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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俊彦沉默着摇摇头,含了一口粥,咽下去之后,看了一眼四周,“姐姐,你看到念己了吗?他去哪儿了?”
叶妃舒轻轻地吹了吹碗里的粥,搅拌之后,十分不在地继续喂叶俊彦喝粥,“没看见。”
“要不你去找找他吧!”
叶俊彦看着叶妃舒。
“找什么找?跟我们没有半毛线关系,自然有他父母找。走了也好,免得出什么事情了,还要我们负责。”叶妃舒没有一点好语气,事实上一肚子火压抑着。
叶俊彦的眉一皱,不敢置信地看着叶妃舒,“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念己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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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妃舒拿着汤匙的手一顿,不明白弟弟叶俊彦着急什么,毕念己也不是一般的孩子,那么狡猾能说会道怎么会轻易被人伤害呢。他那样子调皮的个性不伤别人才是万幸。
“先喝完这碗粥,好不好?说不定等会他就回来了啊。”
叶俊彦固执地摇头,“不要,姐姐,你现在就去找念己。”
他的态度很坚定,抿紧了唇,明显打定了主意不愿意再吃下去了。
叶妃舒也有些不高兴了,一个个的怎么都想围着毕念己这样的熊孩子打转,又不是什么乖孩子。
“俊彦,要是我出去找花了很久的时间,你的早饭不用吃吗?毕念己的爸爸已经来找他了,说不定就是跟着他爸爸回去了。你说的很对,他不是一般人,他是有钱人家的小皇帝。”
叶俊彦眉头紧蹙,双眸忽然间望着白色的被子出神,低声喃喃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不知道……可是真的太像了……”
叶俊彦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对劲,叶妃舒放下了手里的碗,关切地望着他,“俊彦,你到底怎么了啊?”
“姐。”叶俊彦回了神,有件事,他突然间发现的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如果讲出来,却又发现是错误的话,那会不会是白欢喜一场?可是如果不讲出来,却又是真的,姐姐又情何以堪?
俊彦还是个孩子,虽然比同龄人要成熟,可还是难以抉择,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件事真的太难以置信了。
“俊彦,到底怎么了啊?”他神情里面的挣扎和难受都尽收到叶妃舒的眼底,看得她心里面也跟着着急起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是的话,千万别忍着,姐姐叫医生马上过来好不好?”
起身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叶俊彦赶紧大喊一声,“不用叫医生!”
叶妃舒起身的动作僵在那儿,神情凝重地看着叶俊彦,一个孩子到底能有什么不能说,无法启齿的事情?
叶俊彦眼一闭,一狠心,一咬牙,终于把话说了出来,“姐,我发现一件事,我看到念己的心口有块心形的胎记!”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叶妃舒的回应,叶俊彦奇怪地睁开眼了,叶妃舒脸色平静地望着他,眼底里面皆是疑惑。
叶俊彦眨眨眼,也妃舒也回应,跟着眨眨眼。
“难道说这就是他不一般的地方?”叶妃舒跟听了一个笑话似的,孩子就是孩子,六七岁也好还是十一二岁也好,都是个孩子。都说隔了三岁就是一个代沟,叶妃舒觉得自己和俊彦之间的代沟有点大,都快赶上了东非大裂谷了。
“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呀,这种胎记连我身上都有一个呀。”叶妃舒很不在意地说,再一次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粥,催促道,“快点吃,等会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叶俊彦睁圆了眼,腮帮子鼓鼓的,气呼呼地看着叶妃舒,这个姐姐怎么这么笨,“姐,你怎么不好好想想,怎么会那么巧呢,你身上刚好就有和他一模一样的胎记呢!”顿了顿,叶俊彦终于把那句最核心的话给吼了出来,“毕念己是你的孩子!”
呼,话出口了,心头就抒了一大口气,叶俊彦期待地看着姐姐的表情。
手里的粥差点就打翻,叶妃舒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想笑,嘴角却牵扯着拉动不了,最后只能僵硬地抽了抽嘴角,用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叶俊彦,“俊彦,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哦。”
“我没有……”叶俊彦想要辩解,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会乱说,今天早上姐姐不在病房里面,毕念己从被窝里面爬出来,把贴身的衣服给脱了,刚好就让他看到了心口上的月牙胎记。形状真的非常相似!
“当年你失踪以后,我有抱过小宝宝,在旁边看着丁奶奶给小孩子洗澡,看的清清楚楚,怎会忘记呢?”叶俊彦紧盯着姐姐的脸,试图说服她相信自己,“姐姐,你真的相信我。”
“我……”叶妃舒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去却又说不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心跳是有多么热烈,喉咙里发干,眼眶里阵阵的发热。
“我先出去一下,我去找找他。”叶妃舒把特护叫了进来,自己快步出了病房,周围有熟悉的护士跟她打招呼,叶妃舒好像也看不见了,机械地走到了楼梯的拐角。这里是十分僻静,她整个人往渗着凉意的白色瓷砖墙面上一靠,拿出了手机,手指居然在颤抖。
稳住,稳住!
拨通了丁晓佳的电话,叶妃舒深吸一口气,“晓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电话那头的丁晓佳刚好从医院里面出来,手里捏着病历,上面写着确认怀孕。她正在迷茫中,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选择,这个孩子明明来的多么不是时候,可是她心底里面居然有一丝隐秘的舍不得。
“我……”丁晓佳诧异了,“你知道了?”难道说妃舒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捏着手机的手倏然间握紧,丁晓佳其实正想和叶妃舒说这件事,不能告诉年迈的父母,他们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了,而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能说心里话的好朋友也只有叶妃舒一个了。
叶妃舒叹一口气,“我问你,我当年的孩子呢?”
丁晓佳的脑子里面空白一片,怎么都么没有想到她居然是想问这个,说还是不说,她不是失忆了吗?
“妃舒,你都恢复记忆了?”
“晓佳,回答我,我的孩子呢?”叶妃舒不想顾左右而言他,按压住的躁动在这一刻就跟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地动山摇。
“妃舒,妃舒,你听我说,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我们当面再说好吗?”一听叶妃舒的语气不对,丁晓佳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不!不要!”叶妃舒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几乎是咬着牙,“我要你现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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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舒,这个事情,在电话里面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还是当面跟你说吧。”
丁晓佳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没有给叶妃舒一点说话的机会。叶妃舒阴沉着脸把手机紧紧地攥在掌心里,这么慌张干什么?居然非要当面来说这件事!
叶妃舒慢慢走回去,在走廊里面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毕念己的身影。
不知不觉的沿着楼梯步行到了一楼大厅里面,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毕念己,叶妃舒无功而返,走回病房里的步子沉缓。
如果说毕念己真的是自己的孩子,想到他被教育成嚣张跋扈的性格,叶妃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子的滋味。这种感觉真的很复杂,小家伙是在智力上是早熟的,可是其他的方面呢?毫无疑问,他可以说是一个问题儿童。
“唉……”这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叹气了,叶妃舒推门进入病房里,叶俊彦一看到叶妃舒进来,着急地询问,“找到了吗?”
叶妃舒摇摇头,“没有。”
叶俊彦眼中的光彩淡去了。
“大概是被他的……父母接走了吧。”说出父母两个字的时候,叶妃舒不自觉地顿了顿,还没有确认信息,心里就已经觉得异样了。
叶妃舒借故把特护支走,病房里面只剩下了她们姐弟俩。
“俊彦,姐姐心里面一直有个疑问。既然你提起了,那么就说明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叶妃舒尽量把声音放温柔,“为什么我的孩子会到了毕家?为什么你会一副好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孩子的样子?我当年失踪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病床上的叶俊彦不能动弹,面对姐姐看似温柔实则强势的逼问,被迫地选择了沉默。
终于到了该把所有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了。
“姐,我一直不告诉你,是因为我害怕你会伤心。”叶俊彦低垂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当初宝宝两岁的时候,突然间得了急病。我那个时候在学校里面住宿,等我知道的时候,宝宝已经没了。”
“没了?”叶妃舒艰难地吞咽口水,这是不是太滑稽了,如果孩子夭折了,那今天俊彦说的这一切是在跟她开玩笑吗?叶妃舒身子往前倾,认真地扶起弟弟的脸,郑重地凝视着他,“俊彦,这些事情不能开玩笑知不知道?哪怕是再残酷的事实,你也要说实话,不能因为害怕我伤心就找了一些假话来哄骗我开心。”
叶俊彦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湿热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到叶妃舒的手掌中。
“姐姐,所有人都告诉我,你的宝宝已经死了,得急病死的。晓佳姐姐也是这么给我说的,我们那个时候都很难过。”
他的泪在叶妃舒的手掌心里由热转凉,像是一片突如其来的潮水几乎将人淹没,叶妃舒缓缓地松开了手,默默地看着眼泪流个不停的俊彦。
即使她的手离开了他的脸颊,可是他的泪好像已经钻进了她的手上,顺着血液一点点地浇灭了她心里的火热。悸动在消亡,还没有来得及壮大的希望已经被扼杀。
“然后呢?”
“我很希望……毕念己是姐姐的孩子……所以我才会那么说的!”
叶俊彦咬住了自己的唇,姐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样子的她看上去好让人害怕。他好想摸摸姐姐的脸,安慰安慰姐姐不要难过,可是自己是个病人,只能躺在床上,动不了。
“希望?希望这两个字其实还可以理解成事实上不是这样,所以才会这么想。”叶妃舒也不是很难过,只是很郁闷,郁闷地几乎要吐出血来而已。
“姐,姐姐,说不定真的是呢。”叶俊彦激动地说,“我这么多年常常梦到你抱着宝宝的样子,我有预感小宝宝应该还活着。你看,毕念己心口上的胎记和你的一模一样,怎么会那么巧呢?说不定是晓佳姐姐搞错了呢?对了,当初姐夫白禹有一个弟弟就是姓毕!”
叶妃舒点点头,从床头抽了两张纸,细细地替他擦干净了,“好了,这件事就交给姐姐自己去处理。你就不要再想了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身体养好,好不好?”
叶俊彦乖巧地应下了,用力地点点头,终于破涕为笑。
中午,叶妃舒接到了丁晓佳打来的电话,约她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叶妃舒进去的时候,丁晓佳已经到了,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朝着叶妃舒轻轻地招了招手。
“你还好吧?怎么感觉你的脸色不大好?”一走近,叶妃舒就发现了丁晓佳的不正常,双眼红肿着,跟核桃一样。
“没事。”丁晓佳十分勉强地勾唇笑了笑,示意叶妃舒坐下,“你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现在出来不是为了喝咖啡的。晓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