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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F国。”他说。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与她相约的日期他记得很清楚，在大蓝洞边，他等了她两天，没有等到人，却等到王宫的电话，通知他F国总统的死讯。
当时他当然不会多想，现在却已经想通，她所谓的“有事”就是去F国刺杀总统。
这次，甘瑗没有掩饰。
“没错，我去杀人了。”
咬着唇，她有些忐忑地等着他的反应。
皇甫琦的资料她看过，上面绝对没有刺杀F国总统这一项，就算是现在，她还是有点担心他知道真相的反应。
越爱越在乎，也就越小心翼翼。
一直以来，她都努力在他面前维持着自己美好的形象，现在却要将一切赤、裸裸呈现在他眼前，她难免担心。
当他发现，她身上的那些秘密，他真得不在乎吗？
“而且……”不等皇甫玦反应，她又接着开口，“他不是第一个。”
既然决定要说出来，那就索性全部告诉他，对他，她说过太多谎，她累了，不想再编，也不想再骗他。
皇甫玦皱眉。
她的心顿时跟着缩紧。
果然，他还是嫌弃的吧？！
男人并没有将她推开，而是再次合臂将她揽到怀里。
“我应该早点认识你的！”
没有嫌弃，没有鄙夷，他的声音里只有心疼。
早点认识她，或者他就可以早一点，将她从那糟糕的生活里把她带出来。
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孩子，应该像他的妹妹宠儿那样，活得鲜明快乐，肆意地享受人生，而不是过那种刀尖上舔血打打杀杀的生活。
甘瑗僵在他怀里。
“你……你真得不在乎？”
“在乎什么？”他问。
“我……我杀过人。”
他笑。
“我爱得又不是天使。”
“可是……”
“没有可是。”皇甫玦双手扶正她的肩膀，蓝眸对上她的眼睛，“甘瑗，你仔细听好。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他的眸子，如她记忆中的伯利兹大蓝洞一般的清澈，让她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注视着他，甘瑗抬手抚住他的面颊。
“皇甫玦，从现在起，除非我死，否则……我再也不会对你放手。”
“就算你死了，我们也会葬在一起。”他满意扬唇，语气狂傲而霸道，“当然，我只允许你自然终老。”
第388章 为他起的名字（）
她也笑起来，笑得像个圣诞节打开礼盒，看到自己最想要的那份礼物的小女孩，笑着笑着，眼泪就不知不觉地流下来。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眼角，吻掉她的眼泪。
“从今天起，我不许你哭，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眼泪从眼角淌下，落在唇角，很快就被他吻掉，然后那吻很自然地从她的唇角移过来。
二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互相拥着彼此，吻着对方。
侧着脸，纠缠着对方的唇舌。
最初，她的唇上有一点淡淡的眼泪的咸涩，渐渐地淡去，化为她独有的甜蜜。
浴室里蒸气升腾起来，包裹着相拥的二人。
雨水的冰冷渐渐退去，二个人渐渐发热，心中就被对方染出火焰。
吻着她，他的手掌就从她的发上移开，抚过她被热水打湿的衬衣，落上她的腰身。
他伸着手掌想要挑起她的衣服，解开她碍事的胸衣，可是衬衣沾了水，沾在她的背上。
“该死！”
他失去耐性，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
她的衬衣沾在腰上，露出半截纤细的腰身，尾骨处，一片火红若隐若现。
移过手指，他小心地解开她的牛仔裤钮扣，轻轻将她的裤腰推低。
他看到了那朵曼珠沙华，如火焰，在她腰背上盛开，他哑着喉咙开口。
“我记得它，那晚，我见过。”
“是不是很丑？”
“当然不！”
男人手指缓缓地抚过她的纹身，抬手脱掉她的衬衣，解开胸衣的扣搭，唇就从她的肩膀上一路吻下来，印在火红的花瓣上。
“什么时候纹的？”
“八岁。”
他皱眉。
“我要杀了他。”
一个八岁的女孩子，对方怎么下得去手？
“谁？！”
“那个给你纹身的人。”
她怔住。
男人手掌却已经从她的腰上移过来，从她身后拥住她，轻吻在她的耳侧，他霸道开口。
“除我之外，不要再让任何人看到它！”
他言出必行，从身后将她占有。
当然，这一次，她没有疼。
男人的前戏已经做得足够，她的身体早已经为他准备好。
纹身是用特殊药物纹成，哪怕是在纹的时候也是没有半点颜色，只有在心率超过一定的程度才会显现出来。
“以后，等你长大了，我要看看这个纹身长成什么样子。”
给她纹身的时候，摩西如是说。
可是，他并没有如愿，真正见过她纹身的人，除了她自己，只有皇甫玦。
那声音只是在她耳侧一闪即逝，便被皇甫玦的声音代替。
“别担心，我会轻一点，小棠不会听到。”
抬起她的手掌，按上墙壁，他似乎是她凉到，很体贴地将她的手掌握在掌心。
所有的杂念都远去，她的世界只剩下她的心跳和他的呼吸，还有在她耳侧他的声音，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
“甘瑗……阿瑗……瑗……”
甘瑗！
这是她自己起的名字——是Gaia的谐音，也有另外一层含义。
为他，她甘心情愿放弃所有，重新开始，再苦再难，也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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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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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轻轻地揉起来（）
水花击在男人坚实的后背，溅开去，将地面上随意洒落的衣服打湿。
地面上，女式衬衣压着男式长裤，男式衬衣裹着女式胸衣……
镜子上蒙着一层水雾，映出朦胧相拥的身影。
大雨似乎也渐渐远去，一层玻璃窗隔开两个世界。
窗外，气温低得不像初夏，雨水都透着冷冽，重重地砸在黑色汽车的车顶。
助理隔着马路注视着对面，视线从停在路边的车子上升起来，落在那座风雨中，只亮着一盏灯的独幢小楼。
“那是小姐的车子，就是这里了。”
后座上，摩西转过脸。
大雨滂沱，车窗上水流如瀑，那亮着灯的窗子似乎也变得有些不真切。
“那盏灯亮着，应该是小姐的房间……”助理转过脸，看看后座上的男人，车身内很暗，男人的脸在暗处看不清表情，明明开着暖气，助理的背上却升起寒意，“先生，您看……？！”
后座上，男人沉默着没有出声。
助理咽了一口口水，没敢再问，仿佛空气也凝固，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天空中，一道闪电划破黑漆漆的天空，闪电映出后座上摩西的脸，俊美的面容，比天空还要阴沉。
……
……
雨一直下到后半夜，才渐渐地平息。
清晨时分，太阳如常升起，整个世界经历过一场大雨的洗礼之后，仿佛也变得干净许多。
无云的天空、对面的屋顶、伸到窗前的树枝上挂着雨珠、窗台上新开的花朵……一切，都闪着光，仿佛新涂过颜色一般，更加地明媚鲜活。
甘棠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对面的窗户。
白色的窗纱后面，百叶窗没有关紧，从窗叶的缝隙可以看到如洗的天空。
“晴天了？！”
“恩。”
身侧，是温和悦耳的男中音。
他微微侧过脸，立刻就看到皇甫玦正在向他露出微笑，手指竖在唇边，正提醒他不要大声。
另一侧的枕上，甘瑗裹着一件白色浴袍，头发微乱，睡得正香。
房间不大，里面只有这一张大床，一家三口很自然地睡在一张床上。
小家伙在中间，她和他就一左一右地睡在他身侧。
甘棠收回视线，小心地撑起小胳膊，凑过来在皇甫玦的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如耳语一样地低低开口。
“爹地，早安。”
抬臂扶住他的小脸，皇甫玦在他额头亲吻一下，大手就移过去，轻轻地覆住小家伙小小的肚皮。
“肚子还疼吗？”
男人的手掌好大，大的只有一只手掌就可以覆住他的整个小肚皮，隔着一层薄薄的背心，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只手掌的温暖。
“还有一点点……”甘棠撒了一个小谎，不为其他，只是希望他的手掌在身上再多停留片刻，又怕皇甫玦担心，又忙着补弃，“很小很小的一点点。”
眼前那对又大又亮的眼睛里，闪着光注视着他，眼神中透着几分掩不住的期盼。
看出他小小的心思，皇甫玦微微向他倾过身，手掌就在小家伙软软的肚皮上轻轻地揉起来。
第390章 所有！（）
“这样好点吗？”
小家伙立刻用力点头。
“谢谢爹地。”
一直以来，他就期盼着能有那么一天，他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早晨起早悄悄溜进父母房间，从他们的被尾钻进去，突然冒出来吓他们一跳。
尽管今天的情景与他想象的有些区别，但是已经足够让他满足。
“不。”皇甫玦低声开口，“该说谢谢的是爹地。”
这一句，绝不是敷衍。
他从来没有尽到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这孩子却一直在帮他，对这个小家伙，他的心中有深深的愧疚与感激。
小家伙侧脸向他一笑，人就轻轻向他眨眨眼睛。
“只要你对妈咪好就行了！”
那一句，十足的小大人语气。
一句稚嫩言语，却让皇甫玦心头一阵柔软，伸手托起小家伙的背，他合臂将那个小小软软的身子拥到怀里。
“我会的，我保证！”
小家伙伸过小小的手掌拍拍他的胸口，轻声开口。
“我相信你。”
男人扬唇，手臂就微微拢紧几分。
小家伙没有再动，只是放任自己枕上他的手臂，将脸轻轻贴在他结实的胸口，小手就很轻地捏捏他的肌肉。
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皇甫玦想笑又有些心疼，想了想，就抬起手臂，向他亮出漂亮的肱二头肌。
“要不要捏捏爹地的肌肉？”
小家伙抿抿小嘴，立刻就小手伸过来，在他的手臂上捏了捏，又拍了拍，眼睛里就现出羡慕的神色。
“等我长大了，我也要练出这样结实的肌肉。”
“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皇甫玦微笑着放下手臂，“等回去之后，爹地会亲自教你。”
“什么？”小家伙在他怀里轻声问。
“所有！”大手轻轻揉揉他的头发，他的声音宠溺而温柔，“爹地会的一切，都会一样一样教给你。”
小家伙紧张地盯住他的脸，“你和妈咪说好了吗？”
皇甫玦点头。
小家伙的大眼睛里立刻就闪出光来。
“太……”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他又忙着捂住自己的小嘴儿，悄悄地转过脸去看向甘瑗，看她并没有被他吵醒，这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