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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遏制的尖叫:“慕夜白,你不要走!求你留下!”
楼下的他,什么都不曾听到。
“我做不到洒脱!你听到没有?我爱你慕夜白,我爱你”
楼下的人,弯身,钻进了车内。
她忽然像个疯子一样,光着脚,顶着一头乱发绝望的冲出去。
电梯还没到,她推开安全通道,跑向楼梯。
两只白皙的小脚,被冻得发紫发青。小腹,开始刺痛。
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只丢了魂一样,往下冲。
待到了楼下的时候,原本停着那辆车的位置,如今,已经空空如也
就好似,她此刻的心。
慕夜白
你好狠的心!
真的,好狠
竟然可以如此决绝,如此不留余地
眼泪,都已经流不下来。
双腿虚软,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双眸空洞的盯着不远处,毫无焦距。
“这不是楼上的小姑娘吗?大冬天的怎么光着脚坐地上啊?”买菜的大妈,提着篓子经过,被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得不轻。
顾千寻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一定像鬼一样难看。
“快,快起来。”对方去扶她。
她完全没有力气,身子站不直。
“阿姨,借手机给我用一下,好不好?”她恳求,被冻得声音和唇瓣都在发颤,“我只要打一个电。话!一分钟就好!”
“行,你拿着打。别说一分钟,十分钟也没关系。”买菜的大妈好爽的把手机掏给她,“你快起来吧,啊,你们年轻人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这看着就冷得慌!快起来,快起来。”
她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身来。
纤瘦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眼神却痴痴的看着车消失的方向。
直到现在,还在不死心的期待着,也许他会突然折回来
熟悉的号码拨出去,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喂’,她原本流干的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
爱情原来是如此
只要轻轻一个字眼,就能让你的灵魂也跟着飞灰湮灭。
放弃矜持,放弃洒脱,放弃骄傲
“是我。”
“”他沉默,呼吸很重。
“我一个人根本留不住你,对吗?”
“千寻。”他唤她,痛苦不比她少。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孩子的那晚你答应了我我有了你的孩子的话,是不是他可以代替我留下你?”
“不会。”他顿了顿,“千寻,我们之间不应该有孩子。”
“我是说‘如果’!”她情绪失控,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如果有的话,我会叫你拿掉他/她。”
她觉得晕眩。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黑了,整个世界都在顷刻间被颠覆了一样。
小腹,痛得好厉害。
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像是关不了闸的龙头。
痛到最深处,她反倒笑了,“慕夜白,其实我们最不应该的是相遇。”
可是
即便如此,若是再让她选择,她还会再一次用尽一切的这样爱他
电。话挂了。
她乖乖的将手机交给大妈。
“姑娘,你没事吧?”对方担心的看她。
她摇头,呵呵的傻笑,“我没事挺好的很好”
破碎的呢喃,笑出眼泪,明明是和对方说话,却更似自言自语。
大妈吓得不轻。这孩子莫不是傻了?
她扭身,光着脚丫子往楼里走。心,像是被淹进了冰窟,冻麻木了。又像被烫火在不断反复的煎着、烤着。
她捂着小腹,又走了一遍楼梯。
门,还和自己冲出去的时候一个样子,没有关。
手机,不断的在响。响得疯狂。
她木然的走进去,拿起来,贴在耳边。
“顾小姐吗?请你立刻来医院一趟。您母亲刚刚走了”
凝重的声音,像惊雷,‘轰隆’一声让她犹如五雷轰顶。
她全身都在发抖。
“你说什么?”
“您母亲室速频发,最后对不起,我们已经尽了全力!”
她‘砰——’一声跪倒在地。手机,砸在地板上,‘滴’一声后黑了屏。
宛若
她此刻暗无天。日的世界。
下腹一阵剧痛再次传来,她低头,只见白色碎花睡裤被血浸满。
继而
整个世界,都被殷红的血沾满
双眼一黑,她再撑不住的昏厥过去。
如果可以
她宁可,这辈子再也不醒来
有些时候,人,真的是不能不认命的。
时至今日,顾千寻不得不承认陈怡的话是对的——纵然,过去她那样不屑——她是个不祥之人。
一夜之间,慕夜白不曾留恋的离开
母亲逝世。
连同她腹中的孩子
也许,她天生就是个注定得不到爱的女人
跪在灵堂上,她机械的给各位来者磕头。一个又一个,磕在地板上,声音清脆响亮,没一会儿,额头上已经肿了一个大大的包块。
她祭奠的不只有母亲
还有,她来不及出生的孩子。
以及,她这辈子逝去的爱情
景南骁在一旁看得不忍,顾千寒要上前,被杨木樨摁住。
“千寻,你休息一下!你已经磕了一下午了!”她眼也跟着红了。
“我没事。”
“什么没事?你看看你,额头都流血了,没有谁磕头像你这样不要命的!”杨木樨有些气恼起来,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看着她额头上的伤痕,一下就哽咽了。
“剩下的头,我帮你磕,你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我”
“别再我了!现在我说什么,你只要听什么就行了!”杨木樨脾气上来了,转身看景南骁和顾千寒,“你们把她弄走,先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再说。”
“我真的没事!让我留下,我要守着他们!”
“千寻,别任性了!你才”‘流过产’三个字,被梗在了喉咙口。杨木樨说不下去了,只是寻求帮助的看向另外两个男人。
景南骁二话不说,将顾千寻直接打横抱了起来,转身离开
季禹森、顾庭川和蓝萧带了花圈到灵堂。三个人,一袭庄重的黑衣,深深鞠了躬。
慕夜白和慕中天都没有到场。
杨木樨跪在一旁,替顾千寻回礼。
蓝萧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站到杨木樨身边。
“你们三个是替慕家的人来的?”
“嗯。”
“慕夜白呢?他为什么不出现?”提到那个人,杨木樨已经无法再好言好语,“就算再利用千寻,现在千寻也因为他流了产,他就这么不闻不问,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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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结束了……(4更)()
“慕夜白呢?他为什么不出现?”提到那个人,杨木樨已经无法再好言好语,“就算再利用千寻,现在千寻也因为他流了产,他就这么不闻不问,还是人吗?”
“你别这么激动。(。”听自己的兄弟被说成这样,蓝萧心里很不好受。
如今,顾千寻在这边遭受着这一切,殊不知,远在美国的他,一点都不比她好受。
“我难道不应该激动吗?这两天你也见过千寻,你也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状况。她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即便我们所有人都陪在她身边,也不及一个慕夜白——你比谁都明白!”
“木樨,你冷静点!”杨木樨替千寻打抱不平,声音也随着涨起的情绪越扬越高膈。
灵堂上的其他人,都朝她投了视线过来。
蓝萧伸手摁住她双肩,“这里是灵堂。”
“我冷静不了。”杨木樨压低声音,推开蓝萧的手止。
“还是说,你们其实都是一样?感情这种东西,于你们这些贵公子来说,就是顺手拈来,所以,随便玩玩就作罢。一旦不想要了,可以立刻潇洒的消失!”
有千寻在前,她免不了要代入自己。
蓝萧沉了目,“我们谈的是他们的事,你不必扯上我们。”
“好,不扯我们。”杨木樨涩然的撇撇唇,“原本,我们之间除了小乖之外,也就没什么好扯的。”
现在,她被蓝家两位长辈邀到蓝家住了。
她不是不明白他们的用意,无非是让她身在其中,认清楚她和蓝萧的距离。而她亦欣然接受这样的安排。
她可以更清醒一点。
“杨、木、樨!”蓝萧压低声音,恨极的咬出她的名字。
他厌恶透了她这种要和他撇清干系的语气。
她若无其事的将头发勾到而后,然后,直接无视了他生气的俊颜,“你给我他在美国的电。话号码吧,即使不来看千寻,他也应该知道为了他,千寻到底吃了多少苦。”
“我不会给你他的号码。”
“蓝萧!”她气他这样无情。
“我也不会和他说顾千寻此刻正遭受的这一切。”
“”杨木樨彻底无话可说。一丘之貉,她不应该抱希望。
“木樨,你相信我,这世界上再找不出比他更爱顾千寻的人!”
杨木樨哼笑,“如果彻底消失,不闻不问,就是你们说的爱,那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女人不是活该要被你们欺负!”
“我”蓝萧还想说什么,被杨木樨打断,“算了,既然你没办法帮忙,那你就走吧。我这边还有事,不招待了。”
她态度冷淡,转过身去,要重新跪下。
蓝萧受不了她这疏离的样子,胸口堵得厉害,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去。
“放手!”杨木樨压低声音挣扎。
“他有苦衷!”
杨木樨微怔,一会儿才问:“什么苦衷?”
“这个你不必知道了。告诉千寻,让她永远别记恨他”蓝萧眼神凝重,“也许夜白是真的想过她手上那些股票,但是,他对她的爱,我们都有目共睹。”
杨木樨皱眉,心里狐疑加深,“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等丧礼过了,会有律师来找她。原先她手上那5%的股份,会物归原主。到时候,她想怎么处理,都由她。”
“现在是什么情况?”杨木樨一头雾水,“人都走了,还留下东西给她作想念?或者说遣散费?补偿费?”
蓝萧还想说什么,杨木樨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门口一起出现的两个人抓住。
“她们怎么来了?”她皱眉。
在一旁招待宾客的景青峰也朝她们看过去。
门口前后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霍清婉和秦斯蓝两个人。
见到景青峰盯着自己看,秦斯蓝心虚的躲开了视线。
霍清婉拿了香,拜了拜,瞥了眼一旁回礼的杨木樨,哼笑:“顾千寻连回礼都不出现,这未免也太不识礼数了吧?”
停顿了一下,忽然笑开来,“哦,我差点忘了,她刚流过产。也对,刚被人甩,孩子又没了,这会儿连妈也没了,这一连串的打击,要我,我也受不了。”
杨木樨板着一张脸,“霍小姐,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行么?若是闹事,这边直走,谢谢!”
“闹事?我有什么事可闹?”霍清婉满面得意春风,“只是心情很不错,想来看看当初风头无俩的女人,现在是什么下场而已!是吧?”
霍清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