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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解邪降很简单,只要遇到比下邪降者法力更强的降头师就行。那个瓦塔那我知道,算你运气好,我比他厉害一点点,只有一点点。所以你要自己费些力气,去找些东西来交给我,我就可以帮你们解开邪降了。”
方刚激动得都快哭了,连忙问是什么东西,胖师父把单子列给他,方刚一看,顿时又泄了气——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东西?
单子里开列的东西有:西部方向的坟场土几捧,百年以上未遭过破坏的棺材钉三根,十天之内被毒物咬死者的人皮,死在孕妇腹中的、四到六个月的胎体,再加上黄颜色的母蜈蚣、母腹蛇、母蟾蜍、母蜘蛛和母蝎子各抓一只,还要活的。
方刚看了这单子,几乎都要放弃了,但胖师父说得很清楚,这些东西都有用处,坟场土是天下至阴之土,每一寸都被鬼踏过无数遍;百年棺材钉是锁魂利器;毒死者的人皮是活毒源;孕妇腹中死胎是怨灵之王,尤其是四到六个月之间的,这种胎儿已经有了三魂但无七魄,也最好用;黄色母五毒虫是毒素大全,用特殊方法配合在一起,能制成一种叫“五毒油”的东西,可以用来破解瓦塔那给你们下的邪降。
同时胖师父又对方刚说:“你中的邪降没有同伴厉害,是因为当天出言不逊的是他而不是你,但你们是一起的,所以你也跟着倒了霉。你中的是七窍血降,最多四十九天过后要是还没解,就会迅速流血而死,输血都没有用。”
无奈之下,方刚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实话,这些东西中最好找的就是西方坟场土了,方刚在马来西部找到了一个荒凉之极的坟场,趁夜色壮着胆到这里取土。百年以上棺材不太好找,方刚连撬了几口棺材,才找到一口已经腐烂得不成形的棺材,找了三根铁钉出来。
找被毒死的人皮费了点劲,方刚在附近的村子里守了半个多月,终于老天睁眼,有个小孩睡觉时被毒蚊咬伤,最后感染而死。方刚一路跟踪,白天刚下葬在这处坟场,他当晚就把棺材打开,搞了些死者的皮肤出来。剥皮时方刚的手一直发抖,他杀过人、贩过毒,但从没剥过死孩子的皮。
四到六个月的死孕妇就不好找了,方刚心想不能就这么死守,不然自己流血而死也找不到。他花高价在村里找了十几个游手好闲的男人,让他们到附近村镇打听,一遇到合适的就马上通知他,另有重赏。不到三天,就有人说在某镇找到了,一个怀孕五个月的孕妇被劫匪杀害。方刚很高兴,给了那人重谢,等孕妇下葬后偷偷把死婴挖出来。
最难的还是黄色母五毒虫,方刚几乎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雇人寻找,等凑齐的时候,已经距离被下邪降过了四十二天,方刚每天都七孔流血不止,只好靠着24小时注射血浆维持。当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些东西交给胖师父时,已经虚弱得站不直。
方刚讲到这里,叹了口气:“后来我听人说才知道,原来那名怀孕五个月的孕妇不是抢劫被杀,而是那个报信者为了得到我的赏金,竟然偷偷把她给杀了。”
第41章()
我连忙问:“那五毒油真的破解了你和登盛所中的邪降吗?”
方刚点了点头:“我的邪降是被成功破解掉,可登盛因为时间太长,没挺过来。我回去找胖师父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火化了,据说蜈蚣已经把他身体给掏空了。
我吓得够呛,又问:“那……那再后来呢?你是怎么来到泰国,开始做这行的?”
方刚苦笑道:“邪降破了之后,似乎瓦塔那远在千里都能知道这事,他不知道躲在哪里开始给胖师父下降,胖师父巫术高深,一直抵挡得住。我实在吓得要死,就偷偷跑到了泰国去,用方刚的名字一直躲了好几年。后来我悄悄托人打听,才知道瓦塔那一直盯着胖师父近半年,最后趁胖师父某次喝醉之后给他下了飞线降,用一根极细的钢丝把胖师父的头给割了下来。好在他与胖师父斗法没顾得上我,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去马来西亚,连碰到马来人都躲着走。”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了解了。
方刚叹道:“要不是当初我们说过那些话,也不会搞成那样,这就叫祸从口出。”
我也说:“可不是么,不能随便轻视别人,说不定就得罪谁,对了,五毒油最后怎么还有剩的?”
方刚瞪了我一眼:“这么珍贵的东西当然要留着,胖师父说五毒油是天下至毒之王,不管是怨灵、邪灵、鬼、阿赞还是邪降师,只要是能散发邪气的东西,接近五毒油就会发黑,于是我订做了这个大红宝石戒指,把少量五毒油藏在里面。在泰国我开始做联系佛牌小鬼的生意,有时也帮人看风水、解邪降,这五毒油帮了我大忙,结果现在被你给浪费了!”
我挠了挠脑袋:“这东西其实也不是很难找,不过当时你时间紧,我保证,肯定能再配出一份五毒油来找给你!”
方刚眼神中发出阴冷冷的光:“那是最好了,不然你毁了我的吃饭家伙,我也不会让你这愣小子过得舒服!”
我把头一缩,说:“肯定能找到,肯定能!给我点儿时间吧。”方刚放下狠话,给我一个月时间把这事搞定,不然后果自负。
回到罗勇市表哥家,我先补了手机卡,再买个新手机,晚饭时表哥问我这几天都在外面忙什么,我支支唔唔地搪塞。表哥说:“听人说你和方刚走的挺近,那家伙虽然门路多,但专赚邪路钱,你千万别和他混到一块去。”我连连答应。
表哥的水果加工厂中有个年轻女孩叫都迪卡,是罗勇市当地人,才二十四岁,皮肤较黑,但长相漂亮,身材也性感,最近我对她比较感兴趣,她对我也不讨厌。当晚我约她出去看电影吃海鲜,饭后送她回家的途中有手机响起,看来是电话卡刚开通,是一名陌生年轻女人:“田先生吗,我在你的淘宝店中看到介绍说佛牌和古曼童很神奇灵验,就按你留的手机打过来了。我是……想咨询一下那个古曼童,有没有能、能帮人生出指定性别的……”
我马上就明白:“是想要生男孩的吧?有啊,但我现在很忙,一小时后给你回电话,你把具体要求先用短信发给我。”
挂掉电话之后,都迪卡疑惑地问:“谁要生男孩?”
我哈哈笑着搂过她:“是我的生意来了。”
把都迪卡送到家门口,她温柔地和我来了个吻别,我干脆把她搂在怀里亲个没完,她半推半就,不想被她爸推门出来刚好撞见。她是中泰混血,老爸是中国人,看到我正抱着她女儿狂啃,还以为遇到流氓,上来就要揍我,都迪卡连忙说我是她老板吴秉财的表弟,她老爸这才把我放开。
当晚那女人发了短信给我,说她叫小玲,老家湖北,老公家里比较有钱,但婆家极其重男轻女,指明一定要她生男孩出来。而且婆家还有个很奇怪的规定:只结婚不登记,先把孩子生出来,要是女的就做掉然后继续生。如果第二胎还是女孩,则两人分手,所生的两个孩子由女方自行抚养,男方完全不管,此后两家不再来往。
据说这规定是婆家祖上几代传下来的,专门为传宗接代而定,我看了之后觉得很可笑,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定出如此奇葩的家规!这个规定不但不道德,而且还违法。更可笑的是,小玲为什么偏偏要嫁入这样的人家?我回电话给她,并抛出这个疑问,小玲苦笑:“我家比较穷,而老公家里有钱,再说我俩确实是真爱,可老公家规特别的严,他在父母面前几乎不能有任何主见,公婆就像太上皇似的说一不二。我的压力很大……”
我更无语,又问:“那也没必要通过求佛牌和古曼童来生男孩吧?你还没生怎么知道是女的?”
小玲迟疑了一下,回答:“医生说我子宫壁太薄,只能生这一次,第二胎都很危险,所以我没有退路,也只能选择这种方法。我老公说了,只要能生出男孩,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而且我公婆都很迷信,表示支持我们求子,不管佛家还是道家,只要有用就行。”
我彻底明白了,其实像这种必须要求儿媳生男的家庭在中国还有很多,对这种父母很鄙视。我想了想,告诉她:“要想必保生男也有方法,但可能比较贵,得十万八万的吧,世界上男人有的是,你可以考虑别人,这种婚姻不会长久。”我故意来个狮子大开口,想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立刻说行,可是怎么保证有效果呢?
我说可以先付一半的钱,到时候生出男孩再给余下的,其实五万块足够弄个古曼或邪阴牌了,就算到时候她赖账不给我也不吃亏,小玲同意了。
挂断电话,我想再去找方刚,可刚弄丢了他的宝贝毒油,不知道这哥们还会不会帮忙,但我想生气归生气,钱他总得赚吧,于是硬着头皮给他打了电话。接通后我把来意说明,他不正面回答,却张嘴就问:“五毒油原料凑齐了吗?”
我无奈地笑:“哪有这么快啊,这才两天,现在有生意做,先赚钱再说行不?”
方刚怒冲冲地说:“没门,你自己去制作古曼给人家吧!”说完就挂了。
第42章()
这回我才相信方刚是真生气了,像他这种对钱看得比亲爹还重要的人,居然都不愿再和我生意,五毒油就那么重要?我正在为难时,手机短信响了,一看是方刚发来的:“什么生意,事主出什么价?”
看完短信我差点把刚喝进嘴的水给喷出来,心想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幽默?我回短信说了大概意思,报出两万人民币的价钱。半小时后他回复了,说最低三万,先付钱,而且还要等几天,制作古曼的原料不太好找,我让他尽快,另一方面回复小玲说这东西制作不易,只能款到发货。
小玲有些犹豫,怕被我给骗了打水漂,我说你可以来泰国一趟,让巫师把古曼亲手交给你们,到时候一手钱一手货。过后她同意了,要和老公一起来,就当旅游。我让他俩先办好护照签证,到时候等我通知。几天后方刚说原料已经寻到,问我什么时候付钱,我连忙通知小玲来泰国。
在曼谷接到了他们俩,小玲长得很漂亮,肤色很白,他老公个头挺高但非常瘦,戴着眼镜,眼神很不自信,一看就知道在家里没地位。小玲对我说:“我老公姓李,今年25,也不知道该叫你哥还是弟弟。”
我笑着说我是你俩的哥,小李诚恳地握住我的手,连说客气话,语气特别谦卑。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就算有求于我,你们也是花了钱的,何必把自己放这么低?当初大治来找我的时候虽然说话也很客气,但也没这么低三下四,心想肯定是这个小李在家里从小就被父母严管,极度不自信导致人格都有些卑微。
在曼谷以西,我们三人和方刚的车在一个路口碰面了,方刚看到我的时候,那脸拉得比长白山还要长,我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方刚开车把我们带到上次那个黑眼师父的棚户区里,进楼的时候我特地嘱咐小玲夫妻:“你们是第一次来泰国吧?没见过修巫术的师父作法吧?到时候有点儿心理准备,要是有晕血症杀生症啥的,到时候听我提醒就把眼睛闭上。”
小玲和小李互相看了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