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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入宫时,他说过自己这边忙完就来找她,两人一起回府,所以她不会自己先回去。
公玉雪寒诡谲如狐的眼眸微挑,殷红的唇如绯红的花瓣,他的身上还穿着先帝出殡时的素色袍子,比之往日少了几分妖冶,多了几分出尘清雅。
他轻笑的说道:“说不定临燕王妃和别人私奔了呢。”
他的这一句调笑,引来众人的纷纷侧目,大家倒不是觉得他说的有可能,而是他说这话是在乱上添乱,众人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般的看好戏。
云侍天清俊的脸庞顿时阴寒了下来,深幽的眼眸清寒如凉,像似淬了冰渣子似的冷冷看着他:“不劳睿王担心。”
这时,禁卫军统领进来禀报:“皇上,今日未时有一辆马车出宫,里面坐的正是临燕王妃。”
云侍天墨眉紧皱:“有人亲眼看到里面坐的是临燕王妃?”
禁卫军统领摇头:“是侍卫询问时车夫自报的家门,倒是没有看到里面坐的是谁。”
第937章 昔儿被掳()
众人都沉默了,没有看到里面的人,有一半的可能性是凤如画被人掳走冒充的她的名义送出了宫。
但众人很疑惑,是什么人掳走了临燕王妃?
她一名妇道人家,与什么人结了怨?
能在宫里将人掳走,而且还能轻而易举的将她送出了宫,这背后之人一定不简单。
凉玦看向云侍天说道:“小画儿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云侍天思索了一阵答道,画儿最近很少出府,根本不会得罪什么人。
凉玦犯难了,摸着下颌沉思。
皇上看着跪着的丞相夫人和户部侍郎夫人,沉声问道:“临燕王妃不见之后为何不早些禀报?”
户部侍郎夫人低着头,不敢抬头,她唯唯诺诺的答道:“临燕王去如厕未归,妾身二人以为她嫌殿里闷得慌在外面透气,当时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凉玦想了半晌也没理出个头绪来,他侧着看着身旁的云侍天:“小画儿也许是哪里不舒服,没跟你打招呼就先出宫了呢,不然你先回府看看?”
云侍天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一言不发的离开,回到府后,他从马车里跃下直奔府里,然后找来管家。
当听闻凤如画一直不曾回府,他的整颗心揪在了一起,一股黑暗的窒息将他笼罩,他害怕的连嘴唇都抖了起来。
他吩咐管家将齐洛找了来,将凤如画在宫里突然消失的事情大概给他讲了一遍,让齐洛去查那辆马车里的人。
齐洛披星戴月的查找了一夜,而云侍天也是一夜未眠,等着他的消息。
天微亮,齐洛回府直奔主院,看到一脸憔悴一夜未合眼的云侍天,他愣了愣,随即禀报道:“王爷,那辆马车自宫里出来就没了踪迹,王妃还没有消息。”
云侍天在太师椅里坐了整整一夜,眼睛里布着细细的血丝,眉宇间带着一抹憔悴疲倦。
他的身上依旧穿着昨日为先帝出殡时的素色袍子,喃喃道:“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齐洛说道:“会不会还在宫里?”
昨晚禁卫军将整个皇宫都搜查了一遍,并未找到人,他一手撑着头,脸色有些苍白:“你带人继续去找。”
齐洛应声退下,他刚走到门口,就见乳娘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神色焦急难看,一进屋她就扑通一声跪下:“王爷,昨天夜里有人将小郡主掳走了。”
“你说什么?”云侍天猛地抬头,渗着血丝的眼睛寒冷阴鸷。
乳娘吓的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将昨晚的事情经过交代了一番:“昨天晚上奴才哄着小郡主刚睡下,有人闯了进来将奴才打晕,今日我醒来一看,小郡主不见了。”
昨夜府中的侍卫都随着齐洛出去找人了,所以府中戒备松懈,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情。
云侍天的脸色阴冷的可怕,放在桌面上的手渐渐缩紧成拳,手背上青色血管暴起。
先是凤如画失踪,如今又是昔儿被掳,看来这一切都是事先预谋好的。
齐洛还在门口未走,云侍天将他唤了回来:“你派人去军营,让屈卓带人封锁城门,出城之人一定要仔细盘查,你继续在城中找王妃和郡主。”
只要她们还在东陵城,他一定会将她们母女找到。
第938章 暂时不会杀你()
是夜。
昭阳殿中亮如白昼,青铜朱鹤鼎炉中烟雾缭绕,安静的殿里寂静无声。
芙蓉暖香玉的床榻上,一名穿着素白衣裙的女子缓缓醒来。
凤如画坐起,茫然的看着陌生的环境,尔后目光落在美人榻上的男子身上。
公玉雪寒穿着一袭深紫绣蛟龙的华丽袍子,赤金玉冠束发,乌黑如墨的发倾斜而下,静静地坐在那儿,美的如同一副上好的山水画。
公玉雪寒听到身后的动静,将手中的茶盏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殷红的唇宛若是吸血的血玉一般精致好看。
他缓缓的开口:“你醒了?”
凤如画打量着宫殿,殿内的陈设精致优雅,像极了宫妃的寝室,她疑惑的问道:“这是哪儿?”
公玉雪寒淡淡的笑着,勾起的唇角犹如夜里清凉的弦月:“我母妃的寝宫。”
她掀开锦被下了床榻,穿好鞋子走向他,见案几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糕点,她毫不客气的坐下享用。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她早已饿的肚子咕咕叫,要先保存体力才能和他周旋保命。
公玉雪寒见她吃的狼吞虎咽,微微一笑,狭长的眼眸闪过促狭的幽光:“你不怕我在这糕点里下了毒?”
她两手抓着糕点不停的往嘴里塞,真真是饿坏了,听到他的话抬头睨了他一眼,费力的将口中的糕点吞咽下去,这才说道:“你若真想杀我早杀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将我弄到你母妃的殿里下毒。”
公玉雪寒冷“呵呵”的轻笑了两声,白皙的手指勾过水壶倒了杯水,顺着桌面推到她的手边,不紧不慢的道:“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间,你就吃些糕点填饱肚子吧。”
凤如画翻了翻白眼,心中暗自埋怨眼前这人太过谨慎缜密,即便是过了用晚膳的时间,若是他吩咐下去,宫人立马会给他送来饭菜,他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别人起疑。
她腾出一只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待噎在喉咙的糕点下了肚子,问道:“你打算将我囚禁到什么时候?”
既不杀她,又防止她泄密,唯一的法子就是将她囚禁起来。
公玉雪寒看着她淡定平静的娇颜,勾了勾唇角,真想撕开这小家伙伪装的面具。
明明怕得要命,还非要装出一副很镇定淡然的样子。
“在先帝遗诏公开前我是不会杀你。”
她的眼睑突地一跳,往嘴里喂糕点的手微微一滞:“那之后呢?”
公玉雪寒倾身向后一仰,靠在美人榻上,一手慵懒的撑着头,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暂时还没想好。”
听这话里的意思是有可能会杀了自己。
凤如画心头凛然,她暗自悔恨,自己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四处乱走动,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所谓的先帝遗诏不过是他伪造的,自己知道他这么一个大秘密,他不可能让自己还活着,但是为什么不杀了她而是囚禁起来呢?
公玉雪寒见她默不作声,又继续说道:“将你的那点小聪明收起来,你若想逃尽管试试。”
第939章 他不是我父皇()
他从宽大的袍袖出掏出一缕布条递到凤如画的面前,凤如画觉得那块布十分眼熟。
接过一看猛地弹坐而起,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襟,凸起的手节骨泛着青白。
“昔儿在你手上?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这样的姿势……”公玉寒眼里带着玩味的促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想非礼我?”
她刚才一直情急,竟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半个身子压在公玉雪寒的身上。
她的脸唰的一红,心突然咚咚跳得厉害,连忙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退后几步平复着心中的恼怒。
公玉雪寒整理着衣襟,殿里的夜明珠将他俊美的脸庞照得俊隽如玉:“遗诏需要云侍天来公开,只要他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女儿会平安无事,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说真的,我不忍心她早早夭折,何况这还是你的孩子,乖徒儿。”
他将最后三个字咬重了音,但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的插入了她的心窝,她的脸色煞白如雪。
“你要的是皇位?”她愤愤的瞪着他,垂着身侧的双手渐渐紧缩,“皇上并非天命所归,这谣言是你散布出去的?”
“是。”他十分干脆的回答,墨黑的睫毛半垂着,让人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在一瞬间变得冷硬紧绷。
凤如画不敢相信的瞪着他,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皇位有什么好?”
公玉雪寒掀起眼睫,眸底闪过一抹支离破碎的脆弱,嘴角忽然扬起嗜血的冷笑:“即便是我得不到,我也要将这江山摧毁,让那个男人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凤如画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是宣启帝。
她喃喃道:“他是你父皇啊,你怎么能……”
“他不是我父皇!”公玉雪寒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尔后神情略有些涣散的赤红着眼睛,“你知道吗?他死的时候一直握着我的手,多么想让我喊他一声父皇,可是我没有!”
“哈哈……到死我都没有喊他一声父皇。”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的苍凉悲怆:“他是带着遗憾离开的,”
“你怨他这二十多年将你流落在外?”她皱着秀眉,对眼前这个男子她是同情怜悯的,一刚出生的婴儿流落坊间,如何才能活下来?
“他既然宠爱我母妃,为什么不保护好她。”公玉雪寒猛地抬头,眼里是一片沉痛的悲凉,半晌,苦涩地嘶哑着声音,“母妃死的时候才十八岁,她还那么年轻。”
凤如画震惊的望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他是天照国拥有至高权力的皇上,不但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连自己的儿子也保护不了,这样的人,他不配为我的父亲!”公玉雪寒不屑的冷嗤,眼里带着深痛恶绝的厌恶。
她又忽地想到先帝的死,瞳孔一紧瞪大了眼睛,但又想到昨晚在假山后听到他与柳青衣的对话,先帝的死因好像不是他所为,跟公玉惊羽有关。
第940章 趁机杀了他()
她试探性的问道:“先帝的死跟你有关?”
“是公玉惊羽。”他声音冷硬的道,看到她眼里的疑惑,继续说道,“自我回宫后,对我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他是有求必应,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摆在我的眼前,但我从来都不屑一顾。”
“他问我如何才能补偿这二十多年对我的亏欠,让我不再怨恨他,我只不过是稍稍提了一句,让他拿这锦绣江山来弥补我,说不定我会心软。”
“……”
“他竟然真有这个打算,公玉惊羽怕危及他的帝位,对他下了毒手。”
“……”
凤如画心情极是复杂,若是让公玉惊羽知道,她知道先帝的死是他所为,自己这条小命铁定不保。
公玉雪寒要她死,公玉惊若知道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