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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大为感动,点头赞许:“还是你好啊,你还记得马良么?朕封他都督同知那个。”
万贞儿当然知道:“当然记得,咱们在沂王府里做秋千,还是他出力最多呢。他怎么了?”
“马良丧妻不久就娶了继妻。夫妇之情,何其薄也?”朱见深有些郁闷,心说朕以后要疏远他,这个人感情淡薄,是个坏人。
对于看重夫妻之情的事,万贞儿乐见其成,又夸皇帝做得好。却见他脸上有几分忧虑:“皇上,怎么了?难道有人为了封贵妃的事,让你不痛快?”
“没有。”朱见深挠挠头:“按理说今年的喜事不少,先封你,再是见济成亲,然后封太子,可是朕今天看到一份奏本,可气死人了。”
“究竟怎么了?别生气,谁惹你生气杀了他就是。”
“有一个官员奏报,说龙虎山当代天师张元吉僭用乘舆器服,擅易制书。夺良家子女,逼取人财物。家置狱,前后杀四十余人,有一家三人者。”朱见深的脸色更黑:“朕已经派人押他进京交由三法司会审,若是罪状属实,按律当斩,只是不知道朕杀了天师,会不会招致天谴。”朕很怕怕啊!想要暗中询问于太傅,也不见他回话。听说首代天师张道陵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历代天师都能预知吉凶,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请神仙下凡
万贞儿也迟疑了,凑近一些低声说:“我试着问问师父?”
“嗯。朕也有此意。”
万贞儿又道:“何不请郕王进宫来询问?”她挤挤眼。
皇帝想起自己的弟媳妇是个狐仙,狐仙对天师的法力判断的一定很准,嗯!好!他立刻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扶着柱子想了想,吩咐道:“派人去请郕王入宫!”又转头问:“午膳呢?”
呱唧呱唧吃了一顿午饭。
派人去请郕王到他入宫这段时间,正好够不急不缓的吃掉一顿午饭。
朱见深拉着他屏退左右,把自己的忧虑和弟弟说了。
朱见济也不知道,有些为难:“哥哥,十三娘她现在在家里受训呢,没跟着我,我过去跟他说。”她的父母兄长个个非同凡人,嗯,应该不会把一个违法乱纪的天师放在眼里。又宽慰道:“哥哥你放心,十三娘教我修真入门,最重要的是磨练心性,戒妄杀,如果那天师真敢胡乱杀人,一定没有修行,就是个纨绔子弟。皇家出的了纨绔子弟,天师府也能出。”
“嗯,说的在理。”朱见深略感宽慰,又拉着他的手:“你千万替朕问问,朕的于大人去了哪里。”
“哥哥放心,我一定问清楚。”
“好,你吃了么?哦我忘了,你在辟谷。”
“呃哦,最近不辟谷了,岳父说吃的胖一点比较喜庆。”朱见济说:“拿些水果和枣子来吃,我仍旧不沾荤腥。”
皇帝:“嘿嘿嘿吃胖点好,胖点好。”胖点就不显得朕这么胖了。
他吃了一碟金丝小枣,又兜走一碟回疆进贡的大枣,悠然出宫,来到胡府门前:“上前叩门。”
这府邸看起来与普通人家没有什么差别,久经战场的鬼将贺明觉最善于收敛气息,根本不留痕迹,因为这样才好打埋伏呀!杀气外露会把目标吓跑的。城隍袁壮也是一脸和气看谁都笑——呵呵呵因为他知道左邻右舍的所有八卦呀!青盏绿屏俩人在短暂的惶恐之后出去玩了,蛇精在睡觉,黄鼠狼也在睡觉。
万万没想到,只有文四姐和于谦在这里热烈的探讨科学发展。
书中暗表,他们都暂时住在这里,安排之后的一些细节,多做些叮嘱。今天上午,文四春睡日迟迟的醒过来,打着哈气出来洗漱,遇到坐在一大堆演算草纸中的于谦。她也是嘴贱,上前问了一句:“廷益,算什么呢?算明白了吗?”
于谦:“没弄明白,请仙姑赐教。”
文四一看就懵了,于谦正在研究蒸锅、蒸汽机和柴火之间的同异。文四立刻转移话题:“这些东西没意思,我以为你做炸/弹呢。”
于谦惊讶道:“神仙也用火器吗?”
“不用,有些神仙会喷火。”文四道:“我善于放火,你知道面粉被点燃之后会爆炸吗?”
于谦更是惊讶:“面粉怎么会爆炸?那厨房岂不是很危险?”
第177章 今天只有一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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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烤干了再点。”文四捏着双下巴思考了一会,手掐剑诀:“艮字诀,随我号令!”
后院的地面开始涌动,泥土像是有生命一样向上涌起,慢慢形成了一个中空的矮小土屋,像个窝窝头一样,上面还带着一个比较细小的烟囱。
她又大叫一声:“定!”
于谦盯着看了一会,总觉得像个顶着红枣的窝窝头,大号窝窝头。他非常沉稳的等着看。
文四把面团擀薄,切成片,又掏摸出来三个铁盘子,摆了满满三盘子,掐诀念咒掏出一团火扔到土烤炉里,等泥土烧的发红发热时,把三个铁盘子都丢进去,又等了一会,就飘出来满院子的甜香。文四:“廷益,你尝尝。”
于谦就食烟火香气,站在烤炉前被熏了个饱,虽然有点腻却还算不错。
文四袖着手,默默的流着口水,忽然看到一只纸鹤悠然飘来,伸手打开一看,熟悉的字体,没有落款,只写了一句话:端阳饮雄黄,理应回避。
黄油饼干的香气飘飘摇摇,悠悠荡荡的飘到前院去。
朱见济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
“或许是文四姐做的美味吧,她善做许多凡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美食。”
常娟儿把脖子贴在地上,尾巴从房梁上滑下来,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人,哒哒哒的跑掉了。
蛇不吃饼干,只吃虫子和鸟雀、小动物。
可是蛇精吃啊!
文四正叼着饼干靠在热乎乎的烤炉上,歪着头看于谦呢。
而于谦在紧张的烧饼干,饼干燃烧着,释放出一种,嗯,一种类似于烤饼干的香气,在当前这个甜蜜的环境中几乎不被人发现。
任何一种饼干都能点燃,就连挂面也能点燃——面粉还特娘的能爆炸呢。
文四这才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刚刚揉面的时候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白糖里不加东西点不着的。忘了忘了!幸好我还会偷偷的踹油。
朱见济又被岳母带到后院,和于谦见礼:“于太傅,久违呀。”
于谦也跟他拱手:“郕王殿下。”
文四:“呦小可爱。咔嚓咔嚓。”吃饼干。
朱见济竖着耳朵听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却不知道是谁在出声,这一院子的妖精有什么声音都不奇怪,他又拱手:“文仙姑一向可好?皇兄与万贵妃甚是惦念你。于太傅也是一样,皇兄几日未听你教诲,心中甚是忧恼,命我转告于太傅,请速速入宫与他相见。”
于谦严肃起来:“是,老夫一会就去。”
文四点点头:“我忙啊,有空去看她。”
于谦侧目以对,他真没发现她在忙什么,除了听评书、喝酒吃肉、睡觉之外也没别的事,这可是标准的纨绔子弟的生活。
文四又道:“你方才在前头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廷益,你按我的吩咐行事即可。”
于谦不得不问:“仙姑吩咐了许多,不知如今指的是那一句?”
仙姑生性诙谐,喜欢戏谑,跟我说‘努力高卧且加餐’、‘喝两杯嘛反正喝不死’、‘不留胡子真好看’、‘下辈子再碰上朱祁镇那样的傻逼你就直接早饭吧’喝醉之后说的更离谱。
文四瞅了一眼他腰上的金刀,笑而不语:“你去了就知道。唔,我在奉赠你一句至理名言。”
众人无不屏息凝神,静听这位长者的名言。
文四腹内暗暗的好笑,咽下饼干:“要是知道某个人抓不住你,又想试试他的深浅,只管上去揍他。千万别忘了蒙面!”
于谦:“”
朱见济:“”
嗯,在场只有这两个人表示无语,其他‘人’都觉得她说的很对。
于谦的涵养实在是太好,点头应下:“仙姑的示下,廷益记住了。”
文四又指:“常娟儿,快到端阳节了,你避出去躲着,就说是找亲戚,离京城远一点。”
蛇精塞了一嘴的饼干,含含糊糊的点点头:“哦唔。”想起雄黄酒的味道就想打喷嚏。
于谦不敢耽搁,立刻进宫去见皇帝。
朱皇帝就在御花园里,赏花喝酒,正和万贵妃分着吃一只广东厨子做的烤鹅。这只鹅的来历非同小可,是在广东长大的狮头鹅,由一位进京述职的广西官员千里迢迢的带了二十只上路,二十只鹅,活到京城的只有一只,就是皇帝眼前这一只。由官员‘亲手’烹制,献给皇帝。一个广西出身的官员为什么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广东厨子呢?
因为早有规定,官员不能回到老家当官,以免庇护自己家的族人。所以一个广西人就被丢到广东去当知县,他的偶像是苏东坡,于是凭借知县的身份,学了人家百年老店做烧鹅的手艺。
朱见深:“这烧鹅真好吃。”
万贞儿:“是啊,比烤鸭还好吃。”
“宫里的御厨果然在忽悠朕。”
“嗯他们比较稳妥。”
“哼。明天出宫听戏,顺便去鼎香楼吃饭,把大宝送到孙娘娘那儿去。”
“娘娘最身体不适,夜里头不舒服,睡不安稳,白天晒着太阳才能补眠,咱们让大宝去钱太后那儿吧。”
朱见深有些迟疑:“钱太后一直不喜欢你”
万贞儿咬了一大口烧鹅,含含糊糊的说:“她不喜欢我,难道还不喜欢皇长子?”
朱见深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其实也可以把皇子留在宫里,让嬷嬷陪着,可是万贞儿总觉得嬷嬷和奶妈的身份低微,有没什么学问,没有教养——主要指的是眼界和气度。
钱太后懂得是持身正直(虽然命不好),严以律己严以律人,而嬷嬷奶妈只会一味的哄着他。
于谦突然出现:“皇上,臣来迟了。”
朱见深特别激动,咕嘟一口把嘴里的肉咽进去,差点噎住,万贞儿连忙递了一杯酒,他喝了酒顺了顺气,在心里说:“不晚不晚。太傅没事就好。”
于谦听他的语气好像自己要出事,不由得反问道:“皇上这话何意?难道有什么谣言吗?”
“啊,没没没有。”朱见深听他的语气如常,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胖脸微红:“朕以为太傅所传木牛,牛流马泄露天机,又恰逢数日不见太傅,,是朕想,想多了。”
万贞儿只看到皇帝垂眸坐着,小声呢喃着什么,好像在深思,只是脸上突然红了红,就知道他在和于太傅说话。
于谦笑道:“断不至于如此。”
朱见深:“嘿嘿嘿,许久不曾聆听太傅教诲,太傅何以教朕?”
于谦不是夸夸其谈的书生腐儒,也不会喋喋不休的说教来显示自己的优秀,他温柔的说:“皇上现在已是令人称颂的明君,勤政爱民,只要将来不沉溺于声色歌舞,一如今日之三日一朝,何须臣多言。”
小黑胖子被夸的很开心,又把张天师的问题拿出来询问。
于谦恍然大悟,刚要说文仙姑赐我金刀一把,专为斩张元吉之头,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文四属于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