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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巧店长也在。
听闻了他们的来意之后,服务员们的脸色瞬间非常难看。
因为店子里面最贵的一件衣服卖出去,而且还只是昨天,所以大家都对他们俩印象深刻。
店长例行过来询问,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想要第二天就来退还掉衣服。
白禹轻挑起下巴,一手揽住了叶妃舒的肩膀,“昨天你们店子里有员工,动手推了我的小舅子,还对我的太太出言不逊。”
店长脸色一变,换上了非常歉意的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非常抱歉。我在这里带他们,向您送上最诚挚的歉意,对不起。是我们员工的疏忽。”
瞧店长多会说话,越是那些芝麻大点的小虾米最喜欢狗仗人势。叶妃舒觉得目的达到了,准备接受这店长的道歉。
可是白禹却按住了她,冷哼一声,“你道歉?他们没有长嘴吗?就一句道歉就这么敷衍过去了?”
这桀骜不逊的狂放气势,大有不依不饶的意思!这样子的白禹特猖狂,叶妃舒有种身边站着土豪毕夏然的错觉!
吃惊不小的叶妃舒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白禹,他一发怒,平常本就板起来的冷脸线条十分凌厉。
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不少。
v77替她出气()
店长立刻回头,压低的声音里面带了威胁,不似跟客人说话时的轻快亲和,“昨天是谁动手的?主动站出来!”
气焰嚣张的鼻孔女这会头都低垂到胸上去了。估计是以为自己这副样子别人就看不到她了,殊不知在这一排服务员里面就她最心虚。
叶妃舒看不惯她敢做不敢当的孬样子,忍不住出声嘲讽,“昨天还一副恨不得鼻孔对到天花板上去,现在怎么不敢站出来了?”
店长点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她缩手缩脚地上前来给叶妃舒道歉。
“对……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这小声小调,细声细气,跟昨天的趾高气扬完全是判若两人。
“老婆,去给我挑两条领带。”
白禹在叶妃舒的腰上轻轻推了一把,自己走到了店门口去接电话。
店长亲自来替叶妃舒服务,周到而尽心,叶妃舒明白白禹的意思,按照白禹平常的穿衣服习惯,挑选了两条价格适中的领带,刷卡付账。
“欢迎您下次光临,请慢走。”
店长亲自目送着叶妃舒走出去,等到两个人的身影看不见了,笑容满面的脸上立刻阴沉,“说了多少遍了,不要仅仅靠着衣服这些浅显的东西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平常都不看新闻的吗?前两天还有一个穿着朴素的大妈揣着一袋金条去买上百万的车。看着不起眼的人,你们得罪的起吗?你,明天起可以不用来了!”
倒霉催的鼻孔朝天女立刻就哭了起来。可是再委屈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叶妃舒出了这口恶气,别提心里有多舒服了,来带着脚步都轻快起来,嘴上唱着自己编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歌儿。
高兴的时候,水光潋滟的眸子里面都是盈盈的星光,灿烂的几乎要照亮白禹的整个世界。
“就这么高兴?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虽然他搞不明白,可是他也情不自禁地被叶妃舒简单明亮的快乐感染,嘴角弯起,看上去非常好看。
叶妃舒大力地点点头,“高兴啊。谁让她昨天那么嚣张。对我来说,只要是对我不好的人,得到了报应,让我觉得公平,我都高兴!”
白禹想到了什么,低眉垂睫敛眸,叶妃舒也不知道他刚才明明也是在笑着,怎么突然间就不变了脸色。
这个时候肩膀忽然间就被拍了一下。有几天没有联系的丁晓佳居然出现在眼前,“好巧啊,你们也在逛街。”跟白禹打完招呼之后,直接把叶妃舒拉到一边,磨着牙问候叶妃舒,“你丫到底是在干嘛,居然还敢挂我电话!居然也不给我一个解释!”
“冤枉啊!”叶妃舒连忙举手表清白,做投降状,两个人认识很多年,因为彼此嘴贱吵架都习惯了,自发和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真的给你打过电话了!你停机了!”
勉强相信的丁晓佳隔着衣服在叶妃舒的小臂上重重捏了一把,不客气地威胁命令,“跟你老公说,现在陪我去逛街。”
叶妃舒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白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你开口可能比较好。”
丁晓佳立刻就明白了,在叶妃舒耳边轻轻嘀咕一声,“活该!”转过脸,就露出了礼貌的笑容,“白军官,能不能把妃舒借给我两个小时,陪我逛一街,我打算给妈妈爸爸买点新年礼物。”
白禹微微颔首,没有说任何话,非常轻松地同意了丁晓佳的要求,只是叮嘱了一句,“早点回家。”就拿着东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丁晓佳顾不得是大庭广众之下掐住了叶妃舒的脖子,叶妃舒连忙求饶,“要死了要死了要死,疼疼疼,女侠饶命!”
叶妃舒这才把那天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你和老公解释了没有?”丁晓佳心软,从坚定站在白禹那一方开始动摇到同情封池。
可是这世上有些事情并不是解释就能换得谅解。有些事情他们俩人都默契地不提,却不代表事情已经过去了。那晚上的粗暴对待,叶妃舒的身体还十分熟悉。
丁晓佳懂得叶妃舒的沉默,明白肯定是吵过架了。
“那如果说,当初他离开你不是抛弃你,而是不想拖累你,去到国外治病呢?你打算怎么办?”
叶妃舒忽然间有些迷茫。多么熟悉的话语,在那段所有亲人都离开她的日子里,她不是没有幻想过这个答案,因为好像只有这样想,才会让本就处境艰难的自己不会觉得生活那么艰难。
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连照顾好自己都不是那么容易,刚何况还要去照顾一个幼小的婴儿?弟弟那么小,那么软,不会说话,只会哭。饿的时候哭,生病的时候哭,白天哭,晚上哭。好像表达情绪的方式就是哭,她以为这已经是最恐怖的,可当弟弟哭不出来的时候,她精神临近崩溃,才知道天要坍塌的灭顶惊惧。
面对这样焦头烂额的混乱处境,叶妃舒不再做粉饰太平的美梦,继续在苦海里面熬着。
大概那就是心死的感觉。
叶妃舒握起的拳松开又握紧,又松开。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一刻的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的感觉,相反却是很沉重。
“我希望他现在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叶妃舒答非所问,可是这个答案却是现在的她唯一能给出的答案。
两个人一起逛街,给丁爸爸丁妈妈选好了过年礼物。路过一家格局别致的饰品店,好奇心重的丁晓佳非拉着叶妃舒走进去。她的目光落到了一串枚红色石榴石手串上,旁边服务员立刻热情地介绍,“这是巴西上等枚红色偏紫石榴石做成的手链。在16世纪,石榴石就被认为可以保护心脏免受毒素以及瘟疫影响,有助于改善血液循环。而且这串手链还经过了风水大师加持,也就是开光了,能够增加生命力和活力。非常适合经常熬夜、加班的、郁结、犹豫的人佩戴。可以带来积极的恢复情绪和体力的作用。”
“这么神奇?”叶妃舒还是头一次听说带上一串手链就能有这样积极的功效,可是一瞄下面的标价,八千八百八十八。
叶妃舒不做声了。
丁晓佳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看了一会之后,忽然间开口,“我要了。帮我包起来。”
暗中拽了一把不正常的丁晓佳,“不是吧!这么贵,你就信这些破石头能够有这么大的本事?”
v78这是假的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心诚则灵,信则灵,不信则无。本来这事上就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嘛!”
服务员手脚麻利地开出了单子,丁晓佳把自己的卡递送了出去,脸上没有一点后悔的样子,散发出的浓浓土豪气息让叶妃舒干脆地闭上了嘴。
“我也觉得信则灵。”走出店子的那一刻,丁晓佳露出了满意的笑。
叶妃舒立刻就用一种你病的不轻的眼神看着丁晓佳,“你有这钱,不如多多去健身房锻炼。”
凡是这样子大手大脚花钱的行径都应该遭到鄙视。
“你错了,这不是给我买的。”丁晓佳把礼品盒小心翼翼地收好了,装进了包里。
“那你给谁买?”刚刚已经给丁晓佳父母买好了礼物,如果是给父母买,丁晓佳犯不着不说出来。叶妃舒心里有点焦急,可是丁晓佳却偏偏卖起了关子,她等得不耐烦,忍不住猜了一个十分不愿意说出口也不愿意去想的答案,“胡贱人?”
“哎呀,呸呸呸。”丁晓佳一脸听见了什么不干净的话的嫌弃表情。
“那是给谁啊?”叶妃舒有点着急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到底是打算送给谁,还神神秘秘地不肯说出来。
丁晓佳偏偏不肯再说,拉着叶妃舒去商业中心顶楼的手工甜品店买一款蛋糕。刚好现货没有了,必须等老板现在重新做一款。等待的过程有点漫长,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各点一杯饮料。
“对了,给你看一样东西。”叶妃舒神神秘秘地从包里面拿出一样东西,“你可别小看了,这可是我拿捏白禹的把柄。”
丁晓佳一看那本存折就笑了,“哟,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啦?”
“你好好看看。”叶妃舒把存折推过去,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青檬薄荷水,酸甜中透着丝丝凉意,让人心情舒畅。她很期待丁晓佳的表情,肯定要惊讶的。
丁晓佳两只眼睛的瞳孔瞬间放大,那是吃惊至极的表情。她的嘴长大成了o型,放下了手中的饮料,跟小学生认字一样,开始轻点上面的零。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丁晓佳数不下去了,不敢置信的眸光投向了叶妃舒。有点傻气的样子逗笑了叶妃舒,“惊讶吧!想不到吧?他居然会弄出这么一本假存折随随便便丢到我的衣柜里面,真的太好笑了。”
丁晓佳还没有来得及合上的嘴长得更大了,反反复复把存折看了一遍,嘴角抽搐地问,“这是假的?我觉得很真啊!你看着上面的标识,这个印章,你会不会搞错了?白禹看着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吧!”
叶妃舒一口咬定,“不可能!他要是这么多钱,为什么会被当初那个漂亮的幼师嫌弃了呢?”
丁晓佳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她爸爸是x行的行长,而她以前也在银行当过两年的柜员,对这些东西还是很了解的。以她从事银行的经验来说,这不会是假的。
“你傻啊!万一你老公当初就是不想别人因为他有钱而跟他在一起呢?现在拜金女这么多!”丁晓佳把存折还回去。
叶妃舒还是不大相信,满不在乎地把存折随手丢进包里,“他自己都承认这是假的啦。”
丁晓佳眉头微挑,显然很意外,其实有些事情她一直觉得很疑惑,现在好像就能解释得通了,“你先前在游轮上举行婚礼,那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我后来问过了,那是本市最好的私人游轮,把整艘船包下来,那得多少钱?还有那天在场的有些人,非富即贵。”
“那是因为他有很多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