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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早膳时,她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没什么味道,只是在心里盘算着自己何时能出宫。
云侍天下了早朝没有出宫,而是直接来到“寒香殿”,双锦芷兰看见他大步进了殿,连忙拜下行礼。
凤如画乌黑的眼睛幽亮,起身就快步走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缠上他的腰,细软娇糯的声里带着一丝执拗:“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云侍天的衣服上带着逼人的寒气,怕冷着她,连忙扯开她,抬手去抚她的面颊又觉得自己的手太冷,俯身在她的嘴角吻了吻。
“我猜你在这儿肯定不习惯,就来陪你用膳。”
她嬉笑的眯起眼睛,水眸乌黑光亮:“那你来的正好,我还没开始动筷子呢。”
说着便牵着他走到饭桌前坐下,双锦手脚麻利的备了一双碗筷奉上,两人安静的用膳。
东风阁二楼厢房。
陌上雪手端热茶,瓷白的茶盏映的他的手指修长干净,脸上的面具带着冬日夜色下的清芒,一头乌黑的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殷红的唇微微勾起。
案几的对面,坐着一身玄色衣袍的公玉惊羽,他轻扣着桌面:“幸亏有阁主提点,父皇接受了我的提议,接临燕王妃进了宫,只要有临燕王妃在宫中,豫王逼供篡位云侍天定不会坐视不管。”
陌上雪慵懒的倚在软榻上:“豫王向百里国借兵十万,加上他手中的七万兵马,统共十七万,而云侍天手中只有十万兵马,加上禁卫军三万,铁轻骑一万,也才十四万,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公玉惊羽笑的好不高兴,这一回终于把豫王逼急了,只要他一败,这天照国将来的皇位没人会再跟他争了。
“临燕王妃是本宫这次能赢的最大筹码。”
陌上雪殷红的唇勾了勾,语气里带着几分轻嘲:“小心逼急了云侍天,太子殿下还是别伤着临燕王妃为好。”
第883章 将临燕王妃掳来()
云侍天每天下了早朝都会来“寒香殿”用早膳,凤如画问他自己何时才能出宫,他也没一个准确的答复。
在宫里的这几日,她只有在进宫的当日见到过皇上,除此之外,便一直没见过,但每日御前内侍李公公都会前来问候她在宫里住的是否习惯。
燕痕时常来“寒香殿”,陪她弹曲解闷,许久未曾弹过琴,她的琴技都有些生疏了。
一曲完后,她活动着僵硬的手指,颇为惆怅的道:“痕哥哥,皇上不会是要等我生产完才放我出宫吧?”
燕痕将剥好的坚果拿给她,阴柔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清淡的道:“快了。”
京郊五十里外营帐。
豫王身穿银灰铠甲,旁边坐着几名他的心腹将领,听得探子的来报,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片刻,其中一名将领说道:“听说临燕王极其宠爱他的王妃,如今临燕王妃在皇上的手中,他势必会妥协,他那十万大军有一半是随他征战多年的精兵强将,他若不插手此事,咱们两日后必一定能顺利直驱入宫,有了他恐怕……”
说到后面他瞥了一眼豫王的脸色,噤了声,其他的将领也是面面相觑。
又一名将领道:“不如派人偷偷潜入皇宫将临燕王妃杀了,临燕王妃一死,临燕王肯定会迁怒于皇上,他若坐视不管,那一切便好办。”
“将她掳来比杀了更有用。”另一名将领道,“有她在手可以牵制临燕王,听说临燕王妃已身怀六甲,他妻儿在我们手中,定不会轻举妄动,到时候皇上若执意不敢写禅位诏书,那便让临燕王拥护王爷称帝,这比……”谋权篡位效果更好。
其他的将领听闻后都很赞同,他们纷纷看向豫王,豫王思忖了片刻,说道:“张副将,就按你说的去办,挑几个身手好的,让他们今夜潜入皇宫将临燕王妃掳来。”
那张副将就是刚才献计的将领,他起身一拱手应道:“是,末将这就去准备。”
张副将退出营帐后,豫王又接道:“三日后我带兵攻入皇宫逼皇上写下禅位诏书,同时李将军你带兵将太子府围住,对太子府里的人格杀勿论,尤其是太子和太子妃二人。”
……
半夜,“寒香殿”外有几道黑影掠过,两人守在殿门外,另一人轻轻地推开殿门走了进去,手持利剑轻手轻脚地撩起珠帘进了内室,待靠近床榻,他扬手一掌劈在床榻边守夜的宫女,宫女倒地发出声响。
睡得并不熟的凤如画听到声响,眼睛蓦地睁开:“谁?”
黑衣人撩起轻纱帷幔,两指迅速在她身上一点,便封住了她的穴道,她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黑衣人用锦被将她裹住捞起扛在肩,刚走了两步听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他疾快打开窗户,从窗户上掠出。
燕痕看到有人从殿里掠出,看到他的肩上扛着一个人,心知不妙,出手极狠的一掌拍在一名黑衣人的胸前。
那黑衣人猛地吐了一口鲜血,他飞身朝着掳走凤如画的黑衣人追去。
第884章 她可是孕妇()
“寒香殿”因安秀公主出嫁后一直空着,故而晚上不会有巡逻的侍卫经过,黑衣人一路很顺畅,但他扛着凤如画走的并不快,燕痕很快追了上来。
燕痕掠过黑衣人的头顶,堵着他的去路,那黑衣人及时刹住瞪着他,露在面巾外的眼睛似血豺狼。
燕痕看着他肩上扛着的人,锦被包裹得很严实,看不清是谁,只能看到从锦被里滑露出来的一头乌黑的长发。
他随即又看向那黑衣人,冷冷的瞪着他:“放下人,你可以走了,我不为难你!”
那黑衣人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扔,两指放入口中,吹出一声口哨,瞬间从四面掠出几名黑衣人,个个身手极其利索。
一群黑衣人掩护着扛着凤如画的黑衣人要离开,燕痕已是出手向他们攻去,眼见掳着凤如画的黑衣人走了,他心下着急,眼露杀意,招招朝那些黑衣人的致命处攻去。
那名黑衣人扛着凤如画朝北宫门而去,宫门外有人接应,只要出了宫门他们就算完成任务了。
眼见快要到了宫门,不知从哪冒出一名身穿红色衣服的男子,他抱胸站在宫门前方,笑的妖娆万千的盯着他。
黑衣人连忙刹住脚,对面一丈外的红衣男子看起来人害无畜的,但那双眼睛在夜色下却是锐利如刀锋。
凉玦懒得跟他费话,已是朝黑衣人掠上前去,黑衣人一手扛着凤如画,另一只手持剑与凉玦过招,凉玦即便是赤手空拳,黑衣人也没占着他半分便宜,反而落了下风。
黑衣人被他逼得连连后退,作势要将凤如画扔在地上,凉玦惊的大叫,收了拳头往后飘出一丈:“别扔!你最好是将她放在地上,她可是孕妇,要是伤了她,你们将她掳去还有何用?”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来时张副将交代过,万不可伤了这女人,她还有大用处,他将将凤如画放在地上,持剑朝凉玦袭去。
刚刚好十招,黑衣人被打地躺在地上起不来,凉玦走向凤如画,将锦被掀开看了一眼,见人安然无恙又用锦被裹好捞起扛在肩上,又走回到黑衣人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能招本皇子十招,身手倒是不错,不过可惜了,不是一路人。”
说完他便一脚重重地踩到黑衣人的胸口,那黑衣人蓦地大吐了一口鲜血,扭头闭上了眼睛。
凉玦走了没几步,就看到燕痕施展轻功疾掠而来,尔后在他面前停下,看着他肩上扛着的人:“她没事吧?”
凉玦说道:“没事,应该是被点了穴道。”
燕痕点了点头,心里又有些不放心:“我送她回去。”
凉玦将人交给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正好,我回去继续睡觉。”
燕痕将凤如画送回“寒香殿”放在床榻上,解了她的穴道,凤如画也没看清楚眼前的人,抬手就劈向他的面门,燕痕挡住:“画儿,是我。”
凤如画眨巴了两下眼睛,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后,长舒了一口气:“痕哥哥,有刺客。”
燕痕轻声抚慰道:“已经没事了。”
第885章 窗外的男子()
昨晚夜里“寒香殿”遭遇刺客,这事一大早就在宫里传开了,下了早朝云侍天匆匆前来,与他同来的还是有皇上。
云侍天一进殿就看到坐在桌前等他用膳的人儿,快步上前步抱住她,她如今的肚子圆圆的隆起,隔在两人的中间,云侍天只是虚揽着她的肩膀。
凤如画知道他肯定听说了昨晚的事,嘿嘿一笑:“我没事,多亏了有痕哥哥,不然你有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瞎说。”云侍天斥责,松开她,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是没有伤着哪里才放心下来。
凤如画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身后的人,连忙福身行礼,宣启帝也没有怪罪她,笑呵呵的道:“昨夜你受惊了,是朕的疏忽,从今儿起就拨一批侍卫来‘寒香殿’保护你的安危。”
她抓了抓头发,嘀咕道:“那您还是放我出宫回王府吧。”
皇宫的侍卫虽然比临燕王府多,但王府里有云侍天,有他在身边她才觉得安全。
宣启帝也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见他们夫妻二人你侬我侬的,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侍天就牵着凤如画在饭桌上坐下,捏了捏她红润娇秀的脸颊,又摸向她的腹部:“昨晚有没有吓到他?”
凤如画白了他一眼:“你云侍天的孩子这么容易受惊吓?也不看他爹是什么人物。”
“那倒也是。”某人很不客气的道,然后盛了一碗汤给她,“先喝点汤压惊。”
京郊营帐。
“哗啦”一声,豫王宽大的袍袖一扫,案几上的茶盏摔落在地上,豫王怒气冲冲的瞪着跪着的张副将:“混账东西,连一个妇人都掳不来!”
张副将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王爷息怒,原本已经得手,但被九皇子拦住,又将人截了去。”
豫王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头脑:“不管了,再过两日本王就带兵攻入皇宫,逼父皇写下禅位的诏书,明日你带一队人马,直闯临燕王妃住的宫殿,将她拿下。”
有了昨晚的遭遇,今日凤如画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了几遍,随后起身披了外衣。
双锦靠在床榻边脑袋左右摇晃的打着盹儿,殿里只留着一盏灯,照着偌大的宫殿明明暗暗。
她走向窗户,隔着窗棂她看到外面里站着一名男子,她惊诧地推开窗户,冷风灌进了殿里,吹得殿里的轻纱帷幔飘荡飞扬。
燕痕笔直的站在庭院里,身上披着黑色的大氅,大氅的下摆在风空如鹰展翅飞扬,清浅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身姿孤寂遗世独立。
这么冷的天,他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想来是怕再有刺刻来对她不利,凤如画眼眶一热,心中酸涩难受,张了张嘴,想要唤他却是发现喉咙干哑的发不出声音来。
两人远远地对望着,燕痕迟疑了片刻,提步向她走来,上了台阶站在窗外,漆黑平静的眼睛静默地注视着她:“怎么还没睡?”
第886章 给别人养了儿子()
她扯了扯嘴角:“睡不着。”
燕痕在外面站了最少有两个时辰了,嘴唇已经被冻得青紫,面色也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