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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白向真怒道:“我才是白府的当家,你们,你们竟敢听那个畜生的。谁给你们的权力。”白固若昂首挺胸地走过来,嬉皮笑脸地道:“我有圣旨。”一句话将白向真梗在原地。
这亲成的不是十分热闹却极其温馨。一样的拜天地入洞房,一样的凤冠霞帔盖头罩面,只是嫁的是个女丈夫。洞房外白府众人喜气洋洋,除了白向真。洞房内红烛摇曳,映得一对新人的脸色格外红润。
白固若紧紧搂住霍楼云,几乎不可闻地长舒了一口气,“我说今天我们能成亲,我们就一定成亲。怎么样,我答应你的事都办到了吧。”
霍楼云紧靠在白固若的胸口,双手也紧紧箍住她的腰,“还有许多没办到呢。比如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还说我们会有许多孩子。”
“孩子啊”,白固若故意坏笑,双手不知去了哪里,引得霍楼云一阵惊呼,“要孩子,得先宽衣解带啊。”红烛应声而灭,屋内喘息声起。许久许久,突然寂静下来,又过片刻,霍楼云的声音才又响起,只是有些沙哑不复清明,“固若,睡了吗?”。
“没呢,”白固若故作痞子状自责道:“新婚之夜娘子还能有力气说话,为夫真是失职啊。来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叫你尝尝本将军的厉害。”
“啪”清脆地响声,霍楼云嗔怪道:“别闹了。我实在没力气,这会还有些疼呢。我们说会话吧。”
白固若忙哄道:“好,说会话。我也兴奋的睡不着呢。说什么呢。就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吧,那是在去年中秋吧。说实话,我一见到你,我就想这女人要给我做媳妇,那让我当神仙我也不干。”
“净会胡说”,霍楼云心里甜蜜,“你那时衣衫褴褛满眼戒备,怎会想到这种事。不过当时真是多亏了有你。我还想这女乞丐好威风啊,不曾想原来是个大将军。唉,只是可恨,围着我的那些歹人居然是姜广明的手下。这样的人做皇帝,姜国,唉。”
白固若知道她又想起不开心的事,故意用不正经的语调逗她开心,道:“说起来我倒要谢谢姜广明这个媒人,没他我也不能救美,也不能被你带回家,你也就不会爱上我了。说说你是何时爱上我的。”
霍楼云娇羞道:“不要脸,谁爱上你了”,她突然又严肃道:“今日成亲为何不见你在床上铺上白巾?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她进宫前家里老嬷嬷曾告诉她些房中之事,白巾落红是证明女子贞洁的,如今却不见白固若这么做,她心里自然有些堵,新婚之夜身心极度疲乏,却不肯入睡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含羞说了出来。
白固若在外面待过,脑袋又聪明,早明白她的意思,笑道:“那是外面的男人为糟尽女人弄出来,我们嫛婗可没这个风俗。”
霍楼云只觉得自己羞得浑身都发烫,她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说母亲为什么不喜欢我?”
白固若长叹一声,语气有些哀戚,“你别怨我母亲。这事还得从二十前说起。我母亲有个妹妹,就是我外姨。她和我母亲一文一武,嫛婗国谁都知晓白家的两个奇女子。我外姨年轻轻轻便被封为将军镇守定胜关。高国几次攻打不但没占到便宜还损兵折将,她还率领人马攻入高国,占领了冶城。你要知道嫛婗都是女子,打战本来就弱。在我外姨之前敌人来袭我们只能守城从不敢出击的。当时高国的皇帝就是现在高允的爹,他对我外姨十分忌惮。有一次我外姨在冶城外巡视,救了一个女子。据那女子说她本是大家闺秀,被恶霸看上,结果因她不从,便家破人亡。她拼命逃了出来。尽管好多人劝阻怀疑,但我外姨仍收留那女子。也许她是对那女子一见钟情也未可知。那女子确实容貌出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线女红样样精通。你说这样的女子我外姨怎能不爱,不久两人就在冶城成亲了。一年后那女子在身怀七个月身孕时突然失踪。我外姨都急疯了,有人给她送信说高国派人绑架了那女子,只要我外姨一人去救否则一尸两命。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陷阱,可我外姨,唉,最后她被乱箭穿身活活射死。更可恶的是高国还剥光了我外姨的衣服将她挂在旗杆上。”白固若有些哽咽,“没了主帅守不住冶城,我们只好退回定胜关。我母亲从那时起恨极了外族女人。我记得那时我才五岁,母亲那天一进来就扔了我的书递给我一把剑,从此我便开始习武读兵书,后来又改名为固若。”
霍楼云被紧紧搂住,她能感觉到白固若的微微颤抖,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故事,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那女子到底是谁?”
白固若冷笑道:“她是高国的公主,高国皇帝的亲妹妹。他们不是瞧不起女人吗,却要用女人的身体来赢战争。”
霍楼云满心悲哀,为白固若的外姨也为那女子,她只从白固若的只言片语中便能感受到那女子的美好,可她虽也是个女人,却很难想象那女子的心思。外面的女子以男子为天的思想那是深到骨子里的,她自己爱上白固若后还不是一样害怕彷徨躲避犹豫,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无心睡眠,若不是爱人在旁鼓励支持,她也很难坚定心意的。然而那女子以身侍敌,她的心里一定比自己还要煎熬。奇怪的是那女子却愿意给敌人孕育生命,明明知道嫛婗的生育不同男女之间的生育,只有她不愿意,是不可能被勉强的,难道她是爱的?爱,却致人于死地?不爱,却愿给人留下血脉?霍楼云不愿再纠结,这是自己的新婚之夜,自己的幸福也是来之不易的。“固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待母亲。日子久了,她会看出我的真心的。”她的头伏在白固若的胸前,听见轻轻地笑声从胸膛传出,微微的震颤让她感到极其舒服,她就这样沉沉地睡去。
由于惦记着做个好儿媳,霍楼云天刚放亮就起床了。白固若睡眼惺忪地问:“这么早起?”
“早起敬茶这是规矩。我今儿不能让人说你娶了个懒媳妇。”霍楼云边穿衣服边说。
“我不是昨晚和你说了嘛。外面那些变态规矩我们这没有。再陪我睡会。”白固若伸手去搂霍楼云,被她轻巧地躲开了。
“礼多人不怪。我要给母亲和娘亲留下个好印象”,霍楼云坐在妆台前仔细地装扮自己。
“唉。这媳妇成了我两个娘的了。”白固若没了睡意,她翻身坐起,看见了床单上的痕迹,嘴里发出怪笑,道:“啧啧,这下可安心了。”
霍楼云不明所以,回头看去,见她盯着床上点点斑红,想起昨晚的问话,羞得无法自处,抓起梳子朝白固若砸去,“过来给我梳头。”屋里春意一片。
早饭时,霍楼云大方得体,白固若的娘亲喜欢异常,只有白向真拉长着脸。白固若知道母亲是出了名的别扭也不计较,用过餐后又嬉笑了几句,便拉着霍楼云回房。路上,她摘了一粒嫛婗草果,找了个好看的花盆,将果实栽下。霍楼云知道她用意,脸上又布满了红晕。白固若正要调笑几句,下人来报有信。
白固若看罢信件,将它递给霍楼云,笑道:“这家伙居然真的从古国进来了。”
霍楼云看完也很开心,“这孔白还真是有福气的。那么难都过来了。”
白固若笑地更畅快,“福气?她们落在谢融才的手里,只怕,哈哈哈。”
孔白和翠儿是在五天后到达的。白固若倒是真心实意欢迎她们,只是这高兴多半为了霍楼云,她知道霍楼云在这里举目无亲,难免有时会伤怀。孔白她们好歹算是同乡,这一来,霍楼云多少有个说话的人。只是白府本不宽裕,也就雇了几个粗使的下人。缝衣绣锦什么的霍楼云得亲力亲为,辛劳得很,基本没顾上孔白她们。白固若也得天天上朝,没有空闲。孔白见她二人如此忙碌,寻思着不能在白府长久住下去,便和翠儿商量搬出去。她随手给了白固若一张百两银票,请白固若替她们寻一处宅子。
白固若见银票眼睛一亮,她这几日正为战事忧心,高国异动,国库却空虚拿不出粮食和饷银,总不能让士兵饿着肚子打仗。如今孔白的银票帮了大忙,这银票是恒通钱庄的,外面是到处通用,在嫛婗国却是废纸,如果从孔白这里套钱去柳国买粮,这个办法行得通。她想到这里匆匆去见了定康帝。定康帝也确实没有办法,只得同意白固若的做法,只是觉得愧对孔白。
白固若本来从国库是领了一万两银子的,想了想又还回去了一半。只拿五千两便讹了百万两银票,欣喜地去交差了。
这件事后,翠儿对银子管得越加严厉起来,孔白叫苦不迭。又过月余,两人商量上街寻个营生做点小买卖什么的,总不能坐吃山空。孔白逛过两回街,知道这里萧条的很,也就提不起兴趣。两人逛了一上午也没收获。翠儿为省钱要回家吃,孔白连哄带撒娇地央告道:“就在外面吃一回吧。这都正午了,再回家做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我肚子早饿了。我的心肝,翠儿,你就答应我吧。”
到底才十四岁,以前也没经过这阵仗,那架得住甜言蜜语。翠儿板着红透的小脸,故作严肃地说:“就这一回啊。”
孔白喜笑颜开,拉着翠儿的小手来到一处看似还不错的饭馆。正是吃饭的时候,这里却稀稀落落的只有几桌人。孔白叫了不少好菜,翠儿直埋怨她浪费。孔白笑着夹了一筷子菜堵住了翠儿的嘴,两人开吃起来。
孔白吃得心满意足,不经意抬头看到了旁桌的女子,不禁愣住了。旁桌坐的两个女子皆身穿罗裙,其中一个肚子微微隆起,显然有了身孕。孔白来嫛婗国有些时日,知道单凭衣着是不能判断这两人是不是一家子。这里的女子有人穿的和外面男子一般着长袍,有人着罗裙,干活的基本短衫打扮,发髻梳的也各不相同,只凭喜好。眼前的两个女子容貌并不十分光彩照人,只是那气质一流。有身孕的女子真如空谷幽兰般,浑身透着个“雅”字,怎么看让人觉得怎么舒服。另一个更不得了,现代的话语就是御姐,御姐中的御姐,御姐中的女王。想她孔白以前在职场,对御姐也是从心里流着哈喇子垂涎的,现如今在这里。她还没活动心眼,脑门就挨了一筷子,顿时一道红印显现。
翠儿气鼓鼓地瞪着她,孔白揉着脑门苦笑道:“纯粹欣赏纯粹欣赏。”这话是真心的。她没才没钱没色没胆,御姐能看上她?老婆啊,无论美丑心疼自己的就是好的。
旁桌的人被她们的动静吸引,那位御姐中的女王开口道:“两位不像是嫛婗国人。”
孔白躲闪着翠儿目光,不自然地笑道:“我们前不久才来嫛婗的。”
御姐中的女王明显有了兴趣,她带着有身孕的女子来到孔白这桌坐下,招呼跑堂的道:“再加两幅碗筷,拿瓶好酒,这桌也算在我的账上。”
翠儿撇撇嘴,狠狠地踩了孔白一脚。孔白呲牙咧嘴地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御姐中的女王和蔼地笑道:“两位不必介意。嫛婗国已很久没有外人进入,我和内子也是好奇,想结交二位。在下广佑,这是内子奚持雅。不知二位从何处而来?”
孔白皮笑肉不笑道:“我叫孔白,她也是我内子孔翠儿。我们从姜国来。”她眼瞅着翠儿,没话找话道:“你们有孩子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