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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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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劝阻无效,叹着气道:“仔细想想,你这性子,还真有几分像他狂放不羁,荒诞不经”

    “你说的那人,可是”

    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孤与昭柔,本是青梅竹马,那时,孤还只是牛贺众皇子中的一个。”

    她搀扶着他,努力帮他维持着笔直的姿态。

    “你外祖父与敌军大战,敌军主将为了羞辱他,竟然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昭柔从他府中掳走。”

    “他的修为,一定相当了得。”

    两军交战之际,那人既有这等闲心,出入统帅府又如入无人之境,听起来,确实不像泛泛之辈。

    知生皇无心过问安宁的评论,他仿佛深陷记忆中,自顾自地讲述着,曾经发生的事情。

    他说,他那时心急如焚,一来为有莘氏担心,二来,两人婚期将近,若是有什么差池,那无异于国耻。

    还好,有莘氏在婚期前两日,安然回来了。虽然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如何摆脱的敌方主将,反正她回来了,一切都好。

    他说,他二人的婚典,表面风平浪静,他却直到庆典结束,才将一颗高悬着的心,蓦地摔下。

    因为他生怕,经历了这一番曲折,事情会有变数。

    他虽不看民间,却也同样担心,会有人在婚宴上搅局。

    还好,他所担心的事情,一样都没有发生。

    他看着身边的妻子,心花怒放。

    然而,当他揭开盖头的一瞬间,他才猛然意识到,她人在他身边,心思早已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安宁听着,暗自庆幸,母后大恩大德,并未给自己取些阴阳怪气的名字,比如“不悔”啦,“怀珠”啦,诸如此类。

    但是,身边这男人也真够可怜的。

    那敌方主将,或许只是徒一时痛快,或许只是单纯为了羞辱羞辱有莘无惑。但是他的那些举动,却毁掉了知生皇对婚姻最原始、最纯粹的幻想。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那人对有莘氏的始乱终弃,听上去都无比讽刺。

    他们竟然还孕育了后代,他们的孩子,竟然还就站在这受害者的面前。

    安宁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或许也和她母后那荒诞不经的婚外情一样,无比讽刺。

    她还扬言,要取下知生皇的头颅,洗干净,倒过来,温酒喝。

    她还亲手,将那锋利的藤条,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在那样的剧痛之下,竟还使出全身气力,将她牢牢抱在怀中,替她挡下了大半的攻击。

    她脑中浮现出一副画面——他坐在夜晚凄冷的寒风里,抱着那个曾经小小的她,想出手,却又不忍心,于是终于痛哭流涕的画面。

    那时的他,一定心如死灰,再无生机。

    然而他对于这等同于羞辱般存在的安宁,居然父爱泛滥,一忍再忍。

    他对她好,对她百般呵护,任她为所欲为,不让她受一丝委屈,他所做的这一切一切,不过是为了讨好有莘氏,祈求她回心转意。

    以至于有莘氏已经死了,他还是习惯性地,对安宁好。

    他这般骄傲的人,竟也能爱得这般卑微。

    长情如文火,煨出一壶毒酒,喝下穿肠。

    安宁定定看着他,只觉得悲哀。

    他与有莘氏的婚姻,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不幸。他既然那么骄傲,为何不骄傲得彻底些,索性放过有莘氏,也放过他自己。

    她此刻在想,如果玉采走了,死了,或是爱上了别人,她一定大方放手,痛快放行。

    她以为,就算爱得再怎么深刻,也不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她告诉自己,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还有别的出路。

    她向来信奉着,此花开过百花开,东边不亮西边亮。

    她设想着那样的场景,她一定头也不回地离开,找一个好人家,生十个八个孩子,幸福美满地过着她的小日子。

    她想说,人走不可留,情去莫再求。

    她觉得,人一辈子这么短暂,说不定眼一睁一闭就没了,为何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如此条分缕析之后,连她自己都不禁赞叹,她真的是足够豁达,足够洒脱。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真真切切地告诉了她,什么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

    眼下,她见知生皇百般落寞,心中不忍,开口劝道:“你有那么多女人,母后就算多了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她以为这样将心比心,多少能散去些他心中的阴霾。

    然而,他听闻此话,几乎惊诧得合不拢嘴。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宁,仿佛无声地问了句:这能是一码事吗?

    他说:“从你将曲子倒着弹,孤便察觉到了。毕竟能做到、又敢做出这种事的人,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几个。”

    的确,她于大殿之上,将那高高在上的君王,和一众宫人琴师置若罔闻,将这鲶鱼上竹竿般地难事,举重若轻地展现出来。

    她的技艺,她的胆色,她的傲气,她的狂放,确实是找遍整个九州,也难有雷同。

    她顶着那张令人怀旧的人皮面具,做出这般荒诞的举动,无非就是想让知生皇注意到她。

    在那样肃穆的大殿,等级森严到令人发指,她断无可能走上高台,所以只能请那君王下来,与她面对着面,近在咫尺。

    “所以你要走下来,看个究竟?”

    她记得,他曾伸手在她脸上摸索,那是**裸地试探,试探她有没有易容。

    “你的面具没有破绽,但你的表情太过僵硬。”

    “表情僵硬?”她脑中突地飘过一缕思绪,像水蛇一般,想要去抓,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你虽扮成你母后的样子,但她的情绪,却远比你那模样,要丰富太多。”

    “你跟她交流得多,还是你了解。”

    “孤原本也是将信将疑,直到你出手,孤才确信。”

    “如何确信?”

    “木灵”他的神情悲痛,又无奈,他说,“你的父亲,就是个木灵。这么多巧合加起来,绝无可能再是意外。”

    安宁闻言,脚步逐渐变得缓慢,直到停下,站定。

    她没有看他,她只望着地上的树叶,发呆。

    他以为,这是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握住她的手,试图稳住她的情绪。

    然而,她只是抬起头,认真看着他。她的眼中,并未有他想象中激动,惊愕,疑惧,或是欢喜。

    她很平静,平静得令人害怕。

    她开口,缓缓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是。”

    “他是不是,从胜神来?”她问得很慢,每一字,每一句,都问得很慢。

    “是。”

    “他是不是,也是一位皇子?”

    “是曾经是。”

    “他是不是死于谋逆,被他胞弟亲手斩杀?”

    “是”他犹豫片刻,复又改口道,“至少面上是。”

    “他的名字是不是叫燧人瑱?”

    她几乎已经不能将一句话完整地说。

    她的语速极慢,听起来,像是在不该停顿的地方,做了些停顿。

第六十七章 生身父亲() 
她的眼神执拗,让人面对着,无心去讲假话。

    “原来你都知道?”在一连串的回答之后,他终于得以反问。

    他的反问,等同于回答。

    只听“砰”的一声,她以为自己心口炸裂。她心脏跳动的速度,连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她嘴唇颤抖,双眼发红,顿时戾气大盛。

    她压抑着所有的灵力,却还是止不住。

    落叶在周身,逆着风打旋,凌厉,诡谲。它们所到之处,像刀口般,将二人衣物割碎,毫无例外。

    她的长发拂面,发丝在脸上划出细长的伤痕。

    她死死盯着知生皇,认真地告诉他说:“我不知道,但我早已猜到。”

    原来万般接近,与尘埃落定,竟是全然不同。

    正如她所言,这样的结果,她确实早已猜到。

    因为子车腾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好。

    因为司幽门的那群人,不会无缘无故让她去祭拜公子瑱。

    因为公子珮死后,他们个个都像打了场大胜仗般,如释重负。

    因为那座无名空墓,就是最好的证据——她的生父,一定是位日月经天、江河行地的大人物。死前不见光,死后不留名。

    她料想,玉采应是公子瑱手下的得力干将,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雪恨。

    她此前一直不明白,公子瑱与她母后二人,一个在大东边,一个在大西边,就算见个面还得取道瞻部,这般天南海北、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勾搭到一块去的呢?

    如今听知生皇一说,才觉得长了见识——原来这世上娶妻,还有掳走一说。

    她以为只有山大王才会有如此行径,譬如抢个良家女子,凑合着当了压寨夫人。

    他是一国皇子,一国统帅啊,怎地能做出这般,这般荒诞不经的事情出来?

    这简直就是国耻——不仅是牛贺之耻,也是胜神之耻。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命不久矣的瘦削男子,其实格外可怜。

    因为,他输给了一个完全赢不了的人,因为他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公子瑱是什么人啊,自打他出生起,便霸占了九州仙神榜各大榜单之首。他出身、修为、美貌与威望兼具,这种人,偏偏还用兵如神,从无败绩。

    他风华绝代,国士无双。

    他功高盖主,世不二出。

    这世间,在男人身上能数得出来的优点,他都占全了,而且每一样,他都做到了极致。

    如果将有巢中容比于太阳,那公子瑱无疑应是银汉。

    这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能经得起诱惑?

    她得知真相,久久不能平复。

    她问:“你既已猜到,为何还要救我?”

    “就算再来一次,孤还是会救你。”

    “真蠢。”安宁冷冷说道,扭头就走。

    他站在原地,没有半分跟随的意思。

    他身受重伤,气息紊乱,说话声回响在秋风里,微弱而不真切。

    他沉声说道:“安宁,当日出手的,是孤的影卫。”

    他的声音不大,她却停下脚步。

    因为她知道,即使维持这样的微弱的声响,他也须得耗费极大气力。

    “我知道。”

    “孤当时重伤昏迷,所以你被关进三途阵,孤起先一无所知。”

    “我知道。”

    “待孤醒来时,你已被人从中救出。”

    她闻言,忽地转身,执拗地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你们已经见过面了,他叫长生,”他笃定答道,“虽然出身不算高贵,但孤感念他救你有功,许他加官晋爵。”

    她闻言,眼眸低垂,神色黯然。

    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看来这么多年未见,我是应该,好好与他叙叙旧了。”

    虽然她一听便知,他在撒谎。

    像他这般精明的人,怎会无法察觉,以长生的修为,如何能将法阵破掉。

    如果这三途阵这般稀疏平常,那只需从胜神随便拉个皇子,伸伸手指便将其破坏。

    那三途阵,还叫什么三途阵?

    虽然她一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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