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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妃舒见他还是一副不知后悔也不知道心疼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懊恼地慢慢松开了手,在沉默对峙中挺直了单薄而倔强的背脊,“白禹,你何必这样子糟蹋东西。”
白禹毫不退让,打开了另外一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新的盒子。
“最后一遍,新的手机,要,还是不要?”
白禹举起那支全新的手机,在空中晃了晃。然后在叶妃舒的沉默中,捂住杯口的那只手渐渐移开了。那支手机移到了杯口的上方,夹在他修长的手指之间。
竟然是打算再来一次刚才的事情了。
“我数三声,一……二……”随着数字的增大,他捏着手机的手指从四根变成了三根……两根……
“停!”叶妃舒大喊一声,上前去抢过那支幸免于难的手机,“我拿,我拿还不行吗?”怕他突然间后悔,又要变卦,叶妃舒连忙把手机贴身放到口袋里装着。
抬起头对上白禹清冷的眉眼,叶妃舒不甘心地扔下一句,“算你狠!”懊恼地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转过来,快步走向书桌前。
她差点就忘记了那支还泡在茶杯里的可怜手机。可当她靠近,书桌上哪儿还有茶杯的影子?
目光绕着白禹身边转了一圈,最后在桌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发现了那支手机的影子,居然被白禹随随便便连带着茶杯一起给扔进了垃圾桶!!茶杯多无辜!
败家男人,败家男人,败家男人……叶妃舒的脑子里都是这四个字的无限循环,不行,不能冲动。叶妃舒强压住揪着这个欠扁面瘫男人衣领狠狠抽上一巴掌的冲动,告诉自己后天就要过年了,一定要和和气气,家和万事兴!
“我想出去,后天就要过年了,我想给俊彦买新衣服。”
“嗯。”
白禹头也不抬地同意了。
本来以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的叶妃舒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自己。
叶妃舒不由得站在桌边上发起了愣。
“怎么了?”白禹再一次抬头看向叶妃舒,挑眉询问。
叶妃舒如梦初醒,立刻摇头,“没事。那我带着俊彦一起出去了?”她再一次确认。
白禹将手指屈起,在眉心处揉了一揉,线条刚毅的俊颜上浮出疲惫和不耐的阴影,“你想留在家里我也没有意见。”他不可能总是将叶妃舒关在家里一辈子,因为再过几天,他就要离开叶妃舒的身边,进行为期大半年的封闭式训练。
“那我走了。”叶妃舒生怕他会后悔,几乎是一路小跑,在拉开房间大门的实时候,身后传来白禹低沉的声音,“只有一条,不准单独去见封池。”
门很快就关上,也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他这一句叮嘱没有。一种无力感浮上心头,白禹往后靠倒在椅背上,闭目敛神。
叶妃舒手腕上的青肿淤青还没有消,稍微抬高手腕,衣袖往下褪就能露出手腕上的伤,提醒着她昨晚上的噩梦不是假的。噩梦醒了是不会留下痕迹的。为了发泄郁闷的心情,叶妃舒选择刷白禹上回给的信用卡,给叶俊彦挑了两套新衣服。
姐弟俩刚从童装店里面转出来,经过三楼的的男装区,叶妃舒前行的脚步顿住。
不远处的橱窗里陈列着一套男式西装,沉郁的深灰系列,流利的线条裁剪,叶妃舒忽然间心念一动,这套衣服应该很适合白禹。
叶妃舒牵着弟弟走近,仔细看这西装的剪裁很不错,做工精细,好奇这样的布料,她想伸手摸一下,却被一道女声不客气地阻止了。
“喂,不要摸!买不起就别摸!摸坏了你赔得起吗?”
一个下巴昂着,鼻孔朝天的套装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叶妃舒讪讪一笑,“摸一下而已,怎么会那么容易坏。”
套装女人轻蔑的目光从叶妃舒的身上滑过,那眼神简直就跟看垃圾一样,“知道吗?我怕你连一只袖子都买不起。这可是意大利手工制作,限量版,本市唯此一件。走远点,当然不是你们这些穷鬼能随便摸的。”
更过分的是套装女人还像是驱赶苍蝇一样,上前推了一把距离着西装站得近的叶俊彦。乖乖站在那儿的俊彦无辜被牵连,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一下,要不是叶妃舒及时扶住了,结果是铁定会摔!
叶妃舒立刻火冒三丈,骂她就算了,居然还敢对她弟弟,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动手,简直是活腻歪了。
“你再推一次试试!”叶妃舒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反手推了回去,“把你经理给我叫出来,什么破店,怎么不把狗拴好了,放任着疯狗出来咬人!”
“你怎么骂人啊你!”店子里本来在观望的其他职员也围了上来,居然纷纷开始指责叶妃舒。
吵闹中,叶妃舒口袋里传来震动感,叶妃舒顺手拿出来,上面的号码很熟悉,是白禹的。
“买的怎么样了?”
“快了!”叶妃舒没有好声气,一边横了这些女职员们一眼。
刚才还在朝个不停的女职员们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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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负重一轻,叶妃舒转过身,刚才自己提着的两大袋衣服已经到了白禹的手里。
他一身黑色立领呢子大衣外套,脚上一双锃亮的军靴,简约大气,一米九的个头,出众的长相,凛冽的气质,以秒杀在场的所有人。
叶妃舒微微挑眉,这人怎么突然间来了。
“我来接你和俊彦回家。”
他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叶妃舒脸色好不到哪儿去,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又看向那些女职员们,发现她们一个个都盯着白禹看,眼睛珠子都不会转了。刚才还跟斗鸡似的嚣张,这会就变成了呆呆的鹌鹑,还做出娇羞的笑。
可惜,叶妃舒眼角余光扫向白禹,他压根就没有看她们,摸了摸叶俊彦的小脑袋。
叶妃舒翻了个白眼,特别不留情面地告状,指向那个正在发花痴的女人,“老公,这群人狗眼看人低,尤其是她刚才动手推了俊彦。”
叶俊彦也在一边帮腔,“对,姐姐刚才就是摸了一下这套衣服,她们就说我们是穷鬼。”
小孩子学得快,刚才才从刻薄女人嘴里听来的词儿立刻就派上了用场。
“那你刚才还骂人,骂我们是狗……”女职员涨红着脸,试图辩解。
“把这件衣服包起来。”
白禹清清淡淡地声音瞬间让再一次点燃战火的争吵平息下来。
“老婆,刷你的卡。”
叶妃舒还在发愣,突然间被白禹点到名,她望向了他的眼,刷她的卡?
“二十万。”那边服务员不情不愿地报出价格。
叶妃舒差点没有蹦起来,拿出钱包的手瞬间顿住,这怎么不去抢!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从她的包里抽出了一张卡。
叶妃舒不情愿地哎了一声想要阻止,却发现白禹抽出却是他先前给自己的那一张银行卡。
直到收据开出来,那些店员的脸色分外好看。
“您的衣服,请收好,欢迎下次光临。”
尤其是一开始和叶妃舒吵架的那位鼻孔女,这会头低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那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样子,别提多解气。
接过东西,白禹冷眼从这些店员的脸上一一扫过,意味深长地答:“会的。”
叶妃舒脸上装着不在意,可是心里别提多别扭了。这一下子花出去二十万,多肉疼!
“还有下次,为什么还有下次啊!是我说,我以后再也不想去那种破店了。一个个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也不看看自己也就是一个卖衣服的。”
叶妃舒不满地念叨着。
“好了,别为这些不值得人和事破坏过年的好兴致。”
白禹把她的手牵起,目光掠过她手腕上的淤青,眼眸一黯。
“你给我们都买了东西,你自己呢?”听到白禹这么一问,叶妃舒无所谓地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买不买无所谓。”
转到一楼的玉器金饰柜台,叶妃舒被他拉着走过去。
叶妃舒以为他是要给自己买东西,连忙压低了声音拽着他,“我不要,别给我买。”
白禹的目光从玉镯上一一略过,回头扫了她一眼,“我打算给妈买。”
好吧,叶妃舒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又自作多情,反正脸皮厚,加上对那位还没有见过面的婆母十分好奇,“那婆母喜欢金饰还是玉镯?”
“玉镯。”
叶妃舒对这些玉石不是很了解,顿时失去了兴趣,只看白禹点了三四副,他问自己意见的时候,叶妃舒脑子里想的却是婆母的肤色白不白。
“如果肤色白的话,就选这一副。不白,就选这一副,”
叶妃舒斟酌之下,点了两副。
白禹没有说话,直接刷卡付账。
叶妃舒被他这样大气的花钱方式给镇住,短短二十分钟不到,他就花了将近三十万!
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跳加快,可是白禹还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然。
这真的是因为穷才会在相亲中一次次失败的白禹?他身上不经意间露出的某些特点,让叶妃舒觉得陌生。
回去的路上,叶妃舒在副驾驶座上长期的沉默,引起了白禹的注意力。
“在想什么?”等红灯的空隙,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就像是两个旧友闲聊一样的随意轻松。
“你。”
这个答案引得白禹回过头来看她,他手肘伏在方向盘上,撑住了下巴。这是一个思考的姿势,而他的眸光里含了探究研判的意味,像是探照灯,要直入人的内心。
叶妃舒忍不住别开了头。
“我不是在你旁边吗?”白禹转过头去,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他并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叶妃舒心里有他,若是真的是在想他,刚才那样的对视之下,为什么半分羞涩的神色都没有。
叶妃舒没有答话,回头去看坐在后排安静的弟弟,果然已经睡着了,小人儿把整个后座当成了床,睡在那儿。
车上虽然开了空调,叶妃舒还是忍不住担心弟弟会感冒。她准备把自己的大衣给脱下来。
白禹余光扫到她的动作,单手制住她,“你干什么?”
“俊彦睡着了,我怕他感冒。”
“我来。我的衣服比较长。”
白禹把车子停靠到路边,飞快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呢子大衣,盖到俊彦的身上。
这一举动无疑是体贴的。
回到家,白禹停好车,把还在睡眠中的叶俊彦给抱在怀里,又接过叶妃舒手里的袋子。
等电梯的时候,恰好遇到隔壁的一个老面孔,中年妇女一见他们俩就笑着打招呼,“看不出来孩子都这么大啦。你们俩看起来好年轻哟,”
叶妃舒顿时就满头黑线,想解释什么的时候,中年妇女已经跨出了电梯。
“我本来就年轻好不好。”回过味来的叶妃舒忍不住轻声抱怨,白禹扫了她一眼,“教你一个人人说你年轻的方法。”
谁不想被夸年轻,尤其是女人,年龄简直就是天敌。叶妃舒挺感兴趣地挑眉,潋滟的眸子专注地望着白禹。
“一旦你现在就挂了,人人都会看着你的照片说英年早逝。”
“……”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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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