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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的,当然纯粹是欣赏。徐英儿一掌拍在她的后脑勺,道:“擦擦口水,干正事。”
老鸨早贴上来,媚笑道:“两位爷真是一表人才。姑娘们快来啊。”很显然没有看到孔白。
徐英儿伸手到孔白面前,命令道:“银票”。孔白恨不得将这手一口咬下,但是银票还是乖乖地拿出。徐英儿下面的动作更让人气愤,也不看银票数目直接塞给老鸨,然后露出一个帅气无比的笑容道:“我和兄弟从姜国来这经商,有的是钱。今日慕名来你这花红楼就是为了见玉仪姑娘。妈妈,赏个脸吧。”
老鸨见是张百两银票,笑得更换,“哎呦,爷,我们这比玉仪好的姑娘多了去了,我给您二位叫去。”
范青俊脸一板,“少废话,我们哥俩只要玉仪。”
“哎呦,爷。玉仪不舒服不能接客,”老鸨还在推脱,徐英儿跨步上前掐住老鸨的脖子,恶狠狠道:“再不说仔细你的命。”纨绔子弟的模样学得十足。老鸨翻着眼,努力地告饶,“大爷别生气,玉仪在二楼雅间。”
徐英儿扮流氓那比流氓还像上三分。她一脚踹开雅间的门,对里面正在亲热的男女阴阳怪气地道:“不是说玉仪姑娘身体不适吗。”
那男人拍案而起怒道:“大胆狂徒,你可知你家爷爷我是谁。来人,将他们打出去。”闻声而来的四五名护卫冲上来。徐英儿怎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三两下便解决了。
那男人也是个有眼力的,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又见来人衣着不凡,当下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一抱拳道:“三位兄弟气质不凡,非常人可比。在下公孙恪有心结交,若不嫌弃请过来叙谈一番。”
范徐二人对望一眼。范青抱拳道:“公孙?可是平江侯公孙乾国舅爷的公子?”
公孙恪面上谦逊,“不敢当,正是在下。”
徐英儿故作吃惊道:“失礼失礼。我兄弟二人来柳国做生意,早就听闻小侯爷的大名,一直无缘拜见。”她转身对跌跌撞撞进来的老鸨道:“小侯爷的所有费用都算在我兄弟的头上。”
公孙恪见来人出手阔绰,心中欢喜,对下属道:“愣着干什么?重新换一桌酒菜,我要与三位兄弟痛饮一番。”
酒菜上桌众人退出去后,四人又自我介绍一番才吃喝起来。酒喝多了话自然多。这公孙恪被自己的爹管得紧,虽顶个小侯爷的名,奈何没钱没势,甚至不得自由。徐范二人又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一阵畅饮后,公孙恪竟把二人引为知己,满肚子苦水到了个痛快。
见时机已到,徐英儿故作真诚道:“我看国舅爷不让公孙兄入朝廷,是为了公孙兄啊。你的三个姐姐嫁给权贵,你爹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要是再进入朝廷,那朝廷是姓公孙还是姓柳?皇帝能不猜忌你家?”
范青也趁热打铁道:“不错。公孙兄还不如和我兄弟做生意。有了钱什么不能买。”
公孙恪眯着醉眼道:“做生意?以前我也做过,赔了一大笔,从此后我爹人前人后骂我不成器。”他又絮絮叨叨讲了自己的经历,无非是没看好行情,进的货卖不出去结果血本无归。
“公孙兄真是实在人。就算你能将货全卖掉那也只能赚点小钱,还不比上你爹俸禄的零头,他一样看不上你。”徐英儿故作神秘道:“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公孙恪好奇地不住问。徐范二人一脸为难偏是不答。公孙恪生气道:“我把你二人当兄弟,知无不言。你二人却藏藏掖掖,难道瞧不起我。”
徐英儿叹道:“不是我们不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公孙恪忙赌咒发誓。见鱼儿上钩,范青道:“不瞒公孙兄,我们是和嫛婗国做生意,专贩长毛羊绒毯和各色宝石。做成一笔的钱,肆意挥霍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公孙恪的眼里没有恐惧只有羡慕,“两位竟有这等门路,一定要带兄弟一把。”
徐英儿指着孔白对公孙恪笑道:“这位就是嫛婗的商人。她愿意低价供给我们绒毯和宝石,但是她有要求,一定要见一面国舅爷。”专心吃菜的孔白没差点吓出魂,怎么又扯到她了。
公孙恪也不是呆子,瞬间明白了今天这顿饭的意义。他不是反感而是兴奋,以爹的权换自己的财,天经地义。“这不成问题。不过你们怎么打算和我合作。”公孙恪底气十足。
范青笑道:“在下长年在柳国,有个范氏商行。我愿意将这商行的五成利润呈给公孙兄,只求公孙一门的庇佑。”
话说到这份上,戏也该收尾了。公孙恪哈哈大笑,道:“明天我在府上恭候大驾。”临走前,他又看了一眼孔白,心想,嫛婗国的女子长得真是歪瓜裂枣。
回到范府,孔白气得指着徐英儿道:“见公孙乾,你们去不就行了。你你你,你生怕我不安生,非得找事给我?”徐英儿耸耸肩根本不理她。范青圆场道:“太傅莫急。您是嫛婗的特使,有些事我们是做不了主的,须你亲自去。”
孔白白着脸,惨声道:“我可以全权委托你们,我不介意的。”
徐英儿一把揪住她的耳朵,道:“快三年不见,你还是这幅德行。行了,你只要听我们安排,保证没事。你都没死好几回了。”
又来这一套,孔白垂着头仔细听徐范二人的说教,她惹不起躲不掉,只能往前冲。
第二日,孔白和范青一同以公孙恪朋友的身份进入的平江侯府。去见公孙乾却是孔白单独一人。公孙乾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当然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这两年高国对嫛婗的战争基本没胜过,他就已经觉得嫛婗今非昔比。他一直有心结交嫛婗的人,以备将来不时之需。昨晚儿子带来消息说嫛婗国有人求见,他心里是求之不得,却也知道高国耳目甚多,稍有不慎将引火烧身,故而再三叮嘱要多加小心。公孙恪也明白事关重大,关系自己一门的命运,所以亲自挑选了心腹布置一番,以保万无一失。
公孙乾见到孔白多少是失望的,这个女人从里到外根本不见出彩之处,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只见了一个平凡人,岂不太亏。他心里隐隐不快,坐在椅子上呡着茶并不言语。
孔白受了一夜特训,倒也有点底气,她深施一礼,开门见山道:“在下嫛婗国太子太傅孔白,拜见国舅爷。”
太子太傅是个现今没有实权,将来却很辉煌的职位,未来皇帝的心腹。看来嫛婗有长久和我们结交的意思。公孙乾瞬间就想了许多,他瞪大眼睛,笑容满面亲自奉茶请孔白入座。非常客气道:“不知孔太傅驾临柳国有何贵干?”
范青告诉过孔白,你要想和老狐狸绕弯子,他能比你多绕很多弯子将你绕进去,不如直截了当。所以孔白镇静道:“想求国舅爷帮忙合作,两国共同打败高国。”
这是掉脑袋的大事,这人说起来却风轻云淡,真是好胆色,公孙乾立刻对孔白刮目相看,面上仍不动声色,微笑道:“孔太傅来柳国多久了?还能吃得惯我们柳国的食物?”
孔白心里对范青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真是把这老狐狸研究透了。昨晚范徐二人给自己示范时,范青扮演公孙乾说话的口气居然和现今一模一样。孔白精神一抖道:“在下知道国舅爷的顾虑,事成之后,我们嫛婗愿和柳国通商交好。我们每年以百两的价格供给公孙小侯爷三十匹长毛羊绒毯,而且以后嫛婗若需要大宗商品,我们一定会向小侯爷采购的。当然口说无凭,我朋友现在正在和小侯爷签订合约。小侯爷要是自己想成立商行,我们也没意见。不过在下还是建议他能和我朋友合伙。将来如有事端也好抽身。对了。我们国君让我多谢国舅爷,两年半前的粮食采购多亏国舅爷帮忙。”孔白是昨晚才知道自己的百万两银票有一半进了这位国舅爷的口袋。她继续道:“在下此次来也是带了些货品的,我想还是交给小侯爷代卖较为妥当。不知国舅爷意下如何?”
公孙乾的脑袋相当聪明。货物交给他儿子卖比直接给自己行贿更能躲过高国的耳目,即便被揭发,也可以用走私来搪塞,最多罚款了事,伤不了他筋骨。他不愿让儿子做官就是怕权太大引起皇帝猜忌,既然不能用权来控制人,那就让钱来控制权,可这样花钱是个无底洞。高国仗着当年扶植皇帝登基有功,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更别说给他钱了。他敛财拼命还不是为了儿子,给儿子寻个靠山还是必要的,想到这,公孙乾舒心笑道:“老夫是支持犬子经商的。以后还望太傅的朋友多多关照。”
“那是当然,”孔白咧嘴笑了。昨晚范青演戏的结束语也是这一句。两人又是恭维客套了一番,方才作别。公孙乾送走了贵客,沉思良久,当晚便进宫去见皇帝。
柳国皇帝柳时才堪称柳国的第一美男子,是个风流多情种,只是性子懦弱些。柳国有俗语“三郎一回顾,神仙也嫉妒”,这三郎便是柳时才的小名。外国的人也打趣说,美女生在柳国真是悲哀,柳国的美色都叫皇帝占了去。皇帝长成这样,柳国的男子皆以面貌为尊。十多年前为争皇位,柳国内乱,柳时才在公孙乾的拼命保护下逃到了高国。高国皇帝见柳时才软弱可欺,觉得他登皇位对高国百利无一害,便借了兵替柳时才夺了皇位。这样一来柳国低人一等处处受制,柳国上下无不反感。公孙乾在柳国扬武耀威,在高国面前则要夹着尾巴做人,他心里早恨得牙痒痒。今晚的谋划是定要成功的。
宫内的侍卫知道他的地位,也没通报,直接领他觐见皇帝。柳时才正和美人们喝酒斗乐,见公孙乾面色不佳匆匆而来,知道肯定有大事,忙遣散了嫔妃,问道:“舅舅夜半所来何事?”
公孙乾未语泪先落。柳时才更加惊慌,“舅舅,你这是?”
“皇上,”公孙乾老泪纵横,“高国欺人太甚。十万担粮食,三十万两白银,如何凑得齐啊?从去年起我们的赋税已提高了三成,百姓快活不下去了。有好些地方因为抗捐都引起暴动。”
柳时才慌道:“那怎么办?”
公孙乾哽咽道:“屠老将军带兵去平叛。”
柳时才松了口气,“朕有舅舅和屠老将军,柳国一定会没事。”
“可是皇上,再这么下去柳国完了”,公孙乾伤心道。
“那怎么办?我们比不得高国兵强马壮。”柳时才愁道。
公孙乾抹抹眼泪,“皇上,老臣想了几个晚上,为今之计不如借嫛婗的刀杀高国。”
“嫛婗?一群女人能成事?再者我们素来和嫛婗无来往,靠嫛婗成吗?”柳时才疑道。
公孙乾信心十足道:“嫛婗这两年似乎强盛些,多有商旅到我们这行商,送信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反观高国却灾荒频频。两国战争高国败多胜少,臣看可行。”
“可是,这要是让高国知道,朕,”柳时才犹豫不定。公孙乾当即跪下,瞬间满面泪珠,激动道:“三郎啊,舅舅早年丧母,姐姐对我来说如同母亲,她将你托付给我,舅舅这条命就是给了你也心甘。你要是再这样被欺负下去,将来到了地下舅舅有何面目去见你娘。这件事你就交给舅舅去办,若是被高国质疑,你全部推到舅舅身上,舅舅愿以死护你。只是将来你帮舅舅照顾下你表弟,舅舅也就无心愿了。”说罢泣不成声。柳时才感动异常,跳下龙椅君臣抱头又是一顿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