手,看着那些发黑的馒头,胃中泛酸,哪吃得下啊。
平日里这个时候,在家中和爹娘,三姐还有痕哥哥一起吃大餐,娘会每天吩咐下人做她最喜欢吃的红烧猪蹄。
思及至此,她忽然想起了燕痕还在病重,也不知道痕哥哥的病好的怎么样了,还在发烧没?
刚满二十岁的女子拿过两个馒头递给她:“吃点吧。”
凤如画看着她手里的馒头,光那颜色就令人倒胃口,真心吃不下啊,她嫌弃的别过头。
“要是不吃会饿死的,等你家人找到你,只能替你收尸了。”刚满二十岁的女子将两个馒头塞进她的手里,又拿了一碗清水放在她的面前。
第79章 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
看着别人都一个劲的啃着馒头,凤如画摸了摸早已饿扁的肚子,不争气的肚子恰巧传来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无奈之下,她只好用这肮脏的馒头先填填肚子了,刚吃进嘴里她就想吐。
这味道,就像从嗖水沟里泡过的一样,让人难以下咽。
刚满二十岁的女子就坐在她的身边,见她终于肯吃了,扯嘴笑了一下:“吃吧,刚开始你肯定不习惯,时间长了自然就习惯了。”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敢情她们这些人被抓来很久了?
“姐姐,我叫凤如画,你叫什么名字?你们被抓来很久了吗?”
女子答道:“我叫夏蔷薇,蔷薇花的蔷薇,我已经被关在这儿有半个月了。”
凤如画无法淡定了,半个月!那半个月来都吃的是这种馒头,不习惯才怪呢。
旁边穿着碎花布衣的女子向她们这些靠拢了些:“蔷薇姐,这几天的馒头越来越差了,说不定明天我们连馒头都吃不上,只能喝清水了。”
夏蔷薇叹息了一声,未说话。
凤如画望着她,觉得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绝望的悲凉,此时的她就像一蹲石雕,双眼望着前方的铁门,似是在想什么。
碎花布衣的女子轻轻碰了一下她:“蔷薇姐,又在想你丈夫和孩子了?”
“香冬,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思念是一种什么滋味。”夏蔷薇的语气里流露着无限的忧伤。
“谁说我不懂,我每天都很想念爹娘。”被唤作香冬的女子辩解道。
夏蔷薇收回视线,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原来蔷薇姐已经成亲了,还有个孩子,若是这些坏人将她们运去了别的地方,那她就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了,真可怜。
凤如画看夏蔷薇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
夏蔷薇移坐在了角落,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眼黯然。
凤如画挪到她的身旁坐下,伸手替她拿掉了头发上沾着的一株草根:“蔷薇姐,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但愿吧。”夏蔷薇淡淡的道。
在这黑无天日的地方,一晃两日过去了,凤如画开始急了,现在凤府上下肯定知道她失踪了,但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她心里没一点谱。
“死墨逸修!臭墨逸修!你不是很有能耐嘛,怎么还没有找到这儿来!堂堂一个大司马呢,连这点能耐都没有!”
她一手撕着手中的干草根,一边不停的怨骂。
夏蔷薇听到了她的嘟囔,问道:“你是官府的人?”
香冬一听到“官府”二字,立马凑了上来,盯着凤如画。
凤如画琢磨了一下,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们也无妨,这样反而可以让她们更加安心:“我爹是吏部尚书凤违。”
不止是香冬,连夏蔷薇也惊愕了。
尔后,香冬大笑起来:“我们有救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你们放心吧,我爹现在肯定到处在找我,到时候你们也就获救了。”凤如画看着她们,语气里充满了坚定。
一直以来愁眉不展的夏蔷薇竟然开心的笑了,眼里含着激动的泪花,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第80章 假死药()
直到第四天过去,凤如画再也等不住了,她心里明白夏蔷薇与香冬也逐渐失去了耐心。
她决定自己从这儿逃出去,然后回家去找爹,这是唯一能解救大家的法子。
忽然间,她想起了韦沧海给她的一粒药丸,幸好她一直带在身上。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花瓷白小瓶子,盯着它看了许久,心里琢磨着:这个东西是不是真像师傅说的那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