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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6章 给别人养了儿子()
她扯了扯嘴角:“睡不着。”
燕痕在外面站了最少有两个时辰了,嘴唇已经被冻得青紫,面色也略有些发白:“我在外面守着,你安心睡吧,不会有刺客靠近。”
凤如画抿了抿唇:“皇上派了人在‘寒香殿’的附近守着,其中你不用……”
“我不放心。”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燕痕打断。
她沉吟了一下:“那你进殿来,到外间休息,外面太冷。”
有双锦在,他们也不算是孤男寡女独处。
“会不会不方便?”燕痕的声音极其的淡雅,说话时吐出的白雾被夜里的寒风瞬间吹散。
她忽然想笑,他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恪守礼节:“有双锦在呢。”
凤如画打开殿门,领着燕痕进了殿,外间有一张小榻,能让燕痕凑合一晚。
燕痕解了身上的大氅扔在小榻上,凤如画倒了热茶给他,他接茶的时间两人的手不经意的碰在一起,凤如画蓦地心惊。
他的手冰的像刚从冰窖起捞出来的一般,没有一丝温度,幸好自己没睡着,不然他在殿外守一夜明日肯定会染上风寒。
凤如画回内殿拿了锦被给他,又将自己白天的暖手炉添了炭火一并给他,在燕痕灼灼的目光下,她略有些不自然:“你也早生歇息。”
没等燕痕说话,她已施施然进了内殿,掀了锦被躺回床榻上,也许是知道燕痕就在外面,不会有刺客再来,心里很安心,没过片刻就睡了过去。
夜里,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话,朦朦胧胧间看到有人坐在床榻边。
可是太困,她睁不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人不会伤害她。
翌日醒来,燕痕已经不在,而昨晚给燕痕的暖手炉正被她抱在怀里。
她问了双锦早上起来有没有看到燕痕,双锦一脸的茫然:“燕公子昨晚来过吗?”
或许是燕痕怕给她惹来麻烦,天还没亮就走了:“大概是我做梦了。”
她掰指算了算,已经在宫里住了六日了,皇上也没说什么时候放她出宫。
等到云侍天下了早朝来“寒香殿”用完膳离开,她让芷兰去准备了热羹,携着自己两个婢女前去御书房,打着送热羹的名义,她要问清楚何时放自己出宫。
来到御书房外,常公公等内侍守在殿外,内侍们穿着太监服,一个个的脸色早已被冻的青紫发白,其中一名就有请她入宫的李公公。
常公公上前两步:“王妃怎么来了?”
“天寒地冻地,皇上处理政事龙体要紧,我给他送……”
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御书房里传来宣启帝震怒的声音,她屏神凝听,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朕居然给别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孟忱真是好大的胆子。”
凤如画下意识的上前两步,想仔细听听,常公公却是上前两步挡住她,面无表情的道:“王妃,这儿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您将东西留下,奴才代为送进去便是。”
她虽心生狐疑,但也不敢逗留,携着双锦芷兰二人离开,回“寒香殿”的路上一直在琢磨着刚才听到的话。
第887章 豫王的生父()
皇上给别人养的儿子是谁?
孟丞相已死了大半年,皇上为什么会提起他?
傍晚,云侍天来了“寒香殿”,凤如画正好在用晚膳,云侍天进了殿,解了身上的大氅扔给宫人,眉目间带着掩饰不住的倦容:“我来得还真是时候,再添一双碗筷。”
双锦应声添了碗筷摆上桌。
凤如画狐疑的盯着他:“你特意跑到宫里来陪我用膳?”
“一天都没回过府,刚从御书房那边过来。”忙了一天,云侍天是真的饿了,动了筷子就开始吃。
用过膳,凤如画见他没有要走的打算,问道:“你不回府了吗?”
云侍天揽着她在软榻上坐下,脸上的倦怠愈发的明显,他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阖着眼睛:“今晚随你住在宫里。”
她将白天在御书房外偷听到的话告诉给了云侍天,云侍天淡淡的道:“豫王半年前之所以冒险救下孟忱,是因为孟忱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今日皇上已经下令将梅贵妃处死了。”
这一个重磅消息惊得凤如画张大了嘴巴,真如小说里写的,后宫的女人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偷汉子?
“那梅贵妃和孟忱两人是青梅竹马,梅贵妃完全是被父亲逼着入的宫。”云侍天的声音细弱蚊蝇,若不是趴在她的耳边,她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凤如画见他很累,便与他早早歇息,今晚有他在,就没有让双锦等人守夜,刚躺上床榻,云侍天就从身后抱着凤如画睡去。
凤如画倒是没有那么快睡着,待云侍天睡熟后,她轻手轻脚的爬起,绕过他下了床榻,打开窗户朝外面看了几眼,没看到燕痕的身影这才放心的回到床榻上入睡。
待第二日凤如画睡来,床榻外边的位置早已冰凉,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撇了撇嘴,“寒香殿”到金銮殿也没多远,至于起来那么早吗?
芷兰欢天喜地的走了进来:“王妃,今日想吃什么,奴婢去给您准备。”
双锦正在给凤如画梳发,凤如画在锦中看到芷兰那高兴的神色,打趣儿的道:“什么事把你给乐的?”
在她的记忆中,芷兰柔弱唯诺,做事小心翼翼,还从没见过像今日这般像少女怀春似的神情。
芷兰脸颊蓦地一红,扭扭捏捏的道,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那些守在殿外的侍卫,其中一个叫谢恒的人好生讨厌。”
凤如画是临燕王妃,玉容岂是旁的男人能见到的,所以皇上派来的侍卫在寒香殿的几丈外守着,没人敢踏进庭院,故而凤如画也不知道那些侍卫高矮胖瘦,更不晓得这些侍卫中有一个叫谢恒的。
她故意逗芷兰:“那谢恒怎么了?若是欺负了你,待会我便让皇上将他换走。
“那倒不是,他……”听到凤如画和双锦的偷笑声,她忽地反应过来,脸色红得像石榴似的,娇羞的往殿外路,“奴婢去给王妃煮您最爱吃的甜羹。”
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凤如画和双锦捧腹大笑,眼角都挤出了眼泪儿。
第888章 他竟然还活着()
“寒香殿”这厢嬉笑热闹,宫外的已是战火硝烟,云侍天带十二万兵马堵截豫王大军,凉玦带一万禁卫军守宫城东南门,玉凌宿带一万禁卫军守西北门。
与此同时,整个太子府已被包围,而太子妃和太子不知所踪,随着叛军首领的一声令下,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太子府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厢,凤如画正修剪着双锦刚摘下来的腊梅,李公公走进了殿,先向她行了礼。
凤如画以为这李公公还是向平日里一样,是奉皇上的旨意问她在宫里习惯与否。
还未等他开口,她先行说道:“本王妃今日一切都好,没有需要的东西,没有哪里不适应的。”
李公公面色尴尬,抿嘴笑道:“王妃误会了,奴才是来请王妃前去‘玉清殿’,皇上批完了奏折,正想找人下棋呢。”
凤如画微怔,随即放下手中的花剪:“正好我也闲的慌。”
正好下棋的时候问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宫。
双锦拿了狐裘给她披了,她携了双锦和芷兰随着李公公来到玉清殿,玉清殿是皇上的寝宫,进了殿,双锦给她解了狐裘,她看到皇上一个人在下棋,向他行礼之后,自觉的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她刚一落座,就听到宣启皇说到:“来看看下一步该如何,将眼前的危机给化解了。”
凤如画望着已经陷入僵局的棋局,皱了皱眉,她的棋艺并不精,冥思苦索一番也不知道该将手中的棋子放在哪儿,“臣妇愚昧,请皇上指点。”
“咱们重新下。”宣启帝将棋盘上的白棋捡回装到自己手边的棋盒,大掌一扫,将黑棋扫在一起,抓起放到凤如画手边的棋盒。
相对上一次,这一次与宣启帝下棋凤如画格外认真,棋局厮杀的厉害,如同宫外拼杀的士兵,无论她如何的谨慎,宣启帝总是能轻松赢了她。
下第三盘时,常公公走了进来,俯在宣启帝的耳边低诉了几句,宣启帝登时脸色大变,威严的脸上宛若堆了一层冰渣子:“他竟然还活着!”
凤如画手一抖,手中捻的棋子差点掉落在棋盘上,虚虚的瞟了一眼他,皇上口中指的“他”会是谁?
宣启皇睇了一眼她,也没让她退下,问向常公公:“他人现在在哪?”
常公公答道:“就在殿外,不过已经疯了。”
宣启皇看向凤如画:“现在宫门外可热闹了,随朕去看看吧。”
凤如画知道豫王有意谋反,却不知晓就是今日,前去凑热闹也未尝不好,便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权当是散心了。
出了玉清殿,凤如画看到两名侍卫羁押着一名华发的老者,他身着锦衣华服,头发微有些凌乱,从两鬓垂下,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像个傻子。
宣启帝站在那疯癫的老者面前停顿了一下:“带着他随朕走。”
凤如画仔细一瞧,觉得眼前这疯癫的老者极是眼熟,她仔细回想了一番,蓦地才想起这人便是当初的孟丞相孟忱。
第889章 豫王疯了不成?()
来到宫城东门,凤如画远远看到宫门内的官道上站着两排禁卫军,若是换作平时,这个时辰宫门一般是敞开着,而今日却是紧紧关闭着,她觉得甚是奇怪。
她随着宣启帝上了宫城,宫墙上立着一排禁卫军,还有九皇子凉玦,一身青色长衫的燕前和两名身穿铠甲的将领,几人看到他们,朝着宣启帝行礼。
宣启帝绣着金龙的宽大袍袖一挥,向前走了几步,一手扶在墙垛上,望着城墙下。
燕痕靠近凤如画,皱眉轻声斥责:“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在‘寒香殿’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我为什么就不能……”她的话还没说话就惊呆了,瞠目结舌地望着城墙下,宫门外一片混乱,两方兵马厮杀血流成河,那敌军高举的旗帜上写着“豫”字。
“这……”她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宫墙下,脑海里只冒出一个想法:豫王反了。
凉玦不知何时也靠了过来,低声道:“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情况,这儿没你什么事,你是孕妇,这种血腥场面还是少掺和为好,赶紧回‘寒香殿’去。”
宣启皇唤了一声“老九”,凉玦两步上前,他问道:“临燕王那边可有传来消息?战况如何?”
凉玦回道:“东南西北四个宫门外都有叛军,消息传不进来。”
宣启皇在城楼下看到了豫王,手指一挥,就有御前侍卫将孟忱和豫王妃押了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凤如画眼花,他看到人群中的豫王似乎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皇上将孟忱和豫王妃押上城墙,是用他们二人的生死威胁豫王。
凤如画觉得好奇,豫王如今离皇位仅剩一道宫门,他会为了生父和结发妻子放弃吗?
正在凤如画发愣之际,燕痕忽然将她拉至身后,她听到“嗤”的一声,是利器进入皮肉的声音。
她抬眼望去,豫王妃的胸前中了一箭,胸前的衣裳被鲜血染红一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