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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悄然走到了白公子身边,拳骨见了白龙居然棉袍里面换回了一身的圣绣白龙,对于之前圣绣白龙被何安在损毁一概不知的拳骨纳闷道“白兄弟,大战就是血战,穿上这身岂不是白瞎了吗?倒不如换上棉袍好了。”白龙轻轻摆头道“不了,穿上这身熨帖,习惯了。”
于大哥点头道“随你了。看看吧重头戏来了,大军出征总是要祭旗的,图个好彩头。”于大哥轻轻的指了过去,还不忘了端起酒葫芦灌一口烈酒。
白龙随于大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王大哥身旁跪得是韩是,狼狈不堪的跪在那里,白龙纳闷道“祭旗?”白龙以前只听过南方的边远小族封建的很,在遭逢天灾一类的契机便会搞一些活人祭天祭祖的仪式出来,想不到大军出征还要祭旗。
拳骨小心翼翼的收紧葫芦塞口然后悬挂在腰间,看起来此次出征只带了一壶酒八成是暖身子用的,白龙也没有过问,所以要节省一些饮用,免得还没望到修罗城呢,一葫芦的烈酒便先便宜了肚子。
拳骨微醺道“当然要祭旗了,此次出征乃是死战,死战必定流血,将士们都是视死忽如归的豪杰勇士,出征之前总要壮胆,寻常酒水这个时候不管用,见点血最好,所以便要祭旗,死战必祭旗。可是谁能想得到一个月前还坐在军帐之中出谋划策的军师现在成了出征前的祭旗人呢?”
白龙听得出来于大哥这话之中有些惋惜的意味。。。。。。。。。。。。白龙迎着狂风暴雪费力的环视了一圈,只见众将士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各个脸上的表情都表现的淋漓尽致,各个都是一脸的愤然,看起来今天这个韩是非死不可,军营之中,没有人会不知道勾结江湖势力,企图篡夺将帅兵权是绕不得的死罪,就算是曾经的军师在今天血也是要洒在旗子上面的。
四周静的实在是可怕。
王汉平倒提着自己的那杆云端重戟,戟尖就搭在雪地上面,寒光凛凛,韩是因为穿着也少,跪在雪地上面瑟瑟发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近乎蜷缩似的跪在那里,白龙心里面有疑问这样作态的人能够成为大军出征前的祭旗人?没有说出口。
拳骨又端起来葫芦喝了一口烈酒。
王汉平目光冷视跪在雪地上面的韩是威严道“韩是,我给过你机会,要么离开落云城,但是终生不能再踏到中原一步,我不管你是加入楚天也好,还是怎样也好,反正一朝反叛终身流放,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仁了,可是念在你这么多年为我细柳营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但是你自己偏偏不选,非要做我大军出征前拿来祭旗之人,这可就怪不得我了,我王汉平念在当日同袍手足的份上,今日由我亲自来斩你项上人头!”
“你可服气?”王汉平近乎吼道。
跪在雪地上面的韩是被王汉平的吼声惊醒过来,然后一阵的剧烈哆嗦,低头垂发,不肯抬头,白龙依稀能看到他摆动垂发下面的冷笑,韩是声音很低沉说道“大将军,说真的我要谢谢你,给了我韩是这个最后可以陪着将士们出征的机会,没什么遗恨不解的了,早点给我一个痛快,早点送我上路,大军也好上路出征。”
王汉平沉默不语,好似心中有一股难吐的悲凉压抑在胸口一样,半晌说道“给个遗言。我尽力去做。”
韩是这才抬头眼神泛起弱弱的神色道“大将军。。。。。。。。。。。。求你个事,我弟弟误入歧途仍仕楚天,我苦劝不动,日后若有机会见到他,替我交给他一样东西即可。”
王汉平疑惑道“什么东西?”
韩是摊开被捆绑住的双手,手心里握住一枚黑棋的棋子,士卒递给王汉平,王汉平捏在手心里面,能明白韩是这么出其不意的举动到底何意,轻声道“你放心吧,日后见到你弟弟韩非我必定亲手将这枚棋子交给他。”
韩是苦笑一声道“那就多谢大将军了,让我上路吧。”
韩是被捆绑的结实,王汉平给了左右一个眼神,不再按压住他,韩是自行费力的站了起来,站在了雪地上面,然后转身面北而战,脸面就是冲着和落云城对峙的修罗城,一脸凄然悲凉,犹如已经死去的恶鬼一般的狰狞面孔,那里还有运筹谋划,指挥千军万马时候的意气风发点点。
将士们看到韩是现在这张脸,谁能想到此人会是这个下场?
王汉平抬臂道“给他让开一条道路!”士卒立刻齐整的往左右两侧挪了挪,中间腾出来一条可以直接走向营门的通道出来,马上一旁便有四名士卒各自揪着大书“王”字的帅旗跟在韩是身后行走。
韩是哼笑一声,露出一副将死之人的阴沉脸色出来,阴沉之中好似沉淀着多少的荣辱,都藏在了一筋一脉之间了。白龙细微的察觉到王大哥刚才刻意的低了一下头,好像是风大雪片飞进了眼眶里面,用手擦拭了一下。
韩是居然狂笑出了一声,随后笑声便戛然而止,可能是觉得与周围死寂的气氛不相适应,或者就是死到临头了不想让人觉得他死前的狂笑是为了激起城中的楚天奸细而让营中将士们误以为自己是被派到城中的奸细内应,不过韩是怎么着也是年少时候才华冠绝江南的文人才子,这样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生死别离自然要悲人生之大愁绪赋上一首绝命诗了,韩是在通道之中一步一步蹒跚向前行路,脚踩在雪地上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身子左右摇晃,一边在雪路上面费力行走着一边高高扬起头颅吟诗“壮士不南死,面北忽如归,长迎趋门庭,多以阶长摧。逢迎人间戏,只愿江山陪,斑斑雪下芥,涪陵万里灰。”
王汉平斑斑泪目未让人瞧见,不得不说将帅有将帅的高明之处,心头仍然惦记着当初韩是和自己说过他生自江南的涪陵江边。
斑斑雪下芥,涪陵万里灰?
王汉平心中暗自怒骂一句道“妈的,谁不是呢。”
韩是已经快走到了营门前。
“腾”地一下抬起枪尖点在雪地上面的云端重戟,王汉平低声咆哮了一声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韩是费力走的几百碎步,王汉平腾腾腾的十几个大步便追了上去,就差一步站到细柳营营门外了,韩是木头一般的站下,仰头闭目,长舒一口浊气。
寒光一闪。
王汉平手中长枪大戟斜抡一挥。
韩是的项上人头倏然飞上半空,已经瞑目,飞至最高点然后落下,刚好落在四位士卒捧着的帅旗上面,血溅了一地,融化了些许的冰雪。
众将士不做声,很符合这次悄然出征的命令,拳骨骑在马上倒吸一口凉气道“平哥发狠了啊这次。”白龙没有言语。
只见杀了韩是以后站在营门口的王汉平扛着云端重戟对着身后已经齐整整的转身过来的将士们低声道“帅旗已祭,此番出征,直捣修罗城,有死无生,修罗城不破,我王汉平誓死不回营。”
众将士虽然无声,可是心意已决。
这次出征,不到野狼山谷前不扬旗,不奏战鼓。
天豪牵着王汉平的战马从通道中飞速走过,将马缰递给王汉平,王汉平扛着长枪大戟飞身上马,拽紧缰绳,然后拨转马头,高高举起手臂,将长枪举过头顶,枪尖直指修罗城高声一句“出征!”
两万余士卒不发一声的冲出正营门,一路出城迎风冒雪的向修罗城方向进发,这样几十年罕见的暴风雪天气里面行军是很危险的,这要是为什么老狼王会谨慎到不敢在这样的天气里面给落云城和细柳营最后一击的原因,那老家伙谨慎的要紧,生怕在这样的风雪天气里面会被王汉平设计埋伏,然后被抢了大好局势翻了盘,可是对于此刻被逼到悬崖边缘的王汉平来说就不一样,这样的风雪天气和寻常天气都一个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此番出征无论胜败看起来王汉平都没有回头的路了,就算这次不和楚天展开一场死战,王汉平也知道大祸临头的时候不远了,到底是困兽之斗还是绝处逢生今天应该就能有个答案了。
骑在悍马背上,王汉平扛着长枪大戟,心里面还在想着岳老将军曾经和自己讲解兵法韬略的时候引用的一句兵书上面的话是“投之死地而后亡,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王汉平期初理解不了,可是如今绝境之中走上这一招险棋,王汉平又怎么能不赌上全部的身家性命?
拳骨和白龙快马从后军一路雪地疾行追赶上最前方领头的王汉平,迎风冒雪而走,人马行路速度最快也快不到哪去,王汉平早就下了命令,大军全速前进,不要怜惜马力,等到了野狼山谷会歇息一下的,王汉平心里面算计着分成二十路的浩威军应该是已经能看到了野狼山谷了吧。
于超骑马和王汉平并行,用手臂掩面遮挡风雪对着王汉平大声喊道,此刻风雪连片,只有喊声才能听得见。
“平哥,攻城时候不如我先登上城楼好了,先把城楼上面那帮小喽啰全都踢下城去好了。”尽管用手臂挡着,可是雪片还是塞了于大哥一嘴,白龙乘着白公子跟在身边,即使是这样几十年罕见的大风雪对于白龙所骑乘的龙马白公子来说也是小事一桩,丝毫没有任何阻碍。
王汉平摇头道“不,超,城楼就交给木头带领的先锋部队冲杀好了,不能让老狼王怀疑我们的目的,要让他以外我们就是要攻上城楼,你要是上去真的把他们全都给踢下来了,那岂不是要露馅了嘛。”
拳骨冷漠道了一句“真是麻烦。”
王汉平还念叨一句于超比较在意的话“提防着点,京六角可能现在也在修罗城中呢。”
(本章完)
第777章 杀破狼()
? 修罗城往西南角方向绝对不是一个撤离如同鬼门关一般的沙场的最佳路线,甚至可以说是最不应该选择的,刀小开选择带着王汉平他们从西南角方向逃跑撤离完全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的失败之举,至少在除了刀小开以外的其他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老狼王方才下令数万军马一路扬尘追去,他自己倒是不紧不慢的在后面缓速赶上,然后又立马传令下去改了命令,这可大大不像是老狼王的行事作风,就算是现在风雪急骤,老狼王天生谨慎小心,不敢轻易的对穷寇穷追猛打,尤其是不肯倾城而出大股铁骑沿着三路方向追杀,其实只是改派命令以后派出去三千铁骑沿着西南角方向追杀。
这些都被修罗城城楼上面的楚梦繁看在眼里,她静立于城楼,身旁也有不少刚才被细柳营陷阵营不顾性命的攻城和韩渍军率领的重整之后的白羽箭队射杀射上的大量军士,正在清理污秽。
楚梦繁表情很僵硬,本来妖艳妩媚的眼神此刻确实一派的老气横秋,穿风越雪的望向城下的老狼王,她对于城下的老狼王的改派命令和所作所为颇感到奇怪,虽然她知道老狼王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但是楚梦繁奇怪的是狼王大人平素里用兵和教诲自己兵法韬略的时候多次说起“两军对垒或是大小交战之中,为将帅者,要能够准确的判定沙场之上的战况,于风云骤变之际能够做到擒贼先擒王,一旦己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就要不惜一切代价追击逃窜的穷寇,斩草除根以除后患,要对目之所及的一切穷寇进行近到咫尺,远直天涯的穷追猛打,只有这样,敌军之外那些隐藏的很深的敌人才会如惊弓之鸟一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