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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已经翻身从床上下来,随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肩上,“你不想见就先睡吧,我下楼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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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泽楷把童惜送到半路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很短暂。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便把电话挂了。
听完电话,童惜和厉泽楷道:“能不能麻烦你,把我送到另一个地方去?”
“哪?”
“老太太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霍炎之那儿。她在那等我。”
厉泽楷皱眉,“老太太又跟着在添什么乱?”
“她说,如果想帮天擎,就让我现在过去一趟。”
“胡说八道。那就是个蛇鼠窝,没一个是安好心的。”
“过去看看吧。”
厉泽楷点头,“也行。倒要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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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惜到霍炎之家里的时候,大厅里,璀璨的水晶灯非常的亮。
唐宛宛坐在主席位上,老太太握着拐杖坐在一旁,虽是来求情的,但气势仍旧不减。身后站着她的佣人,陈妈。
整个大厅里,气压非常的低,低得叫人透不过气。
童惜一出现,唐宛宛和老太太的眼神都看向她。
“童惜,你跪下!”
她才站稳,老太太突然开口。
童惜只觉得老太太这话又滑稽又可笑,“我为什么要跪?”
再接话的,是唐宛宛。
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衣,俨然是女主人的样子,高高在上的睐
了眼童惜,“童惜,我和你说过,只要你求我,我可以放天擎一条生路。”
童惜皱眉。
唐宛宛下颔冷傲的点了点地上,趾高气昂的道:“你在我面前跪下,我可以考虑网开一面!”
“……”童惜恍然明白老太太这么晚叫自己来这儿的用意,气得语塞了半天。
真是可笑又荒唐!
怎么会有这么糟糕的老太太?
“我绝不可能跪在一个陷害三叔的女人面前为他求饶!”童惜态度倔强,语气清寒,又不卑不亢,“今天我要是在这儿受了你们的屈辱,即使哪天三叔真的出来,我也没有脸再爱他,也不配爱他!”
显然……
唐宛宛和老太太都没想到童惜竟然会这么回答。
老太太脸色一变,豁然起身,厉声斥道:“这就是你对天擎所谓的爱?你膝盖有黄金,连跪都不能跪?”
“是,这就是我对他所谓的爱!”童惜的回答,掷地有声。
此时此刻,她对老太太已是失望透顶,也就没有再忍耐。
她冷冷的迎视着老太太质问的眼神,“我是他的女人,无论他现在深处在哪,最后的尊严,我至少要替他守住!您既然愿意放下身段来这儿,卑微的和他们俩求饶,那么,您为何不跪?”
童惜的话,字字如针。
气得老太太脸都歪了。
她手指虚空的指着童惜,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伶牙俐齿!你给我等着,哪天天擎能出来,我一定不会叫你们好好在一起!童惜,你真想做我们霍家的媳妇,下辈子也别想!”
童惜冷笑。
“恐怕如不得您的愿了!天擎要是真能出来,第一天我便要拉着他去民政局!我不但要嫁给他,还要替他生好几个孩子!”
“我觉得童惜说得没错!”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却只听到一道声音,从楼上传出来,忽然切断了他们的对话。
几人循声抬头。只见霍炎之站在楼上,从上而下的看着老太太。
“既然童惜不愿意跪,那你跪!跪在我面前求我,我或许可以放你宝贝儿子一条生路!”
老太太脸色一变。
手,握紧了手里的拐杖。
童惜皱眉。
看着那和自己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男人,只觉得他那么陌生。
霍炎之缓缓往楼下走,一眼都没有看旁的人,只冷冷的逼视着老太太,“跪啊!跪下来,我才知道你的诚意!”
童惜尚未回神,只听到陈妈慌乱的唤了一声:“老夫人,您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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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童惜脑海里,一直都在想着老太太那屈膝一跪。
虽然对她失望透顶,可是,看着一位老人,为了儿子,放下尊严放下姿态的样子,心里还是泛出涟漪。
“别想了。你要是也真和老夫人那样跪在他们面前求饶,老三要是知道,大概要气个半死。今天表现还不错,最少没让唐宛宛小人得志。”
童惜苦涩一笑。
“如果跪真的有用,我可能真的会不要脸的跪下去求饶。别说是跪,磕100个头我都愿意。”
厉泽楷鄙视的睐她一眼,“你就这么点出息?”
“是……我真的就这么点出息……”她虚弱的回答。
只要他好好的,她真的做什么都愿意……
只可惜……
霍炎之和唐宛宛早和三叔结怨已深,为了这一天筹备了这么久,哪里是一跪就能解决的问题?
她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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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港回来两天,事情似乎是一筹莫展。
那晚,老太太在霍炎之面前那一跪,让老太太受尽了屈辱,也跟着老爷子一病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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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诚如童惜所想的那样,霍炎之完全没有要收手的样子。
董事会一再召开,会议上一再控诉霍天擎。霍北城出面,但也终究是无能为力。
童惜帮不上任何忙,霍氏那些事,牵一发动全身。千丝万缕的关系,很难理清。
霍庭川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但好在有陈晨在一旁帮着,陆云深、厉泽楷和宋司泽三个人在外面跑,各自分工。
在他们忙碌的映衬下,童惜反倒显得无所事事,索性也就不去公司了,就在家里呆着,焦灼却又无望的等着消息。
她怕自己撑不下去,给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做。
打扫别墅,不要任何佣人帮忙。
跪在地上,擦了一整天的地。膝盖处已经红肿了一大片,她却似浑然不觉的样子。
佣人们都看得不忍了,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先生出了这种事,童小姐不难受才怪了!
柳妈看着她这么折腾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童小姐,不管怎么样,你先吃点面条吧。”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饿。”童惜将抹布搁回水桶里,撑着水站起身。
“哪里会不饿?都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行了,别做了,你都做了两天了。”
柳妈将水桶给夺过去。
童惜也不抢,任她拿走,道:“我不擦地板了,楼上还有衣服和床单等着我洗呢。你们别管我了,时间不早,先去睡吧。”
她说着,便真的往楼上走了。
柳妈跟上去,“童小姐,你这样会把自己给累垮的!先生要是知道你这么折磨自己,该会有多心疼?”
童惜一怔。
身形微微僵硬了下。
眸子里,划过一丝痛楚。
她这样子……他还会知道么?
他又知不知道,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也好担心好担心他……
已经担心到,整整两天,都没有睡过哪怕一秒……
没有说什么,童惜提步上楼。
她走进更衣室,将橱柜一排排的打开。
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衣服……领带……鞋子……
甚至,还有他带过的琳琅满目的腕表……
一切都还在,可是……
他却……不在了……
一个人,孤单的,一步一步从橱柜前走过。手指,无意识的在一件件西服上扫过。
仿佛,这样能沾染到他的气息……
痴痴的,她绕着那一排排的衣服,来来回回的走着。
越走,心越痛……
越走,眼眶越湿润……
终究……
像是走累了,一步再走不动。
靠在衣架上,无力的闭着眼。脸深深的埋进西服里,贪恋的嗅着他的气息……
仿佛,他还在……
哪里都没有去。
天擎……
天擎……
你还好么?
“童童……”
突然,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
她怔愣。
自己做梦了么?
还是,因为太想念,而出现了幻听……
竟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童童……”
又是一声低唤。
比起刚刚,这声音,离得更近了。比幻听,更真实。
童惜猛地回身。
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将她惊呆在原地。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对方。双目瞠得大大的,连眼都不敢眨
。
是他么?
真的是……三叔?
不是自己的幻觉?
“过来,让我好好抱抱你。”
他再开口,张开了双臂。
童惜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涌。一下子,模糊了眼眶。
她抬手,拼命的去擦,怕模糊的那一瞬,眼前的人便会消失。
“傻瓜!不准下手这么重,伤了眼睛怎么办?”
她那大动作,霍天擎看得心惊。那哪里是什么擦眼泪,分明就是揉眼睛!
他大步走过去,一手就将她的手握住了,免了她继续自虐。
男人掌心的温度传递而来,还有……
熟悉的味道,包裹着。
童惜似这才清醒过来,抬头仰望着他,像个受了惊吓和委屈的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那一下,将霍天擎的心都哭碎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一听说她已经回了a市,便满心焦灼,想要回来,可是,偏偏又不得不配合调查。
她牢牢攀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小脸深埋在他脖子里,哽咽着:“我不是在做梦,是不是?你真的回来了……”
像是怕他会再消失一样,她抱得很重很重,几乎叫他喘不过气。
可是,哪怕真的无法呼吸,他连拉开她哪怕一寸也都不舍得。
反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抱得更紧。
稍用力,就把她抱坐到她身后摆放着腕表的玻璃橱柜上。
“童童……”
霍天擎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想要将她拉离一寸,和她目光对视。
她却不依。
“不准松开我!”她脸贴着他的脖子,眼泪,将他的皮肤都打湿了。“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就算我是在做梦,你也别在我梦里消失……我好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她恳求着,甚至是乞求。
那样担惊受怕,又那样痛苦不堪。
好似全世界都要崩塌了一样……
是,若是没有他,她童惜的人生还剩下什么?不过是苟延残喘,天崩地裂……
霍天擎心疼得一颗心都拧成了麻花。稍用力,大掌捧住她泪流满面的小脸,掰正。
两个人,四目对上。
只一瞬,她的眼泪流得更多,直到现在,也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的眼眶也一下子模糊了。
下一瞬……
俯首,用力的,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那力气,那温度,以及他的强势和霸道……
童惜倒吸口气,似乎是这才清醒,这个男人,不是幻想,也不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