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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啧啧啧!
天顺四年秋,曹吉祥、石亨因为皇帝不能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不能给他们无限的权力,不能把他们的所有亲信赋予高官厚禄,并且渐渐的收紧给他们的权力,愤然造反。
这其中也有很多忠臣良臣以及利益争夺者暗中使劲的作用。
族灭曹家及其姻家,尽屠参与政变的党羽,并把大太监曹吉祥当众碎剐。
到此时,参与夺门之变的三大功臣,全都死翘翘。
第77章 敕造白云观中()
“啊啊啊啊!不行!我不懂这些!”胡十三娘暴躁的满床打滚。
朱见济有些害怕;往角落里躲了躲:“姐姐;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书?”
“你现在的真炁和心境都够了;可是悟道不够!我没法给你讲,我讲不明白!”不学无术的狐狸精愤怒了。
朱见济想了想:“悟道听别人讲可以吗?”
“可以啊!我想给你讲;可是我虽然心里明白;却讲不出来!”
朱见济伸出手摸索着床面;顺着声音摸过去;柔声细语的说:“姐姐;你别着急,我去找个有道的道士来讲,你看行不行?”
胡十三娘心有戚戚:“道士不大喜欢给妖精讲道,啊;我忘了你是人。”
朱见济心说,我不仅是人;我还是郕王。虽然没钱没地位没权利,好歹有个虚名儿。
太子虽然还没到加冠的年纪;但是嘛;加不加冠不打紧;并不是举行了成年礼才算是正式成人。
万贞儿发现他越来越成熟;有点熟透了;这不仅表现在小朱宝宝的下巴上窸窸窣窣的长了几根小黑毛,很多地方都展现了;譬如说;他在夏天的早上;总会支起一个小帐篷,并且恬不知耻的笑。再譬如说,万贞儿总会在深夜遭遇袭击,被莫名的袭胸,或是被人偷亲一口,明明睡觉前分睡两边,醒来时另一端的小胖孩总会滚到自己怀里来。
她提出过分房睡,殿下长大了,可是只要一分开,朱见深就在夜里哭唧唧的跑过来钻进她被窝里:“做恶梦了。”
不在正殿的寝室内,床更小,挤得更亲近,朱见深更高兴。万贞儿心里火烧火燎,又不好答应他什么,憋的要命。
今天又是这样,他又神秘出现在自己怀里。
万贞儿推了推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胖孩:“见深,见深你醒一醒。”
朱见深吧唧吧唧嘴,睫毛抖了抖,紧紧的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把头埋在她身上,深吸一口气:“呼呼呼”
万贞儿脸上又红了,心里头高兴又得意,还有点担忧:“起来,我胳膊麻了。”
朱见深只好往下挪了挪,把她的胳膊让出来,脑袋窝在她的胳肢窝下面,再搂着她,嘿嘿,这高度更令人愉快呢。认真的装睡,默默的享受这香喷喷的、宁静温暖的怀抱。
“见深?太子?殿下?宝宝?”
朱见深越发满足,睁开眼睛,看了看满目锦绣,看了看身旁的美人,感觉自己体会到了纣王的快乐:“万姐姐,叫我干什么?”
阿哈,按照书上的说法,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我心爱的狐狸精,嚯嚯嚯,胖狐狸。
万贞儿伸了个懒腰:“殿下今儿沐休?”
“对啊,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静静的呆一整天。”朱见深又搂住她的腰:“或是出宫去玩,咳咳,给父皇寻些有趣的玩意儿,探望章守义,再瞧瞧见济弟弟去。”
万贞儿点头:“好啊好啊。”
“出去吃早饭吧!”
“那太好了!我要吃炸臭豆腐!”
朱见深一脸嫌弃的滚到旁边去,捶床大叫:“不许吃臭豆腐,臭烘烘的,我没法亲你了。”
万贞儿大笑,故意逗他:“那我就要多吃几块,也好保住自己的清白。”
朱见深连忙捏住鼻子,瓮声瓮气的说:“要是那样,只好叫人把你扔在池子里洗干净,给你灌绿豆汤解毒。”
万贞儿瞅着他:“你的表情好怪?”
朱见深的头脑中灵光一闪,咽了咽口水:“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等你洗澡洗到晕乎乎,我就可以‘幸’了你!嘿嘿,打架打不过你,喝酒酒量不如你,又不能威胁你,总算有个办法了。
两人也不吃早饭,随便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饽饽,夹了两口小菜垫了垫。
万贞儿已经换上了青色兰花纹的曳撒,新做的衣裳,料子在阳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耳朵上带了一双排镶三颗珍珠的耳环。
朱见深直奔乾清宫,要先请安才能出宫,他还穿着在宫里穿的鹅黄色曳撒,看着像个毛茸茸的小鸡仔。
乾清宫的正殿宝座龙椅上坐着孙太后,她穿了一件海青色红蝠捧寿纹衫子,配一条宝蓝色百花金裙斓的裙子,真是端庄又雅致,头上金丝狄髻外只插了两只金多宝牡丹簪子,两只金掩鬓,耳朵上是蓝宝石葫芦耳环。
旁边摆了一个绣墩,坐着钱娘娘,钱娘娘穿了白布衫儿,红裙子,蓝纱罩衫,同样是端庄娴雅,头上金丝狄髻外一只珍珠蝴蝶簪,一只珍珠攒红宝石芯的梅花簪子。
周妃立在旁边伺候着,身穿白纱衫儿,银红比甲,挑线彩裙,头上多宝珠翠戴的满头都是。
朱见深一撩衣袍跪倒在宫人摆好的垫子上:“太后万福金安,母后万福,周娘娘安。”
无论是坐着站着,还是在太子口中,这高低贵贱都清楚的很。
周大莲偷偷的撇嘴,对于自己的待遇非常不满。
太后看着大孙子,无比满意:“快起来,地下凉。你走进屋来这几步,看着和先帝越发相似了。”
周大莲忙道:“长孙和爷爷长得相似,这在民间也是常有的事。”
钱皇后沉默不语。
孙太后摇了摇头:“哀家说的不是长相,说的是身材气度,走路的时候龙行虎步,气势万钧。当年哀家刚到先帝身边时,先帝走起路来也是这样的风风火火,哎,一转眼物是人非啊。”
那时候他十八岁,我正是豆蔻年华,一转眼过了这么多年啊,大孙子也到了改成亲的时候。
里面李德贵走了出来行礼:“启禀娘娘,皇上睡醒了,问外面说话的是不是太子。殿下万福,俺这就回去回禀。”
朱见深道:“李公公,麻烦你跟父皇说,太子在门外求见。”
李德贵连忙又作揖:“奴婢遵命。”回去一说,转身又出来:“殿下,请。”
朱见深进了寝室中:“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圣躬安?”这是套话,意思是,你还行吗?能挺几天?
朱祁镇有气无力的说:“起来吧,朕这身子是不中用了。”他每天都要这么说。
太子也连忙捧了一番,投其所好的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父皇好的慢一些也合乎常理。更何况太医用药以稳妥为本”
总而言之一句话,你正在‘慢慢的’好起来。
朱祁镇就爱听这话,等太子提起:“儿臣打算出宫一趟,为父皇寻些有趣的小玩意儿解闷,再去白云观请高道们打清醮,请父皇恩准。”
他就干脆果断的说:“去吧,骑着朕的马,去吧。”
小朱宝宝出了宫,拉着万姐姐的手在集市上一趟趟的闲逛,买了无数的玩具,竹子雕刻的三酸笔筒、有些小机关的小玩具、西洋画片、大风筝、画的花里胡哨的空竹、鸟和鱼的泥叫叫(一种动物形状的哨子)、竹蜻蜓、柳条编的小花篮、草叶编的草虫和蝴蝶、彩纸做的风车组合。
这些玩具买了不只几十次,拿回去玩两天就丢了或坏了,现在看见还是想买。
命人把这些东西都运回宫,先拿给皇帝过目。
小情侣并辔而行,在杜贞英的保护下,去了白云观,白云观全称是敕建白云观,乃是皇家道观。
眉清目秀的小道童给二人奉茶:“观主在为郕王说经,二位居士请稍待片刻。不知二位居士如何称呼?”
你身边这位,是女人吧?是你的亲人?
万贞儿笑道:“你进去告诉郕王,说他哥哥来了,叫他请客。”
小道童有些没听懂,腼腆的笑了笑,不知该如何是好。
知客道人正好走过来,一眼瞧见了朱见深,他和皇帝相貌极为相似,又瞧见穿着锦衣卫千户衣裳,却坐在下首的杜贞英,知客道人立刻就认出来了:“敢问这位居士,您是东宫太子?”
朱见深微微颔首:“正是。”
道士慌忙稽首,他头戴八粱冠,穿着一身蓝布道袍,脚下白袜云鞋:“福生无量天尊,贫道见过太子殿下。”
“道长不必多礼,孤王此来白龙鱼服,乃是有事相求。”
“不敢当不敢当,听凭殿下吩咐。”
“想请道长为我父亲打醮做法会,祈寿求福。”
知客道人非常尴尬,白云观中往来的都是些权贵,消息非常流通,他知道皇帝现在病了很长时间,病的要死。如果我们打醮之后,皇上驾崩了,这就折了白云观的名头。可是又没有借口拒绝,他婉转的说了几句‘天命不可违’‘生死有时’之类的话,又开始吹捧太子是个孝子。
知客专门负责迎来送往,应对的尽是权贵,乃是整个道观中最能说、最会说话的人。
太子欣然点头,对于他夸自己孝顺非常满意,要的就是这个名声。“郕王在这里做什么?”
“郕王最近半年存心向道,每日都来请观主讲经,才讲完了道德经,正在讲皇帝阴符经,接下来还要听四子真经,通玄真人文子所撰着的通玄真经,冲虚真人列御寇所撰着的冲虚真经,南华真人庄周所撰着的南华真经,和洞灵真人庚桑楚撰着的洞灵真经。托郕王的福气,贫道等人也听观主讲道,听的深有体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郕王总带着一块狐狸玉佩。”
太子想了想,我怎么不记得这事儿了?或许是每次去找他时或很早,或很晚,他还没出门吧:“辟邪吧?”
知客道人无话可说了,狐狸本身就很邪,哪能辟邪?你们这些迷信的人呐,总是胡来!
朱见深拉着万姐姐的手,也进去听了一会,听完之后,白云观中置办了一桌佳肴,无人作陪,让他们兄弟说话。
朱见深问:“你怎么突然听经?听经倒没什么,别吃丹药。瘦了不少,清修很苦吧?”
“还好,修行时清心寡欲,一切都好。”朱见济含笑点头,拉着他的手,摸摸索索的摸了摸他的脸:“哥哥最近很累吧?”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浊气很重,是因为皇帝伯伯么?一定是的,哎。
朱见深深深的叹了口气,真羡慕他父母双亡啊!
第78章 加起来二十六岁()
桌上有一道菜;名叫红香绿玉,乃是一道药膳。闪舞网用藿香草叶裹面炸,炸的不焦,配上玫瑰酱吃。
还有荷叶粉蒸肉;煨冬瓜;酿鸭子等荤菜;以及拍黄瓜、五香面筋、醋溜瓜片等素菜,还有一道香粥;几样花馍馍。
冬瓜煨的极好,做法和宫中不同,宫中的做法是吧冬瓜切块煨火腿或排骨;而这里则是把冬瓜的一端切开;里面掏空瓜瓤瓜子;填满各种肉,然后在地上挖一个坑,把冬瓜竖着放进去,用炭火满满的烤熟,和叫花鸡的做法差不多。从里面的肉到外面的冬瓜;都极香美。
道士们可以吃荤腥,只有四种肉不吃,牛肉、乌鱼、鸿雁、狗肉,因为它们代表忠孝节义。
朱见深道:“还好;父皇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