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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望去,豫王妃的胸前中了一箭,胸前的衣裳被鲜血染红一片,紧接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凤如画吓的脸色发白,她向宫墙下望去,那人群中,豫王手中拿着弓箭看着他们的方向。
她看到他又拿了一支箭上了弦,这第二支箭无疑是对准孟忱了,这豫王是疯了不成?
自己多年的结发妻子不顾也就算了,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放过?
看到孟忱胸前中箭倒下的那一刹那,凤如画终于明白豫王想当皇上已经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看到她煞白的脸色,燕痕流露怜惜,低声道:“豫王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了后路,他倘若放在手中的剑,就等于束手就擒,谋反是死路一条,他不能死,就只有豫王妃和自己的生父死了。”
“那他也不能……”她忽然噤声,凤如琴为了给公玉惊羽铺路都能舍弃生养她的爹娘,豫王为什么不可以?
何况豫王肖想皇位已久,面对皇位的诱惑,不要说是孟忱和豫王妃,只怕这宫墙上站的是梅贵妃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第890章 叛军攻进宫了()
一名侍卫匆匆上了宫墙,单膝跪下:“皇上,南门被攻破了,叛军进了宫。”
众人面色大变,宣启帝脸色阴沉沉地望着宫墙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凉玦上前两步道:“父皇,这里不安全,儿臣让人送您回玉清殿。”
宣启帝一甩袍袖,大步下了宫墙,燕痕拽着凤如画的手腕,也拖着她离开,她步伐踉跄的跟上。
几名侍卫护送着他们回到玉清殿,玉清殿外被禁卫军团团护住,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叛军进宫第一件事就会是来这玉清殿捉拿皇上,逼他将出玉玺,左等右等也没见叛军出现。
凤如画一直如坐针毡,心里忐忑不安,是不是的朝殿门外望去,相对她的急躁,宣启帝却极为平静,让燕痕陪着他下棋,威严紧绷的脸上毫无紧张惧怕之意。
她不得不佩服他,这个时候还能保持镇定自若,难怪能够坐上帝王之位,而且一坐还这么久。
燕痕清浅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内极为清晰悦耳:“皇上,您输了。”
只有燕痕知道皇上表现虽然平静,但下的棋颇为焦躁,泄露了他此刻惶惶不安的心境。
一名侍卫慌慌张张跑进了殿,见皇上在下棋不敢打扰,俯在常公公耳朵说了几句。
常公公听后脸色大变,上前朝着宣启帝躬身道:“皇上,叛军朝玉清殿来了,这玉清殿恐怕不安全了,请移驾别处。”
宣启帝的手一抖,刚端起的茶盏“呼啦”一声落在地上,摔地四分五裂,他的眼眸带着愤怒的火焰,脸色青白交织,眉宇间透着几分决然,咬牙道:“朕哪儿也不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玉清殿!”
常公公一脸的哭腔:“皇上,万万不能——”
整个大殿极为安静,隐隐带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宣启帝用锦帕擦拭了手上的水渍:“燕痕,你带临燕王妃走吧,务必要将她安全的交到临燕王的手中。”
燕痕没有吱声,紧抿着唇,沉默的看了凤如画一眼,又看向皇上,目光晦暗不明。
常公公等内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乞求道:“皇上,这儿待不得,叛军马就要来了,您还是移驾别处吧,有临燕王妃在这儿,临燕王定会带兵入宫,太子也会前来救驾。”
宣启帝苦笑:“太子恐怕已经落入叛军的手中了。”
凤如画从常公公的话里算是听明白了,皇上留在她在宫里压根就不是想从她的身上挽回云侍天这个外甥,而是用她牵制云侍天。
她心中冷然一笑,看来帝王果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宣启帝注意到她愤然的神色,平静地看着她:“朕并不想如此,但为了使天照国不改朝换代,朕不得不这么做。”
她面色清冷,勾起一抹讽刺讥诮的笑意:“皇上还真是煞费苦心。”
常公公出声喝斥:“大胆!”
凤如画心里十分恼火,一时心直口快,说话也没了分寸,瞪着常公公:“怎么?想治我不敬之罪?不然现在就杀了我,我死了看王爷还会不会进宫救驾!”
第891章 豫王被擒()
常公公气的瞪圆了眼睛,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被宣启帝喝斥打断,宣启帝也不恼怒,看凤如画的眼神依旧很平静,嘴角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丫头,有身子的人不能动情绪。”
她冷哼一声,扭头不理睬他。
刚才说叛军正往玉清殿而来,但已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也没听见殿外有什么动静。
宣启帝派人再去打探消息,半晌后小内侍回来,面含激动之色:“皇上,临燕王带兵入宫了,堵截了前往玉清殿来的叛军。”
听到这一消息,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宫女给宣启帝三人添了热茶,凤如画一心惦记着云侍天,频频朝殿门外瞟去,有些心不在焉的品着茶,整颗心早已飞到云侍天的身边去。
宣启帝眼底似有笑意,但脸色却是紧绷着威严:“燕痕,弹首曲子给朕听吧。”
燕痕颔首,随即向常公公:“劳烦公公让人去取我的琴来。”
常公公派了一名小内侍去燕痕住的“紫阳殿”去取他的琴,没多久那小内侍就回来了,怀中抱着琴,明明是寒冬腊月,额上却是渗着细汗,面色浮着异常的红润,应该是跑着去的。
燕痕接过琴,将案几上的茶盏移开,抱琴而坐,修长的手指勾过琴弦,轻扬的琴声缭绕升起。
凤如画睨了一眼听得格外认真的宣启帝,品着茶水摇了摇头,叛军都进了宫,他还有闲心在这儿听琴,要不要再让宫人摆上一桌酒菜,叫些舞姬来跳一支舞?
一曲即将结束,殿外传来脚步声,她抬头望去,一身银白铠甲的云侍天进了殿,锃亮的铠甲上染着鲜血,头带红缨头盔,整个人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他双手一拱,声音低沉清淡:“参见皇上。
燕痕手掌按住了琴弦,琴声戛然而止,空旷的大殿安静了下来。
宣启帝含笑的望着云侍天:“云爱卿免礼。”
云侍天谢了恩直起身子,目光向凤如画瞟来,凤如画朝他咧嘴一笑,露出脸颊上美丽的梨涡,趁众人不注意,还俏皮的朝他吐了吐粉嫩的舌头。
云侍天颇为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心里涌着喜悦之色,幸好他来的及时,幸好她没事。
宣启帝问道:“外边情况如何了?”
云侍天一身铠甲更显得英气十足,他敛了眸子:“回皇上的话,叛军主将已被生擒。”
宣启帝正襟危坐,严肃的脸庞紧绷着:“豫王以下犯上,心怀不轨,朕命你诛之!”
云侍天抱拳一拱,回答的铿镪有力:“是。”
豫王谋反失败当场被诛杀,其余党羽均被满门抄斩,这次有功之臣皇上下旨加官进爵,而云侍天已是一地之王,官爵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只赏赐了他一些金银珠宝。
当日皇上下旨在宫里设宴,二品以上官员带家眷出席,李公公带着宫人将晚上出席的衣服送到“寒香殿”。
云侍天沐浴从屏风后出来,看到桌上放的男女衣服,抿了抿嘴:“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就不用出宫回府了,我先小憩一会儿。”
第892章 你还不打算娶妻成家()
离酒宴还有半个时辰,凤如画叫醒了云侍天,两人换了皇上派人送来的衣服。
双锦芷兰给她梳了精美的发髻,发髻左右两边簪着金步摇,垂下的流苏扫过耳畔,衬得她清丽娇美。
酒宴设在甘泉殿,云侍天携着凤如画进了殿,已有不少朝臣家眷已经到了,见到他们二人纷纷起身行礼,有不少家眷前来与凤如画打招呼,言语之间客气亲切,多有巴结之意。
凤如画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跟这些诰妇们周旋她有些力不存心,这些诰妇们一个比一个滑润,说起话来也是一针见血。
譬如说,眼前的这个户部侍郎夫人问她:“王妃当初花轿还未进临燕王府大门就被王爷递了休书,最后你用了什么法子,王爷又娶了你入府?我还听说王爷自从娶了你,从未纳过侧妃或是妾室,王爷如此宠爱你,真是让人羡慕的紧。”
她正要告诉她,要想男人不纳妾室就要抓住他的心,话都到了嘴边,听到殿外传来太监通传的声音:“皇上驾到——”
随着那走进来的明黄色身影,众人齐齐行礼,宣启帝迈上九级玉阶,在龙椅上坐下,扫了一眼底下的众人:“免礼,入座。”
甘泉殿里,丝竹交响,歌舞升平。
凤如画如今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子,坐的时间久了总是不舒服。
酒宴过半,她俯在云侍天的耳畔告诉他自己去如厕,悄悄地退出了甘泉殿。
出了甘泉殿,她携着双锦芷兰二人朝那条僻静的小路走去,夜里的寒风凛冽凶猛,吹得她头上的步摇左右晃动,越走越远,身后的丝竹声响越来越小。
双锦搓着双手:“王妃,咱们还是回去吧,今日叛军闯进了宫里,也许就有一两个叛军藏在宫里的哪个角落呢。”
听双锦这么一说,凤如画心底也有些后怕,她止住脚步往回走,还没走几步就瞧见另一边岔路的湖畔边立着一名男子,他一身天青色长衫,寒风吹得衣裾翻飞。
她认出那人是燕痕,便迈步朝他走去,燕痕听到声步声回头,看到是她勾唇一笑,她也淡淡回笑,走近他与他并肩立在湖畔边。
燕痕道:“怎么出来了?外边冷,小心身子。”
“闷得慌,就出来走走。”她答道,沉默了片刻,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说道,“痕哥哥,你还不打算娶妻成家吗?”
他已经二十六了,比他年纪小的男子都已经娶妻生子,慧德公主为了他过了出嫁的年龄,一年在等着他,这些年,他应该放下家仇国恨了吧?
燕前黑沉沉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那眸底的光深沉内敛。
他不吭声,她也找不到话说,自然燕痕亲吻了她后,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屋隔阂,不,应该说是她有意疏远他。
见他一直不说话,她支支吾吾的道:“我……回殿里去了。”
走了好远,她回头望身后望去,燕痕还依旧站在湖畔边,正面朝着她这边望着,隔着太远,又是在夜色下,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第893章 我要回家()
酒宴两个时辰才结束,出甘泉殿后,凤如画拽着云侍天宽大的袍袖,云侍天回头困惑的看着她,她漆黑轻灵的眼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撅嘴小声嘟囔:“我要回家。”
云侍天握住她的手,深幽的眸底带着笑意:“你不随我回家难道还想继续住在宫里?”
凤如画乌黑的眼睛蓦然一亮,里面悄若折射了细碎的光泽,漂亮的眼瞳水汪汪的:“真的?”
云侍天轻轻拂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黑亮的眸子里带着浅浅的戏谑:“既然你想住在宫里,那我回府了。”说着就迈了两步。
“哎哎哎——”她急得大叫,拎着裙摆就快步跟了上去,也不顾还有别的朝臣家眷,死死抱住他的手臂,生怕他丢下自己一个人出宫。
凤如画身子笨重走的较慢,云侍天揽着她的腰身慢慢走着,与他们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