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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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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即使燧皇碍于灵均与殿中诸人,没有挑明了问,公子琰也与他心照不宣,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燧皇震怒,陡然起身。

    灵均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他便已经到了公子琰面前,如闪电般迅捷,让人猝不及防。

    大殿之外,古往刹那间双眼血红,双手负在身后,掌心有火光闪动。

    燧皇嗓音沙哑,沉声说道:“畜生,孤自有法子治你。”

    公子琰闻言,蓦地抬头,用一种深邃到阴狠的目光,与之对视。

    他的眉眼含笑,自带风流,但他的神情,却从来让人看不透彻。

    在这之前,公子琰面对燧皇的施压,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眉毛都不皱一下。即使燧皇行至他面前,只需稍一抬手,便能将他捏碎,他都不曾有过哪怕一点点的畏惧。

    眼下,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问道:“父皇想怎样?”

    “你若是再一意孤行,孤便将那丫头的身份公之于众,你到死都别想跟她在一起。”

    “从小到大,你就不能顺着我一次?”

    公子琰听罢,再不像往常一般,默默将话语咀嚼一会儿,悠悠反击。他登时扬声,冷冷反问,直将胸中积郁,一吐为快。

    不仅灵均没见过这样盛怒之下的公子琰,燧皇也没有见过。

    他的周身冷冽,偏偏却好像有火光四溅。

    青蓝色的火苗,在几人四周闪烁,明明应该温热的东西,触感却冰冷刺骨。

    灵均伸手去碰,还未触及,迅速缩回。即使没有挨到火苗,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的整只手也瞬间被冻伤,立刻没了知觉。

    燧皇抬掌,扼住公子琰的咽喉,仔细探寻。然而,他终究是个没有灵力的家伙,他甚至,连灵性都没有。

    火势自三人周围而起,愈烧愈烈。起先只有脚面高的火苗,不觉间漫布周身,俨然有向大殿扩张之势。

    凡火光经过之处,皆结出一片薄薄的冰面,将几人冻住,无法施展。

    火苗跳动缓慢,在冰面之下摇摇曳曳。

    在这样低的温度之下,灵力稍弱的灵均已经受不了,全身冰冷,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三人近处,方才被火焰触碰到的桌椅,也逐渐附上一颗颗盐晶般的冰粒,冰粒缓缓连成一片,将物件包裹。青蓝色的火苗,似从冰上而生,向里怒放,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眨眼之间,木质之物燃成灰烬,冰面相继碎裂。

    薄冰消融之时,殿中竟不见一丝水雾。冰火将那些灰烬统统带走,像变戏法一般,什么都没有留下。周身空阔干净,仿佛此处,从来就没有过其他杂物。

    燧皇虽扼住公子琰,却也被冰面冻住,为火势所困,他的进攻变得毫无成效。他甚至,连指尖都失去了知觉,只能僵在此处,维持着这个近乎于谋杀的姿势。

    他试着开口,嗓子好像也被冰覆上,没法发出任何声响。

    他能做的,只是鹰一样地盯着公子琰,试图将其看穿。

    眼下,灵力稍弱的灵均尚且身受重伤,这丝毫修为都没有的公子琰,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的白发原本惹眼,在这透明冰面、青蓝火苗的映衬之下,反而和谐得恰到好处。

    他似一座冰雕般,端然立于大殿正中,不偏不倚。

    他的瞳孔里不是对面而立的燧皇,而是缓慢灼烧的青蓝色火苗,闪烁跳动,诡异之至。

    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承担着极大的痛楚。

    燧皇以为是自己出手太重,想要收手,几番努力,俱是徒劳。

    两人对视之际,火势骤然变猛。

    公子琰只觉胸口钝痛,一口血吐了出来,未来得及侧头,尽数喷在燧皇身上。

    老人蓦地收手,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神情万般复杂。

    冰面顿时消融,火势熄灭,公子琰似受了重创,痛苦倒地。

    灵均重获自由,找回知觉,才发现自己哪里是被冻僵,全身火辣辣的灼痛,分明就是烧伤。

    她见状惊呆,加上通体剧痛,虽眼见公子琰倒地,也没有丝毫上前的意思。

    古往站在殿外,冷眼旁观。

    他的掌心,随着殿内火势的熄灭,瞬息间恢复了常态。

    他看上去,只是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书童,既不多言,也不妄举。

    公子琰捂着胸口,努力起身。

    燧皇俯身伸手,意图扶起公子琰。

第一百零五章 冰火相存() 
那人分明十分痛苦,连呼吸都止不住颤抖,却不知突然哪里来的气力,拂袖将老人的手甩开。一同甩开的,还有父亲那渴望冰释的心念。

    公子琰抬眼,嫌恶一般,鄙夷地看着燧皇。

    燧皇恍惚了片刻,沉声质问左右:“还不快去请御医?”

    众人闻言,这才如梦初醒,战战兢兢,作鸟兽散。

    灵均哪里见过这样的燧皇,这样的公子琰。她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公子琰冷笑,对着门口,气息奄奄地说了句:“我们走。”

    他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

    古往得令,也不管燧皇恩不恩准,三步并作两步,跨入殿中,走到公子琰身侧。他虽身材矮小,与公子琰悬殊甚大,却好像并没费什么周折,便将公子琰搀扶起来。两人步履蹒跚,向着殿外走去。

    燧皇见状,并未阻止二人,只是说道:“老六,让城之事做得不错,但还不是时候。”

    公子琰权当没听到,虽步履缓慢,但没有停歇。

    燧皇站在身后,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眼眶潮湿。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隐隐觉得,自己与公子琰的父子之缘,似乎走到了尽头,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在他的心里,公子琰诸事隐忍,喜怒不形于色。他这个儿子,向来与风花雪月为伍,比春风还和煦三分,即使生气,也不过点到为止,又几时有过这样的失态。

    他从来未曾想过,这风流不羁的浪荡子,竟然有一天,会因一个女人,与他这般公然对立。何况那女子,还是他的骨肉至亲。

    他说:“老六,你这是造孽啊。”

    没有回应。

    或许,从他让公子琰去追杀公子瑱的那天开始,便注定了今日这样的局面。无论是与公子琰,还是与涂山月的关系,因着公子瑱的缘故,他都无可挽回。

    甚至安宁,他早早便知晓那是公子瑱的骨肉,却因为心中惭愧,即使百般挂念,也从来不敢亲自去见一见她。

    平心而论,公子瑱是他最器重的孩子。因为这层关系,他对于安宁的感情,更为复杂。

    公子瑱死后不久,他偶然听说公子瑱还有一个遗孤,尚在人世。而那个遗孤,就是牛贺的嫡出公主,知生安宁。

    他担心先知生皇得知安宁的身份,对她不善,甚至想将她召到身边,看着她长大,却不知若要这样做,他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名义。

    如果告诉安宁,他是她的亲祖父,那么待她长大后,发现她的叔叔伯伯,合力弄死了她的生父,而在背后促成这一悲剧的,是她的祖父。那时的她,该作何感想,如何看待他,又如何面对他。

    思虑再三,燧皇决定将安宁留在牛贺,装作不闻不问,只盼她能顺顺当当地长大,嫁个好人家,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

    但无论怎么说,他都将安宁当做亲孙女般看待,没法不挂怀,不疼爱。听说先知生皇与有莘氏不和,他怕累及安宁,便在自己的侍从中,挑了一个身手好、信得过的年轻女子,安排在安宁身边,美其名曰,护得她周全。

    而那个年轻女子,便是安宁的贴身宫女,沐芳。

    安宁可能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乖巧伶俐、与她有几分投缘的沐芳,竟然是燧皇从胜神派来的眼线。

    公子琰与古往两人,一个颤颤巍巍,一个步履稳健,两人不置一词,一路默默朝着殿外走去。

    直到出了宫门许久,古往将一直靠在他身上的公子琰推开,一脸嫌弃地说道:“差不多得了。”

    那身材高大的男子突然离了身,古往如释重负,一时竟有些轻松得不习惯。

    公子琰似乎恋恋不舍,像摸毛猴子一般,狠狠在古往背上揩了一把油,这才没事人一样地,自顾自走着。

    他的神色淡然,眉眼含笑,哪还有半分病态。若不是方才一口鲜血涌出,旁人还真当他无甚大恙。

    古往见他心情不错,多嘴问道:“你咋不告诉那老头儿,安宁不是你侄女?”

    “说了有屁用。”

    燧皇是何其精明狡诈之人,若是不找出些证据来,公子琰口说无凭,他是决然不会相信的。

    这个道理,公子琰一说,古往当即明了。

    古往点头说道:“也对,老头儿就是见不得你高兴。”

    公子琰突然站定,晃悠了两下,似乎重心不稳,颇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古往不着痕迹地扶了他一把,狡黠一笑,恨恨说道:“不过你也真牛逼,把他气成了那个样子。”

    “言辞粗鄙,一点不像个开化之人。”他言语温和,一本正经地教训起古往来,好像自己从来不曾爆过粗口。

    古往白了公子琰一眼,嗤之以鼻道:“对对对,只有屁来屁去的,才能显出公子鹤立鸡群,开化之至。”

    “此话有理。”

    古往见这人如此厚颜无耻,自觉扭转话题道:“我刚才在门口瞧见,你家老爷子快被你气死了。”

    “我自己也差点搭进半条命去。”他说得分外坦然,丝毫不像是个刚在鬼门关逛了一圈的人。

    古往以为他指的是燧皇的突发制人,自信说道:“不会,一旦你有危险,我肯定立马冲进去救你。”

    “火是你放的?”

    “我不是那个品种。”

    对于方才殿中的场景,薄薄的冰面,青蓝的火苗,两人都以为是对方造就。

    一问一答之后,二人同时觉得蹊跷。

    “猴子,你是修火的,可知那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猴子。”古往多次辩解,却始终无甚成效。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向公子琰解释,希望那人能明白这个道理。

    公子琰直接忽略古往的辩白,再次问道:“所以那是什么东西?”

    古往很想问反问一句:白毛你猜?话到嘴边,却没胆子说出口。他似乎很怕公子琰,随便那人如何调戏,他大多以忍让应对。

    他认真说道:“公子可知三昧真火?”

    “知道。”

    “听闻除了这三昧,还有第四昧。”

    “别兜圈子。”

    “公子,我不是猴子。”古往心心念念,只希望公子琰从心底转变观念。尽管有时,他看起来的确像一只毛猴子。

    “说正事。”古往的心愿,显然又被人忽略掉了。

    “这第四昧,叫做正昧心火。正所谓是,息虑行处,正心而生。听说六道之内,独独只有盘古上神可以操纵此火。”

    “长什么样子?”

    “龙首蛇身。”

    “我问的是火。”

    “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真的?”

    “我怎么敢骗你。”古往苦笑,颇有一言难尽之感。

    公子琰觉得有理,暗自思忖,不再撩逗古往。

    小书童许是被人调戏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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